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趙捷的侍衛手持巨劍衝入戰團,與來敵殺作一團,大大的緩解了黃曷欠的壓力。

“許姐姐,你怕嗎?”回過頭,目光凝視著漸漸靠近的來敵,趙捷問起身旁的許天錦道。

許天錦聞言頓了頓,看向了不遠處的許陽,然後深情的道:“只要有他,無論在什麼地方,我都不怕。”趙捷聞言不禁打了個激靈。

“可是據我所知,許大哥的父親是反對你們在一起的。”趙捷繼續問道:“他認為你們倆門不當戶不對。”

“我也不知該怎麼辦,許郎與我一切都交給他,我相信他。”許天錦回答道,臉上充滿了幸福的神色。

“嗖”的一聲,趙捷瞄準了一名來敵,擊發出箭矢,目標應聲倒地。趙捷將弓弩遞給許天錦,接過他手中的弩機,繼續瞄準射殺來敵。

“許姐姐,我們這也算是共同浴血了吧!”趙捷一邊瞄準,一邊與許天錦嘮嗑道:“如果此戰過後我們還能活下來,我認你做幹姐姐,你怎麼樣。”

“這怎麼可以呢?殿下你就別看玩笑了,我只是區區一介婢子,怎麼能做你的姐姐了。”天錦回答道,臉上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本殿下道做到,一言九鼎。”趙捷頓了頓繼續道:“我記得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還沒給過你見面禮,這份承諾便算作見面禮吧!”

“那就多謝殿下了。”天錦欣喜萬分的感謝道。

“這樣你就和許大哥門當戶對了,而且再加上賜婚,我想許國尉也沒什麼好拒絕的了,我先在次祝賀你了。”趙捷微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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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的一聲,又是一個來敵被射殺。兩三分鍾的時間內,趙捷已經射殺了五六個來敵了,但畢竟敵人人多勢眾,來敵越來越靠近馬車。

“阿戌,進攻的時間到了,隨我殺。”趙捷和趙戌從車後跳出,義無反顧的衝向敵人。

“殺!殺!殺!……”一聲聲咆哮響徹天地之間。

這一戰打的實實在在,毫無計謀可言,雙方無一例外不是在拼血、拼肉、拼力、拼人、拼命。從酉時開始,到黑夜降臨,趙捷等人依靠一腔的熱血支撐了半個時辰,粉碎了來敵的計劃。當來敵藉著夜幕的掩護退卻之時,趙捷等人也累得躺倒在地,倘若來敵再攻擊一次,他們也許便撐不住了。

“還活著的人應一聲。”趙捷用僅剩的力氣大喊了一聲,不一會兒空氣中便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回應聲。

“趙戌在這兒。”

“高月還活著。”

“黃曷欠萬歲。”

“趙盈大難不死。”

“……”

憑著聲音,趙捷大致的統計了傷亡情況。趙捷的侍衛死了三人,廉正的侍衛死了兩個,許陽的侍衛死了四個,藺守義的侍衛死了兩人,肥進的侍衛全部陣亡,趙盈的手下死了三個,丫鬟,書童共死了六人,護衛他們一行的內衛戰死十人,活下來的人還剩三十人。

“三十人!”趙捷口中不住的唸叨著三個字,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向了趙捷的面龐,趙捷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望著道路上的一切,趙捷久久無語。

“捷弟,你沒事吧!”趙盈發現了醒來的趙捷,於是走到他身邊關切的詢問道。

“情況怎麼樣!”趙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道。

“守義背中兩刀並無大礙,肥進脫力昏迷還未醒,高樂重傷正接受救治,黃曷欠只受了一輕傷,許陽正在為受傷的人治傷,幾乎所有活下來的人都或重或輕的受了傷。”趙盈嘆了口氣,然後道。

“盈哥,你我錯了嗎?我當初保護黃公子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趙捷聞言而掩面道。

趙盈意味深長的道:“我覺得吧,人生就和經營差不多,都需要恰當的投資,不同的投資往往需要付出不同代價。人生中的決定與投資決定相似,沒有什麼對錯之分,只要你覺得值得,那就去做,至於其間的付出,不必太在意,那是抵達目標前的必要付出。”

趙捷聞言如醍醐灌,瞬間解決了困擾心頭的問題,他向趙盈一拜,口中中道:“謝盈哥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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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黃曷欠帶領著趙捷一行人來到了彭城城外的一間客棧中。也許是由於昨日的戰鬥過於慘烈,在過去的這一天裡,趙捷等人一路順順當當,完全沒有像預想的那樣——麻煩不斷。“對方也許正在舔舐傷口吧!”趙捷如是想。

