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裡這幾天新要求、新任務,已經佈置的太多了,曲森聽了也沒覺得有什麼意外。

想了一下說:“常規任務那塊兒,海子搞定,多問問何長虹的意見,別寫的太理想化。

非常規任務這塊兒我弄,明天再過特戰隊開會的時候,正好和他們一起合計合計。

既然任務交到咱們這兒來了,咱就好好整,弄些有實戰價值的東西出來,淨整些官樣文章、套話什麼的跌份兒。”

“明白,瞧好吧~”寇海這兩天總熬夜準備資料,人都有點瘦了。聽了曲森的話覺得提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飯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在想:“別看老曲同志平時的時候整天嘻嘻哈哈的,關鍵時刻還真是個叫的硬的主。”

於是,第二天曲森講完自己的課,在大家略帶敬佩的目光中,又跑到特戰隊“開會”去了。

————

三月十七號,安驚蟄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全軍區“巡視”,拿著最終名單回到了特戰隊。

名單共二百七十人,是從近五百份申請中,經過了第一輪優選後被留下的。

有上等兵,有一、二、三級士官,還有中尉和少尉。分別來自全軍區不同的基層單位。

他們將透過一系列的競爭和淘汰留下八十一人,補足特戰隊的缺額。

三月十九日,所有參選者在合成作戰師集結完畢,並全員透過了身體檢查和心裡評估。

踏踏實實的休息了一夜後,三月二十早晨七點,分別乘坐八輛軍用卡車,浩浩蕩蕩的向特戰隊駐地開去。

坐在車後鬥裡,有的人顯得鬥志滿滿,有的人掩飾著擔心跟身邊人說說笑笑。還有的酷酷的一言不發,靜等著特戰隊出招。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臨上車的時候,參選者們被要求灌滿隨身佩戴的水壺,還一人發了一塊野戰乾糧。

沒錯是一塊,而不是一袋。

敢來參加選拔的沒有傻子,透過這個細節所有人都能猜到,今天特戰隊的大門,恐怕不是那麼好進的。

而且現在乘坐的車,不可能把大家直接送到地方,多半會開到半路,甚至不知道會開到什麼地方,把大家扔下後一掉頭就扯呼了。

事實證明大家猜的沒錯,八輛軍用卡車開出景市後,也就行進了半個小時,就在路邊停下。

接著特戰隊那個姓喬的副隊長從頭車副駕駛上跳下來,招呼大家下車,以十人為單位整隊。

參選者們雖然互相之間都不怎麼熟悉,但最基本的軍事素質總是有的,十幾秒後十行二十七列的隊伍便列隊完畢。

喬杉面無表情的看著大家站好,不慌不忙的走到隊伍前面,從兜裡抽出一張軍用地圖,抖開後說了一句:“記住你們現在的分組,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指定地點!”

一句話說完,喬杉把地圖隨便塞給站在第一排的一名戰士,然後轉身上車。

一通發動機的轟鳴聲過後,卡車和喬杉乘坐的越野車全都不見了。只留下二百七十名參選者列隊站在原地。

“兄弟們,別愣著啦!沒聽人家說最快速度嘛!”佇列中一細皮嫩肉的一槓二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喊話的是許涵,他編制是屬於總參的,和周莉一樣屬於到合成作戰師來,測試和實踐信息化戰場支援平臺的各種戰術思路。

從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做辦公室的許涵,原本就嚮往一線,嚮往戰場。這次看到特戰隊點名需要電腦技術特長的隊員後,麻溜就打了一份申請。

結果剛交上去,就被以“不屬於軍區序列”為藉口給打了回來。

許大公子對於入選可是信心滿滿的,一看自己還沒怎麼著呢就被淘汰了,直接就急眼了。

合成作戰師的幾個領導被他挨個磨叨了一圈兒,最後看到了安驚蟄,就直接貼了上去,往死裡推銷自己。

安驚蟄也是個沒見識的,被許涵忽悠了一通,又親眼看了他對著電腦一通讓人眼花繚亂的操作(其實就是黑了師裡的伺服器,又入侵了一下監控系統),當場就驚為天人。

看完許涵的表演,安驚蟄已經完全不用催了,自己主動就去找嶽建軍商量。

安驚蟄不知道許涵的老爹是誰,可嶽建軍知道啊。別看許南關同志官兒大,嚴格的說還是老嶽同志的手下敗將。

在“暴風”演習的時候,兩人分別是紅藍雙方的指揮官,最後藍方,也就是嶽建軍贏了。

演習結束後許南關第一時間派出了軍官團,參觀了藍方的現代化指揮系統和下面各支裝備先進的部隊。

在演習總結階段,許南關做出了深刻的檢討。

不但檢討了整體上的指揮失誤,還檢討了自己在指揮部遭到藍方特種部隊的突然進攻時。沒有選擇更加靈活應對措施,而是固執的選擇了硬抗,結果導致整個指揮部被端掉。

老許同志的檢討可不是做樣子擺態度,而是嚴肅細緻的刨析了,他個人在整個演習中的所有失誤。充分展現了一名高階軍官的擔當和勇氣。

嶽建軍打心裡對許南關是敬佩的,同時他也是個沒見識,外加有惡趣味的。

聽了安驚蟄的鼓吹後,想了一會兒也覺得許涵絕對算是個人才。就算參選特戰隊失敗,能給留在師裡也是相當不錯的,於是就出了個“損招”。

讓許涵自己找門路,把關係落到合成作戰師。這樣一來,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參加特戰隊的選拔。

