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斑目一角的聲音透著一股滑稽,好像一隻被扼住了喉嚨的鵝一般。下一秒,隱約可以看到屋子裡的人影勐地將被子蓋住了腦袋,好像死掉了一般。

戀次一臉鐵青地回頭往身後望去,來人正是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

“卯……卯之花隊……隊長,那……那個,我是六番隊的……”儘管莫名一股壓力存在心頭,但戀次仍然辯解著。

“嚯~”卯之花隊長眯著眼睛,然後突然伸出手指,輕輕地按在了戀次的左肩。

“什……”

戀次疑惑地望著卯之花隊長,一時之間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話剛問出口的瞬間,卯之花隊長勐地用力……

於四番隊救護所處勐地傳來一陣極其有力道的慘叫。

“真是的,你們十一番隊總是會給我找點事做。”卯之花隊長一臉不滿地對著斑目所在的屋子埋怨道,即使是如此,依然不失成熟女人的優雅。

未等被卯之花隊長按痛了傷口的戀次否認自己所屬番隊,倒是斑目所在屋子傳來了不是斑目的聲音:“切!女人!我的傷還有多久好?”

聽到這個聲音,原本疼得臉都變形的戀次顫巍巍地趴在地上,努力爬起身體:“是……是更木隊長嗎?”

“還有我!”完全不像是病患的綾瀨川弓親從病房內走出,然後一臉歉意地對卯之花隊長說道:“隊長的話,似乎想要和那位旅禍少年再戰一場的樣子。”

“那可不行,你們都是病患,有什麼事情請務必想一想我們四番隊的不容易。”卯之花隊長說著吩咐護士將戀次帶走,然後便離開了。

“切!我什麼時候才能好?”

沒人回答更木,倒是弓親一臉無奈地對正在裝死的斑目一角說道:“明明是和射場大哥玩鬧,為什麼會打成這副樣子?你之前被那個旅禍少年擊敗產生的傷可是還未好啊!”

“一護!是一護!”斑目掀開自己的被子,然後笑著對隔壁床位的更木說道:“他很棒對吧?”

“切!”更木滿臉的不屑,但眼神卻轉移到另一邊,很快嘴角飛起一抹笑容:“你那不是廢話嗎?”

弓親見此,也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

另一邊,遠在虛圈的上層,虛夜宮輻射之地之外……

“沒有啊!”

“這個感覺很像啊?”

“這個也感覺很不一般。”

“這個你覺得是不是瓦史託德?”

面對宛如十萬個為什麼的牙密,烏爾奇奧拉沒有一絲抱怨,就好像任勞任怨的機器人一般。不僅沒有抱怨,甚至還做了回答。

“不要讓緊張的情緒佔據你那渺小的大腦。”

“這些都只是能力略微特別的雜魚虛。”

“這個也是。”

“儘管這個靈壓達到大虛了,但只是亞丘卡斯而已。”

“仔細感受一下吧!這只是亞丘卡斯。”

“這個的氣勢很不錯,但依然只是雜碎罷了。”

踩在最新鋪上了一層的灰沙上,烏爾奇奧拉遠遠地看著荒蕪且空曠的上層虛圈。時間也只是從出發的早上到下午,可以相比巨大的虛圈,他們依然沒有走太遠。反倒是走了這麼久,也遇不到多少虛。

在上層虛圈,一般只有基利安成功晉升為亞丘卡斯,這會被虛圈灌注一些上層虛圈的知識,從中層虛圈的大虛森林中衝破那些樹木頂層的沙層,進入虛圈強者們的樂園。

在這裡,幾乎除了那些弱小的動物虛外,最弱的都是亞丘卡斯。

當然,也有弱者雖然已經是亞丘卡斯,但出於恐懼強者,懼怕被吞噬的緣故,強忍著上層虛圈的召喚,在中層虛圈作威作福。

這是一種很明智的選擇。

至少比那些沒有準備,就直接去上層感受靈子更豐富的環境的新任亞丘卡斯要強。當然,因為虛圈的廣闊,大多數魯莽的新任亞丘卡斯上去後,幾個月都碰不上其他生物,也因此多活了一段時間。

“嗯?”正走在前頭的牙密突然疑惑了起來,下意識地,他往四周看了看,除了幾座尋常的小丘陵外,依然是象徵著衰敗的灰色沙子,這裡離虛夜宮已經有些距離了,從這往虛夜宮的方向望去,連一個小點都無法看到,再加上地勢的緣故,更是看不到了。

見牙密疑惑的神色漸起,烏爾奇奧拉問道:“怎麼了?”

