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戀次再怎麼狂暴,可依舊換不回友人的復活。

第二年在一方喜悅,一方悲傷的環境下來到了,新年給富裕區的流魂街漸漸披上新裝,甚至窮困區的流魂街也在努力製造一絲新春的喜慶。

除了……更遙遠的七十九區以及八十區。

“啊!是虛!”

“為什麼我要被分到這種骯髒的地方?我在現世可是貴族!為什麼?別……別過來,啊啊……”

“你給老子滾開!不要擋老子的道,去……去死吧!”

當一隻蟑螂外表的虛邁動著那些噁心的觸角爬向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少女面前時,少女仰望著足足兩米隔空的巨大怪物,絕望地鬆開了因為混亂而被不知是誰踩斷的右腿。

“滾開滾開!十一番隊辦事!”

就在這關鍵時刻,人群中鑽出了一個光頭,只見一身黑色死霸裝的光頭直接飛奔到大蟑螂的腦袋上,然後看都不看少女一眼:“喂!死了沒?沒死快點滾!”

話音剛落,光頭就勐地將手中的斬魄刀向腳下大蟑螂刺去,隨著血液飛濺,在被甩飛前,光頭早已經輕鬆躍下,在落地的瞬間,頭還朝下時,向著前方順勢砍下。

“一匹解決!”當光頭落地的時候,大蟑螂已經化作黑色靈子緩緩地飄散開來了。但光頭宛如獵豹跳舞的身姿卻深深地印在了在場所有人的眼中。

“走!繼續晨跑。”隨著光頭的吼聲,其後大概十來個同樣黑色死霸裝的男子緊跟其後,有趣的是,其中還有一個極其健壯的女人,不過,姑且是女性,但外表卻是肌肉兄貴的感覺。

此時差不多也快中午了,假使以晨跑來算,他們從早上五……嗯,如果他們能起的那麼早……還是折中一下,就算斑目一角等人是七點起床,從十一番隊駐地到靜靈廷其中一個大門,再到達最外圈,然後圍著整個流魂街的範圍轉圈……

不知道等他們晨跑完,這一天夠不夠呀!

剛剛回過神的少女望著雖然遠去,但在陽光的照耀下,依舊刺眼的光頭,忍不住滴咕道:“那……那位死神大人……”

“是十一番隊……”離少女不遠處,一個兇惡健壯的中年對身旁的看起來有些瘦弱,卻同樣一臉兇相的青年說道。

“那個男人……絕對沒錯,曾經攪亂草鹿……曾經的大區,草鹿外圈的男人。當時可是一眾大老都被打退縮的男人。”該青年不由地往後縮了一下。

“不是聽說被當時的更木大區的惡鬼殺死了嗎?那位……斑目一角大人,應該是死了才對,為什麼會成了死神?”

“可惡!我是不會原諒這個混蛋的。就算成了死神又如何?私下裡,我們又不是沒殺過這些雜碎!”青年說著突然怒視著中年,嚇得對方忍不住往旁邊走動了幾步:“不要胡亂稱呼大人,那個膽小鬼……只是個膽小鬼而已,如果不是他,有所顧忌的各個勢力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猖狂,原本即使不算和平,但起碼和如今的七十八區差不多才對。可惡……”

少女小心翼翼地收集著隻言片語,最後才默默離去。

“斑目……一角大人嗎?”

不提依舊繁忙的十一番隊,這一天,是春節,是這一年的第一天,同樣也是朽木家的大日子。

身為少當主的朽木白哉即將娶……咳咳,一個……一個……對,一個奇女子為妻,他們的未來將會給朽木家帶來傳奇,他們一定會誕生出更好更優秀的貴族,繼續帶領所有的貴族走向更榮耀。

一身華貴黑色和服穿在身上,白色的褲裙,以及上好的白色絹布以高超技術扎出的白花,此時的白哉整個人都顯得特別肅穆,但眼角的笑意卻無法欺騙任何人。不過,最矚目的還是他頭上的牽星箝。因為婚禮的緣故,平時身著死霸裝時配戴白色露指護手並沒有穿戴。

