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地看了看四周是否有什麼可疑的身影,再用自己靈敏的聽覺確認沒有什麼其他人的呼吸聲之後,沫漓才放心地開始在這個房間裡走動打量起環境起來——泖嵐那些黑衣人手下老是神出鬼沒會忽然從黑暗中冒出來,怪不得沫漓這麼神經過敏了。而現在,應該是好好摸清這裡構造的時刻了,畢竟三個月,不,身體恢復之後的沫漓是必定要逃離這個奇葩的地方,事先如果不清楚這裡大概的構造可是實打實的作死行為啊……沫漓可不想自己有可能會被抓回來……絕對不要!!

應該是個別墅吧?

等等,也許是個莊園也說不定?

看著這個房間大得不像話可以推測出這個屋子本身的佔地面積就大,而且根據關在這裡幾天都沒有聽到外邊有人類活動的聲音也可以判斷出這個屋子的所在地點一定十分偏僻,再加上泖嵐老是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符合這幾個條件的,就只有郊外的別墅亦或者更加龐大的莊園符合了。

這裡應該是泖嵐的臥室吧?

畢竟沫漓時常能看見穿著單薄睡衣的泖嵐會在這裡睡覺,但也僅僅只是睡很少一段的時間而已——像是小小的假寐又像是太過於淺眠容易被吵醒,總之,每次沫漓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在了,這個房間又空蕩蕩地留下她一個人。而泖嵐睡的那張床,就是沫漓眼前這張雕刻著像是圖騰一樣神秘花紋的木雕床,看起來和沫漓想象中的貴族床不大一樣,可以說是質樸,不過神秘感也挺足的,感覺就應該是泖嵐那個奇葩睡的,公主床什麼的完全就不適合那個奇葩好麼!

在床旁邊的是一個落地鏡,鏡面光潔沒有一絲灰塵。

透過鏡面反射,沫漓可以很清楚地在那裡面看見自己的倒影——臉色蒼白得一張慘白的紙張,身子更是單薄得彷彿一陣風就可以吹倒。

果然啊……從外表就可以看出這個身體狀況真的十分不好呢……沫漓在心底慘然一笑。

這裡的傢俱很少,除了必要的寢具和一些不知道放置什麼的櫃子以外就沒有什麼像樣的裝飾品,慘白的牆壁因為yin暗的環境而渲染成了灰色,配合上這單調的房間莫名有種滲人的感覺,幸虧這個房間的正zhongyāng有關押自己的黑鋼大籠子,才沒有讓房間顯得過分空曠虛無,倒是頗有種相得益彰的感覺呢。

在牆壁上僅僅只有有一扇窗戶。

只不過,被深紫色的窗簾給遮掩得嚴嚴實實,完全就透不出一絲一毫的光線,怪不得這裡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是這麼得yin暗呢。

畢竟有些野獸喜歡暗處,所以沫漓稍微想了想之後也沒有覺得奇怪。

原本還想懷著惡意去看看那些不知道裝著什麼的櫃子裡面到底藏著什麼——沫漓事先說明,這絕對就是報復——但是敏銳的聽覺直接就捕捉到門外似乎有腳步聲在慢慢接近,腳步聲很有節奏,砰砰砰地,已經熟悉泖嵐的沫漓立刻知道這絕對是泖嵐回來了!

於是,立刻壓下惡作劇的心思,沫漓轉身走回了原位,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果然不出三秒的時間,門就直接被吱呀一聲開啟了,是泖嵐無疑。

泖嵐這一來一回用得時間很短,不知道她到底去外邊幹了什麼,不過沫漓很快就發現了被泖嵐抓在手中的東西,頓時之間,沫漓的臉色就猛然煞白了,讓原本就蒼白的臉更顯觸目驚心,而那小小的心臟也是在陡然之間就狠狠顫抖了一下——視覺是不會欺騙沫漓的,沫漓也不會傻到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泖嵐手中拿著的東西……的的確確就是項圈!那種屬於寵物才有的證明!!傻傻地將視線移到泖嵐臉上,泖嵐還是如笑面虎一樣笑得如沐chun風。

那一瞬間,沫漓真的就有種什麼都不管直接罵街算了的衝動!

為甚是項圈?!

