另一邊,秋原悠人在保鏢的陪同下,在醫院做完了詳細的檢查。

根據拍片結果,醫生表示胸口因為撞擊有淤青與血腫,只需要這幾天冷熱敷即可。

除此外,對於他被刀割開的傷口,還安排打了破傷風疫苗。

在做完全部後,時間又差不多過去了近3個小時,窗外的天空也徹底暗了下來。

秋原悠人帶著保鏢,直接在醫院的食堂用完了餐,然後便準備去停車場開車離開。

就在走到商務車前的時候,畑中保鏢突然停下腳步,以土下座的姿勢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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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原老師,這次是我的疏忽,請您見諒!”

講完這句話,畑中樹又說道:“我在此向您提出辭職,至於後續的人手,我會申請讓公司再安排給您。”

在畑中樹看來,讓僱主受傷的自己,無疑是非常失職!

如果不是防刺服的緣故,估計秋原悠人可能這次直接就被殺身亡了!

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可能在這一行徹底混不下去了。

秋原悠人看著跪倒在地的畑中樹,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他覺得這件事還真不能怪畑中樹,畢竟他一直盡職盡責在守護。

只是大貫正和太過於狡猾了,居然會躲在衛生間的隔板間刺殺。

像一些無腦的兇徒,直接找個公開場合就拿刀襲擊。

秋原悠人思考了一會兒,覺得有個保鏢還是必要的,畢竟再換一個,也不能保證另一個人會盡心盡責。

在這種考慮下,秋原悠人放低身段,好言相勸了一會兒,才讓畑中樹站起來並感激涕零地說自己會繼續認真工作。

在這個小插曲後,兩人坐著商務專車趕到了警視廳,開始配合起了警方的例行詢問。

……

“請問是秋原老師嗎?”

在秋原兩人到達搜查一課的辦公室後,一名乾瘦男子走上來,客氣地詢問道。

秋原悠人點點頭,並介紹了保鏢的身份。

在確認兩人的身份,乾瘦男子的態度變得更加和善了,上前主動握手並自我介紹。

“我是搜查一課的警部補相馬大右,真是麻煩老師您這麼晚還過來,辛苦您了。”

“哪裡,該表達歉意的使我們才會,畢竟讓你們這麼晚還要加班。”

伸手不打笑臉人,秋原悠人見對方態度客氣,也是非常禮貌地回答。

“您太客氣了,我們警視廳拿著納稅人的錢,自然要盡職盡責辦事。“相馬大右又客套了兩句,便伸手虛引,示意秋原悠人兩人和他一起離開。

但就在這時,辦公室裡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裡。

一名戴著眼鏡的男子主動問道:“請問您是《古畑任三郎》的作者秋原老師嗎?”

秋原悠人沒想到還有這個意外,但他很爽快的就承認了。

在聽到確定的回覆後,辦公室的眾人都驚呼了一聲,然後一個個拿出紙和筆,紛紛圍了上來。

“秋原老師,我是《古畑任三郎》的粉絲,希望您能給我個簽名!”

“秋原老師,您為什麼要主動放棄植村賞呢?”

“您下一部作品會寫什麼?”

“秋原老師,您……”

面對熱情的警視廳成員,秋原悠人下意識愣住了,一瞬間還以為自己是在籤售會的現場而非警視廳配合調查。

但他沒怎麼多想,很爽快地就一個個簽名並回答了問題。

相馬大右覺得有點丟人,便在秋原悠人簽完名後,帶著秋原悠人和畑中樹離開了。

三人來到一間有沙發的房間,並在相馬大右的招呼下坐了下來。

秋原悠人疑惑地打量了兩眼房間,好奇地問道:“這不是詢問室吧?”

