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漁陽的過程比沈曉妝想象中的要順利,沈曉妝坐在馬車上也只是進行了簡單的例行盤查。

車簾被合上,所有嚴寒都被擋在車外面,沈曉妝還是不放心地把窗子開啟,朝黎婧坐著的那輛車看去。

從外面什麼都看不見,沈曉妝只能看見守城的士兵用刀柄把車簾子撩開了些許,臉上帶著猥瑣的笑意往車裡看去。

高摯就騎著馬在邊上看著,那守城的士兵倒也不至於真的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但是車裡坐著的是黎婧,沈曉妝的心還是不自覺地提了起來。

謝寒從沈曉妝身後抱住了她的腰,在沈曉妝耳邊低聲說:“夫人都沒這麼關心過我呢。”

“少在那放屁。”沈曉妝聳了聳肩,想把謝寒甩下去,試了兩次未果,只好任由謝寒在自己身上趴著。

謝寒在馬車上裝瘸子,除了黎婧,謝寒的身份同樣也是個雷,一行四個人,有兩個都是不能見光的,滿西楚都找不出第二隊像他們這樣的。

好在黎婧的那輛馬車也算是順利透過了,沈曉妝舒了一口氣,接過米糕遞來的茶盞喝了一口,裡面的茶水差點沒把沈曉妝嘴皮燙掉一層。

沈曉妝下意識地就把嘴裡的東西噴出去了,一旁的謝寒自然是遭了殃,謝寒捧起沈曉妝的臉,叫她把嘴張開讓自己看看。

沈曉妝確實被這一下給燙到了,乖巧地讓謝寒給自己看。謝寒裝模作樣地看了兩眼,而後低頭把沈曉妝的嘴唇含住,還臭不要臉的在愣住的少女口腔裡面掃蕩了一圈,而後極為欠揍地問:“怎麼樣,我這藥好不好使?”

角落裡的米糕已經看愣了,呆滯地朝著這個方向看過來,眼裡充滿著疑惑。

沈曉妝一把把謝寒推開,紅著臉捂住自己的嘴,說話地聲音都有些含糊,“你要幹什麼你!米糕還在車裡呢!”

不要當著小孩子的面做這些事情啊,會帶壞小孩子的!

謝寒轉頭去問米糕,“米糕,你知道我們剛才在幹什麼嗎?”

米糕懵懂無知地搖了搖頭,呆呆地重複謝寒的問題:“在幹什麼呀?”

謝寒笑眯眯地看著米糕,一本正經地說:“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在給你家夫人療傷。”

米糕繼續重複:“療傷?”

“對唄。”謝寒猛地點頭,“你看啊,你剛才倒的熱水燙到了你家夫人,燙傷了之後是不是就要療傷呢?”

米糕覺得謝寒說的很有道理,很認同地點頭。

“那你下次倒茶水的時候能不能注意一點,不要總叫夫人躺到啊?”

米糕沉思了一會,反問道:“可是,夫人燙傷之後,公子你不是會給她療傷嗎?”

沈曉妝終於忍無可忍,把謝寒踹了下去,車廂裡的空間本來就不大,謝寒又手長腳長的,被沈曉妝這麼一踹,正好卡在兩邊座椅中間,一時間竟然怎麼都起不來身了。

沈曉妝裝作視而不見,一直到找到客棧,非常冷漠地跨過謝寒的身體下了車。

米糕本來想扶謝寒一把,被沈曉妝瞪了一眼之後瑟瑟地收回了手,垂著頭跟在沈曉妝身後下了車。

最後還是好心的高將軍上車來拉了謝寒一把,好叫謝二公子不至於最後凍死在車廂裡。

依舊包了客棧二樓的幾間房,沈曉妝坐在床邊,從她這個位置正好能看見曾經的虹裳坊的位置,現在那處已經變成了一家酒樓,這個時節天冷,酒樓裡也沒有多少客人,被外面的雪景一襯。就顯得格外的冷清。

想當初虹裳坊在漁陽辦起來的時候,尤其是那年中秋的那幾日,幾乎日日都是人流湧動,沈曉妝很少能看見這番冷清的樣子。

哦,虹裳坊也不過就是曇花一現,沈曉妝甚至都沒能在漁陽過上一個冬日,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漁陽的冬天是什麼樣子的。

和她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啊......

沈曉妝把窗戶關上,米糕又遞來了熱茶,這是當初黎婧和米糕說的,只要沈曉妝吹了風,就得給她喝點熱乎的東西驅寒,米糕這實心眼的就記在了心裡,搞得沈曉妝有幾日都不敢開窗,要不然一日灌上兩壺熱茶,這誰受得了啊。

沈曉妝在米糕滿心期待地眼神中喝了一口那茶,茶水依舊滾燙,沈曉妝這一口茶硬是沒叫自己噴出來,翻著白眼咽了下去。

“米糕啊......”沈曉妝被燙的說話有點捋不直舌頭,“你下次倒茶的時候倒溫的就行了,怎麼你就記不住這個呢?”

米糕一臉無辜的看著沈曉妝,問:“夫人又被燙到了嗎?”

“是啊。”

沈曉妝話音剛落,就看見米糕越湊越近的臉,下意識地往後閃了閃,迷惑地看著米糕,“你要幹什麼?”

米糕依舊無辜:“夫人受傷了,米糕幫夫人療傷。”

這回輪到沈曉妝呆滯了。

米糕的臉都要貼到沈曉妝的臉上了沈曉妝才回過神來,薅著米糕的後領子把人給拉遠了,壓制不住自己說話的音量,“以後二公子的話你少聽,我才是你主子!”

米糕癟了癟嘴,有點委屈。

巧就巧在謝寒這個時候已經被解救出來了,剛推開房門瞧見的就是這一幕,“呦,這是幹什麼呢?”

沈曉妝看見謝寒就更來氣了,把瘦小的米糕往謝寒的方向一甩,“謝寒,你要是再亂說話,我就把你的嘴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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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糕被沈曉妝甩的有點踉蹌,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形,茫然無措地看了看沈曉妝,又看了看謝寒,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謝寒也不是很清楚,一大一小被攆到門外面去,沈曉妝甩過來的門板差點把鼻子給砸平了。

甚至還要被路過的高摯給落井下石一番,表示自己剛從某位二姑娘的屋子裡面出來。

謝寒讓高摯氣的牙癢癢,大冬天的兩個人跑到後院去比武去了,徒留米糕在原地茫然了一會,最後晃晃悠悠地去了客棧的一樓。

客棧的一樓有什麼啊,有廚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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