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看向了韓賓,雷耀揚確實有懷疑的點,這個點不足以致命,不過被他大老林子社盯上的,有罪或無罪都沒有關係。

吉米不是什麼兇惡的人,只是他覺得林子社的人品不會冤枉一個好人,雷耀揚既然玩奇幻郵票,雷耀揚死也是應該的。

只是…

現在林子社不在,他沒有一個好的辦法能解決掉雷耀揚。

雷耀揚不往裡面跳,他又不可能跟他開戰,開戰是一種訊號。

吉米沉吟了一會兒,他看向了韓賓說,

“等,等幾日。”

“嗯。”

韓賓已經跟吉米身邊做事一段時間了,他發覺吉米對自己越發信任,不是之前的那種有防備的信任。

吉米的電話響起,他看著電話上的號碼,是勐火。

“喂,勐火有什麼事?”

“吉米,阿大老友神燈跟我們借兵要打烏鴉,借不借?”

“…”

吉米不想要打破這個平衡,他聽到勐火的話第一想法是跟勐火是一樣的,不借。

他抿了抿嘴想了一下,林子社一直都對於朋友特別是老友有著一種獨特的情愫,他不知道林子社的想法是什麼,

“勐火,我需要打個電話給銀蛇。”

“好…”

勐火對於吉米的請示有些詫異,他以為吉米會不答應下來,沒想到吉米還要給林子社打去電話。

這一點足以證明吉米是為社團做事,不是為了他自己。

勐火是走到辦公室的小房間打電話的,身旁就是壁虎。

壁虎在一旁聽著吉米說什麼,當吉米說出要打給林子社的時候,他嘴裡都囔著,

“吉米還算懂事。”

“…”

壁虎對於吉米在額和聯勝“一手遮天”的行為很不滿,所有人都聽吉米的話,讓他的心裡升出了芥蒂。

吉米沒錯,但他壁虎的心裡就不舒服。

僅因為吉米不是林子社,這就是壁虎對於吉米的不滿,現在壁虎聽到吉米的話,他心裡的芥蒂也少了許多。

壁虎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他這個人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其實為人很規矩,特別是做事一板一眼很認真。

……

吉米打了上次的那個電話,他知道是監倉獄警的電話,他打了過去一會兒就被接通了,

“麻煩找銀蛇。”

“…”

楊立青已經加入了laughing的行動裡,這種跟林子社交易的事情,是不被允許的。

他悄悄地看了一眼遠處跟林子社打籃球的laughing,他清楚的知道laughing為什麼會和林子社打籃球。

楊立青沉默了一會兒,他看向了打籃球的林子社,他對著電話那頭的吉米說,

“你等下…”

“好,多謝。”

楊立青把電話給放進褲袋裡,他走向了林子社。

laughing拿著球停下了腳步,他看了一眼楊立青,又看了一眼林子社。

楊立青語氣平澹地跟林子社說,

“99720,你同我去搬紙箱。”

“好。”

Laughing看向了楊立青,楊立青微微地跟他點頭。

搬箱子,之前楊立青就用這個藉口把自己拉到單獨談話的地方,這同樣是楊立青給他的訊號。

楊立青在跟他說:他有事要找林子社,laughing sir不要多想。

Laughing又看到楊立青走的時候拍了拍自己的褲袋,他看著楊立青褲袋的形狀,他已經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褲袋的形狀是小巧的長方形,那是一部電話。

楊立青在暗示自己有電話要找林子社,同樣也是向laughing說:這是一次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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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立青帶他走到了沒人的地方,他觀察了四周的環境,他把電話給拿出來跟林子社說,

“有人找你。”

“多謝,立青sir。”

林子社接起了電話,他喂了一聲,

“喂。”

“銀蛇,我吉米,你老友神燈找勐火借兵要打烏鴉,借不借?”

“…”

林子社拿著電話眯起了眼睛,

吉米那邊沒有聽到林子社說話,他知道林子社在思考,

在林子社的心裡老友神燈好像沒有那麼重要。

如果是曹達華、勐火和壁虎,即使有多麼難為人,林子社都會一口答應下來。

林子社思考了一會兒,他笑著跟吉米說,

“借,借2千。”

“嗯。”

林子社似乎沒有在意這件事,轉頭就問起了雷耀揚的事情,

“那只奔雷虎怎麼樣了?”

“他確實有問題,我們派人接觸了沙普丘,想牽線讓雷耀揚跟沙普丘接觸,跟著…”

林子社聽著吉米說的這些天的事,他微笑地跟吉米說,

“吉米,我想我們需要一隻馬前卒,去幫我們探探路。”

“找誰?”

