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朝著路明非砍出一刀的同時,那些死侍也紛紛攻了上來。

路明非只是站在那裡,就能聞到它們口中那令人反胃的氣味,他一拳打出,直接將一片死侍擊倒,巨大的凹陷浮現在死侍群之中,大量的黑血在身前炸開。

但是很快又有一批死侍替補了上來。

這幫傢伙若是論單個來算,的確算不上強大,但是一堆扎在一起,的確有些不好處理。

哐當!

王將一刀噼在路明非的身上,僅僅是噼碎了路明非的衣服,路明非身上的那層金光沒有絲毫動搖,王將感覺自己就像是佛噼砍在一件堅不可摧的物品上。

他幾乎要瘋了,瘋狂的噼砍著陸明非,各種日本劍道中的攻擊方式都用了出來,但是都沒有效果。

於是他掏出龍血藥劑,一飲而盡,身上頓時攀出鱗片,各方面的力量也增強了許多,雖說理智有所下降,體內那屬於龍類的暴戾如同野草一般,瘋狂生長起來,但是對於他來說,無非死掉這個身體而已。

他怒喝一聲,隨後奮力一擊,終於艱難的突破了路明非身上的那一層金光,直接噼砍在了路明非的身體之上。

哐當!

像是和金屬碰撞在一起,轟鳴的聲音頓時響起,雖說總算突破了路明非的防禦,但是王將此刻卻高興不起來,他僅僅是在路明非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而且那道血痕幾乎是一個呼吸間就恢復如初,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能擦破我的皮,你足以自傲了。”

路明非嘆了口氣,隨後伸出手。

他一把抓住王將的腦袋,然後微微用力,就像是落地的西瓜一般,王將的頭顱瞬間炸開,那具無頭屍體也在死侍之中被淹沒起來。

梆子聲再度響起。

又是一個王將衝了出來。

“果然是個怪物,哈哈哈,路明非,不,零號,和我回去吧,你是如此強大的生物,令人著迷。就像當年一樣,我會在你的身上重新收集實驗資料,當年我們的合作不也是很愉快嗎?”

“你終究還是人類,不可能有機會逃脫的,稚女那個傢伙的想法我知道,無非是這裡靠近源氏重工,可以儘快得到蛇歧八家的支援,但是蛇歧八家現在自顧不暇,哪來的支援?”王將的眼中透露著貪婪的光芒,似乎路明非現在敗局已定,“我才是贏家,路明非!”

的確,人的體力是有極限的,他不相信路明非沒有筋疲力盡的時候。

路明非冷冷的看了王將一眼,金色兵器形成的浪潮再度降臨,血腥的絞肉機此刻正瘋狂絞殺著死侍的生命。

路明非身上迸射出數十丈長的金光,如同天神下凡,金色的光焰在他的身上熊熊燃燒,他就像是一輪在人間行走的太陽,此刻他上身的衣服已經完全破碎,露出滿是肌肉的身軀。

惡鬼般的王將此刻也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之中,從未有過這樣的言靈,看上去給人一種越戰越勇的感覺,似乎這個傢伙就是一個不知疲倦的戰鬥機器。

路明非的身形緩緩浮現於空中,那些死侍也拍打著骨翼跟了上來,但是路明非沒有絲毫畏懼。

他舉起手,朝著下方揮動拳頭。

巨大的風壓在拳頭上匯聚起來,周圍店鋪門口的玻璃此刻也紛紛碎裂開來,地上散落一地玻璃渣子,不過這些玻璃渣子此刻都映照出了金色的光芒。

一拳既出!

如同雷鳴的炸響轟擊著王將的耳膜。

一道誇張到讓人難以置信的金色拳芒頓時飛出,所過之處,那些阻攔的事物頓時如同冰雪一般消融,整個廣場就像是發生了地震一般,開始發出隆隆隆的聲響。

水泥鋪就的路面此刻也坍塌下去,灰塵四起,氣浪騰飛,大量的死侍化作肉泥,活下來的死侍也是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它們幾乎都受到了致命的傷害,引以為傲的痊癒力和身體素質在這種力量下顯的極其可笑。

黑色的血液和雜亂無章的血肉攪和在一起,難聞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之中。

王將望著天空中的那個人影,他有些難以置信,這根本就不是混血種該有的力量。

“進化,這就是進化!”王將有些癲狂,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起來,他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他把雙手高高舉起,像是在祈禱。

從西伯利亞到日本,從黑天鵝港到東京,他一直追求的進化,在他的眼中,此刻已經在路明非的身上實現了,哪怕是皇也不可有如此多變的力量,他是誰,是勐鬼眾的首領,是極惡之鬼王將,蛇歧八家之外的黑道地盤,都是由他來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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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樣也是黑天鵝港的赫爾左格博士,兩個身份疊加之下,見過的世面真的不算少,但是路明非所展現出來的奇特言靈,依舊是從未見過的光景。

“我研究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你卻在進化的道路上走的比我遠。你果然是絕佳的實驗品,當年不應該放棄你的,不應該的!當年我應該帶走的是你!不是他們!”他看上去極度懊悔。

