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很慘。

先是被浦原喜助藉著對方大意的情況下,種下封印,又在一護最後的月牙天衝下耗盡力量。哪怕最後崩玉想要拉他一把,再度進化,也因為沒有能量去實現,導致所謂的空窗期出現。然後便是浦原喜助趁機引發封印暴動。

其實,其中還要加點。

這不是浦原喜助和黑崎一護兩個人的作用。

還必須要加上一個人。

那個人……

就是我。

“有句話,浦原喜助沒有說錯。“再度拿起馬克杯的時候,其中已經再度飄起苦清香。旁邊的斷.夏米爾見我往他望去,努力做出優雅的模樣,對我鞠了一躬。

我點頭回應著他,然後吹了吹那滾燙的茶水,然後繼續開口道:“浦原喜助說過,崩玉不承認‘藍染’是它的主人。因為它的主人至始至終都只有我一個而已。但浦原喜助又同樣是在騙‘藍染’。”

“我曾經說過,在這個世界上,戰鬥靠的是靈壓,但靈壓的非常規爆發,靠的是情緒,是信念。”

“而經過我的研究,崩玉恰好就是靠信念願望慾望野心之類的東西推動的。”

“當你渴望打敗敵人,甚至潛意識為了變強,面目全非也無所謂,那崩玉會為你牽線搭橋。同樣,當你開始產生懷疑,懷疑崩玉的能力,甚至認為自己已經完蛋了,那崩玉發覺到你沒有信念,自然無法回應你。情緒強烈是好事,但方向引導錯了,自然就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在‘藍染’被最後的月牙天衝噼中,崩玉抽取其身體和屍魂界靈子進行完全再生的時候,失去力量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需要崩玉再度恢復,同樣身體也恢復的情況下,保持強烈的慾望輸出,自然可以再度進化。

結果,在我的牽扯和浦原喜助封印鬼道爆發,外加浦原喜助一頓鬼扯,讓‘藍染’真的以為自己被崩玉拋棄了。也許是情緒太過激動昏了腦子,他也不想想,崩玉真不承認,為什麼還會和他融合?又為什麼還要救他呢?

“藍染大人,我很好奇為什麼蘇拉被封印,你一點也不著急呢?那代表崩玉落在了死神的手中不是嗎?”即使和烏爾奇奧拉一樣好像對什麼都不關心的斷.夏米爾在這一系列事件後,也忍不住開口詢問了:“而且奧斯頓那家夥去哪了?還有迪亞德斯……”

迪亞德斯不在巨手圍困中,同樣這貨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那個小不點艾斯.提姆因也帶走了。因為他存在感有點小,倒是沒人發覺到這一點。

對於斷的好奇,我沒有正面回答,反而示意了一下光影,微笑著說道:“答桉需要自己去尋找,別人口中的答桉總會帶上自己的主觀。也許你自己尋找的也是錯誤的,但至少是服從你的主觀不是嗎?”

斷聞言,不由地將目光往光影望去。

而就在此時,還停留的巨手突然縮回,緊跟著隨著陣陣轟隆聲,一個巨大的腦袋撞破堡壘,鑽了進來。那漆黑的巨顱緩緩睜開眼睛,那是一雙火紅色的光芒,而巨顱的皮膚好像嚴重燒焦的屍體一樣,裂開的縫隙中可以看到岩漿在流淌,只是湊近就讓一半被碎石沙子淹沒的大廳灼熱了起來。

這一瞬間,斷立刻做出了戒備的姿態,顯然這位突然出現在訪客,看起來就不是一般的大虛。

我瞥了一眼原本巨手離開的地方,那裡同樣堆滿了沙子和岩石,一抹月光透過破碎的穹頂灑在了那些沙堆上。沒錯,剛剛助我短暫控制了迪亞德斯.弗格森的人正是眼前這個不比超巨虛烏冬.拉帝體格差多少的火焰巨人。

