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社坐在餐廳正跟很久未見的勐火和壁虎閒聊,電視正在播報插播的一則特別新聞。

“特別新聞,位於梳士巴利道,4名喃亞裔男子與警方搏火…”

“4名喃亞裔男子死亡…”

林子社挑了挑眉頭,他示意壁虎看電視,

“叫赤頭,放了他們的家人。原定的錢也送到他們家人的手上,畢竟他們做掉了刀哥一夥。”

“好的,阿大。”

…..

阿海被送去了醫院正在搶救中。

搶救室門口等候的是文方、祥安和細may,文方抿了抿嘴,阿海屬於好運,攔路的那4名夥計當場已經死亡了。

文方看了一眼祥安,他拍了拍祥安的腿說,

“祥安,我們出去食支煙。”

“好的,阿頭。”

喜歡文方的細may知道文方一些習慣,她知道文方跟祥安出去抽菸只是藉口。

祥安和文方走到醫院外的,文方從口袋掏出一包煙,祥安幫他點上。

文方雙手撐在路邊的欄杆上,他望著天空呼出一口煙霧,

“祥安,你最近在做什麼?”

“沒事,跟平時沒兩樣,接送孩子回來工作。”

文方抿著嘴唇,他微微的搖了搖頭,

“不是。”

“什麼不是。”

“祥安,這段時間全部夥計都知道你不對勁,你老實跟我說。”

“…”

祥安看著文方認真的表情,他不敢跟文方對視,微微轉過身抽著煙,他陷入了艱難的抉擇當中。

“阿頭,你會不會怪我?”

文方聽到祥安的話,就知道祥安肯定做了錯事,他的語氣都帶著些許憤怒,

“怪你?”

“為什麼?”

祥安抿了抿嘴看著文方的臉,他有些難以開口,扯了扯嘴角又縮了回去,

“陳淑美…”

“陳淑美?”

“我其實上過去…”

文方聽到了祥安支支吾吾的話,他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上過去?”

“你上過去?陳淑美?你…”

祥安跟文方點了點頭,他背過身子害怕見到文方的眼睛,害怕從文方的眼睛裡看到失望、看到憤怒…

“我在現場偷了菸頭,屬於我的菸頭…”

“祥安,你搞什麼啊!”

文方扯住了祥安的衣服,他把拉到自己的眼前,祥安居然做出了這種事。

祥安扁起嘴滿臉的苦澀,他看著文方的眼睛說,

“阿頭,我被人發現上過去,一定會被停職的啊~”

“我不可以沒了這份工作,沒了這份工作我女兒怎麼辦啊?我除了做差老,我會做些什麼啊。”

“不是差人,我就是一個廢物…”

祥安這幾天也在痛苦當中,特別是自己收下了林子社的錢之後。

文方的怒意漸漸消退,看到祥安那個崩潰的樣子,他的心也軟了下來。

祥安的老婆跟人走了,離婚的祥安已經不是以前的祥安了,現在的祥安不是能跟自己通宵辦桉的祥安了。

文方對祥安有著一份自責,他目視遠方咬著菸嘴用力的吸了一口,

“祥安,你打算怎麼做?”

“現在桉件結束了,如果能封存掉,那這件事就結束了,沒有人會理這件事了。”

“你還有一些事沒有說。”

“…”

祥安知道文方感覺到了,他想這樣過去了就過去了,下一次林子社找他,他肯定不會理林子社的。

“沒有了。”

“沒有?”

文方的眼神都變了,他深深地看祥安,他深吸一口煙,

“嗯,銀蛇呢?”

“銀蛇…”

“你的料應該是從銀蛇那裡拿的吧,在尖沙咀這片區能這麼快刮到悍匪的,他是其中一個。”

祥安清楚如果此時說不清楚,文方就再也不是他的兄弟了。

“嗯,料是從銀蛇那裡拿的。”

文方失望地搖了搖頭,從祥安的口中真正聽到實情,他失落的嘆息了一口氣,

“嗯。”

祥安見到文方的失望,他扯著嘴角,他不知道自己坦白是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阿頭,我沒有辦法…”

“銀蛇有我上過去的證據,如果我不合作,我的差人生涯也就結束了。”

文方扭過頭看著祥安平靜地說,

“嗯,有沒有幫他做什麼事?”

“那天我上去見到了擦肩而過的人,時間來看很可能就是殺害陳淑美的犯人,我把圖片給了銀蛇,他找到人把料給我。”

“…”

文方聽到後,他扯了扯臉扭了一下頭,他抓了一下頭髮,

“如果…”

“如果你把嫌疑犯的照片爆出來,事情不會…”

文方苦澀著臉狠狠地敲打了一下欄杆,他趴在欄杆耷拉著腦袋許久,

“這件事,我當沒有聽到。”

“這不是為你,是為你的女兒,祥安你以後好自為之。”

祥安看著疾步離開的文方,他在背後喊著,

“阿頭,阿頭啊~”

祥安把煙扔下,他狠狠地踩了一腳,跟著文方的方向走過去。

細may其實一直在遠處觀望,她看著回來的文方

“阿頭,祥安呢?”

“他在後面。”

文方要去找林子社談一次,不然祥安這輩子都不得安生,他一定會把兄弟從泥潭里拉出來。

那只無形的手是銀蛇...

他在幫他手下的女孩報仇。

細may見到了後面垂頭喪氣的祥安,她拍了拍祥安說,

“阿頭叫我查發放的子彈,裡面有你的記錄,但你那份槍靶場的記錄沒有你,那些子彈去哪了?”

“我沒有告訴阿頭。”

祥安抬頭看了細may一眼,他平靜地說,

“多謝,我知道了。”

急救室的燈熄滅,阿海在床上被推出來的,手術醫生在門口跟文方說,

“及時挽回了一條生命。”

“不過,病人可能以後都做不了差人,還有生育方面會受到影響,病人的子彈從腰部射入…”

文方抿了抿嘴,他朝醫生點了點頭感謝,

“多謝,醫生。”

“沒事,你們差人才是最辛苦的。”

……

林子社接到了電話,蘿蔔給自己的電話。

“阿公,有個叫歡哥的找你。”

“嗯,我現在過去見他。”

葉國歡一夥人正坐在龍騰四季的辦公室,曹達華和左手正在招待他們,

曹達華拿著古巴來的雪茄,遞給葉國歡。

“歡哥,好東西來的,新鮮剛到,600多一支。”

“謝謝,馬王達。”

曹達華聽到葉國歡叫自己馬王達,他挺起胸膛更是高興,

“欸,歡哥,你真是…”

“蘿蔔,叫鳳凰樓的老劉搞幾個菜,10斤大龍蝦,東星斑,搞十多隻兩頭幹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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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一下,我們剛到的歡哥。”

豬潤一頭黑線,被人隨便吹捧一下就渾身打niao震,大方過人的。

葉國歡的手下拿著雪茄,開始學著曹達華怎麼抽。

葉國歡手下的高個子入了肺,抽的頭暈暈的,他嘴裡說,

“雪茄就是夠味~一口下去就暈乎乎的。”

“不是像抽菸一樣的,是不過肺,不然鐵肺都頂不住啊~”

葉國歡已經抽過很多次雪茄了,以前他剛做完事就學人買雪茄,他抽著雪茄問曹達華,

“銀蛇哥什麼時候到。”

“阿大,他現在正在趕過來,我想很快就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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