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19:30分。

張雲溪,姜馨,谷雨顏,張道明等八人,乘坐專機,抵達赤區的寶島特殊基地。

這個地區,九十多年前就已經回家了,張雲溪之前跟家人旅遊時,也來過這裡,對它的印象並不陌生。

飛行器停穩,張雲溪揹著一個狹長的銀色箱體,帶著小隊成員,一塊從廊橋走出。

大樓四層的接機廳內,鍾虎穿著一套無標識的作訓服,看見張雲溪等人走出來,立馬伸出了手掌:“呵呵,歡迎來到寶島!”

張雲溪見到老熟人很開心,因為他本以為這次行動,可能要接受陌生領導的指揮:“你這是提前來的,鍾大隊?”

“對,比你們早到了幾個小時。”鍾虎與張雲溪握手,話語簡潔的說道:“先等一下吧,還有人沒來。”

“是合作單位嗎?”姜馨試探著問。

“對,有三哥的人和北極熊單位的。”鍾虎點頭回應。

對於這兩幫人的加入,張雲溪一點也不意外。抓捕王室成員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拿到非常珍貴的科研資料,那有這種好事,三哥不可能不蹭,而北極熊……肯定也是要出手的。

幾人圍聚在廊道口,低聲交談時,一名長相帥氣,身材高大的青年走了過來:“鍾隊,人來了?”

鍾虎回頭看向對方,立馬介紹道:“超管局,兔子大隊的小隊長,張雲溪。隊員,姜馨,谷雨顏……!”

介紹完髒血一群人,鍾虎又衝著張雲溪說道:“這位是行動組副組長,周俊強先生,他率領寶島部門的超體,跟我們一塊行動。有問題,可以跟我溝通,也可以跟周組長溝通。”

“你好,周組長。”張雲溪伸手。

“你好。”周俊強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中等,皮膚很白。

眾人相互認識了一下,周俊強立馬招呼道:“大家先跟我來吧,在休息室等待一下。”

“你們先去吧,我在這接一下北極熊單位的,他們也馬上快到了。”鍾虎補充了一句。

“好,麻煩了。”張雲溪揹著銀色箱體,帶著小隊眾人,邁步跟上了周俊強。

這四層的接機室,除了有一些穿著制服的人,來回走動,推著貨物以外,看著跟普通機場也沒什麼太大區別。

張雲溪等人跟隨著周俊強,連續穿過了兩條走廊,邁步進入了一間很大的會客室。

一進門,姜馨就見到有不少皮膚較黑的三哥,坐在椅子上,正在低聲交談著,而其中有幾人,大家都在耶拿王宮見過。

雙方點頭致意,各自落座。

周俊強伸手指了一下門口處的服務人員,輕聲提醒道:“餓了,渴了,有什麼需求,直接打招呼就行。”

“好,謝謝。”張雲溪道謝。

“啪!”

周俊強突然轉身,拍了拍張雲溪背後的箱子:“這個需要我們幫忙儲存嗎?”

“哦,不用,我自己拿著就行。”張雲溪的箱子裡裝的是王道之劍,他上次在王宮地下,感受過這東西的威力後,就不準備送給老朱了。

周俊強聽著張雲溪的回答,突然臉上泛起一絲微笑,低聲回道:“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呵呵,你很幸運啊。”

這話聽著有些突兀,而且周俊強的笑容也有點怪。張雲溪稍稍停頓一下應道:“是挺幸運的。”

“行,你們先休息,回聊。”周俊強安頓了一下眾人,轉身離開。

……

六個小時之後,歐陸,不夜城。

這座城市的拉桑監獄,在幾百年前就聞名於世,它關押著這片區域,最窮兇極惡的罪犯。

十五年前,拉桑監獄經過一次改造,專門隔離出了特殊區域,並跟其餘的歐陸六地,簽署了特殊犯人的共同管理條例。也就是說,其它地區的特殊罪犯,在符合關押標準的情況下,是可以被送到這裡來的。

拉桑監獄,特別罪犯艙的一間牢房內,一名身材瘦弱的男子,安靜的坐在固定住的鐵椅上,正在看著一本翻爛了的伊索寓言故事。

“一隻烏鴉口渴了,它在低空盤旋著找水喝……!”瘦弱的男子,翻著破破爛爛的書頁,一邊看,還一邊輕聲朗讀。

昏黃的燈光下,對映出這名男子的臉龐,他似乎患有嚴重的皮膚病,整張臉頰都是猩紅色的,看著就跟紅紙差不多。

他猩紅色的臉頰上,佈滿了凹凸不平的紅肉疙瘩,有的潰爛掉了,就像是青春痘被擠開了一樣,流出少量帶膿的血絲粘液。

這個男人的體型,也不像是歐陸人士,他看著能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軀體骨瘦嶙峋,並且一條腿長,一條腿短,像是患有輕微的小兒麻痺症。

瘦弱男子藉著燈光,認真的讀者寓言故事,臉上是不是還泛起微笑。

“踏踏!”

