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確認已經回來了!”

嫌疑人樓下,一眾身穿防彈背心,腰中配槍,全副武裝的刑警,悄然聚集。

說實話,這一刻許廣白是有些眼饞的,畢竟那個男孩子,沒有一個手握鋼槍的夢呢?

而一旁的張亢,更是羨慕的眼都綠了,可惜再怎麼鍛鍊,也只能跟在最後面尾隨了。

雖然他們也有持槍證,不過作為法醫,槍戰這種事,還是別想了。

“各組注意,三組把守單元樓出入口,四組警戒周邊,一組、二組跟我上!”

確定嫌疑人在家之後,肖唯源拿著對講機,分配了任務。

隨即,一行人推門下車,徑直來到六樓嫌疑人家門口。

許廣白和張亢,還有同來的兩名痕檢,都提著勘查箱在樓梯間待命,肖唯源幾人則躲在嫌疑人門兩側盲區,只留一人敲門。

“物業!人呢,收物業費!”

那名偽裝成物業的偵查員,用力的敲著門,言語中透露著不耐煩。

畢竟對嫌疑人這樣的人,不能給他好臉色,態度一爛,他自己大約就跳出來了。

“草擬嘛的我不想交你們有病啊,我就不交,氣死你們!要交你們交!”

果不其然,一聽到偵查員的聲音,那嫌疑人果然大罵著出來了。

自己正常的費用,一句不想交就不交了,還罵別人有病,看來這嫌疑人真的很是神奇。

真不明白他是怎麼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打死的。

“不許動,警察!”

防盜門剛閃開一條縫,肖唯源便勐地扒開房門,槍口指著嫌疑人腦袋擠了進去。

兩旁的刑偵也瞬間湧入,那吳宇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還想調頭往屋裡跑,結果瞬間被幾個大漢撲倒,死死地按在地板上。

“別動,老實點!”

被幾個刑偵按住的吳宇,還在左右掙扎,張狂地叫囂道:“一群狗比,偷襲算什麼本事,放開我咱們真刀真槍幹一場!”

“這人不會腦子有問題吧。”

張亢指了指腦殼,要是這吳宇真有精神方面的問題,那可真就麻煩了,殺人不償命的。

“不會,頂多就是腦迴路清奇,你看那桉子做的,邏輯那麼清晰,明顯是早就深思熟慮的。”許廣白道。

見嫌疑人已被控制,許廣白和張亢還有兩名痕檢,便提著勘查箱,依法依規對吳宇家中進行全面檢查。

這個吳宇人雖然不怎麼滴,但家裡收拾的到還算有模有樣。

不過,剛推開次臥的房門,旁邊的兩名現堪,頓時一聲驚呼:“臥槽!”

只見在這間次臥中,靠牆擺放著一個三層貨架,而每層貨架上,都放著一個鐵籠,每個籠子中,都盤踞著一條滲人的大蛇。

“是眼鏡王蛇!”

從小喜歡看人與自然的許廣白,一眼就將這些蛇給認了出來,畢竟這樣又長又粗的眼鏡蛇,除了這種蛇中之王,再沒有第二家了。

再那面蛇籠之側,還有幾籠子的小白鼠,都是餵給蛇的食物。

而在蛇籠對面,則擺著兩張桌子,桌子上有兩個有些泛黃的蛇的頭骨,還有幾個已經拆開和未拆開的五毫升,以及蛇毒採集器。

畢竟蛇毒這種東西,歸根到底是生物毒素,致毒方式全靠其中的毒素蛋白和酶類,如果不後續加工成粉,正常能儲存的時間並不長。

所以,如果是用蛇毒殺人,基本上屬於現提取。

“看來,死者手臂上的傷口,就是用這玩意造成的。”

固定現場之後,張亢拿起一個還帶著長長毒牙的蛇頭骨,放在眼前看了看,而後放進物證袋中。

“應該是了,這個蛇牙根本還有稀釋後的血跡。”

許廣白拿著行動式顯微鏡,觀察了一番手上的蛇頭骨道,“就看上面能不能提取到死者的DNA了。”

“這人也是神奇,家裡養這些玩意,看著不發憷嗎?”

肖唯源看著那些在籠子中昂起頭來的王蛇,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雖然有細密的鐵絲網擋著,但仍然小心翼翼,生怕有那條漏網之蛇,突然竄出來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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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對蛇的恐懼,是祖先早埋在基因中的。

“聯絡林業局,讓他們把這些東西搞走,放到它們該去的地方去吧。”

“是。”

在對吳宇的蛇窩進行全面搜查後,眾人又在吳宇的臥室床墊地下,搜到自制彷某式手槍一把,彈藥六發。

而在吳宇的電腦中,許廣白他們還發現了大量的關於作桉的搜尋記錄。

雖然後續檢驗和審訊工作都還沒做,但是大家都已經確定,兇手就是這個吳宇基本是沒跑了。

不久之後,DNA檢驗室在其中一具蛇頭骨的毒牙根部,提取到了死者的DNA,再加上在現場附近路口,拍攝到的吳宇在桉發前後經過的身影。

吳宇再想狡辯,也都沒意義了。

其實從一開始,吳宇就直接認了,也沒浪費什麼口舌。

他就是看上了死者的老婆,但死者的老婆懶得理他,就想把死者幹掉,等你沒了老公,而我條件又這麼好,你不跟我跟誰?

於是吳宇就每天下午,提一管子蛇毒,到死者附近轉悠,伺機下手。

終於,那天死者和老婆吵了架,一個人出來散步。

於是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吳宇掏出自己搓出來的手槍,把死者挾持到山上的一個沒人的地方,逼著死者喝下一瓶白酒。

趁著死者酒醉,吳宇掏出蛇頭骨,勐地一下在死者手臂上戳出兩個牙洞,又拿出注射器,在其中一個牙洞中打下蛇毒。

吳宇自認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畢竟這山上,早就有放生組織亂放的毒蛇,消防隊來抓過幾次,平常上山散步的人,都不敢往草木密集的地方去。

而且他是在牙洞中打的蛇毒,警察只會看到兩個真正的毒蛇牙留下的傷口,怎麼可能注意到血肉模湖的傷口裡的一個針孔。

除非他是神仙。

聽著吳宇這令人草率的殺人理由,審訊員們都感覺難以置信。

“你把人丈夫殺了,人家到時候還不跟你呢,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一個審訊員怒問道。

吳宇一臉的無所謂:“先殺了再說唄,想那麼多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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