按照慣例來講,自己作為案件的相關人士,也應該被帶去詢問室填寫資料並回答案件相關的內容。

但這間房有沙發又有茶几,剛剛還有招待倒上了黑咖啡,怎麼看都像是招待室才對。

聽到這個問題,相馬大右嘴角抽了抽。

案件的相關人員確實是要帶去審問室,但那只是針對普通市民來講的。

但秋原悠人作為公眾人物,自然不可能遭受到這種待遇。

更何況他的《古畑任三郎》系列,除了自己的那幫同事外,連警部都非常喜歡。

不僅如此,在他被刺後,一些消息靈通的媒體已經迅速關注了起來並聯絡警視廳。

估計到了明天,相關的報道就會出現在新聞版面上了。

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會有更多記者關注起來。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能怠慢了作為案件相關人士的秋原悠人,畢竟萬一對方說兩句警視廳的壞話,所有鍋都會算在他頭上。

“秋原老師,詢問室被佔用了,我這裡只是問幾個小問題就好了。”

相馬大右放下手上的咖啡,態度非常客氣,“能否講一講您和那位嫌犯的具體衝突呢?”

秋原悠人沉吟了一會兒,便告知了事件的前因後果。

從新聞發佈會到收到死亡威脅信,再到這次的遇襲事件,以及畑中樹在擒拿對方時候起到的作用,通通告知了對方。

這些內容基本都是對自己有利的,所以也沒有什麼必要有隱瞞的。

相馬大右把一切內容記在了本子上,然後琢磨了起來。

和自己瞭解的情況來看,內容相差無幾,無非就是兩人結仇後,一人對對方死亡威脅並進行了刺殺。

“秋原老師,能讓我看下醫院的診斷書嗎?”相馬大右又提出了一個要求。

秋原悠人從善如流,讓保鏢把診斷書遞交了過去。

相馬大右在看完後,發現這些刀傷基本不超過8釐米,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輕傷。

秋原悠人看出了相馬大右的表情不對,便問道“相馬警部補,我能否瞭解下,警視廳這邊對大貫正和的審訊結果如何。”

一般來講,即便是受害人想要得知情況,警視廳這邊也會出於保密原則拒絕透露。

但秋原悠人看出了警視廳的態度,所以問了這個稍微有點越線的問題。

相馬大右猶豫了會兒,但還是說道,“接下來的內容,希望您能夠保密。”

緊接著,他便告知了針對大貫正和的審訊結果。

秋原悠人一邊聽著,一邊皺起了眉頭。

在審訊的時候,大貫正和非常不配合,經常會以話術來巧妙地糊弄過去,很多問題只有一個回答。

比如問他的行兇動機以及意圖時,他翻來覆去就只有一句話,那就是“秋原悠人毀了我。”

而一些關鍵的手法,則一直保持著沉默,根本不願意配合。

秋原悠人沉默了一會兒後,問了自己最想問的一個問題。

“相馬警部補,如果審判的話,法院會給出怎麼樣的判決。”

“秋原老師,可能會讓你失望。”相馬大右嚴肅地說道,“雖然是殺人未遂加故意傷人,但您的傷口只能算得上是輕傷。所以只能只會判3-5年之間。”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如果對方在審判時候態度良好並願意認罪,甚至還可能會被判一定時間的緩刑。”

聽到這個回答,秋原悠人的手緊緊地握住了。

這一次,他可是切切實實嘗到了死亡的滋味,可不想再嘗試了。

他可忘不了,大貫正和在被送上警車時,對自己露出的那個猙獰的笑容。

但按這位警部補的說法,即便是判刑也估計判不了多久。

最好的情況是判5年,然後對方出獄後依舊有可能會襲擊自己。

最壞的情況就是緩刑,對方只要避開警方的監視,依舊可以發動攻擊。

到了那一步,難道自己以後上個衛生間都要保鏢跟著嗎?

萬一大貫正和覺得襲擊自己太難,又把目光放在淺野、佐竹、遠山等人身上怎麼辦?

秋原悠人閉上眼睛,心裡思考起了一個他原本從沒考慮過的問題。

難道要找一個亡命的雅庫扎(黑道),解決掉這個後患嗎?

如果不這麼做的話,自己還能有什麼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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