“總感覺哪裡不對……”牙密左看右看,但依然沒發覺哪裡不對,反而在疑惑後,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算了,繼續找……”

“哈哈哈哈!被發現了嗎?真是沒辦法呢!”說話的聲音很是猖狂。只見一隻老虎大小的蜥蜴從沙子裡竄出,從靈壓來感受,應該是一隻亞丘卡斯級大虛,還是那種比較少見的小形態虛。

不管怎麼說,這種形態的亞丘卡斯都是潛力股。

緊跟著,起碼近十隻亞丘卡斯級大虛出現在烏爾奇奧拉二人四周,各種樣貌的都有,但都是尋常的那種體型巨大的亞丘卡斯。

只見剛剛先一步出現的蜥蜴亞丘卡斯說道:“你們被包圍了。早就聽說,虛圈有一股奇怪的勢力在攻擊其他大虛,所以,我一路上很辛苦地跑來,就是為了找到你們,然後把你們這群腦子有問題的傢伙吃掉。而其他的兄弟都是一路上聽說我要來消滅你,自願過來狩獵你們的。”

一個牛頭白骨面具,足足有十米高大的亞丘卡斯接過話,繼續說道:“我們其他人早就知道有一夥體型極小的虛,一直在無端狩獵大虛,如果是正常為了進化,我們倒是無所謂,能找到盟友,也是自己的本事,但我們完全不能接受的是,你們居然只是在虐殺大家,這就萬萬不能接受了。”

正當大家準備一人批判一下的時候,完全沒有在聽的牙密耳邊傳來了烏爾奇奧拉的聲音:“你的靈壓探查還是太差了,我本以為你有發現,沒想到只是碰巧嗎?”

“唉?我就說嘛!肯定哪裡不對,原來是這樣。”即使是烏爾奇奧拉的話語,也沒有讓牙密在意,反而在眾虛出現,烏爾奇奧拉開口後,一臉的疑惑被解開的樣子。

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那個蜥蜴顯然也發現到牙密的自言自語,畢竟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明顯就不像是在聽他們說話。當下頗為惱怒地喝問道:“喂!你在滴滴咕咕什麼呢?承認自己是那夥人了吧?”

不管這些虛是單純就想以此為藉口,想要吞噬別人,還是真的要破壞十刃們的搜尋,顯然,對這群腦子更充滿獸性的怪物來說,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同樣,牙密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反而又一次詢問烏爾奇奧拉了:“喂!烏爾奇奧拉!這次這群傢伙裡面,總該有瓦史託德了吧?”

面對牙密毫不緊張,甚至完全沒把那些亞丘卡斯當回事的樣子,烏爾奇奧拉依然面無表情地回答道:“雖然那個體型小的亞丘卡斯似乎有些潛力,但很遺憾……”

說到這,烏爾奇奧拉閉上了眼睛。

“還是垃圾。”

隨著話音落下,整個場面勐地一靜,包括那個喋喋不休的蜥蜴虛也是如此。明明被包圍的人是這兩個人,卻彷彿他們都不存在的樣子。

“哈?不是吧?明明感覺這些人很強的樣子。”牙密很是失望,緊跟著他將腦袋往左邊勐地一歪,一陣清脆的骨骼咯吱作響,然後是右邊:“真沒辦法,那我殺了它們也沒事的吧?”

“隨你喜歡。”烏爾奇奧拉並沒有睜開眼睛,反而像是一位不敢看血腥場面的大小姐一般,一股幽蘭之感油然而生。

“額……”眾位巨大的亞丘卡斯互相望了望,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歡笑中,一個足足有五米高大的獅子頭大虛大吼道:“撕碎了他們!”

隨著話語落下,它第一個衝向了牙密,畢竟誰讓烏爾奇奧拉太過嬌小,而牙密那兩米三的大塊頭,相對來說,就很顯眼。

面對因為巨大,而攜帶著狂風的大虛,牙密兇惡卻憨厚的臉上勐地露出了狂喜:“那就讓我來砸碎你們吧!”

隨著話音落下,牙密居然在獅子頭衝到他面前之前,突然出現在它的腦袋上方,緊跟著一個個虛彈彷彿不要錢一般砸下,頃刻之間,便將獅子頭腦袋連帶面具砸碎。

鮮血飛濺的場景著實恐怖。

那一瞬間,其他正要衝上去的大虛也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先前那位牛頭虛驚慌地脫口而出:“虛閃?”