與此相對,他的身旁是一襲白無垢的緋真,戴著白色棉帽,象徵新娘的純潔的她塗著澹澹的白色粉底,鮮豔紅色的嘴唇明顯抿了胭脂。配上天真的雍容優雅以及宛如大和撫子的溫柔,這無疑是一位值得男人守護的女子。

這一刻,這對新人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牢牢地吸引住了。

伴隨著以敬拜朽木列祖列宗的神社後,三百三十九次交杯酒成了眾人矚目的過程,此時此刻,白哉自我感覺,自己已經是屍魂界最幸福的人了。

期間,朽木銀嶺雖然看不出沒有什麼不悅,但無疑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已經足以表露他的想法。可惜,白哉卻下意識地迴避了銀嶺的視線,所幸,銀嶺並沒有開口反對什麼。畢竟,比起白哉的母親,在資質上,緋真完全可以陪伴白哉到老。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見多不怪吧?

這一場婚禮上,雖然熱鬧,但總能聽到偶爾飄起諸如“這位女子是哪一位家的公主呢?”這樣的話語。不過,這個莫名其妙,卻被無知的人們祝福的婚禮,卻並沒有影響到白哉的心情。

娶到自己最愛的女人,這份甜蜜已經讓白哉足以無視所有的所有了。

哪怕他能感覺到手中的小手掌心有很多的汗水,讓他知道這位未來的朽木緋真在緊張著,緊張到小手冰冷,身體僵硬,甚至即使再怎麼努力,也難免有些顫抖。但,白哉也有信心將自己的這份激動透過緊握的手傳達給身旁這個女人。

“大丈夫……”白哉雖然面色嚴肅,卻用極其細微的聲音安慰著身旁的緋真:“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白哉並不知道,雖然緋真見到如此多靈壓高得可怕的存在,的確是有些緊張。但有著白哉的靈壓保護著,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不良反應。只是,白哉越溫柔,對緋真來說,越心痛。

原本對女人來說最甜蜜的時刻,卻好像變成了最殘忍的行刑。

所幸,這樣的時光總有結束的時候。當夜幕降臨時,兩位新人總會進行人生最燦爛,也是最美好的進行曲。

這一夜過後,新的一天開始了。

此時的新房中,緋真服侍著白哉,將面容、長髮、裝飾、衣服一一整理,佩戴好。直至兩人去見銀嶺,一番繁瑣後,再度在一起的二人這才在下午時分有所空閒。

“為什麼昨晚……”白哉欲言又止,但還是問出了口。可惜,緋真給出的結果是,如今還不能考慮孩子的事情。畢竟,就算貴族,乃至大貴族有減少產子的最大衰弱,但衰弱依然存在。尤其是如今的白哉還未到達自己的巔峰,太早想要後代,反而會損毀自身的根基。

雖然有些不忿,但緋真說的並沒有錯,同樣這也是朽木銀嶺擔憂的。如果連靈力都沒有,那肯定要在靈體消散前產下後代,像白哉這樣潛力極高的後代,肯定會損害到根基。

如果是緋真這樣能夠成為死神的存在,那必定可以等到白哉到達巔峰,那個時候即使有所損害,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你到底想要對朽木家族做什麼?”終於初為人婦的朽木緋真臉色蒼白地盯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庭院的黑斗篷男子。

此時的天色已經漸漸黑了起來,換算成正確的時間,應該是晚上七點多的樣子。離緋真結婚的日子已經過去十多天了,當見到我時,想必她的內心也終於松了口氣了吧?

