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地獄蝶那獲取訊息時,在靈廷外,南部二十區流魂街郊外卻是一片狼藉。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窩蜂的基利安,粗略看去,起碼也有二十來只。別看基利安位列大虛最低端,但是,只要想起死神並不是擁有鋼皮的虛就可以知道,除卻某些牲口外,大部分……哪怕是浮竹十四郎這樣的強者在一動不動的情況下,被這些基利安來個一起踐踏,又或者圍成一圈,全部對準浮竹釋放最垃圾的血紅色虛閃,都可以讓浮竹承受巨大的傷害。

而在這些對比正常死神身高來,算得上遮天蔽日的基利安中,卻夾雜著雖然比之算,但也足夠巨大的三個身影。如果沒有感受錯誤的話,這三個比基利安的靈壓更龐大的存在,恐怕是亞丘卡斯了。

如果再去細看,在這些巨大身影所擊打的縫隙中,就能看到更加渺的存在。那熟悉的黑色身影正是死神,比起那些巨大的虛來,數量上恐怕還是很客觀的,而這些死神正是替代了十一番隊職責的三番隊眾人,足足有近百人。

這些數量已經可以只是三番隊的百分之一左右,但算上那些明顯被虛閃掃過導致損毀的樹林丘陵中隱隱存在數量更驚人的屍體,除去徹底被石塊和樹木遮住的,恐怕也有幾百人了。

假設戰鬥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我們強制地將基利安也算上損失,恐怕出現在這的基利安還要多出一。

如果從靈壓上入手,那些巨大身軀的大虛們立刻形同虛設。讓死神這一方絕望的是,靈壓最讓人矚目的一方卻不是他們這邊,而是大虛那邊。首當其衝的便是一個約1米8身高的人形物體,如果不是那裸露在外好似被白色粉末粉刷了一樣的皮膚,還有那羊頭的白色骨質面具存在,不定他看起來像死神更像虛一。

除卻面具在嘴巴偏右一有個破損口,恰好可以容納舌尖露出外,他的腹部以下同樣有一個白骨戰裙,而戰鬥起來的話,那並不是很鋒利的爪子和腳(或者蹄子)顯然不可能是武器。緊跟著懸掛在其身後的足足兩米三長度的大鐮刀足以讓他不用指望自己的手去與擁有斬魄刀的死神戰鬥。

比他稍微弱一的靈壓,同樣並不是來自死神。不過,雖然同樣是怪物的姿態,但卻近乎於山羊面具的人形虛,從胸膛剛剛隆起,不難看出,這是一隻雌性大虛。只是這只雌性大虛並沒有山羊面具大虛那般像人。

白骨面具,類似蟲類的觸角,同樣很柔軟的樣子,而在面具後面則是一頭銀色齊肩短髮,而在這只雌性大虛的身後卻是一個比身體更碩大的蟲腹,再加上左右各四隻鋒利肢體,這完全就是一隻人形蜘蛛啊!值得趣味的是,這只母蜘蛛居然在面具近似於人類耳朵的部位各掛著一個骨制耳墜。在其胸口則是一個不大不,恰好適當的虛洞。

而在她的腳下,卻是這邊郊外的一條河,在河面上,卻有四五個死神被沾著水的白色網所包裹,顯然這是蜘蛛對付食物的天性。

面對如此的劣勢,死神方最強者卻只是一個副隊長,三番隊副隊長射場千鐵。除此之外,能夠排上號的也就只有五六個三番隊的席官了。

也許是運氣不好的緣故,射場千鐵剛剛回到番隊中不久,就遇到了今天這樣讓人絕望的戰鬥。

沒錯,絕望!

