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隨著鬧鐘鈴聲響起,秋原悠人從被窩爬了起來。

他活動了一下肩膀,覺得手臂還是有些痠痛。

昨天橫濱國立大學的那場籤售會,因為現場人數過多,他不得不從上午9點一直忙活到晚上10點,遠遠超出原本預定的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他除了不斷地簽字,還得和熱情的讀者握手,並擺出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雖然有些累,但說實話,籤售會的效果也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甚至於讓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單就昨天一天,《四月青年》的庫存就賣出了近4000冊!

在統計數據的時候,編輯部的員工臉上都笑開了花。

好了,是時候該寫第四期的稿件了!不然等到後面的幾場籤售會,稿件都來不及交!

秋原悠人吃了一片麵包,便坐在書桌前,低下頭開始寫了起來。

……

故事繼續進行……

在發現死去的青年駕駛員是這對夫婦的兒子後,森田真季子驚慌失措,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那名叫做山崎龍的中年大叔好像修好了轎車,走進了房間,對著森田真季子說道:“天色很晚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要不留下來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森田真季子心裡雖然慌亂,但臉上並沒有顯示出來。她微微鞠躬並歉意地說道:“感謝您的邀請,但我還有要事要去處理,就不打攪了。”

山崎龍不以為意,點點頭,然後對著他的妻子山崎佐江子問道:“還沒聯絡上春輝醬嗎?”

山崎佐江子搖搖頭,“剛問了他的朋友們,都說自己沒有見過他。”

“這小子。”山崎龍的語氣有點不滿,“不知道讓父母等待他吃飯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嗎?”

“好啦,不要生氣,我再打一個電話問問。”山崎佐江子用善解人意的語氣回到道:“我再打個電話給春暉醬吧。”

見到對方拿起話筒準備撥號,另一邊的森田真季子突然意識到,死者的手機還在自己的身上!並且沒有關機或者設定成靜音!

她頓時慌張了起來,並假意自己要去廁所,快步走到了另一邊的裡屋。

就在這時,因為山崎佐江子撥打起了電話,使得森田真季子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慌忙的取出手機,並把手機塞到了沙發的坐墊下。

聽到屋內傳來的手機的響聲,山崎夫婦兩人疑惑了。兩人沒有結束通話電話,而是走進了裡屋。

“這裡有聲音傳出來。”森田真季子看到兩人,指著沙發,用驚訝的語氣說了起來。但她心裡,其實非常地慌張。

順著森田真季子指的方向,山崎夫婦兩人找到了手機。但在發現手機後,兩人疑惑了起來。

因為自己的兒子,可從沒有把手機留在家中的習慣。

站在一邊的森田真季子,又說道:“今天真是麻煩你們了,但我這邊還有要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說完這句話,她便再次鞠躬,接著往玄關的方向走去。

山崎夫婦雖然疑惑手機為什麼會出現,但還是送她到了玄關。

森田真季子在他們的注視下,開啟車門坐了上去,並調整了一下座椅,接著才啟動汽車離開。

見到這一幕,作為汽車工程師的山崎龍疑惑了起來。

為什麼都已經開了這麼久,現在才來調整座椅呢?

看著向遠方駛去的豪華轎車,山崎龍下意識看了起來,並記住了汽車的車牌。

……

在離開山崎家後,森田真季子根據須鄉伸之的指示,把車開到了他所在的位置,並告知了之前發生的前因後果。

在得知所有的一切,須鄉伸之的心也沒法平靜下來,更不知道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

“我有個想法。”

森田真季子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告知了自己的計劃。須鄉伸之猶豫了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兩人把車子開到一家專門回收黑車的廢車處理廠,將汽車處理掉了。

在此之後,兩人相互擁抱了一下,並約定為了彼此的家人,以後再也不見面。

離開森田真季子後,須鄉伸之便返回了東京,並到了居住地所在的交番所,報警說自己的轎車在高速服務站被偷了。

接著他又返回家中,跟妻子同樣說了自己編造的謊言。

……

酒店房間。

講完這些後,須鄉伸之站起來,看著正在記錄筆記的渡邊早季,用慚愧的語氣說道。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騙子和無賴,但我沒辦法,為了我的事業和家庭,我只能假裝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低下頭,看了看桌面上的報紙。

“我本來以為事情過去,但在我回家後的第二天,我看到了電視上的新聞,報道這名死去駕駛員的父親,連同搜查隊一起,在深山搜查他的下落。”

“這一切,無不在提醒我,這個事情還沒有過去。”

渡邊早季聽完這一番話,眼睛有些出神。

但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渡邊早季接起電話傾聽起來,過了一會兒才回應道:“事前有變再打電話給我,另外有新的目擊證人出現了……”