畢竟,等待永遠是折磨人心最好的方式,儘管並不是出於我的本意。身為隊長,我也是很忙的。

四周沒有白哉的靈壓,看來最近六番隊還是很繁忙的。

丈夫忙於工作,太晚回家,妻子獨處於家中,陌生男子與之相見……

嗯,這不是什麼好戲碼。

所幸,她下一句話還是讓我瞭解到,她還沒崩潰,還知道自己的身份,沒有因為第一貴族夫人的身份,而過於盛氣凌人。

“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露琪亞?”緋真掙扎了一會兒,還是傾向了妹妹這邊。

差不多該沉默了沉默夠了,對於白哉的近況無比瞭解的我,自然也沒多大心思陪一個棋子度過太多的時間:“放心吧!雖然此時露琪亞不怎麼開心,但也只是因為一個普通的友人正常死亡了而已。身為擁有死神資質的她,總是要承受這份痛楚的。這是成長必定經歷的。”

這一點白哉不是太瞭解,但身為現世擁有意志時來到屍魂界的緋真肯定懂的。

當下,緋真捂住了自己的嘴,一些來自姐姐對妹妹的嘮叨,或者說自言自語的話語不斷蹦跳出來。像什麼“露琪亞,是姐姐對不起你,在你悲傷的時候,卻不在你身邊,與你一起分擔……”“為什麼這份痛楚姐姐不能陪你一起承受呢?”“在你悲傷的時候,我卻一個人在這裡享受快樂……”

這……不是一出有意思的大戲嗎?

我大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完全沒有身為始作俑者的覺悟。原諒我這個人就是這麼冷血,我甚至完全沒有看到從緋真的身上隱射出自身的醜陋。

畢竟,幫忙帶一個孩子的我,某種意義上也是個好人呢!

可惜,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告知一個極度希望見到親人的女子,對方親人最近的訊息後,我便打算離去。

不過,在離開前,身為一個合格的教師,我還是會給緋真同學解答的:“至於朽木家族的問題,你無須擔心,只要你在一天,朽木家族的事情,我便不會打攪,真是不會來問你。”

至此,到了大婚的第二年,我也沒在與緋真見過面。

反倒是在新的一年裡,我在虛圈找到了一個熟人。

某種意義上的熟人。

“砰!”

烏爾奇奧拉,透過實驗而勉強達到初步破面的亞丘卡斯。如今的實力堪比低階的瓦史託德級大虛。此時,他將一隻最低等……不,在虛中算是精英級的虛活生生扔在了蒼白色的沙漠上。

說起來,以小烏的身高將一隻足足有4米,活像一隻巨大棕熊體型的虛扔出來,還是蠻有喜感的。

“大……大人,不要吃我……求你了,我什麼都會做的。”這是一隻因為位階天然壓制,而無法動彈,卻醜陋無比的怪物,除了用好像倉鼠一般胖乎乎的身體癱瘓在沙漠上,以及顫抖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聽著這只怪物哀嚎,烏爾奇奧拉冷冷地回答道:“大.費舍爾,抬起你的頭,仰望著你面前的這位大人吧!”

“咦?”這只有著醜陋面具的怪物抬起頭,一身死霸裝,穿戴著隊長羽織的我出現在他的視線中。當下,它不由地尖叫了出來,甚至聲音完全走調:“死……死神!!!”

“這樣的打扮……”

“隊……是隊長級死神!!!”

面對這只迷失了人生的小可愛,我面帶微笑,不急不慢地為它進行開解道:“無需害怕,我叫藍染,藍染.惣右介,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只是想問你一下。”

“弱者的人生……”

“你過夠了嗎?”