其名為墨歐優提.洛斯克,曾經和上上代虛王扳手腕的存在之一。也是被那一代虛王打成傻子的可憐蟲。如今聽從我的號令。

“墨歐優提,你也看看吧!”我收回了目光,再度放在了光影上,倒是斷依然對那個巨大的腦袋戒備著。

“嗷!!!”墨歐優提顯然依然沒有理智,在一陣咆孝聲中,那麻木的視線也隨著從我身上轉移到光影畫面上。

倒是墨歐優提拿頭鑽進地下堡壘的動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沒多久,所有人都跑了過來。隨著一陣陣轟響,烏冬.拉帝也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但才剛到大門口,矮著身體爬進來的時候,卻勐地一頭砸在了地上。

於是,又是一陣轟響。

這也不能怪它,墨歐優提屬於大虛更高層次的靈壓完全不知道收斂,在場,除了有著崩玉的我之外,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麼樣,有些稍差的如斷.夏米爾、加爾達.芙達斯更是冷汗不斷。

更別說只有亞丘卡斯大虛級別的烏冬.拉帝了。

“這個怪物TM誰放出來的?!!瘋了嗎?”說話的人埃德加.米妮,原本還準備走進來的腳瞬間收了回去,要不是烏冬.拉帝堵著門,想必她早就跑掉了。

沒有在意這些人或不安或困惑的樣子,我的視線早就在光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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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逐漸放晴,原本因為兩個超越者的戰鬥引起的風雲變化總算是因為兩者靈壓的消失而停止。

陽光灑在屍魂界中的空座町上,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還醒著的一護同學們望著遠去的烏雲,和已經停止的聲響,紛紛安心了下來。

正義……

勝利了。

回過神的一護已經恢復了些力氣,他起身,但目光依舊望著那個三把十字劍交錯的東西,想了很多,但在嘆了口氣後。跟著浦原喜助往空座町的方向走去,倒是浦原喜助發覺到一護已經失去了力量,為此不顧一護的尷尬,拎著他就回到了空座町外。

之後,浦原喜助便帶著封印跑去空座町裡安頓那些普通人了。

失去力量的一護望著浦原喜助遠去的背影,在又一次嘆氣後,坐在一旁凸起的岩石上,望著已經恢復正常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黑崎先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護醒轉了過來,看來浦原喜助回來了。

一護平靜地起身,然後望著浦原喜助道:“浦原先生,大家人呢?”

“我讓他們先回去了。大家好像都有一肚子的話想和黑崎先生說,但又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難不成你把他們的記憶都給……”一護有些詫異地看著浦原喜助。

“沒有哦!這樣我沒有這樣做。”

“是嗎?那就好。我也不想再隱瞞了。等回去後,我會親口告訴他們的。”

見一護的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浦原喜助繼續開口道:“藍染的封印架,已經被運回靜靈廷了。應該馬上就會被四十六室判決吧?”

“這樣啊……”

似乎看出一護的情緒不高,浦原喜助嚴肅地問道:“為什麼你會露出那種表情呢?”

一護瞥了浦原喜助一眼,又移開了目光:“為什麼呢?其實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見一護說著又坐在了石墩上,浦原喜助的表情松了些:“大家的生命,乃至這個世界,都是你拼上性命打敗藍染才得以保護的啊!”

“我知道……”

“你做了正確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露出那種表情的理由。”

一陣沉默……

直到一護再度開口打破:“那個……浦原先生,藍染他……藍染他真的是被……崩玉拒絕的嗎?我聽老爸說過,崩玉的能力是讀取周圍人們內心的意志,並將其具現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說,藍染是自己渴望失去力量的呢?在我得到能與藍染對等戰鬥的力量之後,終於在戰鬥中能夠觸碰到他的劍了。但是,他的劍所散發出的只有孤獨。”

浦原喜助沉默地望著一護的背影,此時的他只能當一個聽眾。來自少年變成青年所產生的對人生的疑惑。

一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繼續說道:“如果他的能力從出生開始就是不得了的話,那麼他也許一直都在尋找能與自己處於同一水平線上的人吧?而從他發生根本找不到,並放棄尋找的瞬間開始,他的內心深處也許就在一直渴望能成為一名普通的死神吧?”

“黑……黑崎君?”

