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一切,都和原書大不相同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相繼倒臺,已經走到了原書中的尾聲。

龍傲天身子如今還好,可龍景行卻是受了傷。雖然不至於重傷昏迷瀕死,但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

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呢?

喬夏月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可夢中卻是一片血色,她睡得並不安穩。

可血腥中,卻是有一個穿著黑袍子的人破局而入。

那黑袍,很像那日所見的國師的穿著。

但和那高大的國師不同,穿著黑袍的,是一個小小的身影。

喬夏月看著那身影,便忍不住熱淚盈眶了起來。

她似乎是張嘴喊了一個名字,那小小的身影頓住,隨後向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喬夏月看清了她的臉。

是榕兒。

是小小的榕兒。

她已經穿上了和國師一樣的黑袍子。

可看得出來,她的臉色比之前要蒼白不少。

謝榕看著她,溫柔的笑了起來。

“娘,別擔心,榕兒會保護你。”

“放心的去吧。你所求的一切,都會成真。”

“去吧……去吧……”

謝榕的聲音彷彿能夠催眠一樣,喬夏月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安心,隨後再次陷入了沉睡中,這一次,她睡得格外安穩。

天光大亮,喬夏月也等來了一個訊息。

龍修齊垂死掙扎,派了死士進宮行刺,龍傲天受傷,招她入宮。

“去吧。”謝子安一臉瞭然,彷彿早就料到了一樣:“我會在宮中陪著你的,別怕。”

一邊的謝梧和謝桐也是一臉的沉靜。

“娘,很快,很快就會結束了。”謝梧看著喬夏月,臉上的神情不復天真。

曾凝夢的眼圈紅紅的。

她雖然被保護在陸府內,可外面的訊息多多少少也能傳到她的耳朵裡,謝成澤的事,她也已經知道了。

若說之前她對謝成澤還有萬分之一的期望,如今已全然消失。

“放手去做吧。”曾凝夢微微笑了起來:“我和曾家,都會支援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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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子安看了一眼曾凝夢,隨後抱了抱她:“娘,你在家裡要好好的。”

“嗯,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曾凝夢溫柔一笑,但神情中卻有著擔憂:“但是你爹……”

“他不會有生命危險。”謝子安簡短道:“娘,我們要走了。”

“嗯,去吧。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曾凝夢看著謝子安,眼神裡滿是信任:“子安,你始終是娘的驕傲。”

謝子安高大的身影頓了一頓,他的聲音中帶了些生澀:“好。”

他轉身背對著曾凝夢,握住了喬夏月的手:“走吧。我送你入宮。”

……

養心殿。

龍傲天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卻仍舊清醒。

“清河來了。”看到喬夏月走了進來,龍傲天面上帶著一絲微笑:“這次朕可是又要麻煩你了。”

喬夏月看著龍傲天一副沒了精氣神的樣子,眼圈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您可真是的,我這好不容易才把您救過來,怎的又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個樣子?”

她坐了下來,語氣雖然惡劣,可動作卻是仍然十分輕柔:“我瞧瞧您的傷。”

龍傲天傷在了腹部,御醫已經做了一些處理,可那血卻仍舊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喬夏月緊抿著唇,將那纏好的紗布開啟。

雖然天氣寒冷,可養心殿中的地龍很暖和,龍傲天的傷口已經出現了化膿發炎的痕跡。

喬夏月微微皺起了眉頭:“要把這些創口清理乾淨才行,可能會有些疼,皇上您忍忍。”

“好。”龍傲天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喬夏月:“朕如今能夠相信的人也不多了,清河,可莫要辜負了朕的信任啊。”

喬夏月的手一頓,低著頭道:“皇上,您知道的,我和晟王殿下的側妃親如姐妹。”

“嗯,朕知道。”龍傲天點頭。

“但這和您毫無關系。您對我很好,賞賜了我很多東西,又讓我一個小農女能夠坐到郡主的位置上。”喬夏月邊說著,邊拿出了手術刀和酒精。

“我雖然是站在晟王殿下這一邊的,可我對您,從來都沒有加害之意。”她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龍傲天:“您信我嗎?”

“信。”龍傲天沉默半晌後,點了頭。

喬夏月笑了起來:“那您的身子,我保了。”

“這幾天,您不管是吃藥還是吃飯,都得經過我的檢查才行。”

“怪不得……”龍傲天卻是輕笑了起來。

“怪不得什麼?”喬夏月邊問,邊用麻藥敷著龍傲天的傷口處。

“怪不得國師會和朕說,你是朕的轉機,讓朕相信你。”龍傲天直言不諱:“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小徒弟,說是你的女兒。”

喬夏月的心臟猛地跳動了幾下:“饒是如此,皇上也信臣女麼?”

“朕不止信你,也信國師。”龍傲天的神色深沉了起來:“這些,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知道,你是朕如今為數不多信任的人了。不只因為國師的話,還因為你自己。”

“我?”喬夏月有些想不明白:“可我一直都說了,我是站在晟王這邊的啊。”

“這正是原因之一。”龍傲天的神色中帶著幾分溫和:“現在像你這樣實話實說的孩子,可真是少了。更何況如今景兒為了救朕還昏迷不醒著,你是他的人又如何?不都是向著朕的麼?”

“雖然景兒對那個農村出身的趙側妃情根深種,朕很不滿,但……這也正說明了他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龍傲天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至少朕的兒子裡面,還有真心不想朕死的。”

喬夏月聽著這話,心裡莫名的有些心酸:“我之前覺得皇上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擁有著一切和至高無上的權利。現在看來,倒覺得有幾分可憐了。”

她邊說著,邊動手處理著龍傲天的傷口,把腐肉全都挖了出來,做了清創後又上了藥粉,也好在傷口不需要縫合,只需要避免感染就行。

“可憐?敢這樣說皇帝的,你這個小丫頭可真是第一人。”龍傲天笑了起來:“坐在這個位置上,可不就是孤家寡人麼?看似擁有一切,可所有的東西,都不過短暫的屬於我。”

龍傲天看向了外面:“到了我這個年紀,在握緊了權勢之後,便想要一份溫情啊。丫頭,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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