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隨著風以及不斷產生的氣浪所攜帶,不斷地往四處飛舞著。

終於,十二號暗刺感覺到臉上被沙子擊打產生的痛楚,於是急忙將靈壓重新將自己包裹了起來。但是,眼前的一切卻讓十二號很奇怪,因為原本應該與自己廝殺的某人已經消失了身影,按照他靈壓的探查,即使對方比他高出一線,也絕對不可能瞬步到讓自己感受不到對方的靈壓那種程度。

沒人。。。依舊沒有一個人影。。。周圍極度安靜,彷彿遠處的靈壓和戰鬥產生的氣浪也沒有破壞此處的安寧。

不過,雖然四周沒有什麼差別,都是沙地和沙丘,但是十二號確信,這裡根本不剛剛他和畢夏普.比克戰鬥的地方,這是怎麼回事?

而十二號卻不知道只有兩個人已經發覺他的消失,一個是正在和山本總隊長拼鬥的凡無敵,恐怕是沒時間去思考他為什麼單獨脫離戰場。而另一個雖然發現了這個問題,但卻陷入憤怒之中,這個人便是李力,也許等他徹底發覺剛剛很多奇怪的地方,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也不一定。

當然,此時的李力沒那個可能去管一個莫名其妙當逃兵的十二號,他恐怕要與劉立武分個你死我活了。

“怎麼回事?”

“是怎麼回事呢?破碎吧!鏡花水月!”還未等十二號暗刺想明白,我便重複了他的話,緊接著我便將鏡花水月解除了催眠。

“你是?”隨著四周產生裂痕,在十二號眼中的世界破碎了開來。他明顯存在著疑惑,很奇怪為什麼我這麼個有些面熟的角色出現在這裡。

儘管帶著很多好奇,但是十二號還是雙手握住斬魄刀,呈戰鬥姿勢。

“我是誰?”我苦笑了一下,很快又想到了什麼,接著道:“也對,畢竟我只是個人物,可惜的是,我卻不會放過你。”

罷,我將鏡花水月正舉,然後直接衝了過去。

“噗。。。不自量力。”看著傻乎乎衝過來的我,十二號暗刺忍不住笑出了聲,雖然對剛剛發生的事情還摸不著頭腦,原本與自己戰鬥的比克失去了身影,在感受的時候,人卻在很遠的地方,包括其他人的戰場,彷彿自己被瞬移到另一處脫離戰場的地方一樣。

下一秒,十二號已經出現在我的身後,他卻沒有發現身前背對著他的我,臉上所帶著的笑容。

就在他揮刀砍過去的時候,我卻開口了:“秘技分身斬!”

他的斬魄刀砍在了我的身上,開始還有實感,但半秒後,卻變成了虛空,而在他下方,我揮刀而上,目標正是他的下巴。

“切!”十二號強行停下自己的動作,在這種驚心動魄的時刻,瞬間在鏡花水月捅到他的下巴時瞬步離去。

“呼呼。。。呼呼呼。。。”在躲開了十二號發覺我居然沒有繼續追上來,這才一手騰開,將露在外面的眼睛上的汗水擦去,帶著喘息聲讚歎道:“不錯的招數,不如加入我們華族。。。。。。”

“恩?”十二號仔細看了我一眼,尤其是那副很奇特的眼鏡,終於徹底疑惑了起來,很快他便大概瞭解了我的身份。於是,他帶著一絲威嚴,冷冷地怒斥道:“這個時候,你不去主戰場和那些妨礙我們華族的人戰鬥,跑到這和身為暗刺之一的我玩鬧,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我並沒有理睬他,只是看了一眼鏡花水月的刀尖上沾染了一血絲,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不愧是華族秘密部隊暗刺的一員,這種招數也能躲開,只是普通的戰術還是不容易讓你伏誅啊!”