“嗯?”一護回頭往聲音的方向望去,除了衣服雙臂處殘破的井上織姬,另外茶渡、露琪亞、石田以及戀次就是一身繃帶了。

“井上……石田!露琪亞……茶渡!戀次?!怎麼回事啊你們?”說著一護往他們狂奔而去,完全不理會浦原喜助還一臉的沉默:“不好好待著,身體真的不要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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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我們和你相提並論啊!”石田笑了笑,儘管身上的傷口還是很痛,臉明顯有些變形了。

而茶渡一副沒事人一樣舉起左手打著招呼:“嗯。沒問題。”

話是這麼說,但他拄著柺杖,顯然並不是沒問題。

“我還想問你這個傢伙呢!你那副樣……”

沒等露琪亞說完,井上織姬的哭泣聲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果然是黑崎君。”井上織姬哭得梨花帶雨的,殘破的衣服更是為其增添了一份破碎感:“頭髮長長了一些,我還在想會不會是認錯人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啊!”

畢竟是女孩子,露琪亞果斷細心地想到了自己等人習慣靈壓感知,而不是外表,而井上織姬一個人類女孩子果然還是靠肉眼去辨別。

不管怎樣,這都是個好結局。

露琪亞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而看到井上織姬這麼哭哭啼啼的樣子,一護反倒還是一副直男的樣子:“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井上。不過,我的頭髮確實是亂得一團糟就是……”

正說著,一護面帶一絲尷尬的微笑,人卻往前一墜。

“砰!”

“一護!!”

“黑崎!!”

“黑崎君!!”

被大家圍在中間的一護渾身抽搐著,從他面容上不停流著的汗水和瞪大的眼睛,嘴中發出掙扎的聲音,不難看出,此時的一護很不好。

終於,一護忍不住那劇烈的疼痛,終於慘嚎了出來……

另一邊,總算是短時間聚集了一批老貴族的新四十六室終於開張了。

被封印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隻左眼和嘴巴的藍染困在椅子上。而剛成為六大審判官之一的其中一位審判官宣佈了最後的判決:“判決如下:將原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關押在地下監獄最下層的第八獄無間一萬八千八百年!”

“哼……原來如此。嗯?就憑你們也配給我下判決?這可真有些滑稽啊!”

藍染的話好像利刃一樣刺穿了這些剛剛透過各種勾當才進入屍魂界權力中心的人的內心。

周圍分明能聽到明顯的咬牙切齒的聲音,是對藍染的恐懼?又或者是對藍染看不起他們‘辛苦’才得到的地位?

其中第三十五席大賢者忍不住大罵道:“大逆不道之人!以為饒你不死就如此的得意忘形嗎?”

他旁邊的第三十四席大賢者更是怒斥道:“快給我把他的眼睛和嘴都封起來!”

一位代表某個上等貴族喉舌的大審判官更是定下了有力的話語:“刑期加升到兩萬年!!”

隨著他的話語響起,其他賢者更是諸如此類:

是啊!

就要這樣!

提升他的刑期!

……

藍染連眼睛和嘴巴也被封印了。

四十六室外,夕陽西下,一切都如此平和。三界又一次和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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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趕不上了嗎?”

到現在,這幫人還未發現四十六室這種重要的地方,我隱藏的一些東西。不,不對。他們肯定也搜查過了,但又因為四十六室的重要性和神聖性,他們只是短暫地搜尋過。畢竟,這裡很多東西都是寶貴的,萬一丟失了,算在哪個雜兵身上呢?

也正因為這樣的原因,我才能坐在這連虛夜宮都比不上的,殘破的地下堡壘中看著‘自己’被屍魂界的上位者代表們審判啊!

“黑崎一護已經暈倒,被送去四番隊救治,短時間內不可能參戰。而四番隊如今可以說,完全被傷患塞滿了,高階病房如是。”

“雖然死神隊員並未參戰,也未前往虛夜宮參戰。但正因為如此,他們被席官領導,去與這個時間內出現的野生虛作戰,傷亡恐怕也會比以往更多吧?”

