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源稚生抬手指向那個人,那個人也是同樣動作,口型也是一樣。

“鏡子?”

源稚生摸了上去,對方也是同一時間相同動作,手掌貼在一起的剎那,源稚生當即想要錯開手掌,因為對面的手有溫度!

站在他面前的是活生生的東西。

他歪頭,那東西也歪頭,他往前走,那東西也往前走。

“你是什麼?”

“別學我。”

“天上,坦克,原....”

源稚生無論說什麼,對面都和他異口同聲,他看向上面,那東西在上面倒掛著看著他。

汗珠從源稚生的額頭滲出,他勐地看向四周,那東西現在不止一個了,身體前後,上面甚至下面全都是和源稚生一模一樣的人。

數十個“源稚生”充斥整個空間做著同樣的事。

如同一直照鏡子或者寫同一個字帶來的不真實感,源稚生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源稚生”。

曾!

源稚生抽出蜘蛛切,“源稚生們”也是一樣出刀,緊接著,數十個源稚生用同樣的刀法開始廝殺起來。

忽然,右邊“源稚生”似乎看到了什麼,他身體還在繼續動作,頭詭異地轉向左邊的“源稚生”,衝著他一笑,身體也停止動作。

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改變,那些“源稚生”的五官開始漩渦似的扭曲在一起,四肢變得如同木棍一樣細長。

怪物們向著對方瘋狂啃咬,肉屑與藍色的血液在源稚生面前散發著臭味,令人作嘔。

趁此機會,他閉上眼睛勐地向前衝。

冬.....

一聲悶響讓源稚生捂著頭,表情痛苦地坐在地上。

他睜開眼睛,一扇古樸的破木門出現在他眼前,上面滿是灰塵。

源稚生站起身,走出門,外面居然是人聲鼎沸的大街。

什麼情況?

他抬頭看著門匾上“衙門”二字有些不明覺厲,“我怎麼又到衙門了?”

忽然,源稚生感覺背後有一絲涼意,他迅速側身,一把明晃晃的劍蹭過他的手背在地上。

“不想死的話,就滾回門裡。”

說話的是一位眼神上帶著一絲不屑少年,對方手中握著的劍嵌著耀眼寶石,看起來頗為神氣。

“第一次出城?”少年問道。

“嗯。”源稚生點點頭。

“果然。”少年從懷裡掏出一疊符咒,撒到天上。

“這裡是大齊都城,門的甬道是用臘月十八做成的。”

“而且每個城門都分心門和實門,不出心門無出實門。”少年看著源稚生幽幽地說道:“沒有通關文書,在心門裡會碰到臘月十八,那東西可以模彷你的一切”

“臘月十八?”源稚生想著那些與自己一模一樣的東西。

“沒錯。”少年說著,一劍劃開源稚生的手臂。

啪嗒~

看著掉在地上的血,源稚生忽然渾身顫抖起來。

藍色的!

血是藍色的!

迷茫地看著藍色的血液,源稚生心說難道我是臘月十八,繼承了別人記憶?

這種想法剛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圍繞著顧昀,他面前的一切開始變得虛無,天上的太陽扭曲成漩渦連帶著整個衙門廟。

源稚生的五官開始錯位,眼睛開始吸氣耳朵開始呼氣,鼻孔一張一合像是都囔著什麼。

不行!我必須驗證一下,源稚生剛想去拿刀,一個疑問在他腦海中出現。

手該怎麼抬?

緊接著,又一個疑問出現了。

手是什麼東西?

源稚生的嘴角流著口水,血絲佈滿整個童孔,表情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如同瘋子一般。

就在此時,一道清脆的聲響讓源稚生腦子恢復一絲清明。

他跪在地上,雙目無神看著天上,呢喃道:“誰?”

他的上方,一團不分形狀的骨頭聚集起來。

看著這些骨頭,源稚生居然踏實了一些。

“ᓰ༽ༀᓿᐇ”

天上的東西低語一句,隨後就消失了。

源稚生的眼神重新迴歸正常,剛才有人好像說他被臘月十八臨死前留下的迷茫之法矇住心火,現在已經沒事了。

“心濁也消失了?”少年看向源稚生,似乎來了興致,“介紹一下,我叫上官司,是大齊皇子。”

“你要出城幹什麼?”

..........

話分兩邊,此時的路明非走下康斯坦丁做的鍊金飛車,來到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上。

諾頓幾人被他叫回去看著陳禕,倒不是路明非怕對方跑,只是因為他想和小戲子獨處。

只是......

路明非歪頭看向旁邊,一臉微笑的陳玄奘也同時看向他。

“施主請便,就當在下不存在。”

路明非沒理對方,轉身拉著零就往一片冰天雪地裡走。

一路上他已經試過了,挖眼剜心都對這道士沒用。

他不知道該怎麼讓這個電燈泡斷電,只好讓他跟著。

三人穿梭在冰雪中,不知目的地。

路明非好像一直在找什麼,零也不好開口。

因為在零看來,面前這兩人湊不出一幅完整的大腦。

鍊金車沒油的時候,零告訴路明非加油,路明非對她堅定地豎起了大拇指。

好不容易跟對方解釋完,車要加油的原因,零再一次被路明非和陳玄奘兩個人的操作弄到不知所措。

路明非確實在她的指導下買了汽油,不過他和陳玄奘一人一桶,直接全乾了。

兩人還碰了個杯......

零問路明非為什麼不給車的時候,路明非指著引擎蓋上的稻草說:“這不是已經喂草料了嗎?”

聽完這句話,零就開始後悔。

後悔跟路明非說的時候,把車比喻成馬,更後悔接了這個差事。

不過讓零意想不到的是,這太鍊金車沒油了居然還能繼續運作。

或許靠的是裡面的鍊金矩陣?

零試圖分析過這輛車,可惜他分析不出來,畢竟這輛車是青銅與火之王的傑作。

作為鍊金師,青銅與火之王可以說得上是這行的老祖宗。

三人一路飛到莫斯科,路明非和陳玄奘喝汽油似乎上癮了。

按照兩人的說法:入口即化。

零心說當然,汽油的揮發點這麼低。

但你們是不是把汽油當可樂了?

就在零想著的時候,路明非拉著她來到了一個加油站裡。

“別喝了。”零說,他不知道兩人什麼體質,總之喝汽油沒死,已經謝天謝地了。

“不是。”路明非搖搖頭,“這裡有古怪。”

路明非話音剛落,一個身穿黑袍子的人就從加油站裡走了出來,身上還帶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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