“恩?”從我的話中,十二號明顯聽出我是打算殺死他的,才感覺到自己下巴似乎有一些疼痛,一手摸去,居然摸到了一血,原來他雖然人躲了過去,但還是被刺破了一皮。也就是,如果是戰鬥經驗不足的人,又或者是瞬步能力差一的人,都會在那一招裡被殺死。

儘管,我的外表完全沒有殺氣,但像十二號這種時常在黑暗中行走的人,明顯感覺到我眼中被不斷壓抑著的殺機。很顯然,我的確是想殺死他,這十二號確確實實地看出來了。

“你瘋了嗎?是哪個家族策反你的?是朽木家族,還是四楓院家族?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為什麼要背叛華族?為什麼要背叛華族!”到最後,十二號完全是直接式話,而不是問話了。

“策反?”隨著眼鏡的鏡面被陽光反射的光覆蓋,我接著道:“你是在什麼時候開始產生我被策反的錯覺的?還是,你依然沒有想到我是誰呢?”

頓了頓之後,我拎著手中的鏡花水月開始往十二號走去,但口中接著道:“不過,那也無所謂了,就讓你成為華族滅亡的開端,最終的絕唱之一吧!”

“什麼意思?現在只是勢均力敵,甚至我們華族佔優,哪怕我不在,也影響不了大局。像這種內亂,山本是沒有資格去管的,這樣就去掉了一個大敵了。”

“你還是沒弄懂啊!”我笑了笑,然後解釋道:“從一開始,我就斷掉了你們的路,這是一個陽謀,你們始終都要分出勝負的,關鍵在於我只是個火的人,略帶一絲推波助瀾。不過,可惜的是,你看不到了。”

“是嗎?”十二號冷冷一笑,看著距離他十米遠的我緩緩走來,才將手上的斬魄刀高高舉起,帶著一絲不屑道:“既然你的信念絕對了,那麼我也就可以放心殺掉你了。”

話音剛落,十二號已經出現在我的背後,也許是暗殺者們都不喜歡正面作戰吧!雖然很符合教學的戰術方式。

“滴答滴答。。。。。。”

這是血滴在沙地上的聲音,濺起了一些灰,灰塵飄舞了一高度,又落了下去,等待下一滴血擊打,然後再重複剛剛的動作。

“你的廢話太多了,叛徒。”十二號冷冷地道,手卻將刺進我背後的斬魄刀直接拔了出來。隨著刀身的抽離而帶出了大量的鮮血,又是一處沙地被充滿靈子的紅色所汙染。

“是啊!但是,不知道教導你戰鬥的人有沒有過,在戰場上廢話的人通常有兩種。”此時的我臉上並沒有一絲痛苦,話的時候嘴角都在流淌著鮮血。但奇怪的是,話還是繼續著:“第一種是不想活的人,第二種則是在拖延時間。”

有問題!!!

十二號第一個反應便是這個,但是他卻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而我卻沒有照顧他,反而接著道:“是不是應該感覺到痛苦了呢?真的,原本我以為你會喜歡和我一樣直接砍人,但卻沒想到身為殺手,你更喜歡直接從死神的弱攻擊。這算是我不的失誤吧!畢竟你剛剛的起手式太容易讓我誤解了。”

“你還真是蠻能撐的,居然還沒有倒下。我看你接下去怎麼撐!”言語間,十二號再度出手,這一刀卻完全按照我的話來做了,畢竟除了心臟,死神最後的弱便是頭顱了。

看著頭顱飛起,十二號彷彿記起了什麼,嘴角抽動了一下,這才自言自語道:“原來是你,一個收養的孤兒,真的值得你這麼做嗎?莫非不知道一切都該為了華族嗎?”

“看來你還是沒有弄懂呀!也許夢鯉的死只是個誘因,但是你們華族本身的存在讓我很不安啊!你們必須滅亡,那樣我才能處於不敗的地位。才不會受你們的擺佈,我一個人的實力始終還是太過弱,所以這次機會便是我目前等了這幾百多年唯一的機會了。”

誰在話?

