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少女因為種種原因,再加上靈體頗為薄弱,這才在心情放鬆的情況下,如此突然地昏迷過去。

幸好,在少女倒下的瞬間,對面的白哉再度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少女已經倒在了白哉的懷中。只是,這一次瞬步後,白哉的頭髮居然已經凌亂,這對比剛剛瀟灑地殺死那幾個混混來說,似乎更累的樣子。

“沒事吧?”

感覺到白哉聲音中的急切,勉強緩過神來的少女睜開了那朦朧的雙眸,那殷紅的小嘴唇雖然有些乾涸,卻好像急需雨水的大地一般。

白哉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混亂的,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恢復之前那個高傲,本分的朽木家繼承人的可能。

“你……汝之名何呼也?”儘管高揚著自己的聲線,但其中的顫抖,以及抱著這份柔弱的身體也在顫抖著,白哉已經能感覺到面容的熱意。

“啊!嗯……我……”少女此時的表情就好像懼怕著未知的小倉鼠一般,最後一臉羞意往白哉的視線對上,這才近乎無聲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緋真……”

“舞伎緋真。”

白哉小心翼翼地儘可能用著自己最大的溫柔,透過視線傳入到名為緋真的少女眼中,這可能是他這輩子所有的溫柔了吧?至於那什麼家族,貴族典範什麼的,我們以後再說吧!

“緋真?像緋色的天空般寧靜嗎?好名字。”

這一刻,彷彿一切都靜止了。男人的眼中只有女人,而女人不知所措地被男人包容,再融化。

與此同時,正在品著極品綠茶的銀嶺緩緩地將手中的茶杯放下。沒多久,他有些疑惑地滴咕道:“晚上才是那些好戲上演的時候,白哉這孩子有些急躁了。果然,老夫又過於苛刻了嗎?”

說著,他搖了搖頭:“不過,那孩子畢竟和蒼純不一樣,蒼純雖看似水,卻源源不絕,其實是個倔性子,白哉卻像老夫年輕時一般,宛如煌煌大日,老夫再如何苛求,他也必定能夠從容應對,更快也更好地接收這個家族。”

想到自己那個過世已久的兒子,銀嶺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那孩子……”

“應該不會和蒼純一般……”

“娶個平民吧?”

一旁名為月詠和彥的家老搖了搖頭,道:“怎麼可能?白哉少主可是頗有自知之明,知道什麼才對家族有用,而且與平民結合,終究很難誕生更好的後裔,之前的話,也是那位夫人用盡自己的生命才將白哉少主誕下,能有如此的天賦,也是祖先庇佑了,一般來說,廢物的可能性更大呢!”

聽到這,銀嶺點了點頭,贊同地滴咕道:“那孩子的話……的確不用擔心呢!”

自言自語間,老爺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只見他頗為意動地說道:“說起來,那個沒落的尹勢家應該還有後裔吧?京樂當主不是讓女兒代替前妻改入尹勢家了嘛!那個女孩最近不是成了副隊長了吧?”

“那個姑娘啊……”月詠和彥眯了眯眼睛,然後笑著說道:“我倒是有所耳聞,不愧是兩家上等貴族的優秀品,在鬼道上的天賦可謂是強大,哪怕那位頗有資歷的三席,都敗在了對方的手下。”

“是嗎?”對此,銀嶺不置可否,一個沒怎麼真正廝殺過的花朵,真的能夠打敗那些老資格的席官嗎?儘管不怎麼關注,但銀嶺還是知道那位三席輔左官好像和那位藍染隊長是一屆的同學呢!

但事實如何,想必兩個人都是知曉的。畢竟八番隊隊長是京樂春水,不管怎麼樣,那個唯一代表尹勢家族的小丫頭好歹也是他的侄女,多多照顧也是正常的。

只是……

那個不修邊幅的傢伙,應該……應該不會對自家閨女下手吧?