而且就算參選失敗,以後還可以在指揮中心內為特戰隊提供戰術保障,也相當於參加實戰了。

許涵被安驚蟄竄攏了一番後,直接就把電話打到了他老子的辦公室。

對於許涵的要求,許南關是糾結的。一方面也算老來得子的他,希望兒子可以搞些技術方面的工作,然後順順利利的結婚生子。

另一方面經歷過戰爭的他,在骨子裡認為,沒上過戰場軍人就算不得真正的軍人。

在經歷了一夜的糾結後,第二天一早老許同志讓秘書給兒子辦了調動手續。雖然調動單位是合成作戰師,但自始至終都沒有跟嶽建軍聯絡過。

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態度:“別當他是我兒子,該怎麼用就怎麼用!”

就這樣,許涵雖然軍事科目底子差了一些,可憑藉著專業技術加分,順利的透過了初步篩選,進入了二百七十人的名單。

————

原本還有些發傻的眾人,在許大公子喊了一嗓子後,瞬間都醒悟了過來。幾個性子急得,很快的根據地圖上的標記確認了方向。

隨即帶領大家下了路基,邁入山林。

雖然身處的環境山高林密,手裡只有一張地圖,而沒有指北針和其它輔助裝備。但能進入二百七十人名單的有幾個是白給的。

基本沒走什麼冤枉路,兩個多小時後,全隊到達了指定地點。

地圖上的標記點很好辨認,因為遠遠的就能看到,那裡站著兩個人和一大堆鎬頭、鐵鍬。

再走進一些又看到一堆工具旁邊放著兩個麻袋,和沿著山勢走向,用白灰畫著的一條兩面完全看不到邊際的白線。

站著的兩個人是負責通往快反營方向,通信線路勘探的蔣澤易和測繪班的班長。

眼瞅著一大幫累的汗流浹背的傢伙走近,測繪班班長黑著臉扯著嗓子喊:“集合!”

雖然疲憊,但參選的眾人知道正戲馬上要開始了,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列隊完畢。

“大家辛苦了!”蔣澤易實在不是一個適合扮黑臉的人,非常和氣的問候了一句後,才開始介紹眾人接下來的任務。

用腳點了點腳下白線:“接下來,需要大家從我腳下開始,沿著白線向兩側挖掘通訊溝道。要求,深一點五米,寬一米。”

主要任務交代完,蔣澤易又指了下兩個麻袋:“裡面有皮尺、碘伏、創可貼,還有手套,大家幹活的時候要注意勞動保護。”

“請問這條線一共有多長?”隊伍裡有人問了一句,估計是想算算,平均一人要挖多少遠。

“不算遠,五公里!”蔣澤易回答的語氣非常輕鬆。

二百七十人挖五公里,平均算下來一人就是差不多十九米。所以蔣澤易發現面前一幫子人看他的表情,完全是一副想揍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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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所以蔣同志,伸手招呼了一下測繪班的班長,倆人一句話都沒有再交代,直接就扯呼了。

“兄弟們開整吧!”隊伍裡一個看膚色,就是在基層連隊待著的中尉,帶著點兒笑音兒招呼了一聲,第一個向著工具隊走去。

在麻袋裡翻找了一下把綁在一起的皮尺拽了出來,衝著身後聚過來的眾人喊:“先量尺,咱一共二十七個班,一個班一百八十五點一米。然後每個班再自己分一下。”

所有人都對一槓二的分配方案沒什麼意見,按照之前的十人分組。各自拿上工具和手套,從中心點開始分配挖掘分段。

沒走出多遠的測繪班的班長回頭瞅了一眼,然後壞笑著說:“蔣工,你可真夠壞的。他們平均分成兩幫了,等一會知道你剛才站的點,不是中心點,走冤枉路的還不罵死你啊!”

“你沒看見他們剛才那眼神?”蔣澤易沒好氣問了一句,然後有些懊惱的說:“還是心善了,早知道就應該聽曲森的,一面一公里一面四公裡,溜死他們!”

“……”測繪班班長這才知道,別取線路中心點的主意到底是誰出的,只能在心裡暗罵了一聲某人:“真心缺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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