此時,和他們戰鬥的大虛中,那個山羊人形虛並沒有參戰,但哪怕如此,他們的死亡數量也在拼命地增長著。而從十二番隊探測到大虛的靈壓到他們三番隊得到情報,到達此地開始,時間才只是過了二十幾分鍾。

不,在到達這裡開始,絕望就已經出現了。原本以為只是幾隻漏網之魚的基利安跑到了重要區域,但畢竟是基利安的存在,所以他們三番隊不僅出動了很多隊員,甚至還派出了幾個席官以及射場千鐵這位副隊長。原以為此戰必勝,沒有任何事端會發生,最多幾十個死神受傷,死幾個人罷了。但是,現實卻如此讓人絕望。這不僅僅是幾個基利安的問題了,首先那二十來個基利安讓人絕望的數字不提,單單那三個巨大體型,明顯不是普通虛的亞丘卡斯就足以引起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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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丘卡斯,它們每一個都擁有驅使基利安的能力。但是,在驅使著如此多數量的基利安,以及那三隻巨大體型的亞丘卡斯外,還有兩隻人形的存在。哪怕是往好的地方想,這兩隻存在只是亞丘卡斯,那也是比一般亞丘卡斯更強的特殊型亞丘卡斯了。如果再往壞處想,這就是兩隻可怕的最上位大虛了。

如今的屍魂界,可以很久沒有超過亞丘卡斯級大虛出現,最近最大的事件也只是死神內部問題而已。但是,沒想到那麼久沒出現的,可能是最上位大虛出現的檔口,卻是讓只有副隊長的三番隊出場了。

此時,哪怕是平時宛如黑道大姐頭的射場千鐵,這時候似乎也沒有多少精神,甚至她身上的死霸裝都有些殘破,邊緣處更是褶皺得不像樣,就好像她穿著被人當作處理品的衣物一般。細看的話,還能從殘破的地方看到鮮豔的紅色,除卻已經結痂的地方,甚至還能看到破開的皮肉微卷著。

而在她身後的幾名席官和普通隊員就更不用了。更有的隊員甚至已經開始逃竄了,顯然已經決定當一個逃兵了,而且數量還不只是個位數。

“到…到此為止了嗎?”在射場千鐵身後,一位顯然是席官的男性死神,好像全身失去力氣地跪在了地上,勉強抓著斬魄刀用以支撐身體的手毫無控制地顫抖著,而他的左臂乾脆已經從手肘處斷開,但傷口處卻很平整,只是有些焦黑,只是,因為敵人的強大,顯然根本沒有人有幫他止血的時間,而他滿頭的汗水以及蒼白的臉色無一不讓人覺得他真的盡力了。

在他的話語無力地響起時,另一個男性席官乾脆鬆開了自己的斬魄刀,雙眼睜得老大地趴在地上自言自語道:“不行了,已經不行了,我們死定了。這樣的戰鬥根本就是單方面地虐殺而已!”

一個留著性感鬍子,顯然也是一位席官的男性死神往後面已經完全失去鬥志的普通隊員們怒吼道:“五番隊呢?支援隊為什麼還沒來?”

“你是白痴嗎?就算五番隊能來又能如何?情報錯誤,就算趕過來也是送死!只能指望總隊長能夠感到這裡的靈壓異常了。不過,終究還是因為我們沒有……”話的人也是一位男性,看年紀也有二十來歲了,不過這位卻並不是席官,只是一個普通死神而已。不過,他並沒有完,反而是往最前面的射場千鐵望去,顯然他的話不言而喻。

當然,這個時候他沒有當逃兵已經是個有勇氣的人了,而且他的話並沒有什麼錯。要知道,沒有隊長的番隊就好像沒有主心骨一般,而隊長也是實力最強的存在,不論是實力,還是精神象徵,隊長都是一個番隊的核心。但很可惜,三番隊最近沒了隊長,還讓一直努力準備讓子嗣培養好就準備退休的射場大娘來繼續撐著……而且更別他們三番隊還做著本不是他們任務的任務,履行著不屬於他們的職責。