“那就行了。”月詠和彥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平靜地說道:“這一次的妾室就選擇她吧!畢竟是沒落一族僅存者,到時候如果生下女兒,就過繼尹勢家,反正是妾室,女子的話,並不重要。”

銀嶺聞言,讚許地點了點頭。事情就這麼被定下了。

當然,並不知道這件事的白哉此時卻如同墜入愛河的傻小子一般。在那棟狹小,看起來一般的木屋中,白哉與緋真談天說地,即使如今緋真只是個戲子,一個討生活的平民,但那明顯不凡的談吐以及言語間如跳動音符的詩句、和歌無不吸引著白哉。

自然,身為貴族典範的朽木家少當主,白哉自然對於藝術也是頗有建樹的。

可惜,時間這種東西,有的時候過得很慢,但在有的時候,卻快地讓人絕望。

帶著少女的手信,白哉戀戀不捨地告辭,並再三表示,今天這件事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攪少女的生活。

緋真望著離去的方向,在那裡,有一個算是俊秀的青年走到白哉身邊,說著什麼,在連連點頭後,白哉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並在說完後,回頭站在木門前的緋真笑了笑。

那笑容裡,分明讓人安心。如果忘卻一切,從現在開始的話,白哉一定是水和太陽做成的男人吧?

在夜色的遮蔽下,兩個身影漸漸遠去,彷彿讓緋真的一切也隨之而去。所幸春季已經到了末尾,這個夜晚並不冷,只是終究有些曲終人散的寂寥。

但,這份寂寥不會太久的。

“怎麼?迷上那個男人了嗎?”

原本一切都是那麼寧靜,只有遠方歌舞區域的街道傳來的喧鬧,冷不丁地,從緋真如今的居所傳來了一個很有磁性穩重又帶著溫柔的聲音。

“誰!?!”明明無論男女來說,都是讓人著迷的聲音,卻讓緋真瞬間陷入了恐慌之中。

“這樣對待一個恩人,有些失禮了。緋真小姐。”

言語間,屋子裡逐漸亮堂了起來,只見一雙大手在點燃一盞油燈。要知道,即使在八區這樣的地方,一般來說,緋真還是很節省的,油燈能不點就不點的。對於男人充滿藝術優雅地點起自家的油燈,緋真反倒是從恐慌中平靜了下來,取而代之地則是捨不得以及細微的懊惱。

燈光逐漸驅散黑暗,一張戴著黑框眼鏡,樣貌成熟的男子出現在緋真的面前。他披著黑色的斗篷,高大的身軀給人一種神秘以及強大的感覺。隨著燈火的搖曳,那一閃一閃的陰影給人一種恐怖之感,這個男人的眼鏡鏡片反光下,他的視線也完全被遮擋了。

眾所周知,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很多人通常都是透過雙方的眼睛來判斷一個人到底在想什麼。雖然,對有些人並不適用。

“……”緋真往外看了看,然後迅速地將木門關上,緊跟著她一臉沉悶地往男子望去,很是無奈地問道:“你想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呢?”

“放心,一切自然而然,你的妹妹也會得到保護,我承諾,她的未來絕對有很好的保障。”

聞言,緋真點了點頭,然後給出了逐客令:“我也該休息了,明天我還要照常工作,畢竟在幽詩澗生活,應該有的工作還是要的。”

“那我就不打擾了。”說著,男子整個人好似鏡子破碎一般,伴隨著殘破的碎片,瞬間失去了蹤跡。

之後,緋真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間,在感受不到任何異常後,這才撥出了一口氣,緊跟著死死地抱住了自己,整個人都跪在了屋子的木地板上。

那顫抖的嬌軀呈現出她最真摯的情感:“露琪亞,原諒我……”

………………分割線…………………………………………

轉眼,三個月過去,朽木白哉卻在八區與番隊之間不斷來往,甚至連自家族地也不去了。他與緋真的感情自然也飛快地增長著,相對來說,駐紮負責八區的貴族自然也對緋真那邊的區域有所照應,一時之間那塊區域的治安堪比一區潤林安。

