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村莊叫奧萊村,隸屬明克斯市安魯鎮管轄,一共三百多戶人家。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在村子的最外圍,棉植節舉辦在奧萊村莊最中心。
梭羅是這個村子的掌控者,一名爵位最低的男爵。
他的妻子去世後,他離開了安魯鎮和幾個成年兒女,獨自一個人搬到了這裡。
這顯然是一個非常寂寞的老人,有人傾聽後,就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如果是普通的年輕人,自然會覺得他實在嘮叨。可是諾曼他們卻不是這麼認為,每個人聽得都很認真。
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從這些看似無用的資訊中找到其中的關鍵。
對於三人的反應,梭羅當然是高興的,就連一旁的老管家里爾,表情變得愈發緩和。
“梭羅先生,這裡盛產棉草,我聽說棉草有很好的耐磨性,應該有很多商家過來採購吧?”託尼將最後一口煎蛋放在口中,狀似無意問。
“哈哈哈,是啊。”梭羅滿臉泛著紅光,顯然對於這個話題很感興趣:“這裡的棉草一年能夠產三次,但棉草需要特殊的加工才能製作衣服。這裡路又不好走,益客和好再來兩家採購公司一年來一次,也就是棉植節過後的幾天。”
託尼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我們估計還要在打擾幾天,到時候我們可以幫幫忙。”
“你們都是客人,哪裡有讓客人幫忙的。”梭羅聽託尼這麼懂事,老臉上笑得更加燦爛了。
不等託尼再次開口,一陣高亢的號角聲響起。
棉植節開始了。
“棉植節開始了,我先去換身衣服。”梭羅看了看外面,站起身朝三人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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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想見識一下棉植節,不知能不能和您一起去。”三人站起身,託尼詢問。
“當然可以了,那只能讓你們先等我一下了。”梭羅點頭。
“當然!這是我們的榮幸。”託尼臉上帶著對長輩的微笑。
三人被帶到客廳,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梭羅才盛裝出現。
梭羅身上的衣服呈現深黑色,光線下,會發出淡淡的亮光,代表著爵位的勳章別在胸前,這個人看上去嚴肅了不少。
一行人朝著村子行去。
平整乾淨的石板路兩邊栽種著常見的樹木,整齊的房屋窗戶開啟著,陽臺上放著盛開鮮花的盆栽。
陽光下,這座村莊乾淨整潔,讓人心情都跟著舒爽起來。
路上的行人看見梭羅一行人,紛紛打招呼,看向梭羅的目光都帶著尊敬。
諾曼三人將所見所聞全部記在大腦中。
如果不是有那層結界,這座村莊絕對算得上世外桃源了。
梭羅不時將村民介紹給他們,他所介紹的都是村莊的重要人物。
“就是他!”米德嬤嬤忽然看向一個長著兩撇小鬍子,看年紀應該在五十左右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看見三人,和四周人一般露出一個好奇的神色,暗中卻朝著三人打了一個招呼。
有了之前的分析,三人心中已經有了戒備,不過依舊點頭示意。
村莊中心是一個直徑超過兩百米的圓形空地,最中間是一個可容幾十人同時表演的舞臺。
舞臺下面四周擺放著鮮花、美酒和各色美食。
三五成群的人穿著由棉草製作的顏色各異的衣服正在表演。
相熟的人圍在四周鼓掌,孩子們相互奔跑,一副歡樂的景象。
眾人看見梭羅紛紛打招呼,梭羅則是非常和藹地和四周人閒聊。
漸漸的,諾曼三人便被擠到了最外圍,這也是他們刻意為之的。
“三位好!我叫薩瓦奇·科斯塔。”那名亞特集團的巫師擠到三人身邊,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看著這張笑臉,諾曼忽然覺得這張笑臉有些熟悉。
三人相互介紹,不約而同來到一邊的一個角落。
這一次,託尼直接接受了交流的工作。
諾曼和米德嬤嬤在旁邊仔細傾聽,希望從中找到薩瓦奇不經意流露出的線索。
不過十幾分鍾,薩瓦奇的額頭就冒出了薄薄一層汗。
眼前的這個看上去和他年紀相仿的中年人絕對同樣是一個歷經社會的老油條,每一句都看似無意說出來,卻將他的話一步步引向想問的話題。
就在薩瓦奇堅持不住的時候,一聲嘹亮的號子聲響起。
“棉植節開始了!”薩瓦奇急忙將注意力投到舞臺上。
伴隨號子聲響起的,是無數人的歡呼聲。
一時間,整個廣場都陷入了歡樂的海洋。
本來看上去很寬敞的場地此時也變得擁擠起來。
眾人的視線中,梭羅已經在幾個人的簇擁下上了舞臺。
所有官方慶祝節日的流程基本都是一樣的,先是各種發言,然後各種才藝表演。
趁著諾曼是三人注意力被吸引的時候,薩瓦奇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棉植節並不枯燥,反而很有趣。
這裡的所有食物和酒水都是免費的。
村民表現得很熱情,不時有人拉著諾曼和託尼去喝酒。
幾杯酒下肚,諾曼立刻覺得臉發紅,腦袋發脹,情緒也隨之變得高昂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幾杯,等他想起米德嬤嬤和託尼的時候,四周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蹤影。
一張張紅潤的臉洋溢著歡快的笑容,顯然他們對目前的生活非常滿意。
一張張臉擠到諾曼面前,一杯杯酒再次下肚。
天地都在旋轉。
耳邊到處都是人群的歡笑聲,孩子的嬉鬧聲。
時間就在狂歡中從白天來到晚上。
舞臺上燃起了篝火,一群村民手拉手圍繞著舞臺開始跳舞,嘴中發出歡快的歌聲。
“諾曼,終於找到你了!”一個聲音在諾曼耳邊響起。
諾曼坐在牆角的一張椅子上,整個人都有些麻木。
惺忪的醉眼看向說話的人,米德嬤嬤嚴肅的臉出現在視線中。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張臉的時候,諾曼先是打了一個激靈,然後感到莫名的欣喜感。
“嬤嬤,我找了你好久,都沒看見你!”諾曼努力保持清醒的狀態。
“喝了它!”米德嬤嬤身邊的託尼則是將一個玻璃瓶遞到諾曼手中。
諾曼將玻璃瓶抬到眼前,看了十幾秒,才咕嘟咕嘟的喝下去。
隨著液體滑進喉嚨,一股又嗆又辣的熱流穿過去,諾曼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伴隨這個哆嗦的,諾曼整個人都冒了一層汗液。
昏沉的大腦立刻清醒了很多。
“這巫藥有用?”諾曼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