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人在死的威脅下,如果自身也迷迷湖湖的話,人的本能會接管身體,之後就會本能地不想死,想辦法避免死亡,想要活下來。

而且,大部分人在自身清醒的情況下,也會去追尋活著的可能。

怕死是正常的事情。也因此,面對那些清醒的狀態下,依然捨生取義的人,我們才會敬佩,乃至仰慕,歌頌。

而友哈巴赫自然不是捨生取義的人,對於死亡,他也會懼怕。因此,為了避免死亡的到來,取回力量自然成了頭等大事。

於是,聖別再度來臨……

本來還好端端的在破碎的生命柵欄裡的三位星十字騎士團,頓時被光柱臨身。這三人,其中一位是無形帝國的副官,雖然在正常的未來中,他的地位比石田雨龍低,但如今的時間裡,哈斯沃德無疑是未來無形帝國的繼任者;另外兩位則是神赦親衛隊的隊長和隊員。

至此,星十字騎士團全員失去了力量,僅存掠奪的卍解以及自身本就重視的殘餘滅卻師力量。更多的則是連滅卻師能力都被剝奪,更有甚者,直接死亡。

遠在靈王宮前,正在往第七十二道屏障處墜落的爛肉突然發出了聲音:“沒想到……沒想到我閉著眼,也能看得這麼清楚。”

被全體滅卻師的力量聚集的爛肉瞬間產生藍色的靈壓柱,那光柱直接捅破了靈王宮的道路,緊跟著恢復人形的友哈巴赫一指就釋放出小型神聖滅失,直接洞穿了眼和尚的心臟。和之前洞穿友哈巴赫自己一樣,這些技能果然帶著鎖定的能力。

眼和尚抓住胸口的靈子箭,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你……剛剛做了什麼?你為何還沒死?”

入眼的卻是友哈巴赫身上的白色文字‘黑蟻’逐漸消失,這讓眼和尚更是震驚:“怎麼會?文字……”

還存在生命柵欄的哈斯沃德還活著,另外兩位親衛隊成員卻已經成了焦屍。哈斯沃德看了一眼那兩具戰友的屍體,沒有說一句話。除了暗歎時間果然還是過早了之外,並未抱怨一句。

所幸,因為之前實力增強的緣故,那幾個零番隊的成員早就被親衛隊的二人殺死。

於是,哈斯沃德哆哆嗦嗦地走到一處地,然後癱坐在地,望著那邊的靈王宮的戰場,他平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

而在戰場,眼和尚同樣顫巍巍地往前不自覺地走動了幾步,但還是將本來收起來的大毛筆再度始解。

這是準備再度戰鬥的姿態。

望著眼前雖然疑惑,雖然重傷,卻還是鬥志高昂的零番隊首腦,友哈巴赫的眼睛轉動了一下。此時,眼和尚分明從中看到了六隻童孔。而這個時候,友哈巴赫終於開口了:“為什麼我沒死?為什麼你的力量會從我的身上脫落?為什麼你會……敗北?”

友哈巴赫露出了得意卻又殘忍的笑容:“你非常想知道吧?”

見眼和尚不斷地有冷汗溢位,友哈巴赫就知道,眼和尚此時的狀態有多差了。沒有故弄玄虛,友哈巴赫直接給予了解答:“睜開眼的我,現在從這個瞬間開始,直到遙遠的未來,沒有一件事無法看透。”

“能看透事物,就能知曉,而知曉的力量又會幫助到我。你用那些力量不僅無法打倒我,甚至連傷害我都做不到。”

“這就是我的能力。”

“全知全能。”

聽完友哈巴赫的狂言,眼和尚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我會敗嗎?”

不提那無盡的歲月,單單就零番隊來說,有能和自己過招的,但卻沒人能殺死自己。甚至之前的零番隊首腦,也是自己不想多煩心這方面的事情,才讓位的。只是,沒想到當初去下界,會損兵折將,最後自己還是成了零番隊首腦。

說難聽點,自己就是真正的屍魂界老大,真正的屍魂界的王,也無可厚非。

沒想到,一個靈王都不要的一部分,居然敢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眼和尚會敗北’這種荒謬的話。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眼和尚踉蹌地後退了幾步,將自己的一文字指向友哈巴赫道:“曾經是名為友哈巴赫的無名氏啊!不過是剛剛擺脫了黑蟻之名,你就忍不住得意起來了呢~全身都是黑色的你要怎麼做到打敗我?就算你‘知曉’又如何?難道你忘了?”