“是誰打來的?”須鄉伸之疑惑道,然後他驚訝的得知是那名自己之前委託的律師,也就是介紹渡邊早季給自己的松井律師。

須鄉伸之想了想,主動要過電話。

在一番簡單的交談後,他被告知要自己要更加信任被介紹的這名叫做渡邊早季的律師。

在通話結束後,渡邊早季再次拿起筆記本,對著須鄉伸之說道:“接著談談後面的事吧。”

須鄉伸之喝了一口水,又接著講了起來。

在新聞報道失蹤搜查的新聞後,警方很快找了上來,並告知須鄉伸之,他們在那名青年失蹤的地方附近,根據剎車痕跡判斷有車禍的痕跡。

一名警察提供了一張和真季子有7分相像的畫像給須鄉伸之,並詢問他是否認識這名女性。還補充說道,根據有人提供的車牌,這名女性當時開著他的轎車。

須鄉伸之什麼也沒說,只是打來電話叫來了那名松井律師,並把一切都委託給了他。

面對警方的質問,松井律師反而對警方進行了“威脅”。緊接著,他又在隨後兩天,協助須鄉伸之偽造了他在紐約的酒店發票和目擊者證據。

在這些不在場證明提交給警方後,警方只能放棄盤查須鄉伸之。

在此之後,須鄉伸之的生活再次恢復了平靜。

……

渡邊早季咳嗽一聲,又拿起筆記本。

“須鄉先生,警視廳方面的訊息就是個篩子。所以我懷疑,那名青年駕駛員的父母,可能也從警方那邊獲知了你的訊息。”

她頓了頓,又問道:“關於這些,那名真季子小姐知道嗎?”

須鄉伸之沉默了一下,然後回答:“我什麼都沒和她說過。”

“但我知道你和她聯絡過。”渡邊早季笑了起來,“富人們都想保護自己的財產和家庭,但他們有時候會做出一些愚蠢的舉動。”

頓了頓,她補充道:“在銀行旁邊的公共電話亭打電話可不是個好選擇,那邊到處都有攝像頭,須鄉先生。”

須鄉伸之尷尬地笑了笑,接著無奈地說道:“好吧,我確實聯絡了她,但我只是好奇她是怎麼從警方手上保住自己的。”

說完這句話,他便解釋了起來。

那天在被警方問詢後,他便留意起了真季子該如何解決。

畢竟如果她要是供出自己的話,自己提供的不在場證明也會失效。

但森田真季子比他想的要聰明太多,甚至還讓警方認為那名叫山崎春輝的駕駛員,自導自演了車禍,目的是為了捲款私逃。

渡邊早季皺著眉頭,詢問道:“這是怎麼做到的。”

須鄉伸之點點頭,便講起了她的手法。

在車禍的那一天,渡邊早季拿走了那名青年駕駛員的居住證與私章,並找了一個小鎮,戴著口罩去了一個破舊的甚至沒有攝像頭的私人銀行。

透過一系列的手續,她以青年駕駛員的身份開了一個新的賬戶,並從青年駕駛員的公司賬戶中,轉了轉了500萬円進去。

渡邊早季驚訝了,一時間有點不可置信。

“須鄉先生,難道你的情人除了愛好攝影,還懂銀行的業務操作?想做到這一點,可不簡單啊!”

須鄉伸之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的困惑,我認為她的丈夫可能幫了她一些忙。”

渡邊早季懷疑地看了他幾眼。

想要讓銀行方面動去做這樣的違規操作,不是不可能,但也不是什麼市民才能辦到的。除非是什麼內部人士或者重要的大客戶,才有一定的可行性……

須鄉伸之沒有試圖繼續說下去,而是又說了另一個地方。

“為了瞭解具體原因,我和真季子又去了之前廢棄汽車處理廠旁邊的一家餐廳詳談。但在那天,似乎一直有人在盯著我。”

渡邊早季疑惑地看了他幾眼,問道:“是不是錯覺?”

“或許吧,誰知道呢……”須鄉伸之嘆了口氣。

“好吧,我們跳過這個話題,繼續講你之後的經歷。”渡邊早季搖了搖頭。

須鄉伸之點點頭,繼續講了起來。

“在此之後,我迴歸到了自己的人生軌跡:出席各類宴會,拿到各種機構頒發的證書。但到了有一天,發生了一個意外。”

“意外,什麼意外?”渡邊早已疑惑道。

“在東京時代酒店參加宴會的時候,侍者找到了我,說有人想要見我一面。我沒想到太多就跟著侍者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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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鄉伸之咽了咽口水,接著說道。

“但我卻發現,在外面等待我的人,卻是那名青年駕駛員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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