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街,屋邨。

李永森在樓上觀察著斜下鵝頭的房子,他們已經觀察一段時間了,今天來抓人,本來打算找個熟門熟路的人去敲門。

讓自己的弟兄抓捕時少面臨傷害,抓捕的過程也會比較順利。

選中了盲輝,只是沒想到遇到了林子社,把盲輝給提走了。

身後推門進來的警察跟李永森說,

“森哥,已經找了樓下的住戶,叫她幫忙上去敲門。”

“好,我們準備一下,等等就行動。”

老式的屋邨走廊有玻璃窗,雖說已經澄黃不堪還是能映照出影子,李永森等人還是彎腰透過。

一整隊的人已經在鵝頭的屋子附近部署好了。

….

坐在客廳的鵝頭心不在焉地看電視,他跟身旁的弟兄們說,

“欸,不如我們叫焜哥不要碰糖。”

“鵝頭,你是傻了嗎?油麻地的糖一放就有人搶,多好賣啊~”

“今天銀蛇來了廟街,喂了我一碗湯,我感覺到銀蛇好像知道些什麼。

你們也知道現任話事人銀蛇看起來笑眯眯的很靚仔,其實是很狠的。”

“鵝頭,你怕銀蛇?那你怕不怕焜哥啊?沒錢你怕不怕啊?”

鵝頭他搖了搖頭,他真的覺得林子社發現了,

“我真的能感覺到。如果被銀蛇發現,大家都會死的很慘,這樣還不如大家被抓進去呢。”

“呵,鵝頭,你今天真被銀蛇嚇得有夠慘的。”

“不是,我是說真的,而且銀蛇真的很恐怖,那雙眼睛盯著我,我渾身就只會抖。”

鵝頭回憶起那個畫面,他真的很害怕林子社。

另一名古惑仔學著鵝頭的樣子,他雙手交叉摸著雙臂,身體抖了起來。

他變著鵝頭的音調笑話著鵝頭,

“銀蛇真的很恐怖~”

“鵝頭,放心吧,我們做了這麼久都沒事。”

“銀蛇哪有這麼多時間管這些小事,何況我們就做那麼點,賺的連馬王達的一瓶酒都不如。”

鵝頭無法說服這班傢伙,說服的了他們,也說服不了自己的大老喪焜。

“那好吧。”

“反正大家要小心點,不要被發現了。”

在場的所有古惑仔沒好氣地對鵝頭說,

“行了行了。”

敲門聲響起,一人前去開門,只見是樓下的阿婆還有個提著箱子的修管工,

“孫婆,做什麼啊。”

“你們廁所漏水啊,漏到噼裡啪啦,現在叫個人去看看你的廁所。”

“我們不方便,明天我叫人搞定廁所。”

“我還更不方便呢,晚上睡不著一直漏水。”

那名古惑仔撓了撓頭,他沒辦法的往後看向鵝頭。

鵝頭看著門外的孫婆,他搖了搖頭,朝孫婆喊著,

“孫婆,真不行。”

修管工突然伸手透過門縫拉開裡面的門,一眾警察舉著槍衝了進去。

在場古惑仔們焦急地喊著,

“有差老!快走!”

圍湧上來的阿sir,把在場想跑的所有人瞬間制服,

“跑!跑去哪!”

“別動!”

“趴地!”

阿sir壓著鵝頭出來時,李永森朝鵝頭說,

“你是鵝頭啊?”

“我是機動部隊沙展李永森編號7366,現在逮捕你,你涉嫌販賣及藏有未完稅香菸,以及毒品。”

“不是勢必要你說,但你所說的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什麼社團的?”

鵝頭見被抓了還有點慶幸,只是老老實實進去坐吧,如果被銀蛇知道那就不是坐這麼簡單了。

“和聯勝。”

“你是老闆啊?”

“別玩啦~阿sir,混口飯吃而已。”

翌日,大排檔

大排檔分別圍坐的兩批人,喪焜正在跟和合興的煙鏟樂談判,喪焜得知的訊息是煙鏟樂爆料給差老的。

煙鏟樂笑著跟喪焜說,

“吃啊,吃點東西啊。”

喪焜早就探明白了,是煙鏟樂給差老爆的料,

“3個兄弟,6萬貨,你跟我計清楚了。”

煙鏟樂夾著羊肉燙了燙,沾點醬放入口中,他慢吞吞地說,

“焜哥的場被差老看中,我也很痛心。不過焜哥要入我數,這不應該吧。”

“不是你爆料,那班差老會上來?”

“這是個誤會。”

煙鏟樂和他弟火爆還是把盲輝給抓了起來,無論如何盲輝都是最佳的頂包人選。

火爆拍了拍盲輝,他跟喪焜說,

“是這個撲街爆料的。”

“我大哥現在交人,你給我收聲。”

喪焜一口喝完冰水,他提著啤酒瓶站起來朝處盲輝走,

他知道煙鏟樂就是找個人出來頂包,但他也沒辦法,兩人現在境遇是一樣的,偷偷在油麻地賣糖。

“煙鏟樂,你要記得這裡是油麻地。”

“如果你再敢耍花樣,小心我報給銀蛇聽,那時候有你享受的。”

煙鏟樂眼神一凝,隨即眯起了眼睛笑著說,

“焜哥,我都說了是盲輝。”

盲輝呆滯的看著桌面,他的心跳得很快,眼神偷偷瞟了一眼朝自己走來的喪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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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正等著看好戲,他笑嘻嘻地看著畏畏縮縮的盲輝。

只見喪焜拿起啤酒瓶直接敲在火爆的頭上。

“呯伶——”

喪焜咬牙扯著火爆的衣服,火爆站起身也扯住了喪焜的衣服,雙方的人馬全都站起來對峙。

只是一會兒喪焜就鬆開了手,他指著悠哉坐著的煙鏟樂大聲地說,

“是不是要玩啊!”

煙鏟樂站起來指著坐著一旁抽菸的火爆,他攤開手說,

“我細老的頭被你打爆了,夠光彩了啊~”

“要玩,我阿樂也報給銀蛇!到時就不是大家沒錢賺,沒飯開!是要一起在下面吃元寶蠟燭啊!”

“我再說一遍,是盲輝爆的料。”

“我交人,你要收!”

喪焜摸了下鼻子,這口氣他喪焜算是吞下去了,他朝盲輝擺手怒吼了一聲,

“壓過來!”

盲輝被喪焜兩名馬仔摁在桌子上,盲輝在拼命掙扎著,喪焜見盲輝還在掙扎,他拿起啤酒瓶直接砸在盲輝的頭上。

喪焜從外面拿了一把砍刀,他推開大排檔的簾子,

“舉報?跑?”

喪焜的話像是說盲輝,其實是說給煙鏟樂聽的,他今天就要殺雞儆猴!

盲輝的手被喪焜的馬仔給拉出來,盲輝扭頭見到喪焜手裡明亮的砍刀。

他身子拼命掙扎,他用力一扭掙脫了束縛。

盲輝直接掀掉桌子跑了出去,煙鏟樂的人就這麼看著盲輝跑出去,沒有阻攔。

煙鏟樂的人不是覺得盲輝是自己人,而是因為剛才的事。

他們就是想看喪焜的笑話,連弱智都壓不住。

喪焜見到了火爆嘴裡的嘲笑,他火冒三丈帶人直接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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