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妝這邊點頭,兩家就都開始張羅起來了。

婚期定的有些緊,日子定在六月二十八,三個多月,倒也夠時間籌備的了。

雖然倉促,但襄國公府把該做的禮數一樣不落,全都做全了,但凡是個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襄國公府對這樁婚事是重視的。

更別說下聘那日謝寒全程老老實實地跟在一邊,表現得絲毫不像他謝二公子了。

無論是孟氏還是杜江芙,做事都是周全的,抬到勤仁侯府的聘禮一箱接著一箱,叫來往的賓客看呆了眼。

都以為兩家只是迫於謠言結的親,可看謝家這架勢,可不像是被逼無奈啊。

襄國公府給足了黎家面子,黎昭哲今日臉上也樂呵呵的,對自己這個白撿來的閨女表現得很是親切,一點都不見前些日子謠言剛傳出來時成日面沉如水的樣子了。

沈曉妝那邊也應付著女眷們,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遺忘了外面的謠言,都笑著說沈曉妝和謝寒真是天作之合,沈曉妝一瞧就是個有福氣的。

都是在京城裡混了這麼多年的老油條了,瞪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一家比一家能耐,沈曉妝左耳進右耳出,只當聽不見這幫人說的是什麼。

應付了一天,沈曉妝筋疲力盡,屋子裡也沒有旁人了,只剩下黎婧黎嫣還有個溫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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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氏今日瞧見謝家的做派,看謝家對沈曉妝如此重視,心中難免泛酸,嘴上說話就不中聽,“姣姐兒還真是好能耐啊,這邊婧姐兒才回來,轉眼就攀上了襄國公府。”

溫氏說的這兩件事聽上去毫無關聯,但勤仁侯府的幾個主子誰不知道沈曉妝是個假的。

溫氏這是說沈曉妝眼見著身份敗露,故意攀上襄國公府,還要接著過富貴日子呢。

話說的實在是難聽,黎嫣都聽明白了,伸手拽了拽溫氏的袖子,示意她別再說了。

沈曉妝不想和溫氏計較,溫氏也就是口頭上的能耐,她就是說得再多又能怎麼樣,她還能讓黎嫣替自己嫁過去嗎?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事實確實如此,拋去謝寒這個人,單看這門親事,還是能讓不少人眼紅的。

沈曉妝不出聲,不代表旁人就能任由溫氏這麼冷嘲熱諷下去。黎婧抬了抬眼皮,“二嬸這話是什麼意思,說的好像我容不下長姐一樣,我一回來長姐就被我給攆走了不成?”

溫氏乾笑了兩聲,“婧姐兒說的這是什麼話,二嬸這是覺得姣姐兒嫁得好呢,姣姐兒嫁的這麼好,婧姐兒到時可不能嫁的比姣姐兒還差吧。”

好傢伙,已經開始挑撥離間了。

沈曉妝的身份大家心知肚明,但誰都沒拿到明面上來說。溫氏說這話,是想叫黎婧對沈曉妝生起幾分嫉妒之心呢。

要是黎婧真是個在外漂泊多年才回府的姑娘,見到有人佔了自己的身份,還有這麼好的親事只怕是真要眼紅的。

但黎婧不是,侯府上下誰都沒把她和沈曉妝身邊那個悅琅聯絡起來,只當她是才回到侯府的。

連黎昭哲都以為黎婧之前一直在莊子上住著。

沈曉妝實在是看不下去溫氏這種嘴臉,“婚姻之事像來都是父母之命,我的親事也是父親母親為我定下的,和我有多大能耐有什麼關係。婧丫頭的婚事也會是如此,就不勞二嬸費心了。”

黎婧也說:“天色不早了,今日又勞累了一天,我們就不多留二嬸了。”

送客之意不言而喻,溫氏鐵青著臉帶著黎嫣離開了梨棠居。

沈曉妝揉了揉笑僵的臉,跟黎婧說:“你也回去吧,在我這賴著做什麼。”

黎婧白了她一眼,“你個沒良心的,我今天跟著你忙前忙後,你就這麼跟我說話。”

沈曉妝是真的困了,朝著黎婧擺了擺手,“走吧走吧,我要睡了。”

“晚飯還沒吃呢,你睡什麼。”

黎婧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沈曉妝推著出了門,“我睡醒了再吃,你別管我了。”

送走黎婧,沈曉妝打了個哈欠,轉身倒在床上就睡,她是打算睡一會就起來吃飯的,結果這一覺睡過去,外面的天都黑透了。

身邊沒有伺候的人還是不行,得把買丫鬟這事提上日程了。

剛睡醒,嗓子還是啞的,沈曉妝沒下地,揚聲喊外面守著的小丫鬟給自個倒杯水來。

一隻手端著茶杯伸進了帳子裡,沈曉妝接過水杯一口喝了,又把杯子遞回去,口中說:“下回記得把水溫了,這水都涼了......”

沈曉妝的手一頓,遞杯子,難免就會有肢體接觸,沈曉妝低頭看向接過杯子的那隻手,剛才一觸及分的觸感是粗糙的,絕對不會是一個小丫鬟的手。

帳子裡的燈光太過昏暗,但沈曉妝也瞧見了,自個喝水的杯子落在那手裡面顯得格外的小。

......誰家丫鬟手能這麼大啊。

沈曉妝這才把目光轉向映在帳簾上的那個高大的身影上面,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帳外的人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了,還裝作若無其事地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去,然後就聽見帳子裡傳來少女頗為不可思議的聲音。

“謝寒?”

謝寒在外面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沈曉妝還是掀開了帳子,看清站在外面的人才敢確認來人真是謝寒,“你怎麼進來的?”

謝寒:“你都能翻牆出去,我翻牆進來還不容易?”

這是容不容易的事情嗎?!

沈曉妝剛睡醒,不甚靈光的腦子這會已經被怒意侵佔了,她剛才都要被嚇死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以為梨棠居里進了賊人了,結果卻是謝寒在這裝神弄鬼的!

沈曉妝要喊人進來,還不等她出聲,謝寒就說:“外面守門那丫鬟都睡死過去了。”

沈曉妝第一反應就是又是謝寒迷暈的。

謝寒一眼就看出來沈曉妝想的什麼,“別什麼事都往我身上賴,她自己睡得跟死豬一樣,用不上我動手,不過不得不說,大姑娘,你身邊的丫鬟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這人還真是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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