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一片安靜的街道,原本就有些顧及的小信立刻湊到白哉身邊,並小聲說道:“少當主,你看這……要不,我們還是換套衣服過來吧?如果覺得麻煩,我可以直接在八區駐地找一下負責人來……”

“無需如此……”白哉並沒有在意周遭那些被自己的氣場壓制的人,反而很平靜地說道:“平時這都是月詠家族負責的第八區,但也應該讓這些人知道,未來的朽木家家主是否有配得上支配他們的器量了。”

不知道這算不算不按照套路出牌,你看,人家康麻子好歹也來個微服出巡,但名義上並不是屍魂界主人的朽木白哉,居然為了貴族身份和臉面,直接正大光明地走過來。難道你不知道微服出巡很有意思嗎?要是來個瞧你不順眼的小貴族挑釁什麼的,然後再一亮身份,裝逼打臉有多爽你不知道嗎?

可惜,人家白哉並不是屌絲,對於裝逼打臉這種大眾喜聞樂見的行為,他並沒有想過,甚至他的認知中,就不存在這種玩意。

隨著白哉向前走去,那白色的外袍就像披風一般被吹起,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向著四面展露,就好像以一對萬,依舊坦然赴死面對的那種英豪一般。

那一瞬間,依舊落後於白哉的小信差點就淪陷在那份氣度之下,但在眼神露出敬仰的瞬間突然迷茫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緊跟著他想到了什麼,這才一臉無奈地追了上去。

良久,儘管依舊有人偷偷地往白哉等人身上瞄,但整個街道算是恢復了秩序。

反倒是那位小信一臉緊張,右手乾脆放在左腰處的刀柄上,一副隨時都會出手的樣子。這倒是讓白哉一臉無奈:“興太郎,你太拘謹了。”

“少當主,畢竟是在下將您帶出來的,萬一……在下一定要保護好您。”白哉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反而給這位乳名為興太郎的青年更大的壓力了。

“是嗎?”白哉並沒有將小信的話放在心上,對於一個實力僅僅是初步習會始解,且頗有關係的小信,白哉自然不會太在意,但對其的忠誠,還是很滿意的。

說不說是一回事,而有的時候,領導在意的就是你的態度。

“嗨!”

“行了,先說說新人所在的地方吧!”白哉略微地看了一下四周,雖然還不能比得上前三區,但各種各樣的店面和建築已經很多很多了。如此經營下,超過前五未必不可能。

“是……”正當興太郎興致勃勃地想要自告奮勇地帶路時,突然他愣了一下,緊跟著張了張嘴,似乎發出了什麼事情。

此時,白哉依然沒有回頭,似乎還在觀察四周各處不同於靜靈廷內的熱鬧之中。雖然這裡不是靜靈廷那樣經常有靈壓波動,但除卻朽木家負責駐紮在這的人員外,還是有很多死神過來採買之類的。就比如說剛剛,明顯有一點靈壓波動的痕跡。

自然,這也是因為白哉的靈壓強大,鬼道天賦的出眾才能感受到很多東西。在這裡,又要不得不表揚一下鬼道對於死神的幫助極大了。

感慨歸感慨,正事自然不能忘了。顯然,從白哉問起到欣賞四周的熱鬧開始,這都過了半分鐘的樣子了,然而身後的興太郎卻還未開口。

這難免讓白哉有些懊惱。

“怎麼了?”這句問話自然是白哉問的,身為貴族,哪怕心中怒氣迸發,至少還是要保持最基本的禮儀。

哪裡知道,興太郎指了指上空,並一臉笑意地回答道:“這個時間差不多也該享用午飯了,我估摸著,這個時間段戲班還不會開始,不如找個八區有名的酒肆享用一次,不知道少當主大人……”

這番話倒是提醒了白哉,從出門到離開靜靈廷,再到這裡,確實過了蠻長的時間,此時,他的腹中也的確有些飢餓。因此,白哉點了點,吩咐興太郎重新換了條路線帶路。

不多時,還真給他們找到了一家看上去頗有一些古樸卻又大氣的居酒屋。

望著那一張澹紫色的門布,上面畫著一個黑色的大圓圈,其中那個“酒”的大字,讓身為貴族的白哉都忍不住讚歎:“這書法……看來……是名家之作啊!”

興太郎聞言,立刻解釋道:“聽聞,這是上位貴族京樂次郎總藏左春水大人的手書。雖然……”

“還是真央靈術院學員時期的……”

“學……學員時期嗎?”對於京樂春水還是學員時,就敢跑出靜靈廷喝酒,白哉對此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身為上位貴族,居然也會去真央靈術院……不過,也對,畢竟那時候和如今不一樣。想要獲得更強的力量,的確也只有當時的校長兼任大部分教師的山本總隊長那裡了。

雖然如今的總隊長依舊是校長,但完全沒有親自教學的可能了。

也許,也正是這一層師生之情,京樂春水才能從貴族中脫穎而出,成為隊長吧?這還真是不錯的投資呢!