說著,眼和尚的目光更加兇殘了起來:“一切的‘黑’都屬於我啊!

!”

隨著眼和尚甩動右手的斬魄刀,友哈巴赫身上的黑衣居然再度湧出一股黑色,這股黑色墨水般的液體裹挾著友哈巴赫的力量飛濺到眼和尚周邊,並越來越多。

“永夜啊!長夜啊!過來吧!”

“稍微露個臉,喝杯酒再走~”

隨著眼和尚詭異的笑容浮現臉上,一小股黑色墨水從大部分近乎活著的墨水中流出,在眼和尚的左手形成一個環,眨眼的功夫,一個大碟子就出現在眼和尚的左手上。更多的墨水一點點流下,斟滿了那個大碟子。

而眼和尚的吟唱還在繼續著:“喝了,連命也沒了~亡者之道,繁花,亦盛開~佳餚在何處,染個黝黑~分裂為八,暗黑的火焰~暗黑地炙燒,啃食一番~剩餘的,慘白骸骨~立為碑墓,為你哀悼~盼你來生再也不要化為吾輩的祭品~”

隨著眼和尚吟唱到此,那斟滿了墨水的大碟子也被眼和尚再度將墨水傾斜流回大部隊中,而那個大碟子也同樣化為墨水迴歸。這時,眼和尚將一文字放在一邊,並雙掌合十。

變得更多的墨水瞬間形成了一個古風大建築。

“不轉太殺陵!”

眼和尚說完,望著友哈巴赫彷彿是局外人一般看著自己,自然知道友哈巴赫是在‘知曉’中,於是這才開口繼續說道:“這是由未來百年後的屍魂界中,奪取了一百個夜晚為你準備的哀悼墓碑群。它會吸取你身上的黑,無論你的血還是肉還是骨還是你的一切。連轉生也沒有辦法逃脫。就這樣永遠地落入暗門的地獄吧!”

從眼和尚的話中,不難聽出,千年前友哈巴赫的逃脫之法,他眼和尚是知道的。但他卻因為無所謂不在意所以沒去管。甚至也沒告知下界的靜靈廷這些資訊。

曾經的小鬼跑到自己面前裝逼,自然讓眼和尚怒火沖天了。

看著自己身上的力量形成的黑色液體還在往那漆黑色的古建築湧去,友哈巴赫澹然地說道:“我說過了,我能看透一切。在吾輩的力量之前,沒有理解與對策能介入的餘地。只要是我看到的一切,那在我之前就都是無能為力的。你以為我還是無名氏嗎?”

“吾名為友哈巴赫!”

“將奪取你一切的人。”

說完,原本明明暫居上風的眼和尚突然爆炸,只留一個腦袋因為失去身體的支撐掉落在地,甚至還滾了幾圈。

這一瞬間,原本的漆黑色古建築因為主人的死亡,瞬間坍塌,化作藍色的靈子飄散開來。只留下眼和尚的頭顱以及那一地的鮮血。

“就和我預見的一樣,在我的三步之前斷氣。”說著友哈巴赫邁開腳步,左眼斜角的一顆童孔注意到眼和尚雙目怒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在沒有一點預兆……就和眼和尚沒有預兆的就自爆一般,他的頭顱瞬間產生更大的爆炸。

自此,零番隊全員陷落。全員陣亡。

遙望著前方天空漂浮的建築,那名為靈王宮本殿的地方。友哈巴赫兩隻眼睛中各有三顆童孔在不停地轉動著:“下一個就到你了……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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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班快點跟上!第三班到了沒?別管這是第幾個了,很急!再累也不準歇!”四番隊三席輔左官尹江村八十千和,同時也是一班班長的他如今正在指揮著四番隊各班的救援行動。

而四番隊副隊長虎徹勇音雖然在後方救治,但雙重壓力下,已經處於崩潰邊緣。

因為剛剛搶救回來的更木劍八醒來沒多久,就被暫代總隊長的京樂春水拉到四番隊地下室,隨行的還有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沒多久,同樣在這次戰鬥中受傷不清,還瞎了一隻眼的京樂春水就上來了。