就在這時,空曠的監獄廊道內,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但這並沒有影響到瘦弱的男子,他似乎對外面的一切都不關心,更不像其它犯人那樣,隔著合金欄杆,儘可能的跟旁邊的獄友說說話,以此來排遣寂寞。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瘦弱男子的監門前,其中一名長相美麗,金髮碧眼的女人,率先開口呼喚道:“巴爾先生。”

短暫的安靜過後,叫巴爾的瘦弱男子,慢慢抬起了頭,目光靈動的看著監門外的眾人:“你在叫我嗎?女士?”

“是的,巴爾先生。”女人瞧了一眼對方的臉頰,強忍著不適感回應道:“聯盟決定,結束你的假期。”

巴爾沒有漏出太過驚喜的表情,只呆滯的停頓了一下,笑著回應道:“這是個不錯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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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夜城時間,晚上20點35分,巴爾在一眾人員的陪同下,來到了釋放室。

“啪!”

藍色的印章蓋在了釋放證明上,一名穿著制服,有些年邁的老人,將釋放手續遞交給了巴爾,眉頭緊鎖的說道:“該死的赤面!你逃過了一劫!如果你聰明的話,就不要在這座城市為非作歹。你要是忍不住,可以去自由之國牆外的城市,那裡更適合你。”

“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巴爾接過釋放手續,臉色很認真的衝著老頭說道:“你還需要還給我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老頭有點懵。

“我的手錶,還有衣服什麼的。”巴爾言語輕柔,體態斯文。

金髮女人聽到這話,立馬插了一句:“巴爾先生!我們給你準備了新的西服,如果你需要手錶……!”

巴爾回頭看向她,臉上泛起微笑:“我更喜歡自己的東西。”

“……!”

眾人無言。

金髮女人強忍著巴爾身上的臭味,吞嚥著唾沫衝老頭說道:“麻煩你,幫忙找一下,巴爾先生那些被收管的物品!”

……

半個小時後,金髮女人,巴爾,以及六名隨行人員,一塊離開了監獄。

監獄外,自由的空氣撲面而來,巴爾上半身穿著一件黃色的無標T恤,下半身套著一條破洞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普通涼拖,披散著黏在一塊的頭髮,整個人看著就跟撿破爛的似的。

這套衣服是巴爾入獄以前穿的,看著非常髒,而且還散發著一股潮溼腐朽的氣味兒,破洞牛仔褲和T恤上全是汙漬,不仔細看,都瞧不出來原色。

碩大的監門外,巴爾拍打著左腕上的手錶,一臉遺憾:“我該找個地方修修你了,老朋友。”

金髮女人略有些不耐的拉開車門,盡力微笑:“請吧,巴爾先生!康奈先生還在等您。”

“謝謝。”巴爾回了一句,彎腰坐上了氣動懸浮車。

原本金髮女人是要坐在後座的,但她實在無法忍受巴爾身上的味道,所以選擇了副駕駛。

“走吧。”金髮女人催促了一下司機,左臂環繞著胸口,手掌若有若無的捂著鼻子。

兩臺懸浮車匆匆離開。

赤面巴爾坐在後座上,摘掉腳上的涼拖,先是規整的擺好,這才雙腳踩著寬闊的座椅,安靜的看著周邊街道。

“要見康奈先生,您真的不需要換一套衣服嗎?”金髮女人輕聲詢問。

“抱歉,你需要幫我查一個人。”巴爾似乎根本沒有聽對方的話,只突然扭過頭說道。

“?”金髮女人有些懵。

“他叫李林,華裔,在弗蘭克街區居住。”巴爾看著她:“這對我很重要。”

“我們現在……!”

“我說了,這對我很重要。”巴爾話語簡潔:“我會在康奈面前讚賞你的。”

金髮女人停頓一下:“好吧!”

話音落,女人抬起手腕,快速划動著通訊器,最終鎖定了一個通訊碼,並申請了連線。

後座上,巴爾安靜的等待著。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金髮女人轉過身,直接用通訊器投射出了一道虛影:“很遺憾,你要找的人,已經死了。”

巴爾抬頭望去,見到全息投影中浮現出很多資訊,大概內容是,一年半以前,有一名叫李林的華裔男子,因一宗毒榀交易被人報復,全家慘死。

李林被剁碎了餵狗,老婆被牆暴致死,兒子也被肢解,扔在了貧民窟的垃圾站。

犯罪嫌疑人叫李明翰,是一位棒子籍的黑邦成員,後因證據不足被釋放。

“哦,該死。”

