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德麻衣很無奈,危急時刻這位洛朗的代理家主如此的臨危不亂固然是好事,對她任務的進一步展開卻是大大的不利,畢竟在慌亂的情況下,她師出無名的援助才更容易被接受。

現如今不僅沒能博取一定程度的信任,反倒是引起了十足的警惕,這實在是大大不利的訊息。

“您確定要在這裡審問我嗎?相信我,執行部的專員們撐不了多久,這次來的是超出一般規格的怪物。”

“不著急,比起一個渾身上下帶著武器潛入船上,不知底細的女人,我想作為卡塞爾校董更應該相信執行部的精英。”尹麗莎白臉上帶著促狹的笑意,言語的敵意配合上美麗的外表像是玫瑰探出的荊棘。

“如果你很需要這份信任,那麼就沒有必要廢話了,回答我的問題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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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位美麗的女士,你攜帶著滿身的武器上船是為了什麼?”

酒德麻衣的眼睛沉了下去,顯然是明白繼續拉扯毫無意義:“這艘船上至少搭載了兩枚足夠殺傷龍王的魚雷和三位數的精英混血種,你們全副武裝顯然是為了應對可能遭遇的危險,我也一樣。”

“那麼你為什麼覺得我們會遭遇危險呢?”尹麗莎白臉上的笑容稍微帶上了些真心,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藏在後面的惡趣味。

“如果沒有危險,怎麼解釋這滿船的執行部專員?”

“美麗的女士,你還是在嘗試欺騙,沒有意外的話能夠潛入船上的時間只有YAMAL號出港前的空檔,你是在我們上船前就待在這上面了,你或者你的僱主提前知道了我們出海甚至出海背後的事,我原本認為這是不可能的,現在看來世界上最愚蠢的就是不可能這三個字。”

酒德麻衣也算明白了自己回答的漏洞,這位代理家主的邏輯竟然如此的縝密!她現在是坦白地說出些實話來?還是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敷衍下去?

女忍者聽著外面不時傳來的微弱槍火聲,斟酌了幾秒,說:

“你應該清楚我只是執行任務的手套而不是幕後的老闆,具體的脈絡我也無法解釋,我只能說派我來的人事先就猜到這裡可能出現的危險,並且.......”她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這份危險是衝著你來的。”

“所以你的任務呢?”

酒德麻衣一屁股坐在這間豪華艙室的沙發上,兩條長腿一架,威嚴自起:“讓你好好活著,別被外面那些怪物弄死。”

她看著主從兩人的眼神相交,隨後注意力重新回到她身上的尹麗莎白微微點頭,酒德麻衣不禁調笑道:“不懷疑我的說辭嗎?”

“你可以理解為我接受了。”洛朗年輕的家主不動聲色:“那麼你對局勢的判斷呢,你打算怎樣讓我們在外面那些怪物手裡活下來?”

“不是我們。”酒德麻衣拿起了閒置在桌上的茶杯,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上了一杯這上好的紅茶,糾正道:“我的任務只是讓你活著,在此基礎上保全自己的生命。”

尹麗莎白感受到了女忍者話語裡的決然,聆聽的態度鄭重了不少。

“在這艘船裡單憑執行部的人攔不住這些怪物,我們需要棄船。”

“棄船?”端坐的大小姐身體微微前傾:“我的侍從已經從施耐德先生那裡得到了不少訊息,那些灰袍死侍都擁有極高的身體能力,他們算是把船上所有人都圍困在了船艙裡,只憑我們幾個人想要突圍是不可能的。”

“我的意思不是我們,而是所有人。”酒德麻衣幽幽地說:“繼續待在船上不過是等死而已,船上的狹小的空間很大程度上限制了重武器和言靈的發揮,只有到冰面上才是我們能夠有效殺傷這些怪物的主場。”

她喝了一口紅茶潤了潤喉嚨,接著說道:“執行部的防線正在不斷後撤,再往後呢?一旦那些鬼東西摸到反應堆和燃料艙旁邊發生了什麼意外,所有人都要完蛋。”

“這裡有三個問題。”女孩的手指蘸了蘸帶有些茶水的杯蓋,在桌上畫下“1”字:“如何確定我們棄船後這些怪物會來追我們而不是引爆核動力艙來和我們同歸與盡?”

又畫下“2”字:“冰風暴的鋒線算是遠離了一些,但我們的船依舊在它的籠罩範圍之內,棄船後我們如何應對還會停留一段時間的風暴以及北極的低溫?即使是混血種也不能在這種溫度下一直存活下去,還是說你的打算是我們棄船引出那些怪物後在回到船上?”

最後是“3”:“以及,你是否清楚這些怪物就是危險的尾聲了?還是說只要我還活著,後面恐怖的東西就會接著登場。”

酒德麻衣默默地聽完了這位家主條理清晰的三個問題,緩了一緩後做出回答:

“根據我剛得到的老闆的指示,這些魔鬼並不是達到最終,擁有神志的侍從,依舊是沒有智力的死侍,他們透過類似於血系結羅和嗅覺等複合的方式感應方位並且進行獵殺。也就是說只要大多數人棄船他們就會像循著肉味的餓犬追上來。”

“至於棄船之後的選擇,以及後續的危險,我並不知道。”

尹麗莎白玩味地看著面前的東方面孔的女人,不得不說這張臉有著妖姬的美麗,配合上她身上緊繃的忍者服勾勒出的曲線,絕對是能夠讓男人瘋狂的禍水:“關於我的問題,你還有沒說的事情嗎?”

酒德麻衣的心裡隱隱升起了警惕,這種第六感警示她不要回答。

“看來是真的還有啊。”面對沉默女孩沒有在意,而是在直接做了判斷。

“讓我猜猜。”她的手指摸了摸下巴:“接應。”女孩靈光一現,說道:

“你的老闆想讓我活著,為什麼?為了我這個洛朗代理家主的身份?感覺不像,現在家族大半的力量還掌握在那些老東西手裡,那麼就是單純為了尹麗莎白·洛朗?理由呢?顯然我必定擁有什麼你的老闆用的上的東西。”

“根據我的推測,你的老闆算是個獨斷專行的人,交給下屬的任務沒有前因後果,沒有相關說明,但同時他在你心中具有很高程度的威信,同時你在剛剛及時得到了關於那些襲擊者的情報,這說明他擁有足夠的手腕和權力能夠給予支援並且保護你的生命。”

“這樣的人,一定會傾向於把一切掌握在手裡而不是任由事情發展,所以說他一定會傾向於控制擁有價值的我。”

“而剿滅死侍過後你的退路也同樣是他的問題。”

“我猜棄船後你的老闆會給予足夠分量的支援,這些支援能夠壓制住離開船隻的執行部把我帶走?”

酒德麻衣握著茶杯的手忍不住地發力,險些將它捏碎。

“你真是.......”她甚至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笑意盎然且貌如天使的女孩。

“據我所知你曾經在倫敦的皇家藝術學院進修過一段時間。”

“嗯?”女孩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何被人提起。

酒德麻衣選擇了白爛話來表達她的震動:

“你租住的公寓難不成還是貝克街221b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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