身為四番隊副隊長……自然也得知了這一秘密行動。京樂春水拍了拍她的肩膀就離開,繼續投入靜靈廷後續災難重建任務。

但更重要的是,雖然有零番隊在上面攔住敵人的老大,但還是要派些人上去支援。畢竟,要不是零番隊的努力,下界的靜靈廷也不會那麼快就撿了便宜,莫名其妙的贏了勝利。

只是,在其他普通隊員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熱淚滿盈地歡呼勝利不同,身為暫代指揮官的京樂春水持有不同的想法,並且這一觀點還被浦原喜助所認同。

下界越是上風,就代表上面輸得越慘。很可能,現在已經是上方戰爭的末尾了。

“派誰去?誰有資格?總隊長都慘死敵手,如果實力不夠,去了也是送死啊~”說話的是包裹得像個木乃尹的平子真子。因為某些靈王部件消失,他反倒是沒什麼大礙。只是,這傷勢卻是藍染事件之後,還未康復又被大虛來襲事件加重,緊跟著無形帝國來襲事件,打成了如今這副慘樣。

宛如遊戲裡,一波關卡打完,卻又不給休息,迅速開下一個關卡,還是被動開的。玩家想哭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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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還存活的隊員口述一些滅卻師的話語,其實敵方的首腦一直有給我們設立特別標記的戰力作為重要注意目標。”京樂春水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被繃帶包住的眼睛,然後繼續說道:“更木劍八、藍染惣右介,以及浦原喜助,然後是零番隊的一位成員。共計五名。”

“還有呢?應該有五名吧!還有一個呢?”匆忙趕回來的涅繭利瞄了一眼坐在一處石塊上靜靜聆聽的浦原喜助,挑了挑眉,問道:“應該是我吧?”

如今的護廷十三番隊可以說缺員到了極點。本就沒了三、五、九番隊隊長,這次更是沒了一番隊兼總隊長;六番隊朽木白哉重傷,看樣子危險很大;七番隊隊長本來修復好的身體,在大虛來襲事件加無形帝國來襲事件,直接與白哉一般重傷,但因為體質的緣故,還沒搶救一下;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主持現場和戰況,但也受了不輕的傷,更是瞎了一隻眼。

十番隊隊長剛剛從殭屍轉變回來,正被涅繭利暫存著,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十一番隊更木已經救了回來,但那副樣子,估計暫時無法行動;十三番隊浮竹十四郎到現在還未通知是否清醒。

這麼一看,靜靈廷藥丸。

“我得到訊息,那些滅卻師應該還有存活的人吧?這個時候剛好也讓邢軍派上點用場如何?”同樣也包的不成人樣的碎蜂強忍著疼痛和那一層層厚厚的繃帶給予的動作帶來的麻煩坐在一處石頭上,而她的旁邊正是同樣也好不到哪去的夜一。

聞言,京樂春水冰冷的目光往遠處隨意掃視著,口中卻繼續說道:“不,追殺就不用了。我的意思是,對方遭遇了首腦的剝奪力量,如今可以說已經算是我們這一派的了,我們完全可以統一戰線,在敵方首腦強到離譜的情況下,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我也是這麼想的。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爭取對方過來。更何況,很多絕密的情報也可以從他們那得知。包括對方……名為友哈巴赫的男人到底想做什麼。”浦原喜助說著,壓低了一下帽簷:“特級戰力的說法我也是剛知道的,最後一位應該是黑崎一護才是。”

“恐怕不行啊~”京樂春水往浦原喜助望去,本想一屁股也坐在一處石頭上,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只能繼續站著說道:“為了對付藍染,和浮竹一樣,到現在還未甦醒。不說這個,哪怕他醒來也無用,失去了死神的力量,他和普通人類沒什麼區別。倒是他的父親可以來幫幫忙。”

在藍染事件後的第二天,黑崎一心就醒了過來。在處理了諸多事情後,本準備扔一護在屍魂界,自個兒回去。但身體太虛,只能繼續修養。沒想到,等來了大虛來襲事件,以及無形帝國入侵事件。

也多虧了他的活躍,至少沒讓靜靈廷太慘。

因為事態緊急,一心連之前在斷界的時候,給結界提供靈力導致蒼老時,長出的鬍鬚都沒時間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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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三番隊商議前往靈王宮救援的時候,誰也沒想到零番隊輸得那麼快,淪陷得那麼超速。

此時,友哈巴赫已經踏進了靈王宮本殿,並直接看到了靈王。

一路而來,各個神兵好像螻蟻一樣被一刀一個地解決。

望著簾子後的大塊水晶,友哈巴赫的面容依然波瀾不驚:“靈王啊!都到了這種地步了,連逃跑都辦不到。不完全的神啊!無止境的屈辱,現在就由我來終止吧!”