“虛閃你個人!這可是虛彈,藍染大人為我們構想出的絕招,威力雖然不如虛閃,但勝在速度快。”牙密倒是老實,什麼都說了出來:“只是,對你們來說,虛彈和虛閃的威力應該沒什麼差別。”

說著,牙密可不管它們停手,直接對著牛頭虛一個虛彈就打了過去,因為的確過於快速,牛頭虛完全沒有躲閃的可能,所幸只是一擊,除了被打飛,倒是沒有像獅子虛那般直接被打死。

但緊跟著,那些巨大的亞丘卡斯們就遭遇了什麼叫屠殺,而唯一因為和烏爾奇奧拉一般嬌小體型的蜥蜴同樣因為體型的緣故被牙密忽略,反倒是和傻子一般在角落不知所措。

明明它們才是人數更多的一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直到它麻木的眼神隨著牙密的轉向而跟著轉動的時候,眼角瞄到了烏爾奇奧拉……

騷動還在繼續,就烏爾奇奧拉感知中,靈壓龐大,卻還是潛藏著更可怕靈壓的牙密就好像打地鼠似的,一拳一個小朋友。很顯然,儘管嘴上說著無聊,但打起來的時候,牙密還是很開心的。

轉眼,一個個亞丘卡斯好像被排隊槍斃一般,眼看著都要死完了。

正當這個時候,一條相對於烏爾奇奧拉來說還算粗壯有力的尾巴瞬間抽了過來,下意識地,閉著眼的烏爾奇奧拉伸出左手想要擋住左後方襲來的攻擊,卻不料被捆了個正著。

眼看烏爾奇奧拉的左手被自己捆住,那位蜥蜴亞丘卡斯立刻狂笑著說道:“有了你,想必那個大塊頭就不敢攻擊我了吧?”

“可笑。都是虛,為什麼你覺得我們會對同類留情?”烏爾奇奧拉不緊不慢地說道,緊跟著他睜開了自己綠色眼眸,然後抬起沒被困住的右手。

看著烏爾奇奧拉伸出自己的右手,並將食指伸出,那食指的方向正是自己的腦袋,蜥蜴大虛一臉疑惑。

緊跟著,耳邊傳來了烏爾奇奧拉清冷的聲音:“虛閃。”

虛閃?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聽了,蜥蜴第一個反應就是好笑。

誰不知道虛閃釋放緩慢,連剛剛那個明顯看起來更強的大塊頭都知道,甚至還用出了什麼虛彈的玩意兒。更何況,我困住了你,在你真的打算釋放虛閃的時候,完全可以跑開,甚至我現在輕輕鬆鬆用力,就能把你甩……

正準備用力用尾巴將同樣嬌小的烏爾奇奧拉甩出去的時候,蜥蜴勐地發覺到不對。

首先是被捆住的左手死死地反抓著自己的尾巴,另一邊才剛剛半秒的時候,綠色的虛閃已經聚集。他的腦子剛反應有什麼不對的時候,巨大的虛閃已經降臨!

…………………………分割線…………………………

“呼~真是無聊啊!”

“砰!”

一把奇形怪狀的武器扎進了沙漠中,說話的人擁有著和正常人不一樣的瘦高身材,尤其是這麼消瘦的情況下,身高過分的高了,看起來就好像男版八尺大人一般(日本的一種高個妖怪)。

原本就夠讓人心驚膽戰的了,偏偏在他的身後,無數怪物的屍體橫列,更顯得他的恐怖,一股絕望慘烈的氛圍油然而生。

“能不能不要一邊露出痴漢的表情,一邊虐殺這些下等生物,一邊還要覺得沒意思?”說話的人是一個一看就是人類精英的粉色半長髮的眼鏡男,只見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很是高傲且精緻地甩了甩頭髮,道:“而且我們是來找材料的,不是來讓你發洩的。”

“這有什麼問題嘛~”諾尹特拉.吉爾加一臉賤笑著指著那些屍體說道:“再說了,這不都是好好地扔在那邊嘛~”

面對嬉皮笑臉的諾尹特LS爾阿波羅無奈地搖了搖頭,左手撐著右手,右手則是撫著自己的劉海,拖著音調道:“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你要我怎麼帶走?至少也要保持完整性呀!”

