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秦王趙政仔細商談了一會兒。

姒元微微扭頭,看向侍立在旁的焰靈姬,吩咐道:“去,準備一口鍋、一個密封金屬鍋蓋、一個支鍋用架子、一罈酒、半丈長的空心銅線管、一個空酒壺、一尊尺許大的小鼎以及能夠裝滿小鼎的適量冷水。”

“還請主人稍等!”焰靈姬微微欠身行禮。

隨後扭動纖細腰肢退下,去準備姒元剛才吩咐下去的那些東西。

秦王政心中雖有疑惑,卻也沒有直接去問,耐心等待,與姒元繼續談論目前的情況。

……

……

片刻之後。

焰靈姬去而復返,將拿過來的一部分東西放下。

然後退出去,又悄悄返回櫻花坊,再度帶上一部分東西,向紫蘭軒內轉移。

至於空酒壺、冷水以及小鼎等物品。

這些東西紫蘭軒內部就有,焰靈姬直接從這裡借用一些,很快就將姒元所需的東西全部準備好。

重新侍立等候在房間中,隨時聽候命令。

“秦王且看好了,這是我給你的第三點投資下注。”姒元向秦王政提前說明一聲,然後站起身來。

走向那堆物品附近。

秦王政沒有遲疑,同樣站起身,緊隨過來,站在旁邊,仔細觀察魏安侯的一舉一動。

只見魏安侯先是拿起那個密封鍋蓋。

用眼睛掃了一下空心銅線管的粗細程度,隨後右手並指如劍,指尖有鋒銳劍氣能量環繞湧動。

“嗤嗤嗤……!”

姒元手指微動,輕鬆在密封鍋蓋上切割出一個細小孔洞。

然後放下手中的金屬鍋蓋。

右手探出,隔空抓取來那一根拇指粗的空心銅線管,開始以一端為起始點,留出約三分之一尺的直線管。

然後在這個尺寸上,開始進行盤繞空心銅線圈。

並在另外一端留出約兩尺長的直線管。

手動將其盤繞成為一個類似於彈簧一樣的結構,每一個環圈之間,均間隔著一定的距離,使其並不互相緊密接觸。

做好手中的空心線圈盤繞工作。

姒元將其放下,又在那尺許大的小鼎內部,靠近鼎壁的位置上,再度用劍氣手動切割出一個穿透小孔。

小孔的內徑尺寸大小,與空心銅線圈的外徑大小互相契合匹配。

做好初期準備工作。

姒元將盤繞好的空心銅線圈拿起來,將留出三分之一尺的直線管一端,插進小鼎底部的穿透小孔,並使其向外留出一部分。

至於另一端約兩尺長的直線管。

則被姒元將前端向下彎曲了一下,然後插進那一個密封金屬鍋蓋上的穿透小孔內部。

“向小鼎內部加冷水,將線圈管道淹沒為止。”姒元扭頭,看向焰靈姬,吩咐道:“將鍋清洗乾淨,然後將那一罈酒倒入鍋內。”

得到命令。

焰靈姬立即彎腰忙碌起來。

趁此時間,姒元指著小鼎內部的空心線管圈以及冷水、小鼎這些物品,向秦王政解釋道:“這些東西,起著降低溫度的作用。”

“所以這裡的水要冷,若水溫度升高,則要及時更換冷水。”

隨後,他又伸手點指向那一口鍋以及鍋蓋等物品。

“這些東西,需用火來進行加熱。”

“但不可用大火、猛火或武火,需以小火或文火進行緩慢加熱。”

等到焰靈姬將鍋清洗乾淨後。

他讓她將那一罈酒拆封,將酒水倒入鐵鍋內,蓋上金屬鍋蓋,連線調整好空心線管的高度差。

讓加熱一方偏高,冷凝一方偏低。

隨後,姒元看向焰靈姬,向她叮囑吩咐,道:“以常溫下的冷水為起始點,以沸水為終止點。”

“以冷水起始點開始,緩慢加熱至沸水終止點的七成至八成溫度高就行。”

“並保持火焰穩定,加熱均勻,溫度不要出現太大的變化。”

焰靈姬得到命令,開始蹲下身子。

右手手掌心冒出赤紅色火焰,充當智慧打火姬,人為對放在支架上的鐵鍋底部進行加熱。

並以神念感知,進行溫度精細調控,確保不會過度加熱。

姒元再度拿起最後一樣物品,那個空酒壺。

將其放在小鼎那一端的出口空心管道下方,讓等會兒內部冷凝出來的蒸餾酒,準確滴落道空酒壺內部。

秦王政站在附近,睜大眼睛,仔細觀察整個過程的處理。

……

……

趁著焰靈姬充當智慧打火姬,給鐵鍋加熱,進行蒸餾酒的蒸餾製作時。

姒元釋放出自己的強大神念。

神念超越紫蘭軒的範圍,蔓延到外面的大街上,隔著三條街的距離,鎖定住一支巡邏而過的韓國士卒隊伍。

當那一支隊伍拐過一處無人拐角時。

行走在整支隊伍最後面的那兩個士卒,立即被姒元隔空以神念點了睡穴,然後再用神念隱藏住他們兩個的身形。

將其連帶手中的武器,一同轉移向紫蘭軒。

除此之外。

他還分心控制其中一個人腰間的長劍,將其拔出劍鞘,讓劍刃在紫蘭軒內部的廁所便池中浸泡一下。

讓鋒利的劍刃,沾染滿微生物。

姒元來到窗戶邊,伸手開啟窗戶,兩個昏迷不醒的韓國士卒從窗戶處緩緩飛了進來,平躺在房間地面上。

緊接著,那一把劍也從窗戶處飛進來。

他並沒有用手去觸碰,而是以神念進行隔空操控,分別對著那兩個韓國士卒的手背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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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很快流淌出來,染紅了手背上的皮膚。

沒有去包紮,沒有去止血,任由其自然凝固。沾染過糞汁的創傷傷口,會讓這兩個人在極短時間內得病。

想要讓秦王政看得明白,那麼就必需要一組對照實驗品存在。

那柄劍,被姒元以神念控制扔到外面,他伸手點指向房間見面上躺著的那兩個韓國士卒,向秦王政講述起來。

“與其讓我講述,不如秦王自己觀察。”

“此二人已經受傷,且傷勢一樣,不做任何處理,那麼他們兩個必定會因傷口感染而產生病變。”

“到時候,再行不同的處理傷勢藥物,進行對比觀察。”

“結果如何,自然明了。”

聽到魏安侯的話語,秦王政若有所思。

對此頗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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