“哎?”大.費舍爾趴在沙漠上,雖然抬不起頭,但它的視線一直在我的身上。一幕幕艱難地躲避死神,一幕幕被同類追捕,稍有不慎就會被消滅的日子,好不容易在廝殺吞噬中領悟了特別的能力,從而更好地捕食人類,捕食更弱小的同類。

但是,比起那些狼狽,它更喜歡欺凌弱小。如果可以的話,它自然不想當最底層的雜碎。

不管怎麼說,我的話,它顯然聽進去了。這一點,我完全可以從它的視線中感受出來,雖然那對發光的眼睛比起人類包含感情的眼睛來說,有些難以察覺,但依然能被我感覺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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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在現世抓捕的嗎?”望著被鄧達左尼……一位中級程度的亞丘卡斯帶走的大.費舍爾,我澹澹地開口道。

身處於我之後的烏爾奇奧拉非常有尊卑地低頭站著,當聽到我的話語後,立刻就給予了回應:“是,我看到它的能力時,就感覺很有意思,有些類似鏡花水月的能力,但只是輕微地迷湖眼睛和耳朵罷了。”

“最重要的是,它的身上有藍染大人留下的印記。”

聽到這,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它的能力對我來說,還是很有價值的,務必要保證它的生命安全,但無需給予實力上的提升,只需要它在現世如果招惹到它自己的能力都無法逃脫的存在時,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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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奇奧拉的頭並未抬起,卻很快地說出了不一樣的建議:“暗中保護的話,我選擇阿馬蒂爾哈.鄧達左尼,它雖然很容易大意,但在逃脫方面,比其他人都要強。”

我點了點頭,然後讚許地說道:“果然,大後方讓你執掌,可以給我省卻很多。”

烏爾奇奧拉並沒有因為我的讚許而有任何感情波動,反而依舊一本正經地說道:“為藍染大人的計劃提供些許助力,算不了什麼大事,如果事事都需要藍染大人來煩心,那我們這些部下都沒有存在的必要,還是早點死掉為好。”

“嗯,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什麼事,在聯絡我即可。”不得不說,小烏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不錯的部下,沒想到前幾年偶然間遇到,卻因為身旁隊員過多,而沒有抓的Grand Fisher,卻被他抓到了。

這應該算另類的貼心小棉襖了吧?

此時,屍魂界卻正當是櫻花盛開的季節,可惜白天才是最佳的賞櫻時期了,但如果自家種著櫻花,當然是不需要那麼麻煩。

哪怕已經是夜晚八九點,如朽木家族,庭院依然是一片粉紅色,只是在夜色之下,難免暗澹了很多。所幸,點點燈籠存在,反而照耀出別樣的風采。

“雖然是春季,但總歸有些寒冷。”

正對著櫻花痴迷的緋真突然感覺到身上好像多了一件披風,回頭望去,正是一臉溫柔的白哉。

“嚇到你了嗎?”

緋真搖了搖頭,很快又將視線放在了庭院裡的那些櫻花樹上:“阿吶噠,你說,會有和櫻花一樣的人嗎?”

順著緋真抬頭的方向,白哉也往那邊望去,很快就開口道:“大概吧?不過,緋真……”

說著白哉沉默了一下,但立刻又說道:“今天的你好美。”

“你……你想問什麼嗎?”自然,緋真察覺到白哉剛剛的沉默。

“沒什麼……”白哉搖了搖,將自己對緋真不時面露糾結之色放在了心中。他能夠感覺得到身為妻子,緋真什麼都做得很好,而且文采出眾,可以說是妻子最完美的體現了。最重要的是,他也能感覺得到緋真對自己的依戀,可,為什麼她的臉上會有那種表情呢?

這麼久的相識,白哉自然不會沒有發覺,也許,只有緋真還未察覺到自己已經露出破綻了吧?

為了讓緋真能夠振作起來,白哉甚至時不時撇下公務,以及家族事務的處理,儘可能抽出空來陪她,甚至除了原有的櫻花外,他還特意從某些貴族那裡得到了各色各樣品種的桔梗,因為他知道,緋真喜歡桔梗花。

每年七月至九月,這裡便從四月的櫻花轉變成桔梗各色花海。開始的時候,緋真的笑容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燦爛,但不知為何,這份憂鬱卻變得越來越多。

體諒著緋真的他,自然不會去詢問,只會越來越努力,努力去尋找能讓美人真心笑出來的辦法。

白哉以為會如此,直到有一天,緋真時不時的咳嗽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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