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尊貴的先生們,歡迎參觀偉大的凡爾賽宮。”激情飛揚的聲音響徹在空無一人的王室教堂,來自法國的大叔身上頹廢的氣息在進入這座宮殿的剎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現在活像個被國王召見的詩人,滿腔都是為王室服務的熱情。

又或者是能夠在最愛的建築下,殺掉一條能夠讓他載入史冊的初代種的熱情,誰知道呢?

是的,在那只龍王閉門謝客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如願以償地進入了北翼的側殿。

關的嚴絲合縫的大門和能夠輕易感知到精神場的圍牆把整座正殿都擋在了身後,圍牆當然不算高,或者說其實數十米的牆壁也擋不住攜帶全套攀爬裝置的混血種,但這裡終究是龍王的宮殿而非路易十六的凡爾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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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造型古怪的娃娃已經被陳莫嘗試扔到了圍牆的另一側,巫蠱人偶,巫毒娃娃,這件鍊金物流傳的名稱有很多,中世紀時鍊金術被扭曲後,誕生了名為“黑巫術”的產物,這些扭曲殘忍的巫術有許多讓正統煉金術師嗤之以鼻、引為笑柄的錯漏之處,但也存在少數付出無數條人命後得出的珍貴配方。

陳莫的思維方式決定了他不可能會因為所謂的偏見就排斥這種殘忍的鍊金術分支,但這種逐漸淹沒在時代裡的小道並沒有太多的資料,這件被他修繕一遍的娃娃也不是他製造出來的鍊金物,而是方舟市場上淘出來的半廢品。

這件經過精心修繕的廢品此時發揮出了它的作用。

在這只巫毒娃娃扔過圍牆的瞬間,眼前的場景似乎扭曲了一瞬,所有人都發現黑色的娃娃從另一邊的牆扔了回來,其中的活靈卻已經奄奄一息了。

怎麼辦?待在原地等著龍王恢復力量?

顯然這裡沒人打算坐以待斃,疑似對這座宮殿瞭解頗深的大叔帶著隊伍把目光放到了主體位於圍牆之外的北翼側殿。

當然進入側殿的主要入口依然位於那棟圍牆之內,畢竟設計宮殿的大師也要考慮到一定的防衛性。

但這點防衛性擋不住一位已經把整座建築的設計圖印在腦子裡的人,宮廷中存在大大小小的暗道暗門,一部分為了危急時刻的逃亡所建,但更多則是供給遍佈宮廷的侍從使用,他們維持著宮廷的運轉,在斗室中休息,穿梭於暗道中,只為不影響達官貴人和皇親國戚感到的舒適。

但在這裡暗門暗道卻成了刺王殺駕者的助力。

他們所在的王室禮拜堂或者說皇家教堂籠罩在一片黑暗中,佈滿壁畫的穹頂不可能裝上吊燈,四周本應點上燭火的燭臺也沒有光焰燃燒,實體的建築把大部分光源擋在了外面,而冰下空洞裡本就沒有多少照明,薄紗一樣的藍光透過四周的窗緩緩流了進來,只能在依稀看見照耀處的輪廓。

芬格爾、奧古斯特和帕西打亮了手電筒,光線四處掃射,之所以沒有人手照明是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中,拿著光源的人就是活脫脫的靶子,龍王的寢宮裡一向有忠誠的衛兵,也許是渴血的死侍,也許是瘋狂而漠然的屍守,甚至是危險的純血龍侍,而他們有充足信心在突襲中完好地活下來。

芬格爾的手電光移向穹頂的壁畫,一幅半圓拱頂畫和巨幅畫,手電的光斑只能覆蓋極小的一部分,在看到內容的剎那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起來,像是聞到捕食者氣味的食草動物,那是金黃色的眼睛,裡面有著可怖的豎童和不容侵犯的威嚴。

某種威壓從天頂的壁畫開始,逐漸充滿著整座教堂。

莊嚴的龍吼彷佛出現在每個人的耳中,奧古斯特和帕西不約而同地將打亮四周的光匯聚到了天頂之上,,黑色的巨龍撐開了巨大的膜翼,浮於鐵灰色的空中,光芒從她身上蔓延出去,無數的龍類在他周圍圍繞成圈,沐浴著王的輝光。

大叔呆滯地說:“這是........”

“尼德霍格。”帕西緩緩地說:“世界的終極,龍族最初的皇帝,黑色的帝皇,這是龍族的歷史,他統治者龍族,龍眾沐浴在他的威光之下。”

大叔從呆滯中晃過神來:“凡爾賽宮中的畫不是這一幅。”

“當然不可能是這一幅。”芬格爾擺擺手,“如果法國王室真的擁有這樣的畫作,校長和副校長會不擇手段的把它運回冰窖,甚至可能讓執行部策劃一場針對皇宮的恐怖襲擊。”

“不,在那之前洛朗家一定會把它神不知鬼不覺的揭下來,然後貼一幅假的上去,巴黎是我們的地盤。”大叔得意洋洋地反駁了芬格爾兩句,“但問題在於凡爾賽宮的那一幅畫是宗教畫。”

&ernel dans l'aura promet la rédemption de Dieu à l'humanité”

“光環之中的永恆之父向人類許諾上帝的救贖。”

“看那些圍繞在周圍的龍類。”他指著天頂的壁畫。

看到這幅畫的人會在第一時間就被那只展翅的黑龍奪去所有的注意力,莊嚴宏偉,終極生物的壓迫力會牢牢地吸引你的眼球,難以發現周圍的古怪。

那些沐浴在威光中的龍類或多或少都很有些古怪,有些長著羽翼,有些生著四蹄而非利爪,還有些長著古怪的獅頭。

陳莫問:“那些代表著龍血亞種?”

大叔搖搖頭:“我不知道,原畫裡環繞在上帝周圍的是人類,如果這裡真的存在某種對應關係的話,周圍應該是純血龍類而不是亞種。”

他又指了指另一幅畫的位置:“那裡的原畫是《基督復活》,如果一樣存在對應關係的話.......”他意識到了那個可怕的猜想,及時閉上了嘴。

然而還是有人把它說了出來。

“在基督教中,基督和上帝是三位一體的,那麼那裡應該畫的是黑王的復活,”陳莫澹澹地說,“君王重臨世間的景象。”

芬格爾緩緩把手電移到了大叔所指的那個位置,光斑照耀下是一片空白。

“嗚呼。”他愉快地吹了聲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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