“你是說搬運嗎?”諾尹特拉撇著嘴,朝著另一邊一個打扮宛如帶刀侍衛的金髮男子道:“戴斯樂!這些靠你了。”

戴斯樂略帶嚴肅的臉上浮現一抹無奈和一份瞭然。緊跟著右手護胸式鞠躬道:“謹遵您的吩咐。”

“真是的。”薩爾阿波羅一撫秀髮,很是不滿地說道:“看來我真的有必要換個搭檔了。”

類似的話語,薩爾阿波羅如此滴咕著,但很快又開口道:“先在這邊找個地方待著吧!我先做幾個人造虛,不然後勤就真的太麻煩了,有點後悔這次沒有準備就出發了。”

“哈哈哈!”諾尹特拉奸笑著,然後勐地拔出自己的怪異斬魄刀,並橫在身前:“這一次的進化可以說一下子暴增了太多力量,難道你不想多試試,多去習慣一下新的力量嗎?”

聽到諾尹特拉的話語,薩爾阿波羅輕挑著眉頭,一臉的無所謂,甚至還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鄙夷,但轉瞬即逝,緊跟著暗自滴咕了起來:“這種力量有什麼好體驗的?對我而言吶……”

說到這,他的目光又開始綻放出火花:“‘受胎告知’就要完成了才是我開心的事情。只有我才是最完美的生命。”

為此,他甚至將屬於哥哥的一部分意識都給挪出身體。可見,他有多獨了。哪怕,階位掉了,實力什麼的都一塌湖塗了,但他依然覺得自己賺了,且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樣的付出是值得的。

在這裡,我不得不提醒各位,沒有到減弱自身都依然能碾壓的地步前,別隨便讓自己這麼玩。某位天門之主帝釋天,就曾經去除鳳血,想吃龍元,結果沒了鳳血,和雞崽子沒什麼區別,玩崩了。

就在這時,我的耳邊傳來了一個玩味的聲音:“藍染隊長,怎麼有空看這個了?”

說話的人正是市丸銀,只見披著虛夜宮專屬白色外衣,但裡面卻依然是死神普通的死霸裝。不過,說起來,虛夜宮專屬衣物都是我精心挑選的,來自另一個世界科幻風的設計,並且衣物自帶防禦功能,簡單地對比,比起死霸裝,要強上太多了。

這時,市丸銀將目光瞄向大影片中,正是第三刃的諾尹特拉以及第六刃的薩爾阿波羅.格蘭茲,以及諾尹特拉的部下。

見此,市丸銀搖了搖頭說道:“真不明白這種偷懶的影片有什麼看頭?最主要的是,你明明知道他們會偷懶,而且瓦史託德的存在可能性極小,都找到現在了,總不可能因為崩玉增強了他們的實力,就能讓他們找到嗎?”

“銀。”我微微笑了笑,並沒有轉移看影片的視線:“正如你所知道的,他們在偷懶。並且都是一群畜生,讓他們學會人的思維方式還有有些難的,再加上尋找了那麼久,十刃都換了很多次……”

“可是……”

“可是?”市丸銀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看著影片中再度轉移陣地的諾尹特拉等人,繼續說道:“實力有所進步,自然需要好好測試一下,一是為了我們更好地收集它們如今真實的資料,二來也是讓它們更好地試驗自身如今的實力,不然攻略屍魂界的時候,難不成還讓它們鬧出笑話?”

“也是。”市丸銀點了點頭。

“而且……”我換了個手支撐臉,繼續說道:“你不覺看著它們在那邊胡鬧,也很有意思嗎?在虛夜宮大義的號召下,它們有的忠誠,有的異心,有的偷懶,有的根本不在意。你得知道,對付野獸,不能一味地關押,偶爾也得讓它們去呼吸下新鮮的空氣,讓它們覺得自己是自由的,緊繃的琴絃鬆一鬆,這是有好處的。”

聽到這,儘管知道我的為人,但依然流出冷汗的市丸銀面容僵硬,盡力笑著說道:“你還是那麼惡趣味呢!藍染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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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它們能夠找到瓦史託德,那自然是最好。畢竟,那可以擴充我們的陣營。如果這次依然找不到,那也無所謂。大不了,等崩玉徹底覺醒後,隨便拉頭虛,很快又一個戰力出現了。畢竟,成為破面,基本都超越了普通的瓦史託德了。”

“崩玉居然真的有這麼強?!”聽完我的話,市丸銀詫異崩玉的強大,緊跟著說道:“看來這次的搜尋也要告吹了呢!”

“也不是這麼說,這次說不定能找到。”

“什麼?”

這一次我終於看了看市丸銀,然後伸出另一只手,指著影片說道:“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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