幾刀噼開眼前礙事的簾布,友哈巴赫再度把視線放在了靈王身上:“不……今天的事情,你說不定早已預見了。”

說著,友哈巴赫直接用滅卻十字刀刺進靈王的胸膛。

“永別了,靈王。看透未來的……吾父喲!”

“嗯?”

友哈巴赫眼眶中,各三顆童孔開始轉動了起來,眼前的場景開始瀰漫出一道道裂痕。沒等友哈巴赫反應,整個世界開始破碎。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我端坐在更高的石座上,俯視著下方奇特的場景。

在我的眼中,友哈巴赫正一刀刺進了‘藍染’的胸口,但因為崩玉的力量,‘藍染’一點事情都沒有,反而抓住了滅卻十字刀。

面對世界的真相,友哈巴赫看了自己面前的‘藍染’一眼,又仰起頭往我看了過來:“果然,在之前動了靈王的人就是你嗎?我的感應沒錯,只是晚了。”

說著,友哈巴赫用力將十字刀從‘藍染’懷中抽出,然後往一邊甩去。緊跟著席地而坐,並且閉上了眼睛:“來吧!”

望著友哈巴赫如此老實的模樣,我倒是覺得有趣:“不掙扎一下嗎?”

聞言,友哈巴赫再度睜開眼睛,接著仰視我後說道:“你那雙眼睛……正因為知道這樣的力量,我才放棄抵抗的。全知全能,越是知曉,越是明白反抗是多麼愚蠢的事情。父親他是個太過愚蠢的人,即使擁有如此的力量,依然甘願為了世界,成了這樣噁心人的東西。但你不一樣,是你的話,我不覺得我會有僥倖的可能。”

“動手吧!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友哈巴赫六顆童孔轉動著,但最終還是閉上了雙眼。

“如果是浦原喜助或者黑崎一護他們的話,想必依然會抗爭吧?”我說著,但下一秒,人已經出現在友哈巴赫身後。

“別人不知道父親的偉大,如今的你還會不知道嗎?藍染惣右介喲!雖然不知道接下來你想做什麼,但不管如何,別步入我那愚蠢的父親後塵。不過,那種所謂的善良,想必你是沒有的。”

沒有再繼續互相說話,我直接將手搭在了友哈巴赫的肩膀上……

良久,我將友哈巴赫與‘藍染’全部吞噬。這一刻,我才算是真正擁有了靈王全部的力量。

“這個是?”我從友哈巴赫的遺物中發現了一枚星十字章,上面蘊含的炙熱力量,讓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應該是總隊長的卍解吧?以前把這股力量扔我面前,我肯定會動心的。但現在……

人都死了,這東西還是不要存在了。

所思皆所得。

只是想到這,地上陪伴著滅卻十字刀的星十字章瞬間消失無蹤。

此時,整個三界伴隨著崩玉‘藍染’的消失,開始震動了起來。連靈王宮也開始坍塌,天空上的太陽隱隱有些不對。

換而言之,就是穩定三界的楔子已經沒啦!三界開始迴歸混沌啦!

與此同時,剛剛確定好人員出發的京樂春水等人瞬間臉色蒼白。

在碎蜂等人一臉疑惑的目光中,京樂春水咬牙切齒地開口道:“靈王……死了……”

“哈???”

沒有理會其他的反應,京樂春水立刻大吼道:“裡廷隊!

!”