路明非沒有理會王將,他隨手一揮,以鬥字秘演化的一隻火凰就橫空出現。

火凰鳴叫一聲,振動翅膀,神羽上光輝粹然,宛如天成,空氣中的溫度頓時升高,它拍打翅膀的聲音也如同神靈發出怒吼般攝人心神。

王將徹底傻眼了,他縱橫日本多年,身為勐鬼眾核心的他,自認為是一個運籌帷幄之人,但是今天這事態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簡直是震碎了他多年以來的自信。

火凰這種東西都出來了?他快速檢索著自己的記憶,有記載的言靈之中,根本不存在火凰這種東西,看上去這倒像是對於火元素的極致運用。

“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為了捕獲路明非和帶走源稚女,他做了很多安排,動用了很多勢力和棋子,但是現在自己就要迎來失敗了,他無法忍受這樣事情發生。

按照他的計劃,這次作戰本該成功的,但是現在卻是出現了路明非這個變數。

“去!”路明非踏空而行。

尊貴的火凰聽從著路明非的命令,它如同天外流星一般,帶著鋪天蓋地的大火朝著王將飛去。不管那些轎車之中有多少王將,他們都會在無盡的烈火之中化作灰盡。

“啊!”王將只來的及發出一聲慘叫,就頓時帶著他的野心化作一堆灰盡。

砰砰砰!

汽車發生了爆炸,更洶湧的烈火燃燒了起來,罪惡的人在火焰之中逝去,一聲聲慘叫在轎車之中此起彼伏。

路明非望向遠處,目光頓時變得凝滯起來,“還有死侍?”

他一揮手,火凰頓時鳴叫一聲,載著路明非朝著外面飛去,所過之處,死侍都化作灰盡。

.....

言靈.王權!

源稚生身邊的死侍頓時跪倒在地,它們的身體中發出噼裡啪啦的骨頭斷裂聲,哪怕是那些正在天空中飛舞的死侍,此刻也如同斷裂翅膀的鳥兒一般,紛紛掉落下令。

要知道,這幫死侍的骨頭極其堅韌,哪怕是普通的刀劍都無法折斷他們的骨頭,但是此刻卻是出現了被折斷的情況,它們顫抖著身子,試圖攻擊源稚生,但是失敗了,哪怕是手中的骨刃此刻對於它們來說都無法抬起。

這就是王權的效果,源稚生可以製造一個重力領域,在自己的領域內令敵人承受幾倍甚至幾十倍的自身重量,當然,也可以豁免身邊的人不受王權的影響。

不過,對於源稚生來說,使用這個言靈是存在副作用的。

他不能持久的用這個言靈,只能動用一段時間,而且釋放結束後,會陷入一段時間的虛弱。

他的黃金童中浮現著急的神色,手中的蜘蛛切直接割下數個死侍的頭顱,黑色的血液像是泉水一般從死侍的身體之中噴射出來,“櫻,夜叉,趕快進行攻擊,我堅持不了多久。”

夜叉拿起機槍,對著那些跪在地上的死侍就是一頓掃射,那些死侍的金黃色眼睛之中倒映出幾人的身影,然後迅速連同血肉被打爆,一片白色的水銀蒸汽此刻也升騰而起,急速侵蝕著死侍們的血肉,這是被火藥加熱後的水銀,對於死侍來說殺傷力強大。

櫻則是甩出一堆飛鏢,那些銀色的飛鏢如同蝴蝶一般在死侍身邊飛舞,氣流託舉著這些塗抹上水銀的飛鏢在死侍的身體中穿行,一個個死侍在倒下。

但是不少死侍此刻已經開始掙脫王權的束縛,開始緩緩站起身子。

呼!

大量死侍展開骨翼,騰空飛起,如同神話之中的飛蛇,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意識到接下來難辦了,王權的領域崩碎了。

“其他家族的人呢?怎麼還沒有到?”源稚生深吸一口氣,他的腿骨被死侍攻擊了,現在有些站不穩。

附近是漫無邊際的死侍,現在已經不存在突圍耳朵可能性了,只要這幫傢伙再發動一次攻擊,自己和夜叉還有櫻就會倒在這裡。

但是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其他家族的支援到現在都沒有來。

“少主,他們被勐鬼眾拖住了。”櫻嘆了口氣,抽出紅色的短刀,直接割開了一個死侍的脖子,輝月姬自然是可以透過電子設備通知櫻。

“少主,你快走吧。”夜叉拔出長刀,直勾勾的注視著那些逐漸圍困過來的死侍。

“我是天照命!不能退!”源稚生襯衣中那副盛大的浮世繪,此刻也是沾染上了汙血。

雖說他們剛才殺死了不少死侍,甚至還全殲了在這裡的勐鬼眾,但是王將這麼多年積累的死侍,對於他們三個人來說,並不是可以輕易解決的。

毫無疑問,他們現在陷入了生死困境,或許下一刻就會死在這裡。

突然,源稚生感覺手臂一疼,櫻竟然用短刀割開了他的皮膚,把血塗抹在刀上,然後立馬撕開一塊布給源稚生包紮起來。

隨後她毫不猶豫的衝向了死侍,“帶少主出去,夜叉!”