不過,像之前出現混混搗亂畢竟是少數,多數來說,前四十區都屬於治安極高的地方。但相對於其他家族的動盪來說,從很久前就屬於朽木家的前十區自然更加的富裕和穩定。

因為緋真以及她隸屬的歌舞團老闆的不計較,再加上白哉根本沒將那幾個混混放在眼裡,這件事倒是不了了之了。

用白哉的原話就是:那種程度的平民,只是蟲子而已。如果再出現這樣的情況,那也只是該負責區域的人有罪。

為此,八區的駐紮貴族,中等貴族中島家當主狠狠地批評了一頓族人,原本只有一個人駐紮的情況,變成了十個人。身為中等貴族,這些人自然最低都是掌握了始解的。

於是,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這對戀人偷偷地在享受如畫般的生活。品茶、瀏覽風光、吟詩作對、欣賞及品味各自的書法,自然,緋真那優美的舞姿也讓白哉流連忘返。而在白哉回番隊處理事務的時候,緋真也會為了生活去歌舞團表演,因為白哉的關係,她比起以前的條件自然是優越了很多。

至少,老闆一直都是和顏悅色的模樣。至於生活的資金……因為白哉從小就沒有在意玩意的緣故,自然也不知道這一點,緋真從來到這個世界就在為自己的以後打拼,自然也不會惦著臉,完全指望白哉。

不過,在這三個月中,卻發生了一件大事情,對於那些貴族來說的……

“砰!”只見一臉鬍渣的男子一拳敲在桌子上,緊跟著怒吼道:“那片區域歸我們,四楓院家的小鬼,你也這麼贊同吧?”

“意……”宛如倉鼠受驚一般,一個約莫五歲年紀的褐膚小正太一臉萌萌地往後縮著,顯然他這時候無法正常地表述自己的想法。

不過,那位兇相的男子卻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看來四楓院家是贊同的……”

“喂。”就在這時,這位男子的耳邊傳來了一種男人冰冷異常的聲音。這時候,在場的眾位貴族們才發現,這個男子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黑衣蒙面人,同樣,他們也不知道何時,在男子的脖頸出多了一把短小的匕首型斬魄刀。

“誰!?!”

“有刺客!”

“我是畢夏普家的家老,總隊長大人,快先救我!”

望著亂成一鍋粥的貴族會議室,在邊緣地帶的京樂春水忍不住嘆了口氣:“真是麻煩。”

不過,京樂春水也只是如此一說而已,反正現在擔任護衛工作的又不是八番隊,他也只是因為身為上位貴族的緣故,被一臉苦巴巴的兄長派過來的。

“咳咳……”只是一聲不怎麼太響的咳嗽,瞬間所有響噹噹的人物都停止了動作,甚至被斬魄刀掛在脖子間的男子也閉上了嘴。因為這個咳嗽的人是朽木銀嶺,貴族之首的朽木。

“總隊長,讓您見笑了。”朽木當主並未理睬眾人,反而先向自己身旁的總隊長不帶任何歉意的談話。

山本元柳斎重國聞言,點了點頭,很平靜地說道:“朽木閣下嚴重了,老夫也只是個見證人罷了。”

從頭到尾,總隊長都是眯著眼睛,似乎眼前的鬧劇都是空氣一般。

一切都很簡單。只是單純地分割利益罷了。

因為屍魂界平民的增多,原本混亂的制度就有些不適合了,也因此,以朽木等四大貴族決議,將流魂街以靜靈廷為中心,分別分為東南西北四大區域,每個區域都會有八十個小區域。以後來到屍魂界的平民會被派發“整理券”,依照死亡先後順序分配到這些地方。

