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妝的死遁計劃在呂嬤嬤的看管之下不了了之,有關她和謝寒的謠言在京城裡面愈演愈烈,絲毫沒有透過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淡出百姓視野的意思。

無論是襄國公府還是勤仁侯府都沒有要出手打壓謠言的意思。

襄國公府沈曉妝可以理解,之前她造謝寒的謠,襄國公府便視而不見,任由謠言滿天飛。

但黎昭哲對此一點反應都沒有就有些出乎沈曉妝的意料了,按照黎昭哲的德行,應該把她拎到書房去劈頭蓋臉的罵一頓,然後派人去澄清外面的謠言啊。

據沈曉妝所知,外面的謠言已經傳到謝寒醉酒之後瞧見去襄國公府赴宴的沈曉妝,對沈曉妝一見鍾情,可沈曉妝忌憚謝寒在外的名聲,拒絕了謝寒的心意,謝寒一怒之下接著醉意強行和沈曉妝雲雨一番,沈曉妝上吊就是因為她懷了謝寒的孩子,一時之間想不開......

這只是傳的比較廣泛的一個版本,其他版本更不必多說,總之只有更難聽的。

沈曉妝的名聲算是徹底敗壞了,連帶著勤仁侯府下面三個姑娘也受了些影響。

溫氏最近在給黎嫣說親,聽說因為沈曉妝這事馬上要說成的親事都黃了。

沈曉妝還覺得怪對不住黎嫣的,如果溫氏不時不時地在她面前陰陽怪氣的話,沈曉妝會更心疼黎嫣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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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上她這麼個姐姐,真是苦了她們了。

沈曉妝還拿這個事調侃黎婧,“除了我你就是最大的,你都及笄了,你的親事比黎嫣的還不好找哦。”

黎婧要說些什麼,剛張開嘴沈曉妝就補了一句:“哦你不用擔心,你有高將軍了。”

黎婧毫不客氣地在沈曉妝的腦後拍了一巴掌,“一天天的口無遮攔,我都說了我和高將軍清清白白的。”

沈曉妝嗑著瓜子,“那我還說我和謝寒清清白白的呢,誰信啊?”

黎婧從沈曉妝手裡摳出來兩粒瓜子和她一起嗑,“襄國公夫人估計快要到京城了,人老人家剛從京城走沒多久,還沒到地方呢又叫你給叫回來了。”

可不就是,上次襄國公夫人回京還是給沈曉妝的及笄禮做正賓。

兩人正說著,溪蘇便進來傳話,“姑娘,襄國公夫人來了,少夫人問您要不要去見見呢?”

這話當然是和沈曉妝說的,沈曉妝把嘴裡的瓜子皮吐出去,拍了拍身上的碎屑,“長輩來了,哪有不見的道理,走一趟就是了。”

黎婧見沈曉妝起身,也站起來幫沈曉妝理了理儀容,說:“我同你一道去。”

沈曉妝沒拒絕,有黎婧在身邊她的確是心安的多。

按理說,襄國公夫人是長輩,該由萬氏出面才對,但侯府上下如今哪個敢把萬氏放出去待客呢,她就像條見人就咬的瘋狗,萬一咬到孟氏身上去,勤仁侯府得罪不起。

放在之前溫氏倒是有巴結孟氏的心思,但眼下因為沈曉妝的事攪黃了黎嫣的婚事,溫氏也乾脆稱病在家了。

只有個作為晚輩的姚瑾澤出來接待孟氏,孟氏也不見惱怒。

沈曉妝到的時候,正見孟氏和姚瑾澤交談甚歡。

孟氏和沈曉妝上次見到時沒什麼差別,衣著端莊,神態隨和,是典型的當家主母的樣子。與萬氏還不同,萬氏的親和都是裝出來的,孟氏卻是讓人覺得她與你親近會是發自內心的。

要麼,孟氏的確就是這樣的人,要麼,便是孟氏的心機深沉到不可估量。

沈曉妝打量孟氏的同時,孟氏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沈曉妝。

孟氏今日來的突然,沈曉妝沒提前得到訊息,穿的也是在家常穿的衣裳,鵝掌黃的交領短衫搭了條象牙白的褶裙,鬢間只有一支鑲了東珠的簪子,這身衣裳瞧著是素淨的,偏沈曉妝生的明豔,把這衣裳襯的都富貴了些許。

沈曉妝不卑不亢地給孟氏行禮,孟氏起身扶起沈曉妝,“我那日見到大姑娘時便想世間怎會有這般標誌的人兒,一段時間不見,大姑娘出落得更標誌了。”

沈曉妝適時地低頭作嬌羞狀,而後和黎婧一塊坐在了姚瑾澤身邊。

孟氏和姚瑾澤聊著家常,時不時的帶上沈曉妝一句,沈曉妝也配合的答了。

但從沈曉妝在孟氏面前的表現來看,絲毫不像是一個被流言影響了的剛及笄的小姑娘。

嘴上說著閒話,實則屋裡面的四個人全都在暗中觀察著局面,直到孟氏說了一句:“我聽說勤仁侯府的後花園景色很是不錯,不知道大姑娘願不願意帶著我這個老婆子去瞧一瞧,開開眼界。”

孟氏身為襄國公夫人,什麼景色她沒見過,這會點到沈曉妝頭上,無非就是想和沈曉妝獨處罷了。

姚瑾澤和黎婧都看像沈曉妝,雖然沒說話,但沈曉妝也明白了她們點意思。

只要沈曉妝不點頭,今天就是皇后娘娘坐在這,姚瑾澤她們也不會放人。

沈曉妝思索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是我的榮幸。”

孟氏臉上的笑意擴大了三分,和沈曉妝並肩出了屋子。

沈曉妝盡職盡責地給孟氏指了指後院裡的花,這花多是萬氏叫人種的,沈曉妝見的也少,只能挑自己認得的給孟氏說了。

孟氏就在一邊耐心地聽著,過了好一會才切入正題。

“我聽說她們都叫你姣姣,我也這樣叫你可以嗎?”孟氏柔聲問。

沈曉妝粲然一笑,“夫人是長輩,怎麼稱呼都可以。”

孟氏也笑,“那姣姣,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我想你做我的兒媳。”

沈曉妝確實猜到了三分,孟氏方才在廳堂裡問的都是圍繞她的話題,平日裡做什麼玩什麼,愛吃什麼,喜好什麼。

這不是相看兒媳是做什麼呢。

孟氏從未遮掩自己的意圖,只是沈曉妝沒想到孟氏會這般直白的當著她的面說出來。

沈曉妝沒直接回應孟氏,只是說:“婚姻之事向來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一個沒出閣的姑娘,怎麼好做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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