雖然一路上沒有了殺手的阻路攻擊,但一整日不間斷的前行使得他們的體力消耗很大,再加上身上還有傷,當他們抵達客棧時,大部分人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了。定下七八間客房,叫上兩三桌飯菜,繼而照顧好受傷的同伴,當這一切都完成之後,天色已經黑了,更漏報時聲響起,已經戌時了。趙捷回到自己的客房中,倒床邊睡,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客棧外,幾個人身穿夜行衣的人隱藏在黑暗中,悄悄的交談著。

“大哥,打探清楚了,靳相要殺的人就住在二樓最中間的房間之中,要不要我們現在去作了他。”

“這個不忙,二弟。我現在要你去將這等訊息告訴靳相,請他多派些人。這次我們要一擊必殺,絕不能給對手翻轉局勢的機會。你明白嗎?”

“明白,那在下便去了。”

一張大網正悄然向客棧中的眾人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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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陽當空而照,趙捷從睡夢中悠然而醒。睜開閃亮的雙眼,一幅山水畫映入眼簾山腳佳木蘢蔥,奇花熌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山勢石隙之下。山腰之處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繡檻,皆隱於樹林之間。清溪瀉雪,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沿。漸向山,白雪皚皚,與天際連成一片,那種細軟柔和的筆觸,直欲凸出牆面而來。翻身望向另一邊的牆壁,壁上畫著一幅墨龍,龍身體呈長曲狀,有兩爪、長尾、耳,龍角,其角似鹿,其頭似駝,其嘴似驢,其眼似龜,其耳似牛,其鱗似魚,其須似蝦,其腹似蛇,其足似鷹。龍全身以雲紋裝飾襯托,顯得神秘感十足,彷彿張牙舞爪的像要飛舞下來。趙捷被龍吸引住了,他仔細的觀賞著墨龍之畫,只見墨龍下方寫著畫畫之人——葉公。“沒想到這看似普通的客棧還藏有名家之作呢,恐怕普通是故意裝出來的吧!”趙捷如是想。

從床上爬起,趙捷第一次仔細觀察了客棧的擺設。一張簡單的床鋪安置在客房中央偏南的地方,床鋪東面是一張桌案,桌前放置著一架蠟燭臺,其上的蠟燭已經熄滅。床鋪的西面是一張方桌,用以會客之用,方桌倚靠窗臺,可供觀賞窗外景色。客棧房間收拾得十分整潔,地下鋪著的是木板,一直被人檫的一塵不染,中央大宣爐裡一爐好香的煙氣,嫋嫋不斷的上升。客房的門後,放著一把寶劍,正是趙捷的佩劍,其上猶有血跡。

推開窗,一輪紅日當空,河流上覆蓋著的冰塊已經全部融化掉了,河水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流得暢快,奏著“河水奏鳴曲”,叮咚叮咚響。太地上出現了青青的草,破土而出,偷偷的從土裡鑽出來,嫩嫩的,綠綠的。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趙捷開啟房門,只見黃曷欠正站立在門口。“趙兄,該吃飯了。我讓人準備了豐盛的早餐,快下樓來吧!”黃曷欠微笑著。

“我馬上到。”趙捷應了一聲,回到房間中開始刷牙洗臉,而黃曷欠則繼續一一敲開所有人的房間。

“新的一天開始了,希望今天會一番風順吧。”洗過臉的趙捷如是想到。

與此同時,遠在楚都送信的廉正也如是想到。

注:葉公是歷史上真實存在的。“葉公”本非姓葉,他原名是沈諸梁,字子高,還是正式的楚國王室的貴胄。曾祖父是春秋五霸之一的楚莊王,其父沈尹戍在吳楚交戰中曾屢立殊功。其後,秦國出兵擊退吳軍,楚昭王便封沈諸梁到葉邑為尹。葉邑地處楚國北疆重鎮方城之外,他被封時只有4歲。據史料考據,沈諸梁在葉主政期間,採取與民休養、養兵息民、發展農業的政策,因而國力大為增加。他還組織了民眾修築水利,是中國最早的水利工程之一。以封邑為姓,子孫改姓葉,由於其業績良佳,因而受到楚國朝野及各地諸侯的敬重。

葉公確實有畫龍的愛好,但龍是神化了的動物,不可能下降葉宅,“葉公好龍”折射出葉公所在地和所處時代龍文化的豐厚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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