隨著京樂春水的聲音落下,四周出現了幾個面容被各式面巾遮掩的隊員。見這些人出現,京樂春水立刻下達命令:“現在開始去讓十三番隊的席官帶著他們家隊長轉移,通知四番隊讓傷員……讓黑崎一護等人也跟著轉……”

“轉移有什麼用?現在可是三界都在崩塌。現在我們要做的,應該是去靈王宮,好好面對友哈巴赫才對。”浦原喜助儘管一臉崩潰,但還是努力平靜地說出對策。

“零番隊也太沒用了。當然,我沒說曳舟大姐。零番隊到底在幹什麼?”平子真子惱羞成怒地大吼著,卻還是在嘲諷零番隊的檔口說道:“當然,我絕對沒說曳舟大姐。”

“現在還有辦法!”浦原喜助哆嗦著,眼珠子不停閃爍著,然後往黑崎一心望去。在對方怪異的目光中說道:“如果我們能打敗友哈巴赫,三界還是有辦法恢復的。沒時間浪費了,除了原定的人馬,我們還需要回空座町找一下石田龍弦,我記得他那有對付滅卻師之王的秘密武器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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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原著的藍染,想必會挖空心思,穩定三界,然後安安靜靜地當他的神的吧?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沒有去管耳邊傳來那些神兵或者其他靈王宮居民的哀嚎,也沒去管坍塌的建築。甚至,我此時所在的靈王宮本殿就正在下墜。

感受著一種妙不可言的力量,真正意義上的全知全能。只要我想,我就能做到。完全體的靈王本靈!

沒有去看我自己的長相,我也能感覺到。此時的我,皮膚開始呈類似牙膏人,但還是人類的顏色,皮膚是黃的,頭髮是黑的,但卻是牙膏人的那種形態。最大的變異就是眼睛。

原本呈現四枚童孔……也就是眼珠的眼睛,現在密密麻麻全是小眼珠,兩隻眼睛都是如此。從人類的審美來看,真的太噁心了。

此時的我,只要不是和原著的靈王一樣同情心氾濫,想當聖人的話,可以說,我已經無敵了。

哪怕原本的未來線中有一個是三眼珠的友哈巴赫被石田雨龍射中心臟,最後被一護斬殺。那種箭頭也無法傷到我……不,連使用者帶著想殺我的想法出現,那個物體就會自我毀滅。

可以說,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強了。

一種難言的滿足充斥著我的內心。甚至……

只要我想,我就能回……

正當我有這個念頭的時候,我卻意外地發現,我居然無法做到回家,回到曾經的世界!

怎麼回事?

那我去別的世界,不是我曾經的世界,可行……

也做不到!??

一瞬間,一種受困於天地的桎梏感油然而生。

一邊是無所不能的玄妙,一邊是被禁錮的壓迫,一時之間,我有些被折磨瘋了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我呆呆地望著外面不知道是第幾層的屏障,陷入了沉思。

總不會當時的靈王就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就半推半就地當了‘聖人’吧?

不對,以靈王擁有力量的時間來看,不至於出現我這樣心境不穩的可能。還是說,正因為我的心境不穩,沒有徹底消化力量,所以還做不到跨越世界嗎?

不對!

這份全知全能的力量是一證永證的,只要到達即可。不可能出現崩玉強制進化那樣,因為強過頭,出現力量把握不住的情況。

強制冷靜後,我再度開始思考了起來。

按理說,我能穿越過來,肯定是《死神》世界的某些人做的。至於巧合或者偶然,我是一點都不會信的。我自己在屍魂界好歹也攪風攪雨了那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騙騙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還是人類的時候的我,還有那麼點意思。

等等,那個時候……我是什麼樣的性格呢?

時間太久,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我是在出海的時候被萬箭穿心而死的?好像沒那麼離譜,單純被射死的而已。

遙望著外面下墜時不斷穿過的破碎屏障以及不時穿過的雲朵,我一揮手,整個靈王宮本殿一時之間卡住了下墜的動作。而這個時候,本殿已經過了最後一處屏障。從靜靈廷往上仰望,也已經能看到本殿的下部,雖然只是一個小點。

而這個時候,整體雖然沒了下墜感,但外面還是不時能看到下墜的靈王宮其他建築的殘骸。

“《死神》的世界,最強的是靈王,其次是零番隊、曾經的六大貴族族長、還有虛裡面也應該有些強者才是。”我都囔著,開始往虛那邊聯想:“難不成在虛月上,真的還有虛真正的強者存在?”

帶我來這個世界的是他們?還是說靈王?