十二號依舊十分冷靜,他的目光以及靈壓四處往四周蔓延,但卻始終沒有感覺到有人存在。

此時的他忍不住有些驚訝,難不成這屍魂界還有其他強大的高手?

就在這時,他眼前應該死掉的屍體突然產生裂痕,變作碎片。而我再度活著出現在他面前,身上一臉褶皺都沒有,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虛假的一般。

“正如我剛剛所的那樣,你還是沒有感覺到什麼嗎?”此時,我的臉上已經帶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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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終於發覺了不對,十二號猛地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定睛看去,十二號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雙臂早已經消失,血還在流個不止,沙地上被沾染的血赫然是他自己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十二號忍著痛楚,臉色蒼白地怒視著我,如果手還在的話,也許他就撲過來了。

“問得好。”也許是當教師當久了,我很耐心地向他表演了鏡花水月變成我自己的樣子,然後才向他解釋完全催眠的意義。

“居然有這種能力?那你不是無敵了嗎?”十二號臉色越見蒼白,畢竟鮮血這麼流下去,恐怕會活生生這麼死去。

“不。。。其實沒你想得那麼可怕。”我推了推眼鏡,這才開口解釋道:“其實你原本可以發現的,我之前的廢話正是想轉移你的視線,但很顯然,因為你的靈壓比我高一些,還是可以察覺的,可你自己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在聽著我的話的同時,還準備想著如何擊殺我。這才是你完全沒有發覺自己正在被我攻擊的原因!”

“原來如此,只是你的話還真是多,這也是你的缺。再生吧!刀又!”十二號冷冷一笑,原本被拿在斷臂手中的斬魄刀緩緩消散,而在十二號的嘴中卻出現了一把飛刀。

這時,我才想到,斬魄刀其實便是自身的一部分,當然可以做到從身體裡出來了。原本我削斷他的雙手便是想廢除他的攻擊性,而且那樣的話,他也會因為身體的重傷,無法動用足夠的靈壓去萬解。但我完全沒有預料到他的始解居然也是那種嬌型的。

隨著飛刀從十二號的嘴巴甩出後,居然安穩地定在了我的額頭上。真的不得不一句,不愧是殺手啊!

看著他臉上的微笑,我無奈地聳了聳肩,整個人開始產生裂痕,很快好像又是一面鏡子碎裂開來一樣。

十二號瞬間便感覺到自己肩膀上傳來的劇痛,我又在他背後劃了一道極深的一刀。

“看來你還是沒有完全明白呀!罷了,我也沒時間陪你耗了,快開始了呢!”無視著他終於開始恐懼起來的表情,下一刀,頭顱飛出,就好像曾經夢鯉的頭顱在我面前一樣滾了幾圈,然後雙目帶著驚恐望著遠方。

也許他是想看著我,渴望生存,也許是想期待自己的主人來救自己,也可能是希望自己的死有一意義,能讓華族永遠存在下去。

“終於報仇了呢!”看著死去的十二號暗刺,我茫然地看著遠處的不斷出現的靈壓柱,那是一些非人的戰場,不是我可以參與的。不過,我想我這時候還要往靈庭趕去,畢竟在戰場中,還有兩個人並沒有被我催眠過,如果還停留在這感傷的話,也許我會被殺。

就在我趕去靈庭真央靈術院,趕去我自己的宿舍時,畢夏普.比克卻在鏡花水月中將十二號暗刺擊殺,此時的他正慶幸著自己無傷殺死敵人的興趣中,甚至暗暗得意,有此功績,哪怕父親死了,也是能坐穩畢夏普族長的高位的。

剛剛休息下來的比克隨著腳下的動彈,人已經瞬移出去了。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是在早已經等了多時的市少極的面前。

市少極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然後半響才開口道:“比克,沒想到最先到我這的居然是你,我一直以為輝揭或者一心會先來呢!”