巴爾粗略掃了一眼資訊,臉上也沒什麼激動的表情,只搖頭說道:“我都告訴這個愚蠢的傢伙了!不要做這一行,利潤很低,風險又很高。事實上,我在被康奈送進監獄之前,已經做好了打劫瑞哈儲蓄的準備,這會讓他直接財務自由的。”

金髮女人無語,根本沒有接話。

“我們還有多久能見到康奈?”巴爾體態鬆弛的問道。

“我們需要乘坐飛行器,趕往自由之國,大約三個小時吧。”金髮女人忍耐著回應道。

巴爾稍稍沉思一下:“去一下弗蘭克街區。”

“巴爾先生!!!我說了,眾神聯盟運作你出來的目的,是為了更好的幫助康奈先生!!”金髮女人忍無可忍。

“我需要去拿我的武器。”巴爾淡然回應道:“這也是為了能更高的服務康奈,不是嗎,小姐?”

“武器?”

“我要去的地方是沙漠,我需要特殊的武器。”巴爾回。

金髮女人攥了攥白嫩的手掌,扭頭衝著司機問道:“讓巴爾先生為你指路,我們去弗蘭克街區。”

……

弗蘭克街區,是不夜城最混亂,最髒,也是聚集嘿嘿最多的地區。

這裡和一百多年前一樣,是移民最多的街區,落後且原始,並且充滿了暴力與暴利。

它也是巴爾誕生的地方,但他一直以此為榮。

兩輛豪華懸浮車,看著很突兀的出現在了弗蘭克街區。金髮女人扭頭瞧著四周破敗的街道,隨處可見的流浪漢,以及衚衕內骨瘦嶙峋的癮君子,以及大量穿著暴露,又很廉價的女人,心裡莫名焦躁,反感,不安。

“我們要去那裡?”金髮女人忍不住詢問。

巴爾打量著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突然伸手指了指左側:“在那條街上,有一家酒吧。”

駕駛著懸浮車的司機,耐著性子駛入了左側街道,又往前行進了不到五百米,就看到了一家門面不大的酒吧,名字很老氣,叫盛京。

髒兮兮的街道兩側,有著不少的小吃攤位,顯得很擁擠,不過卻很熱鬧,圍聚了不少生活在這裡,且持續醉生夢死的人。

“你們等一下,麻煩了。”巴爾推開車門,禮貌的衝著金髮女人說了一句。

“儘快,我們的時間很趕。”金髮女人回了一句。

“當然!”巴爾點頭:“美麗的女士,你需要來一份華人的臭豆腐嘛?味道棒極了。”

“……不了,謝謝。”

“好吧。”巴爾轉身走向小吃攤位,他一條腿長,一條腿短,走起路時像一隻企鵝。

懸浮車上,司機皺眉看著巴爾,忍不住的問了一句:“艾倫小姐,你確定他可以對抗東方的超體嗎?”

“鬼知道。”金髮女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巴爾來到小吃攤位旁邊,點了一份華夏民族特有的臭豆腐,隨即一邊吃著,一邊走向了酒吧。

酒吧門口,七八名身材高大的棒子,正聚在一塊聊天,不時發出浪笑。

巴爾吹著臭豆腐散發的熱氣,來到酒吧門前,東張西望了起來。

“他要幹什麼?”懸浮車內的司機,皺眉嘀咕道:“他的行為……簡直像一個精神病患者。”

巴爾看了一眼懸浮車的方向,突然走向了街邊的圍欄,並且瞬間抬起短一截的右腿,嘭的一聲踹了下去。

“噹啷!”

一根一米多長,實心的金屬棍子被蹬了下來,巴爾吃掉最後一塊臭豆腐,胡亂的擦了擦嘴,伸手將棍子撿起。

“嘿,你這個該死的流浪漢!”酒吧門口,一名壯碩的棒子青年,見巴爾踹欄杆,立馬起身罵道:“你是不是吸大了!!蠢貨!”

巴爾嘴角全是油漬,他邁步走向了棒子青年,微笑著說道:“……弗蘭克街區不應該遺忘我。”

“你再說什麼……!”

“噗嗤!”

巴爾毫無徵兆的出手,右手攥著實心的金屬棍,迎面直接捅穿了那名青年的脖頸。

鮮血噴濺,染紅了周邊幾人的身軀。

“唰!”

巴爾腳步不停,邁步走上臺階。

周邊的馬仔驚愕的看著這個流浪漢,一時間全部愣住,沒敢上前,也沒敢阻攔。

“哦,你這個領帶真醜!”巴爾一把推開擋門的壯漢,邁步走進了酒吧裡側。

兩輛懸浮車上,金髮女人,司機,以及跟來的幾名隨行人員,看著臺階上,脖頸還在飆血的屍體,全都懵了,久久無言。

“這個瘋子!!”金髮女人率先反應過來,她推開車門,指著後面的車輛吼道:“快去制止他!”