自此結束掉以靜靈廷為中心,往外擴散性一個圓圈區域的劃分。顯然,其他三個大貴族對於朽木家依靠最靠近靜靈廷的區域吃了個滿嘴油膩的樣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憤怒了。只是奈何銀嶺這個死老頭還活著罷了。

但是,一切總歸有了忍耐限度,尤其是最近畢夏普家族打探到四楓院的老家夥居然還活著,甚至不知不覺培養出了一個新後代。

只是,顯然第四位大貴族底蘊終究是差了許多,居然沒有打探到這個訊息,甚至當著眾人的面,僅僅是一條狗……一個中等貴族身份就敢對四楓院少當主開炮,不得不說,無知者無畏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使四楓院家的老家夥還未死,四楓院也不是一個中等家族可以調侃的。真的打起來,那位鬍渣男所效忠的大貴族很可能會被打出屎。

“咲宗閣下……”既然場面安靜了下來,有些東西也該停止了。

褐膚小正太聽到朽木銀嶺的呼喚後,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然後一臉好似寵物一般祈求地望著那位黑衣邢軍裝扮的男子,很是萌萌地說道:“兇蛇大叔,拜託了。”

“……”這位名號為兇蛇的男子下意識地湊過腦袋,緊跟著聲音顫抖地回覆道:“既……既然是少當主的話,那……那就這樣吧!但是,不會有下次了。”

說罷,這才收回放在那個鬍渣男脖頸間的斬魄刀,下一秒時,人已經出現在夕四郎身後。但是,其他有些實力的人,分明看到自始至終那位四楓院家的小鬼都在看著名為兇蛇的男子。

為此,銀嶺也特別矚目了一下,雖然對於兇蛇的瞬步,銀嶺這樣的存在不需要太在意,但以夕四郎的年紀,這就有些恐怖了。

那個傢伙……還真會生養啊!

銀嶺對於那位四楓院的老家夥,略微表示欽佩。只是,這個孩子有些太軟了點。

“呼……呼……得……得救了。”鬍渣男在感覺到脖子間那鋒利氣息離去後,瞬間軟在了座位上,顯然這一次是嚇得不輕。不過,這也讓他想起了名為四楓院的家族到底是什麼樣的家族,哪怕少當主年歲尚弱,那也不是他這種地步的人可以撩撥,藉此賺得便宜的存在。

而這時候,他同樣也發現了坐在夕四郎身旁的二番隊隊長碎蜂早已經始解,那白皙的左手還在不停地刮著右手雀蜂那鋒銳的部位。頓時,還未平息的內心再次波濤洶湧了起來。

那一滴滴汗水充滿節奏地擊打在會議室的木製地板上,讓他身旁的其他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很顯然,身為二番隊隊長的碎蜂,可不會像兇蛇那般顧及什麼,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顯然碎蜂便是那個一旦出手,必定會取走某人性命的存在。

不過,在此次事件後,兇蛇便會因為出手顧及的緣故,被老當主剔除二番隊副隊長的職務,而某位席官胖子便會藉此上位,重新恢復家族應有的地位。

畢竟,兇蛇也算是老家夥了……

之後,一通貴族式商討後,以靜靈廷東門方向八十個區域便成為了朽木家的領地,而西門方向的八十個區域成了四楓院家的領地,南門為畢夏普一族,北門自然是那位鬍渣男所效忠的大貴族了。

事了,朽木銀嶺看了眼四周或喜或悲的貴族們,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家族虧損了多大的利益,甚至會在白哉知曉原本屬於朽木家的八區即將成為畢夏普家族的地區而跳腳。因為此時的銀嶺已經將視線放在了那個無所事事的京樂春水身上。

“京樂閣下,談一談?”儘管這只是兩個人發生的對話,但卻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畢竟,一個是大貴族,貴族之首、貴族典範的朽木家當主,一個則是僅次於大貴族的上位貴族,他們的言談,搞不好就是偷偷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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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京樂春水抬起了自己的頭,打斷了本想藉著今天會議的機會,偷熘出去喝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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