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拜見孃親。”大殿門前,趙丹領率眾臣畢恭畢敬的向母親行禮道。

“臣等拜見太后。”眾臣隨後亦向趙威後躬身行禮道,但聲音顯得有一絲雜亂。

“孩兒,扶著我進大殿去。”趙威後田氏看到眾臣的行為略微有些不悅,她不怒自威的道。

“諾!”趙丹回答道,語氣顯得有一些卑微。隨後趙丹心翼翼的將母親扶進大殿。

“母后此來所為何事呀!”趙丹一邊扶著母親緩緩前行,一邊的略顯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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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父將王璽交予我保管,我此行前來就是為了給你的大赦與封賞旨意加蓋印璽的。”趙威後淡淡的道:“順便也替你弟弟討一個封賞。”

趙丹一聽就明白了過來,她這是在用蓋印換弟弟的封賞。於是趙丹心翼翼的問道:“那依孃親之意,我該給弟弟什麼樣的封賞呢?”

“我看封你弟弟為長安君,食邑500戶就不錯,你呢?”趙威後反問道。

“孩兒敢不唯孃親之命是從,就依孃親之言,封弟弟為長安君,食邑千戶。”趙丹對相國平原君下令道。很明顯,趙威後此來便是宣示其權利與地位的,面對母親的咄咄逼人之勢,趙丹還能什麼呢,無奈只得答應。

平原君在詔書上迅速的加上了對長安君的封賞,然後將布帛遞給了趙威後。趙威後從袖中取出一個錦盒,隨後開啟盒子,拿出王璽,在布帛上蓋上了印章,旨意即時生效,布匹變成了聖旨。

“兒呀,以後有什麼旨意要釋出,就來找我。你還年輕,沒經歷過大世面,你娘我勉為其難的為你撐幾年。等等你熟悉朝政了,我再把王印交給你”趙威後的聲音並不大,卻像雷聲般震驚了眾臣。

完,趙威後緩緩的離開了大殿,趙丹和平原君站立在大殿上哭笑不得。

戰國時代人均年齡還不到50歲,男子十五歲左右就要娶妻生子,二十四歲的趙丹,正是朝氣勃發的年齡,哪裡還算的上年輕,哪裡還需要父母的蔭護。所謂的年輕,只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

“這女人看來是要奪權呀!從此以後,我趙國要為婦人所掌控了。”許多臣子的腦海中閃出了這個念頭。

“相國,請宣旨吧!隨後再派快馬把大赦的訊息散步全國。”過了好一會兒,趙丹才抬了口氣道。

大赦與封賞的旨意釋出後,孃親成了王后,帶著趙捷的妹妹趙幻搬去了王宮居住,而趙捷成了王太子,不得不獨自一人居住在偌大的太子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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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丹即位後的第十天,太子府,演武場,趙捷正與府中的護衛纏鬥著。

外出遊學一年多,歷經了千辛萬苦,趙捷的武藝也有了長足的長進。幾十個回合後,護衛敗下陣來。

侍立在一邊的丫鬟將面巾遞給了已經滿頭大汗的趙捷,趙捷隨手接過,輕撫面龐。擦拭完畢,趙捷將面巾遞還給依舊侍立的丫鬟,然後對自己任命的新貼身丫鬟吩咐道:“妍景,本太子要出門,你把我的那套便服找來。你待會也跟著我隨身出門,隨身伺候。”

新貼身丫鬟名喚妍景,正是當初買回來的女孩中的一個,這個女孩靈巧機靈,正是當初星儀的重調教物件,對趙捷的生活起居比較熟悉,因而此行回來後,趙捷便將她任命為了新的貼身丫鬟。

四分之一個時辰後,趙捷帶著妍景信步走出了太子府。行走在道路上,趙捷發現邯鄲並沒有什麼變化。新王登基的喜悅已經吹散了舊王賓天的哀傷,大街上再次繁華了起來。

“馬服子在求賢館與人談兵了,大家快去看呀!”突然,馬路上跑出一個人大喊大叫道。

話音剛落,道路上瞬間嘈雜了起來,人們紛紛三個一群,五個一黨的交談了起來。

一些認識馬服子的人道:“馬服子談兵了,快去看看吧!”;

一些經常聽馬服子談兵的人道:“馬服子每一次談兵都讓人受益匪淺,一定要去聽聽!”;