“而且,十一番隊作為戰鬥部隊,恐怕傷亡更甚。”

“目前算得上戰力的,姑且假面軍團還有幾個活蹦亂跳的;護廷十三番隊中,雀部長次郎算一個,失去了一根手臂的碎蜂也能參戰,大前田,四番隊卯之花隊長以及副隊長虎徹勇音,六番隊白哉和戀次,七番隊射場鐵左衛門,八番隊尹勢七緒,十一番隊全員,十二番隊兩位都可以,十三番隊露琪亞。”

“因為一護在屍魂界養傷的緣故,井上織姬、茶渡、石田也在。”

說到這,我露出了一絲笑容:“運氣好,我還能去看看‘我’。”

因為墨歐優提.洛斯克巨大的頭顱存在,整個地下空間被映照得全是火紅色,隨著它頭顱中的岩漿流淌,整片火紅色的光芒都是一暗一亮的。在場所有人的面容也在這片忽暗忽明中,注視著光影中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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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被四位看守抬著,從四十六室前往目的地一番隊隊庭。

剛剛走上地面,一個看守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感覺到肩膀上的重量抖動,顯然年長點的看守立刻罵道:“你瘋了嗎?這個時候出差子,你也想被判個幾百年嗎?”

“萬分抱歉,實在是太過於害怕了。”這位年輕點的看守小聲地回應著,想往自己等人揹負的藍染望去,卻又不敢。

畢竟,這位可是極惡之人啊!居然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前四十六室成員全部殺了個乾淨。要知道,比起如今四十六室的含金量,之前的四十六室不僅有晉升的前隊長,更是有著京樂春水這屆的學員,後面更是成了真央靈術院的前院長!還有直接就是上位貴族,或者貴族退下來的老族長之類的。

由此可見,貴族老爺們是多麼的憤怒。

之所以沒處死藍染,除了關押恐怖的刑期,想讓他自己活受罪外,最重要的還是前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說過,如今的藍染已經殺不死了。

“前輩,你自己不也沒好到哪去嘛!”說話的是年長看守身後扛著的男子,從外表打扮來看,四人一模一樣,只在身高胖瘦略微有些差別而已。這位的話雖然這麼調侃著,但哪怕處於藍染後面也不敢去看,哪怕是椅子。

“少廢話了,快點送去一番隊下的監獄。早點結束我們也安心。”這是年輕看守背後的,但比起另外三個,至少他瞄了一眼藍染坐的椅子,在膽子上,算大了一點。

“轟!!!”

待四人剛剛邁出四十六室的大門,上空突然產生巨大的爆炸聲。

緊接著防空警報般的敲木板聲跟著響起,伴隨著廣播一般的聲音:“緊急事態!緊急事態!靜靈廷上空遮魂膜遭到不明攻擊!靜靈廷上空遮魂膜遭到不明攻擊!請各番隊隊長前往隊長會議室集合!請各番隊隊長前往隊長會議室集合!複述一遍!複述一遍!緊急事態!緊急事……”

這時,四人面面相覷,其中還是年輕點的那位看守忍不住說話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除了藍染隊長這個叛徒外,我們死神還有敵人?”

那年長看守身後的看守忍不住遲疑道:“該不會是什麼鳥之類的吧?”

年長看守倒是很熟門熟路地往天空望去,果然找到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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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死神的老巢!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揮動著三簇銀翼的奧斯頓.修爾忍不住狂笑了起來:“死吧!!”

又一次,奧斯頓勐地扇動三翼,三道銀色虛閃瞬間聚集並發射而出,每一道虛閃都有半個籃球場大的大小。當這一次三道虛閃砸在遮魂膜上的時候,遮魂膜終於不敢重負,徹底破碎開來。

“在哪在哪?我看看……”奧斯頓感知著靜靈廷各處死神的靈壓,忍不住滴咕道:“被封印著的話,靈壓也無法探查的吧?果然麻煩……”

說著,奧斯頓露出了殘忍的笑容:“這麼好的機會,不如先大鬧一場吧!什麼時候殺開心了什麼時候再去拿好了。嗯。崩玉!我來了!!!”

當然,最好是在王族特務反應過來前……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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