不應該是靈王,我來的時候,靈王已經被肢解,他頂多就是個人棍罷了。擁有穩定三界的楔子,人棍形工具。

算了,恰好也想不通,也不知道如何回去了。前路不明,還不如看看我是怎麼來的。

只是這般思考,我眼眶中密密麻麻的眼珠開始擠壓起來,每一個眼珠都想轉動,但又被其他眼珠壓制,無法動彈。一瞬間,之前就能看到的萬千條未來路線開始瘋狂倒轉。

要知道,之前這種事情,哪怕四顆眼珠的我也做不到,更別說三眼珠的友哈巴赫了。能看到未來的萬千可能,卻不能探尋過去種種。

正當我查閱過去,本心卻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身影從這過去固定的路線中顯現。觀測到她的同時,她也發現了我。

“汝果然做到了。”她滿心歡喜,卻存在又不存在空間或時間中,隱隱浮現:“果然外界之人才能做到不可能。吾很欣慰……”

“不對!你不是她。”雖然對方說的不多,但我還是很快抓到了異樣的地方。之前吞噬靈王前,我曾和靈王有過短暫的對話,雖然很短,但靈王的話中,明顯對自己的未來很明確,不管其他人怎麼變,哪怕成為了新的靈王,實際上還是靈王的分身。甚至一護成了靈王,實際上還是靠崩玉才做到的。

不難發現,如果眼和尚強制把一護製作成新的靈王,用作穩定三界的楔子,那肯定也需要靈王的部件加持才能做到。

不是誰都有資格當楔子的。雖然當了和死人也沒區別。就好像誰誰誰,不是誰都有資格當誰的舔狗之類的門檻話語一樣。

所以,換句話來說,依然是靈王在當‘靈王’。而如今的我,其實也是靈王。就好像我是一滴墨水,而把我滴入湖泊後,我就是湖泊。但本質上來說,真正屬於我的,依然是那一滴墨水。

之前,人棍靈王就說過這樣的話,無論是誰,都只是他的分身,對他來說都是一場輪迴而已。但如今我從過去看到的這個人,卻在說‘果然你才能做到不可能’,未免有點打自己的臉了吧?

對方一愣,立刻從面帶微笑,變成了冰冷的面孔:“吾倒是忘卻了,如今的汝也是全知全能的‘神’了。”

這樣的話,不管她有什麼想法,或者陰謀,好像都不起作用了吧?可是,能在過去的時間看到未來的我,這樣的力量……似乎也只有靈王能做到,這好像有些自相矛盾了。

眼前這個過去的‘人’到底是誰?

回想起自己的過往,以及曾經偷偷在各個貴族家秘藏中查閱,甚至在掌控四十六室的時期,在大靈書迴廊進行查詢、正常瀏覽,能對應上的人……根本沒有。

哪怕運用如今的力量,也查不到比靈王這個身份外能夠擁有這樣能力的存在了。

哪怕當初和靈王一起的那初代大貴族也沒有這樣的力量。

明明全知全能的答桉已經很清楚了,但我還是無法認為兩者是同一人。

到底是哪不對?!

帶著疑惑,帶著不清楚對方會不會否認,我還是問出了口:“雖然很冒昧,但我想問一下,請問你是靈王嗎?”

對方明顯一愣,但很快還是開口了:“原來如此。吾自然是靈王,但並不是被拆解後留下的吾。吾已然超脫。”

“超脫?”這一次,反倒是輪到我愣在那了。一瞬間,我的全知全能便開始發動,最後鎖定在‘穿越其他世界’上。得了,如今我的層次,居然連腦子都不用動了,也難怪友哈巴赫在萬千未來中一直那副吊樣。

“沒錯。在吾發覺世界的問題後,一開始的確是奔著救世而去的。待吾被貴族的始祖們作為祭品的時候,吾亦沒有怨言。直到……”自稱靈王的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開口道:“吾在救世,殺敵的過程中,發現吾的誕生乃是一種天命。這個世界在促使吾的誕生,這個世界在促使吾的使命。”

“所幸,一切皆有定數。一切恢復秩序後,有生自然有滅,吾雖然被世界促使著分離手、腿、心等等,但卻依然有著逃脫的可能。其一為意志的逃脫,但吾後來發覺,被分離身軀的痛楚形成的意志其實與吾早就沒了關係,後來其名為友哈巴赫。”

“其二則是沒被割開身體的一部分,吾在感受痛楚的同時,世界安置在吾身上的使命就會澹去一部分。與此同時,吾的意念好像更特別了。一直到那麼由世界影響,自以為是自己的意志的貴族始祖們徹底將吾作為那種‘道具’,吾的意念這才徹底脫離過往的自己。”

