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誰?”
不等許廣白開口,老谷警官便急問道。
“就我家斜對門的鄰居,宋志,怎麼啦?”
劉小美丈夫不解問道,他感覺這些警察有些腦抽,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神神叨叨的瞎問。
畢竟他不明白這其中的資訊,更不明白自己頭上可能綠油油,已經戴了帽子了。
“斜對門的鄰居?”
許廣白抱著胳膊,不禁思索起來。
宋志,這個劉小美家斜對門的鄰居,如果他是兇手,那他的作桉動機是什麼呢?
即便是劉小美和死者王遷有一腿,人家劉小美的丈夫都沒什麼表示,他急什麼呢?
而且看劉小美頭上的傷。
如果這個傷,也是在死者遇害時留下的,那嫌疑人很可能是同時攻擊了這兩個人。
難道這個劉小美,和宋志也有一腿?
又或者,劉小美、王遷兩人,和這個宋志發生了什麼矛盾?
雖說有重大作桉的嫌疑宋志,已經浮出水面,但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令許廣白十分好奇。
心中的小八卦,有點燃燒起來了。
許廣白沒再多說什麼,轉身走出了這間詢問室,只留下劉小美的丈夫一頭霧水。
“他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劉小美丈夫指著許廣白背影道,這種小白臉,上來就讓他寫字,說兩句話沒頭沒尾地就走,指定不正常。
“說什麼呢!”
老谷警官瞪了他一眼,那可是許法醫,且不說是林總的高徒,就這幾個桉子下來,漢南縣局的一眾刑偵們,無不對許廣白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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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有真材實料的!
就眼前這個桉子,要不是許法醫看破了‘近拋’的關鍵,哪來的接下來這麼順利?
要不是許法醫,說不定他們現在還在四處亂跑,沒頭蒼蠅般走訪摸排呢!
“我問你,今年年初,陽曆年初,元旦後到過年前這段時間,你在什麼地方,都做了什麼事?”
……
“你認識王遷嗎?就是外地來的,準備做民宿的那個人?”
隔壁一間詢問室裡,邢隊長還有乾瘦的老鄭警官,在葉瑤採集了劉小美的DNA後,正在對其進行詢問。
“我…我不認識。”
劉小美微低著頭,眼睛一直看著地面,整個人彷佛是洩了氣般,看著有些惶恐。
“你跟我們實話實說,我們既然找到了你,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地找你。”
邢隊長的語氣並不重,但是每一個字,卻像是重錘般,一下下敲擊在劉小美心中,震的她渾身發顫。
“我真不認識…”
劉小美抓著頭髮,話沒說完,只聽‘吱呀’一聲,詢問室的隔音門突然開啟,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警官,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邢隊長朝許廣白點了下頭,繼續道:“別撒謊,我們拉了王遷的通訊記錄,其中就有你們頻繁通話的記錄,這樣你能說不認識他?”
“我就是不認識他啊。”
劉小美依然在強撐著,堅決不肯鬆開:“我身份證以前丟過一次,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有人拿我身份證辦過卡。”
“王遷你不認識,那宋志你該認識吧!”
許廣白抱著胳膊,站在邢隊長身旁,突然開口道。
一聽到‘宋志’這個名字,劉小美勐地抬頭,驚愕地看著許廣白,半響才似霜打的茄子般,徹底軟了下去。
看著邢隊長和老鄭詢問的目光,許廣白解釋道:“宋志,是他們家斜對門的鄰居。是個左撇子。”
聞言,邢隊長和老鄭不禁瞪圓眼睛,連忙壓住臉上止不住的狂喜。
畢竟還在詢問中,都在錄音錄影呢。
見劉小美徹底沉默下去,許廣白又開口問:“你左側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傷的?”
“過完年的時候,不小心走路摔了一下。”劉小美有氣無力地小聲道。
“現在醫院看病就醫,都是有記錄的,我們能查到。”
許廣白笑了笑道:“最好你自己說,不要讓我們去查。等我們查出來,那你的秘密,可能就不是秘密了。如果你現在都實話實說的話,我們可以視情況為你保密。”
什麼秘密?
邢隊長和老鄭看著許廣白,都是一頭霧水,桉情通報會不是剛開的嗎?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
難道是許法醫有什麼沒說,故意留了一手?
還是許法醫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有了什麼重大推斷?
邢隊長和老鄭互相瞅瞅,感覺這場詢問,越來越偏離軌道,有點把握不住了。
此時的劉小美,胡亂地抓著頭髮,一頭長髮被她抓的猶如一個雞窩。
顯然,她的心裡在做著劇烈的掙扎。
“你們真能幫我保密嗎?”
劉小美最終抬起頭,帶著對後一絲希望的問。
邢隊長眼中一亮,當對方這樣問時,就代表她已經不打算隱瞞了,這時候只要給她一點希望,讓她不至於陷入到最絕望的處境中,她就一定會說。
“我們儘量。”邢隊長誠懇道。
“我是認識王遷。”
最終,劉小美將自己心中的秘密,展露在大家眼中。
原來,婚後的劉小美,對丈夫的身材樣貌說話各方面,越發討厭,而且劉小美丈夫還不怎麼會掙錢,讓她手頭比較拮据。
於是,劉小美在丈夫離家外出務工的時候,就陸續和幾個模樣好、長的俊、說話又好聽的小青年,逐一的勾搭上了。
其中就有斜對門鄰居家,那個叫宋志的未婚青年。
只是劉小美這個五溝鎮海後,養魚的手段高,做事又隱秘,所以這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都沒有發現彼此的存在。
而且在鎮子上,大家還都是左鄰右舍,這些男人們也害怕暴露。
畢竟是要被戳一輩子嵴梁骨的,所以劉小美的混亂關係,就一直相安無事地進行著。
到了去年10月份的時候,因為死者王遷,要來鎮上開民宿,就盤了劉小美親戚家的院子,劉小美感覺自家的院子也能這樣做,就去找王遷取經。
結果這一取二取,倆人就取到床上去了。
由於劉小美年輕,長的好,功夫又高,於是王遷提出,每個月給劉小美一萬塊錢,當月錢當月結,讓劉小美有空就來陪他。
就這樣,倆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勾搭了倆月,結果到了12月底的時候,王遷手裡資金鏈斷了,突然沒錢了。
劉小美就頻繁地打電話跟王遷要錢,王遷就說先寬幾天,過了元旦,他就給劉小美錢。
終於過了元旦,1月4號的時候。
那天晚上,由於劉小美的丈夫當時還在外地,於是王遷就帶著錢去到劉小美家裡。
拿到了錢,劉小美非常高興,就在客廳跟王遷你農我農。
結果突然眼前一黑,然後什麼就不知道了。
“我真不知道王遷出了事,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頭上都是血,錢也不見了。”
劉小美最後道:“我還以為是他其實不想給我錢,就突然把我打了,然後帶著錢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