“少當主?”興太郎見白哉陷入了沉思。

“沒事……只是沒有想到,那個邋遢的男人居然在書道上有如此的風采,總隊長真是不容易呢!看來,這裡也算是有些年頭的居酒屋了,進去試試也未嘗不可。當然……”白哉說著掀起門布,如此滴咕道:“上位貴族的底蘊也不能小窺,未來,我要更努力地拉攏或收服那些殘餘上位貴族,帶領朽木家徹底地壓制住其他三家。”

興太郎見白哉進去,自然也是要跟進去的,只是在進去前,他下意思地看了一下身後,似乎在等什麼出現的樣子,也因此,白哉的自言自語並未讓他聽到什麼。

如今初為青年的白哉就好像尋常那些渴望做出一番成績的子弟一般,他相信未來的他一定會成為朽木歷史上最隆重的一筆。

不過,在那之前,先吃些八區的特色美食顯然更應該一些。

比如海鮮天婦羅,一般來說,這種特別的食物只有貴族們才能從現世獲得,流魂街這裡最多只有河鮮罷了。而且天婦羅這種東西要求技術不算高,基本除了食材外,這裡的天婦羅和朽木家區別不大。可以說,並沒有讓白哉有耳目一新的感覺。

當然,這裡獨特的醬菜還是和朽木家不一樣的。雖然比起朽木家的私廚來說,做得略顯粗糙,但味道卻很獨特,應該是私人配方之類的。

一道道菜上來,一道道菜卻只是淺嘗即止。儘管旁人來看,這未免太過奢侈,但白哉享用美食的禮儀卻無可挑剔,再配上他的顏值,完全可以說是賞心悅目了。

反倒是興太郎每一樣菜品都會根據自己喜好去吃,自然,基本的禮儀肯定不會少。和朽木家少主同桌吃飯,如果沒有一絲禮儀,反而像個平民那般粗俗地吃食,那未免太拉低朽木少主的檔次了。估計到時候,他的小信生涯也到此為止了。

而這一切,直到白哉彷彿慣例一般夾向最新的一盤菜時產生了變化。

“這是?”白哉的童孔忍不住一縮,然後帶著訝異地語氣說道:“海產植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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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太郎聞言,緩緩地往白哉的桌前望去,然後疑惑地搖了搖頭,但很快便將店家叫來。一通詢問後,這才知道,這盤菜的確是海產植物,叫做裙帶菜。

“是嗎?”白哉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夾起一塊,略微地嗅了嗅,一種奇特的氣味傳來,那應該是大海的味道。雖然朽木家能吃到海產,但有些沒必要的東西自然不會出現在他們的桌前。

當這塊裙帶菜進入白哉的口中後的一瞬間,白哉的心胸似乎被大海灌入,雙眸逐漸睜大的他第一次有了“我要這個東西”的念頭。

“通知下面,以後我的後院必須要養殖這些東西,哪怕包含的靈子極其稀少,也沒關係。”

咽下去後大概六秒的樣子,白哉一本正經地對興太郎如此說道。

並且,白哉表示,這道菜……不,是這種植物一定是上天註定給予自己的恩賜。第一次,白哉有了除讓家族更強外,真正的喜好。

“哈哈哈,今天看來是我的幸運日啊!即使沒有觀賞到舞技,也沒什麼,這已經是大收穫了。”這樣的話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沒錯。讓家族變強什麼的,其實並不能算白哉真正的喜好或愛好,甚至可能說是一種負擔。

雖然白哉的心情很不錯,但興太郎反倒是一臉懵逼。

這是什麼情況?EXM?

不過,聽到白哉的感嘆後,興太郎笑了笑,自豪地說道:“不可能的,怎麼會有人管拒絕少當主要求的表演呢?”

白哉對此不置可否,但卻收起了自己略微有些失態的心情,只是,在低頭的瞬間,那一盤裙帶菜居然已經消失了。得了,接下來如果有什麼菜餚,那也不用上了,首先,再來一盤裙帶菜吧!

而與此同時,一個穿著黑色死霸裝的男子出現在這家居酒屋門前,自然,他也看到了某位在學員時期就跑來喝酒的傢伙所留下的大作……

等到白哉二人品嚐完這家居酒屋的美食後,便再度出發,終於在不久後找到了目的地。待興太郎一番吩咐後,白哉已經安穩地坐在單獨的觀望臺準備欣賞歌舞了。

也許是新人的確有些能力,也可能是別的花魁,只是下午的時間,臺下便已經聚集了數十個人了,要知道,真正的大戲可都是晚上,白天最多也只是類似排練什麼的。也因此,能夠在這個時候進來觀賞的,自然也都是頗有身份的人。

當一個臉上塗滿了白色粉末及紅色口紅,一身大紅色頗為華麗的和服女人緩緩往後臺退去時,興太郎這才趕到白哉面前。從外表來看,因為禮儀的緣故,具體事情如何,白哉並不能看出來。

“如何?”說話間,白哉輕輕地喝了一口這邊的茶水。當然,比不上朽木家,卻也差不到太遠的程度,畢竟是第八區,而且還是歡樂之所。

不過,想要找遊女,隔壁左轉直走兩個街道,估計就能找到附近不錯的遊廊了。

聞言,興太郎居然難得的沒了一絲絲掐媚之色,反倒是平靜地說道:“下一場,好戲就要上演了,請務必期待吧!”