光是陪泖嵐玩那種“寵物遊戲”沫漓就已經費盡精力了,現在竟然還想要讓她戴上這種東西——哈?這不是活生生得挑戰她忍耐極限麼?!你這朵瑰麗的奇葩能不能不要再作死了!出門左拐作死協會治療中心不送啊啊啊——

該死的泖嵐——去死吧吧吧——

並沒有發覺沫漓自從自己進門以來就出現的異常,更確切地說,泖嵐更在意的是沫漓竟然現在都站在在原地似乎沒有動過——這無疑就讓泖嵐誤以為在自己離去的這段時間裡面,沫漓也聽從她的命令而沒有絲毫動作,這不禁讓泖嵐心中就是一暖,止不住得欣喜在心底泛起,走上前愛憐得捏了捏沫漓的小耳朵。

小黑的馴服進度應該已經完成大半了吧……泖嵐不禁有種欣慰般的感覺。

很快就能從“野生”變為真正的“家寵”了呢。

當然,提到了“家寵”自然是少不了那個象徵性一般的“項圈”,其實在沫漓甦醒過來的第一天泖嵐就吩咐下去讓人製作了,只不過因為自己要求苛刻了一些才讓項圈的完工一直推遲到今天,不過也不是正好麼?於是,笑意越發深刻,泖嵐拍了拍沫漓的小腦袋,笑意吟吟地說道:“乖,小黑,戴上這個。”說著,泖嵐將自己手中的項圈提了起來,沒有在意沫漓猛然煞白的臉色而直接擺在了沫漓的面前。

泥煤……胃好疼。

沫漓只覺得不止自己的眉頭在抽搐,就連脆弱的胃部也在一陣一陣地抽搐著,以前身為男人蛋疼,現在變成蘿莉就是胃疼了麼?

這個項圈的確是泖嵐經過苛刻要求而製作出來的,光是質地沫漓就覺得肯定十分高階。大概是由什麼貴重的皮革製成的吧,看上去似乎可以泛出光來,是和沫漓頭髮顏色一樣的黑色,釦環部分是精鋼,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似乎可以倒映出沫漓更加蒼白的臉。

正zhongyāng吊著一個吊墜,看起來似乎是某種象徵意味的徽章一樣。

當然,必不可少的,同樣也連結著長長的鐵鏈,鐵鏈慢慢地延長,一直連結到泖嵐另一只手上的可以抓住的器具上,一看就知道是用來控制自己的——真的要戴上這種東西麼?想都沒有想,沫漓直接下意識地就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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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選擇了“隱忍”沒有錯,但是實質上沫漓還是十分排斥的——特別是這種充滿奴性的東西。

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沫漓會有牴觸,泖嵐並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反而還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輕蔑眼神,直勾勾地瞥向沫漓。

嘴角立即隨之揚起了嘲諷般的冷笑,泖嵐那原本就森然可怕的冰藍獸瞳變得更加駭人,虹膜一縮一縮的,猶如某種挑起野性的野獸——讓沫漓頓時之間就覺得既是熟悉又是陌生……說熟悉是因為在她剛甦醒的那段時間裡面,沫漓經常能看到泖嵐會對她露出這種彷彿睥睨蒼生般的冷笑,說陌生則是因為自從沫漓選擇“假裝臣服”以來,泖嵐就很少對她露出這種笑容了,對她的態度幾乎也可以算得上是“溫柔”——當然,前提是要無視她的那些惡趣味。

不過毋庸置疑的是,當這種笑容出現的時候,就代表泖嵐生氣了。

平民之怒,不過以頭搶地爾爾;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而泖嵐發怒的話……是否和天子之怒一樣,會如此龐然呢?望著泖嵐深不可測幾乎望不透的眼眸,沫漓竟不可遏制地冒出了這個想法,莫名其妙的,沫漓的答案是肯定。她知道泖嵐並不是什麼普通的貴族,從她的蔑視天下般一舉一動之中可以猜測出一二。

自然,沫漓這算是在發呆。

突然扣住沫漓的下巴,泖嵐強迫著沫漓抬起了頭與自己對視。

手中的力量在慢慢地加大著,眼神愈發幽深……只見她,粲然一笑,輕輕地張開嘴巴卻吐出了深沉的話,彷彿帶來了一月的寒冰,凍得沫漓有點受不了:“你覺得……你有拒絕的立場麼?嗯?”最後反問般的鼻音充滿著無形的威脅之意,沫漓不禁冒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直呼果然這貨除了奇葩非凡以外本身也十分不簡單呢……現在該怎麼辦?沫漓有點猶豫,應該就此直接撕破臉皮,還是選擇忍辱負重地隱忍下去?

沉思了半刻,沫漓回憶起了自己之前所承受的那些屈辱。

如果現在選擇撕破臉皮的話……那自己之前的那些努力算什麼?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她如此拋棄尊嚴?泖嵐對自己已經有些放鬆了,那何不繼續下去?不能半途而廢,絕對不能讓自己之前的忍辱負重變成白白浪費的無用功……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段時間所受的所有的屈辱,她會永遠牢記在心,之後必定會好好“回報”的,好好擦乾脖子等著吧,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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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屍)終於考完會考了,可是還有期末考,還有一模……啊……讓在下死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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