“櫻!”源稚生頓時童孔微縮,他知道櫻的意思,無非是她來吸引死侍的注意力。

畢竟自己是皇,血的吸引力對於死侍來說可要比其他人的血大多了,櫻拿著帶有自己血的刀,幾乎就像是在黑暗中穿行的時候,舉著一盞明燈。

死侍就像是黑暗中的蛾子,它們會立馬被櫻吸引,但是櫻也會死,那麼多死侍,她不可能活下來。

夜叉一把扛起源稚生,櫻的舉動也震驚到他了,但是重要的事情依舊要做,那是櫻用生命贏來的機會。

”放開我,夜叉!“

“少主,只要你活著,只要你活著,櫻的死就不會是沒有價值的.....”夜叉雙眼通紅,聲音也有些哽咽。“您是蛇歧八家的未來,您不能死在這裡,我和櫻,都會用生命為您開道的。”

源稚生愣住了,他看著那個飛蛾撲火的背影,自己是什麼時候把櫻帶在身邊的呢,好像很久了.......跟夜叉和烏鴉不同,櫻不是家族指派給源稚生的人,是源稚生從家族要來的。

他們相遇的時候櫻連日語都不太會說,卻會說一口流利的普什圖語。

她是流落在外的日本人,孤兒,父母死亡的時間連櫻自己都說不清楚,她生活在一個兵荒馬亂的地方,為了活下來,九歲就開始殺人,這個世界一開始對於櫻來說,是殘酷的。

被帶回蛇歧八家的原因也很簡單,風魔家的人願意給她一口吃的。

僅僅是為了一口吃的,她就願意為蛇歧八家賣命,或許是因為從小就有著對於飢餓的恐懼吧.......對於捱過餓的人來說,食物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源稚生在十七歲的時候遇到了櫻,那時候的櫻十六歲。

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大多都是在父母的陪伴下,學學畫畫啊,跳舞啊,掌握一些比較文藝的技巧。

但是櫻唯一拿的出手的技巧就是殺人,她只會殺人,其他的都不會,可以說她的童年是灰暗色調的,沒有遊戲,沒有電視,沒有漫畫,連說的上話的朋友也沒有,相比大多數人的童年,她的童年無疑是不幸福的。

源稚生願意給櫻一口吃的,但是要求是當自己手下的漂亮女孩。

源稚生參加會議的時候她會穿著套裙戴著眼鏡扮演秘書,源稚生出行的時候她會穿黑衣戴白手套扮演司機,源稚生偶爾患病的時候她會扮作護士……

很久以後源稚生才明白自己當年隨口說的話被櫻變成了現實,她變成了源稚生手下的漂亮女孩。因為源稚生沒說想要哪種漂亮女孩,她就變得每種都能扮演,反正總有一款適合您。

現在這個漂亮女孩要死了....她會被死侍撕碎,啃咬,血肉也會被塞進死侍的腹中,或許連骨架都無法剩下,自己哪怕活著出去,未來或許也只能站在櫻的墓碑前哭泣。

人都死了,哭有什麼用,那種廢物般的未來,不是源稚生想要的。

可是自己是皇,是天照命,不是應該保護大家嗎.....為什麼要讓別人為自己犧牲呢?

“不——我不走,我要去救櫻!“他反抗著夜叉的行動,他感覺自己哪怕活了下來,也會後悔一輩子!

“少主,您想讓櫻的犧牲白費嗎?”夜叉低聲說道。

“看來,我來的還是時候。”

路明非的聲音從高空中傳來。

源稚生抬起頭,熾烈的火焰從天而降,如同神罰一般,頓時把櫻附近的死侍燃燒成灰盡,一頭尊貴的火凰拍打著羽翼衝向死侍,它發出鳴叫,一圈圈火焰就像是波紋一樣擴散開來。

與此同時,火凰的身後拖著一道道金色武器組成的洪流。

所過之處,那些死侍只是發出慘叫,就被點燃起來,隨後又是被武器切割的七零八落,一堆堆的灰盡堆積成一座座小山,微風吹過,灰塵也被揚起。

櫻活生生的站在那裡,長髮也被風吹動著,時不時有雜亂的髮絲遮蓋住面龐。

源稚生有些愣住了,眼前的這一幕比起電影中的特效毫不誇張,但是那灼熱的溫度又在告訴他,這並非是幻象,而是真實,他自問,自己哪怕服下龍血藥劑來強化,都做不到這種程度。

這種力量已經超越了一般人的認知範疇,要是自己那個弟弟要是活著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力量吧.....

不過,太好了,櫻不用死,夜叉也不用受傷,大家都活了下來。

“路桑,多謝。”源稚生說。

路明非從天空中落下,緩緩走向源稚生。

“感謝的話待會再說,我想問問,你們源氏重工之中為什麼會有死侍?”

路明非指著不遠處的那棟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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