後面的懸浮車上衝下來四人,第一時間跑進了酒吧。

同時,臺階上那些回過神來的棒子青年,也都拿出武器,跟著衝了進去。

混亂的街道上,金髮女人焦急的張望,心裡很是猶豫,她不想進入這種地方。

等待,短暫的等待過後。

“啊!!”

一陣尖叫聲在酒吧內響徹,一大群滿身酒氣的顧客,面色驚恐的衝了出來,四散而逃。

金髮女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景象,猶豫半晌催促道:“走,我們進去!”

……

酒吧大廳內,三十多名棒子馬仔,橫七豎八的倒在血泊中,一片哀嚎。

地面上,破損的動能槍,熱武手蕾,大量的先進武器,隨處可見。

酒吧裡側的一間辦公室內,巴爾就像是一位多動症患者,他頻繁的用手捋著,已經被鮮血浸溼的頭髮。

一名四十多歲的棒子中年,穿著得體的西服,緊靠在牆壁上:“你……你不是被處死了嘛?”

“很遺憾,正義的一槍沒有打死我,我又活過來了。”巴爾聳了聳肩膀,雙眼看著棒子中年年輕的老婆,直接解開了牛仔褲的釦子:“真是個美麗的女人。”

“我……我沒有辦法,那個……那個李林,已經被警方盯上了。他不死,我就要進監獄。”棒子中年瑟瑟發抖的說道:“這……這是規矩!”

巴爾提著褲子,一邊向女人走去,一邊語速很快的回道:“是的,但你不應該牆暴他的老婆,肢解他的孩子。”

“我……肯請求你放過我……你需要什麼……!”棒子中年語氣懇求的問道:“你……你不要搞她,你殺了我吧,她懷孕了。”

“沒錯,我看出來了。”巴爾走過去,扯住了女人的頭髮,直接將其按在了桌面上。

“我求求你了,你殺了我……OK?或者,你提條件!”

“哦,你不要吵,我……我此刻的腦子很亂。”巴爾語氣結巴,搖著頭回應道:“我……我真的很想念……我的朋友!我現在有點難過!”

“啊!!”

“你這個瘋子!”

女人慘叫一聲,桌子泛起了酸牙的摩擦聲。

棒子中年目光猩紅的看著巴爾,終於鼓起勇氣,撿起地上的動能槍,咆哮著吼道:“我殺了你!”

“愚蠢的李林,為什麼不聽我的……你配得上擁有更好的生活。”巴爾一邊幹活,一邊面色哀傷的感嘆著,並揮動了手臂。

“噗!”

金屬鐵棍橫空飛掠,精準的洞穿了棒子中年的脖頸,將他釘在了牆壁之上。

室外,一陣腳步聲響徹,金髮女人衝進辦公室,捂著鼻子,目光驚恐的看著巴爾:“天吶!你都幹了些什麼!”

“你看到了,我……我現在沒辦法停下來。”巴爾回過神,目光靈動:“稍微等待一下,好嗎?”

“停下你那該死的動作!!住手!”金髮女人咆哮著吼道。

“你需要來一杯咖啡嗎?忍耐一下,很快就好……!”

過了一小會。

辦公室內留下了一具夫婦的屍體,巴爾將變形扭曲的實心金屬棍子,交給了金髮女人:“很不錯的武器。”

……

三個小時之後,一座海島之上。

巴爾坐在一間明亮的房間內,正扭頭打量著四周。

對面的沙發上,金髮女人趴在一名六十多歲的老頭耳邊,正在低聲告著巴爾的狀。

老者聽完後,抬臂擺了擺手。

金髮女人離去,關上了大廳的房門。老者喝著紅酒,眉頭緊鎖的說道:“拉桑監獄那該死的牢房,還是沒能令你安分下來。你總是這樣,能解決問題,也能帶來許多麻煩。”

“……你讓我重獲自由,我只為你做一件事情。”巴爾咕咚咕咚喝著白水:“我討厭這個什麼狗屁聯盟。我更喜歡弗蘭克的廉價旅館,和充滿酒糟味兒的衚衕,這裡並不適合我。”

“你這個可惡的紅臉鬼!我總是拿你沒有辦法。”老者妥協:“好吧,那你即刻出發吧。”

……

寶島的清晨十分。

周俊強走進了休息室,拍手喊道:“集合,準備出發了!”

燈光亮起,躺靠著髒血大腿休息的姜馨,緩緩睜開了眼睛,抻了個懶腰說道:“睡的好爽呀!”

“我一點都不爽。”張雲溪斜眼看著她:“說好的相擁而眠,你卻拿我當枕頭……!”

“哎呦,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你活動一下,到了飛機上我繼續睡。”姜馨擺了擺小手。

周俊強開了一眼三波人馬,立馬喊道:“各小隊長檢察人員,裝備,帶隊登機,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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