一些還沒聽過馬服子談兵的人道:“馬服君的兵法出神入化,他的兒子也不會差,不能錯過啊!”總之,街道上四處都在著馬服子談兵的事。

“這就是古代的偶像崇拜嗎?”趙捷暗自想到:“趙括啊趙括,哥久聞汝名,至今還未見過你,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雄壯的聲音:“公子不想去看看嗎,何不與在下一同前行。”

趙捷聞言轉過頭一看,話的人是一個不到0歲的陌生年輕人。“你是誰?你認識我嗎?”趙捷問道。

“在下雁門郡守,兼領代郡郡守李牧,此行來國都述職,並不認識公子。”李牧回答,聲音中氣十足。

“李牧,活的。”趙捷一陣暗喜。“還未請教公子大名了。”,見趙捷毫無反應,李牧問道。

“在下趙捷,將軍既邀,不如便一同前行吧!”趙捷自我介紹道。

李牧一聽,面露驚訝之色,急忙問道:“公子可是當今太子?”

趙捷了頭。李牧欲拜,趙捷連忙制止。

“李將軍,此次吾乃微服出巡,請將軍切莫聲張。”趙捷湊到李牧耳邊悄悄道。

李牧聞言了頭,表示明白。隨後,趙捷和李牧攜手往求賢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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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賢館依舊和從前一樣,沒有什麼大的變化。當趙捷來到求賢館時,兩層的樓閣四處都已經擠滿了人。身處最外圍趙捷想嘗試擠進去,可是都失敗了。

“看來我們來晚了。”趙捷對著李牧苦笑道:“早知道就該坐馬車來的。”

“算了,下次再來看吧!”李牧也無奈的道:“我們走吧!”

趙捷了頭,苦喪著臉,步出了求賢館。突然,趙盈的聲音傳到了耳邊:“捷弟,你怎麼也來了呀!”趙捷轉一看,原來是趙盈來了。

“是不是來看馬服子談兵的?是不是進不去了?”趙盈眨著眼睛,面露笑容,自豪的道:“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地方。”

“盈哥哥,你有辦法嗎?幫幫忙。”趙捷聞言一喜,隨即懇求道。

“跟我走吧!”趙盈答應道。隨後趙捷跟著趙盈走近了一條樓梯密道,樓梯直接通向二層。

“你怎麼知道這有一條密道啊!”行走在盤旋而上的樓梯中,趙捷疑惑的問道。

“別忘了這是誰家的產業。”趙盈驕傲的道。沒過多久,趙捷便到了二樓的一件客房中。此時樓下的主角也已經開始了辯論。

一個儒生打扮的老者道:“在我看來,戰爭應該使用少量的兵馬進行戰鬥,使用大量的兵員,百姓就不能很好地耕種,糧食也要從別國賣入,遠距離輸送,不能保證軍隊供應,這是不攻自破、坐以待斃的辦法。”

另一個錦衣華服的中年人反駁道:“看來您不僅不通曉用兵之道,而且也不明了如今的軍事形勢,我給你打個比方吧!”

“我們都知道吳國的干將之劍,可以砍斷牛、馬,可以割斷盤、匝。但如果我們如果把它往柱子上砸,就會折為三段;把它往石頭上砸,就會碎為百片。這明干將之劍砍東西有一個極限,假使所砍之物超過這個極限,即使是干將之劍也逃不過損壞的命運。”

“用兵和使用干將之劍砍東西所差不大,一定數量的軍隊所可以抵擋的兵力也存在一個極限。如果現在用三萬兵力去對付一個有十幾萬兵力的國家的軍隊,這就和把干將之劍往柱子上、石頭上砸一樣,最終反而會讓自己受到極大的損傷。”

“還是用那吳國的干將之劍來打個比方。那吳國的干將之劍雖然鋒利,但如果劍背不足夠厚,劍尖就無法刺人;劍面不足夠輕薄,劍刃就無法斷物。如果同時具備了這樣的劍背和劍面,但是沒有劍環、劍刃、劍珥、佩帶等輔助之物,那就只好手持劍刃去刺物了,這樣的話,劍還沒有入物,自己的手指就先被割斷了。”

“同樣的道理也適用在用兵之道上。您如果不擁有十幾、二十萬的兵力作為像劍環、劍珥這樣的配合部分,只想憑藉三萬名精英橫行於天下,怎麼能做到呢?恐怕到時候你的三萬精銳一出國征伐,敵國就會入侵你的國家了,斷絕你的歸路吧!然後敵人再依託龐大的兵力包圍你,即使不能快速的解決你,也應該能拖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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