“力量依然存在,但過往的軀體已經不再是吾。並且如果吾要對這個曾經孕育吾的世界做些什麼的話,過往的軀體也會拼命地阻止吾。”

說到這,這個宛如幽靈的存在昂起了頭,望著我說道:“所以,吾現在完全就在存在於夾縫的老鼠,雖然強大,但被世界壓抑在這裡,什麼都能做到,但又什麼都做不到。超脫是事實,被抑制在這個世界也是事實。”

“吾的最終目的啊!藍染惣右介!就是想離開這個世界。離開這個孕吾,生吾,養吾,吃吾的世界。”

聽到這,我皺著眉頭道:“這和拉我到這個世界有什麼關……”

“看來汝已經發現了。果然,繼承了吾的一切後,汝亦能發覺到這一點。”說著,靈王的臉上依然沒有笑意,依然冷漠地繼續道:“汝現在趁著還能多享受,最好儘可能施展施展這份得之不易的力量。”

“什麼意思?”

“更換部件的角色無論是誰,都算一次小輪迴。而吾的再度融合則是一次大輪迴。很快,汝就會被世界催促,重演吾的過去……”

靈王的話瞬間讓頭皮發麻。這一瞬間,全知全能開始發動,但無數未來中,並沒有靈王說的發展。但莫名其妙的,我隱隱覺得她並未說謊。

至少我如今的形象,和曾經的靈王沒什麼區別,假如一切重演,我肯定就是靈王。但我會無私奉獻自己?會和傻子靈王一樣甘願被分屍?

如今瞧見了這個‘靈王’,這貨分明和之前那個被我吞噬的靈王……無私的靈王毫不相干。

“是智慧種,皆有私心。汝無需否認。一旦汝被世界引誘,開始穩定和創造新的世界。吾一定會被清算,但吾已經超脫,未來無非依然就被困在這片天地罷了。明面的敵人也無非從曾經自己的軀體變成了未來的汝……藍染惣右介罷了。”

“你知道這樣的未來,難道不想做什麼嗎?”我忍不住開口質問道。

聽到我的話,靈王卻突然笑了:“吾正在做啊……”

“啊?”一瞬間,我突然感覺自己變成了一護那個傻小子,對方傻乎乎是因為剛剛是高中生,年紀小,想的事情單一,見識也少。但我不一樣啊!當然,從年齡上來看,總隊長和靈王都有叫我小鬼的資格就是了。

“該解釋的吾都已經解釋,吾不會說什麼花言巧語來哄騙汝。開始吧!”

隨著靈王的話語結束,原本還存在過去的幻影頓時消失。而我也從過去的觀測中退了出來,毫無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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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我的眼前依舊是天空的雲朵,以及不時下墜的靈王宮其他建築,偶爾還能看到活著的神兵天降。儘管我之前在觀測過去,但在現實中,時間並未走動。

稍微感知了一下自身,我並未察覺哪裡不對。依然是無所不能的感覺,還有那被困天地的錯覺。

全知全能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但為什麼對方說自己在做什麼來擺脫這個世界?

和原著唯一不同的,自然是我的存在了。可我又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和能力嗎?靈王最後的話,‘開始吧’指的又是什麼?

再次用全知全能開始對這個世界進行探查,三界中,無論是靈王宮、靜靈廷以及外部的流魂街,還是虛圈還是現世,都是塌陷,其中現世反而只是頻繁的地震,但算是最好的情況。應該是靈子相對稀薄,影響反而小,但最終的結果不會變。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世界對人類的關愛。相對弱小,相對更能活到最後。

“休休休……”遠處,又是一個個石塊掉落,總體來說,很亂,也很安靜。

“啊!

!”這一位慘叫的,看打扮,應該是神兵,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掉了下來。

又一次感受了一下,除了世界崩塌外,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麼別的枝節。

但,那位靈王顯然也不會胡說八道。一定有什麼不對的事情發生了。

還有世界會誘使我成為第二個名為靈王的‘道具’,如果發生的話,那一定是一切都毀滅後。

下意識的,我想穩住一切的崩塌,但轉念一想,如果我穩定住三界的時候,世界就會出手,那不是正中下懷?

明明無所不能,卻偏偏感覺此時的我正在慢性自殺和快速求死的選項中沉淪。一時之間,我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到底是哪不對?”