“哼。。。可惜的是,一心拖到現在,而輝揭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樣子,但他所在的戰場卻正在大戰,嘖嘖,看來你們華族人也並不是很齊心呀!”比克露出了一絲譏諷,但眼神卻很嚴肅。在他的印象中,每個人的戰鬥風格都不同。

而市少極卻比一心等人更麻煩,一心,輝揭的戰鬥風格氣勢十足,和他的一般,但一個是日本武士,一個卻是歐洲騎士,而志波輝揭是一個戰士,惟獨市少極對比他們,更快,更特別。跟他比起來,感覺市少極是動,他們則是靜。

市少極並不注重氣勢,只在乎結果,看來比克和市少極的戰鬥恐怕要重複之前市少極與志波輝揭之前的戰鬥了。

不過相對來,比起這兩人的戰鬥,另一處戰場才是牽動所有人內心的關鍵。

此時朽木銀嶺與志波輝揭一人一刀將許曄的偃月刀制住,而四楓院殘影趁機將手中早已經始解了的殘狼放到了許曄的脖子處,殘狼的外形是一把類似匕首的武器,但只有一面是鋒利的鋸齒,另一面則是不能傷人的刀背。

似乎一戰要定局了。

就在這時,一股酒的氣味飄了過來,朽木銀嶺在聞到的瞬間,發覺頭有些眩暈,頓時用靈壓閉住了自己全身的毛孔,緊接著退出了戰圈。志波密門同樣也發覺了,同樣,四楓院殘影也只能放棄了這次機會,紛紛退離了許曄的身邊,遠遠站在五十米左右的地方看著四周以及許曄本人。

“呼呼。。。是阿寧嗎?”許曄此時也是一身汗水,畢竟誰在生死邊緣都會緊張的。這道並沒有對他造成影響的酒味只有他的第三暗刺楚淵寧才有的萬解。

即使是自認為不次於山本總隊長的許曄,也無法出自己能面對三個族長的圍攻,不僅僅是配合,如果只是大家正面硬扛的話,許曄自認為自己的始解和靈壓甚至可以和山本的流刃若火一戰。

畢竟流刃若火雖然是最古老最強大的火系斬魄刀,但許曄的雙殛同樣也是最古老的斬魄刀之一,而且就殺傷力來,甚至比流刃若火還要強,但流刃若火勝在全面。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許曄的身後,然後半跪著,從唯二沒有戴著黑色頭套,還是黑髮看得出,此人正是楚淵寧。

“族長,我們還是撤吧!恐怕這次我們贏不了了,畢竟凡無敵大人也被困在那。”楚淵寧抬起了頭,臉上除了陰霾,只有沉重。

許曄深深地看了楚淵寧一眼,他知道楚淵寧的性格。如果不是他曾經對楚淵寧有過恩情,想必以楚淵寧的性格,早已經跑了。

想到這,許曄瞪著血紅的雙眼看著四周,四處都是轟鳴,四處都是靈壓在肆虐著。沙子被氣浪帶動產生的塵埃四濺,只是眼睛的話,完全看不到其他地方。

真的要放棄嗎?

許曄問著自己,周圍的空間雖然在震動著,但始終沒有結果,彷彿在催動著許曄好像很脆弱的心臟。如果就這麼放棄,等待華族的又是什麼呢?華族在屍魂界的地位勢必又會更低下吧?

要麼毀滅!要麼更進一步!要麼。。。成為更下等的種族!

還未等許曄再度抬起頭做出決斷,四楓院殘影猛地出現在許曄的面前,急速地拿著手中始解後的殘狼經過許曄的身邊,只是他手中的殘狼卻隨著殘影的走動往許曄的脖子劃去,一旦殘影安然地走到許曄的身後,許曄便死定了。

“族長心!”

ps:各位新年快樂!最近各種過年忙,還要忙著和群裡的傢伙吹牛b,還要玩著戰艦少女,爭取成為亞提最強。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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