“嗯?”白哉不知道為何,心中突然出現了什麼季動,但在他下意識地看了眼興太郎後,很快就認為自己產生了什麼錯覺,也可能是對於接下來的表演有些期待也說不定。

………………分割線………………

“冬~冬~冬~”

隨著給人一種空靈之感的鼓點響起,一位身著紫色華貴巫女服的少女緩緩出現在臺前,那僅僅到肩膀,略顯凌亂卻又別具風格的黑色長髮上,戴著一朵藍色的桔梗花,隨著那青蔥般的玉指抬起,一種古老的祭神之舞好像敘述史詩般的故事一樣展開了。

當白哉想要看清少女的面貌時,回過頭的少女卻勐地開啟了一張摺扇,剎那間,白哉的目光便被那柄摺扇吸引了。在純白色背景的摺扇上,卻是點點翠綠的竹葉,而正被竹葉圍繞,額頭上佩戴著一顆明黃色寶珠的少女應該是傳說中的月夜見尊。顯然,這是一幕取悅月讀神的祝賀之舞。

緊跟著吸引了白哉的卻是舞臺上那位少女的雙眼了,怎麼說呢?那是一種哀愁,一種讓人忍不住為之沉醉,恬靜中卻莫名帶著一種求助,卻不知道該向誰求助的楚楚可憐。

這是顯然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雖然這位少女很是嬌小,即使那一身紫色華麗服飾將之撐起,也依然能讓人感覺到對方身體的單薄。

嬌小,卻又有一種讓人沉醉的寧靜,還有那隱隱透露的高貴。

在那曼妙的舞姿下,白哉幾乎屏住了呼吸,深怕自己的呼吸聲打擾到這段似乎不會停止的舞蹈。

但是,這只是一種錯覺而已。舞蹈終究有盡之時,當對方隨著音樂停止而收起舞姿時,白哉這才感覺到窒息開始消失。

這時候,白哉的腦海逐漸被各種各樣的念頭塞滿,諸如“她的名字”“她是誰”這樣的疑惑以及他渴望獲知的慾望洶湧而來。

在少女以扇遮面漸漸往後退,眼看著就要離開時,白哉不禁伸出了右手,他本能地想要挽留,卻很快發覺到自己的失態。

‘我這是怎麼了?’

身為朽木家未來的當主,白哉皺了皺眉頭,但還未等他自我批評,現場卻出現了意外……

“不錯的女人,比起那些傳統的白麵女來說,更有味道的樣子呢!是俺以前沒有玩過的……巫女型別呢!”隨著一種透著痞氣的粗啞聲響起,一個留著雜亂黑髮,滿臉橫肉的男子衝上了舞臺。

一瞬間,那位棕色粗麻布和服,滿臉鬍渣的壯漢成了在場眾人的焦點。

“特別節目?今晚也會上演的嗎?”一位藍色和服上印著金色銅錢的男子在臺下疑惑地滴咕道。

這樣的想法逐漸充斥在眾人的心頭,但不湊巧的是,這出戲的女主角似乎不這麼認為。

只見少女用來遮住半張臉的扇子背後的小嘴吐露出清脆卻溫婉的聲音:“你……你是誰?”

那聲音似乎很驚訝,甚至說是驚慌。

眼見那個大漢越來越接近,少女那驚恐的雙眼漸漸蒙上了一層雨霧,本能地,她用另一只手護住自己,並緊急地往後退去。

“沒必要害怕的,女人,我會付夠錢的。”大漢並沒有理解少女的驚慌,不,似乎反而刺激得更激動的樣子。

那足足近兩米的巨大身軀似乎阻攔了少女所有的視線,眼見大漢那比起少女的細腰來說更顯巨大的手掌越來越近,似乎要將少女的眼中的世界徹底覆蓋的時候,少女終於忍不住叫道:“救命!”

“嗯?”少女的聲音讓那個一看就是什麼正經人的大漢一愣,想也不想,他直接將原本要去抓少女的手抬起,緊跟著狠狠地向少女揮去,目標正是少女左手的扇子遮住的那張看不到的臉。

“噠……打死給爹!!!”原本雖然驚慌,但為了自己能夠在這片富裕的地方生活,想要忍耐的少女,在第一次說出救命後,終於氣餒地再度叫了起來。

也許,不會有人來救她,但面對眼前如此可怕的一幕,一個千辛萬苦,孤身來到這裡討生活的少女又有什麼辦法呢?

另一邊發覺不對的老闆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伯,在發現這裡不對後,也愣住了。這樣的亂子……應該N年未發生了吧?

在愣了近五六秒後,老闆這才大叫道:“攔住那個傢伙!!!”

到此,他的聲音明顯都變調了。雖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顯然那個滿臉寫著‘我不是好人’的傢伙,肯定是來搗亂的。

不提那個傢伙的下場如何,至少……此時,那一巴掌肯定是逃不了的了。只是……

不知道那纖細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了那一巴掌。畢竟,他們倆的視覺對比實在是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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