“你這傢伙……”性感鬍子名為鈴木道雄,乃是三番隊第十席,原本就是個火熱性子的他聽到自己番隊如此絕望就已經很惱火了,但是居然還真有人回駁他的話,而且這番話貌似對射場大娘不敬,頓時他就想揍那個年輕人一拳的想法。

“閉嘴啦!拿出我們三番隊的格言!我們可以倒下,但三番隊不能!”射場大娘怒吼一聲後,原本身後差不多僅剩的三個席官以及其他隊員,甚至被大虛們分割的其他只要看到這邊動作或聽到射場大娘聲音的普通隊員立刻都站直了身體,雖然沒有軍人那般矯健正氣的身姿,但卻一種rb黑道特有的嚴肅性。

“我們的格言是什麼?”

“誰動了我們的尊嚴,就取誰性命!”

不管三番隊緊急通報傳達到五番隊、十二番隊沒,此時此刻,三番隊無疑向大虛們宣揚著自己的精神(黑道?),哪怕之前已經嚇到逃跑的人居然也跑了回來。他們只有一個想法,滅了這群踐踏三番隊尊嚴的混蛋!

值得一的是,某位被陰了的隊長鳳橋樓十郎,真心沒有起到作為隊長的任務。除了研究他的藝術(音樂)從而導致時常睡眠不足,可以看出他在努力外,真的只是一個靠實力成為隊長的傢伙。不過,也碼不準可能是因為射場大媽的氣場太過強烈的緣故。畢竟,作為隊長,鳳橋樓十郎可也是被射場大娘管理的存在。

如此可見,鳳橋樓十郎只是一個隊內吉祥物與核武器,三番隊真正的管理者和精神領導都是射場大娘啊!

題外話:也因此,三番隊成了一個黑色性質的社會……當然,只是外面性質一樣,射場大娘只針對隊內不守規矩的人,相當於借用套路規矩。(她的兒子成功地在死神完結篇成為隊長,估計被他刻上印記後,七番隊將會和這個時間的三番隊一樣了吧?有其母必有其子?)

只是這番話語的時間裡,戰鬥依然還在繼續著,甚至有不少三番隊的隊員乾脆就是原本能跑出去,結果看到某些人立正,立刻也跟著立正,緊跟著就是瞬間被基利安踩死。不過,這只是少見,畢竟基利安的速度和緩慢走路的喪屍差不多,噁心的地方只有齊射虛閃的時候。

雖然釋放的時候需要快取的時間很慢,足以讓人逃走,但因為現在是對戰的時刻,不能跑只能前進的死神被基利安的齊射還是殺了很多,畢竟那麼多虛閃,想要躲開真的太難了。

不過,瞬步用得好的死神,還是能避免被齊射虛閃攻擊到,所以基利安並不是殺死眾多死神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那三隻比基利安,卻更強大的亞丘卡斯,還有一隻疑是瓦史託德的雌性蜘蛛。

這四隻大虛無論是力量,體力還是速度,甚至是攻擊方式都是不遜色於席官,甚至是一般的副隊長的。可以除去主動攻擊而不心被基利安擊中的席官外,大多數到場的席官,無論存活或死亡的,都是傷亡於這四隻大虛手上。

而射場大娘也是在這四隻大虛手上受傷的。但更多的原因卻是因為她一直關注著那個到目前為止,還未出過手的羊角人形虛身上,不出意外,真正的大頭因為是那個傢伙。

當所有三番隊隊員呼喊出自己番隊格言時,那只唯一沒有動過手的羊角虛終於開口了:“我,你們死神差不多也該殺怕了吧?我也應該可以跟你們問個事情了吧?”