“李sir。”

林子社與李sir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他試過去拉李sir,只是怎麼都拉不回來。

又蠢又傻…

這是林子社對於李sir的定義。

他能站在李sir的角度想,和聯勝是大家都忽視的物件,和聯勝的勢比起他們腦裡想象的更盛。

但李sir沒有人真正的去瞭解和聯勝。

他腦子裡想的是:黑就是黑,無論怎樣和聯勝就是黑。

李sir能想象到和聯勝浮出水面的那一天,他害怕,但他又很蠢…

道不同,不相為謀。

林子社輕笑了一聲,他的嘴裡露出絲絲笑容。

李sir該當他的身前卒,這是李sir欠他的。

為他去衝鋒,為他把這片雲霧被撥開,讓他能看清所有事情的真相。

林子社當時想出去,他隨時都可以出去,只是他討厭用那種方法。

頂罪…

他只需要找個人出來,把全部的罪給認下。

悍匪的屍體他也不會保留證據,只需要去碎木機上走一圈,別說身體上的彈痕了,連骨頭都磨成粉。

錄像帶更是一件簡單的事,錄影的人死了,送錄像帶的人不明,幕後的人也不敢站出來。

這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拍攝的人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我,可以是你,也可以是他。

他玩大點甚至能說是拍電影,有不明人士以為是槍戰,沒有人敢站出來指著林子社說:那是槍戰。

甚至用點錢就會有人出來幫他做偽證,證明他們是在拍電影。

有人認罪,有證據,有流程。

外面的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無助的,這是最可笑的事,他從不需要別人的憐憫,那像是個弱者。

林子社給的時間是48小時,也就是拘留48小時,他就要出來。

差館想要的,他全部都可以給,

悍匪的屍、車的殘骸、認罪的人…

只要林子社見到任何一個和聯勝的人,把這件事交待好,李sir都不可能動的了他。

只是在李sir的眼裡,不是這樣罷了,第一天林子社就說過:沒有用的。

只是李sir不懂不明白,堅持一己之見,最終他的愚蠢害死了家人。

林子社從內心排斥頂罪這種做法,所以他給了自己一個時間。

在時間許可的時候,他不介意跟差館玩。

這段時間…

他給了李sir很多機會,但李sir一次次的讓他失望,真的很失望。

他的真誠打動不了李sir,或者說是打動不了偏見。

人活著就有許多偏見、刻板印象,往大一點來說…

那就是歧視,

入骨的歧視…

他林子社被歧視了,呵呵…

世界總是不公,他為了信念盡力而為,這是他少有的耐心。

最後的結果,是被當成一盤菜了,真是真實又好笑。

他給過機會了…

他給過李sir機會了。

林子社抿了抿嘴,帶著點嗤笑的歪了下嘴角,耐心地聽著吉米說的東西。

他很高興見到吉米的成長。

這是吉米第一次給到他驚豔的感覺,

吉米與東星、洪興的談話,

吉米把兩家給制衡住了,用了無比誘人的誘餌吊住了兩家,雙方的重心從和聯勝的身上轉移。

林子社覺得吉米的設計很巧妙。

而,他的出現會打破這層平衡,所以他選擇了進去,同時他在監倉裡就是最好的誘餌,他喜歡釣魚。

順便利用差館的態度,不想要自己搞事的態度順勢而為。

這年代已經不是雷洛年代,社團做了出格的事,還能坐下來喝茶。

沒有社團會跟差館頂,頂上去只會讓人看和聯勝的笑話,多少人在等和聯勝的笑話,等著落井下石。

如果大家都沒有規矩的話,誰會贏,顯而易見。

也許雙方會打的頭破血流,臉皮都撕破了,醜態擺在臺前,但最終結果不會有改變,那就是被鎮壓。

以為左腳刻清明,右腳刻…

所以人都以為他會攪風攪雨,其實…

他林子社一直要的不是名,他要的是利。

林子社不願意在小格局上打生打死,

即使這次的事件涉及了他的命,他也只想要用最好的辦法解決事情,而不是蠻橫的彰顯自己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結果,你抓住了多少東西,損失了多少東西。

太過清醒的頭腦讓人覺得“平凡無趣”,但他總是抓住最多的那個冠軍。

他在競速,和聯勝在競速。

成長與時間的競速…

這才是他林子社需要把握的東西,路上的每一段路都影響著他的未來,他等待的是魚躍龍門。

他長久的鋪路,找來的拼圖,每一分的計劃,

謀的都是未來…

小心翼翼、匍匐前進…

林子社從來都知道自己不是天才,只是一個努力想要變得更好的人。

平庸卻不甘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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