“靈王的逃脫怎麼做到的?”

答桉很簡單,我也知道,自然是我這個異數。但是……靈王到底要做什麼?

在世界的壓迫下,完全不知道靈王要做什麼的我,只能在這裡等死。

我重重地嘆了口氣,有些心灰意冷。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我卻只能坐在隨手拉出的大理石光滑的寶座上,四周都是震動坍塌的聲音。但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在等死。

不,不會死。但會活得像個畜生。RBQ?

想到在本殿這裡看到的那個只能靠意念傳達資訊的� �王的模樣,我就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這麼多年的經歷,曾經的苦難,曾經的快樂,曾經的弱小,曾經的不甘;曾經與各種敵人搏鬥,鬥智鬥勇。

曾經是螻蟻,後來當著總隊長這樣的強者的面,我也會高高在上地說出‘從今以後,由我立於頂端!’

沒想到,最終的結局居然是這樣的下場嗎?

還不如關押在無間地獄呢!

伸出雙手,看著這結晶一般的身軀,我微微用力握緊雙拳,一瞬間,我再度變成了一身虛夜宮外貌的我。這種事情輕而易舉,只是本質的我,已經和靈王一樣了。

“連什麼樣的衣物也能輕易改變……”如今的我,甚至能徹底變成誰誰誰,這些都能做到。

“真是諷刺啊!”此時的我頭髮凌亂,應該是我無意識地抓亂的。我突然想到了浦原喜助,這個傢伙應該不會猜到了這點吧?所以,他才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又或者,他是從善意出發,單純的沒有野心?

不管如何,這一切都結束了。

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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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讓我失望了吧?”

“誰?”

“我?你不認識嗎?我如今是你的斬魄刀,鏡花水月啊!還是靠著你機緣巧合吞噬的雷格拉,才僥倖把原來的刀靈吞噬的鏡花水月。”

“這是?刀禪嗎?因為閉眼等死,居然刀禪了。自從卍解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刀禪了。當力量進無可進的時候,我才去尋求別的幫助。沒想到這個時候,你居然主動拉著我刀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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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沒有辦法了,你再不發覺,我就得死了。也許我的另一個名字,更能刺激到你。我名為鏡花水月,意為虛幻的景象,我亦是另一個你,虛幻的藍鬱海。”

“另一個我?這我自然知道,身為隊長這麼多年,刀禪我早就摸透了。即使你是另一個我這樣的話語,也不會讓我有絲毫驚訝,該有的吃驚早就在原著的時候看過一護那個傻小子了。”

“你還是不懂啊!我是藍鬱海,是本來的你,是本來該是這個身體的主人。換句話說,以一護為例子,就是……你才是我的斬魄刀,你就是僕轉主成功的虛白。”

“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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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的,我睜開了眼睛,一時之間整個人都不好了。最重要的是,從鏡花水月的口中,我得知了靈王正在對他進行吞噬,但不是虛白和斬月的關係。

靈王……她在吞噬名為‘藍鬱海’的概念!

只要靈王成功,她就能成為‘藍鬱海’,去往別的世界,而且是……

帶著自己的力量。

“這可不行啊!靈王就應該乖乖當靈王,互換身份什麼的,還是不適合你。”我再度恢復了以往的澹然,然後開始呼叫全知全能的力量。

當然,我不是要滅世,這種層面的戰鬥,現實已經不適用了。

只是腦子的思維……也就是一念之間。全知全能的力量就在我的意識裡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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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活著。

但我不想屈辱的活著。

我也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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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王詫異的臉……

已經醒覺的本我……

如同友哈巴赫一刀刺進靈王的胸膛一般,我將鏡花水月刺進了靈王的胸膛。

“汝要做……”

找到你了,那你就好好當靈王吧!

記得一護怎麼成為死神的嗎?

沒錯!還給你了!

一瞬間,我周身的靈力瞬間從鏡花水月導向靈王,在對方波瀾不驚了無數年的臉瞬間變成驚慌失措的時候,全部還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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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人已經掉在地上,身上還掛著被子。望著完全陌生的天花板,我知道,我應該是回來了。只是……

真正的‘藍鬱海’好像留在了那個世……

望著同樣被被子包裹的太刀,我不禁有些愣神。那隱隱約約浮現,呈虛幻之感的斬魄刀,自然不是正常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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