與此同時,因為得到地獄蝶通知的我急忙往五番隊趕去。不多時,待我回到五番隊的時候,市丸銀已經召集了九位尚沒有出任務且擁有席位的隊員,看樣子就等我出發了。

剛一碰頭,我就疑惑地問道:“你們也得到情況了吧?不知道之前前去救援的隊員什麼時候去的?還有,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十二番隊的那些機器為什麼沒有發現?而且……”

“問題太多了,藍染隊長。”市丸銀露出頭疼的樣子,然後往身後的其他席官望去,這才道:“之前透過地獄蝶,終究沒有親自來得詳細,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次事件的確是突發情況,比…咳咳…比起浦原喜助叛變事件來,連一徵兆都沒有。”

和一臉狐狸笑,只是略微有些緊張的市丸銀不同,相對於他還能惡搞一下來,其他九位高低不一的席官顯得非常緊張。畢竟,入侵者可是幾十只大虛啊!就算沒有亞丘卡斯級大虛,可是,有二十位以上數量的基利安也會讓席官驚懼萬分的。

身為七席輔佐官,長著一副中年大叔模樣的渡邊謙一臉焦急地道:“去的那支隊共有十五個隊員,現在恐怕已經到達目的地了,這…這只能是羊入虎口啊!他們的實力,根本派不上用場。可惡的十二番隊,如果只是幾隻基利安的話,有著射場副隊長在,我們的隊員好歹能幫幫忙,可是!幾十只……甚至還有亞丘卡斯存在……完蛋了!”

就在這時,一個黑色雙馬尾,約莫十**歲的女隊員往這邊跑來,從死霸裝有些亂以及她臉上因為疾跑產生的紅暈,急促的呼吸來看,似乎也很焦急的樣子。

“我……我的妹妹還在那!隊長,讓我也去吧!”

“住口!美智子,你只是普通隊員,去了也只是送死而已。”話的人,是一個二十來歲青年的樣子,雖然頭髮有些雜亂,但從外表來看,樣貌倒是頗為端莊,而且很是穩重,是個頗有智慧的人,之前,對市丸銀有意見的人中,就有他在起頭。名字是伊藤遊一,我們番隊的第五席官。

從他對突然跑到這邊的女性隊員的話語可以看出,他應該認識這個女孩。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就這一個妹妹!”

“我不行就是不行!哪怕我的實力,都不一定能活著回來,所以!拜託了,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從兩人的臉上,我可以明顯地看到,他們都在害怕著。畢竟,要打一場根本沒有希望,沒有勝利的戰鬥,繼續保持冷靜,還是很為難人的。

只是因為各種各樣的關係,親情、愛情、友情,還有所謂的人性,這才是很多人哪怕再恐懼,再無力,他們也會前赴後繼地去做他們自己都認為自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唉……”我嘆了口氣,然後大步地走到少女身邊,然後拍了拍她的頭,溫和地道:“放心,我會將他們都帶回來的。沒有人會犧牲的,這是我……藍染右介對你們的承諾。這次去的人,就銀和我吧!”

“是!藍染隊長。”市丸銀顯然也沒料到我之後突然會這麼,但很快略有所悟地了頭。

望著已經鬆開了手,並直接往五番隊大門外走去的我,少女露出了仰慕的目光,並好像失去力氣地放鬆了肩膀,然後流著淚水大喊道:“拜託了,藍染隊長!”

和少女一般,那不用跟來的九名席官咬了咬牙,居然被我這番動作激勵了一樣,直接就想走過來。所幸,還是被我勸了回去。

一路上,市丸銀開始向我了具體的情況。其中特別的重,第一個就是亞丘卡斯中可能存在瓦史託德,第二件事則是因為十二番隊暫時負責人涅繭利為了保持地位,已經全權讓部下負責事情,自己悶在實驗室研究如何萬解,再加上大虛那邊似乎刻意隱藏了靈壓的緣故,導致經驗和能力都不和涅繭利的那些隊員勘測錯誤。

不過,最後一件事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也就是第三個重。十一番隊尚未舉行隊長祝賀儀式的更木劍八,已經獨自一人衝向大虛所在的地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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