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拍到的照片？”
松本雅人把手裡的照片翻轉了一下，看了看背面的留白，慢慢的扔到了桌子上。看著對面不緊不慢的喝著咖啡的林瑠鬱，又重新把目光落到照片上推開烤肉店門的女孩的臉上。
“就這？”
“雅人叔，”林瑠鬱慢慢的放下了手裡的咖啡杯，濃郁的咖啡味漸漸的在自己的嘴裡散開來。苦澀之中帶著一絲回味的甘甜的香氣。
看著對面中年男人看過來的眼神，林瑠鬱一臉平靜的說道，“你不會以為我幾個晚上就能拍到想要的照片吧？”
“我倒也沒有這麼想過，”松本雅人笑著攪動著自己的咖啡，杯壁和勺子碰撞發出“叮噹”的響聲伴隨著自己有些沉厚的嗓音笑著說道，“不過，你小子運氣一向不錯。說不定也會有意外驚喜也說不準呢？”
“能在一天之內查到北野日奈子的行蹤，然後外出拍到她跟別的人見面，已經是一件運氣很不錯的事情了。”林瑠鬱翻了翻自己的小白眼，用自己的兩個手指不停著翻轉著自己手裡調咖啡的小勺子，有些無奈的解釋道。
“我當然也知道不容易，”松本雅人曾經作為一個老牌狗仔，雖然現在不用自己出馬再去做這些跟拍的活，但是自己的以往的經驗還是有的。
像林瑠鬱這樣一天就摸清楚對方的行蹤，還能拍到照片的，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不過自己還是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對面的林瑠鬱，又多嘴的問了一句，“那北野日奈子出去是去幹嘛呢？你這麼說的話，見面的肯定不是男人了吧。”
“是寺田蘭世，去的是烤肉店。”
林瑠鬱微微的低下了頭，語氣還是一如往常一樣的平靜。只不過飛快的轉著自己小勺子的手速度慢慢的緩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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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除了寺田蘭世之外，見面的是有男人的，而那個男人就是自己…
這張照片是幾天前那次烤肉會散場之後，在寺田蘭世和北野日奈子走後，小久保史緒裡去廁所的時間拍的。
現場只有自己和山下美月在，那個小惡魔的女孩基本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底細，因此當著她的面拍照，自己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在裡面。
“原來如此，應該就是一場朋友私下裡吃烤肉罷了。”對面的松本雅人並沒有發現林瑠鬱的異樣，現在對面林瑠鬱手裡的咖啡勺被他牢牢的給握在手裡，指骨之間都有些被自己用力的壓出了白色的痕跡。
林瑠鬱這時候只能低著頭裝作一副準備喝咖啡的樣子，他怕自己一抬頭就會被對面的中年人看到自己的臉色，那樣子可能會瞬間就穿幫了。
他的臉部表情控制還不如自己的語言一樣，能練到可以平靜如初的當面說著謊。
“那就算你透過了考核了吧。”
松本雅人笑著把桌上的幾張北野日奈子的照片放到了自己隨身帶著的紙皮袋子裡，笑著一邊慢慢的封上了袋子的塑封口，一邊說道。
“考核？什麼考核？”林瑠鬱有些疑惑的抬起自己的腦袋來。仔細回憶了一下上一次跟松本雅人見面的時候，似乎沒有提到什麼考核的事情。
“你還記得上次見面我跟你說，有很多人跟著北野日奈子嗎？”
松本雅人一邊笑著把袋子收到自己的公文包裡，一邊看著對面的林瑠鬱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就笑著繼續說道，“但那件事情是我當時騙你的。”
“什麼？！”
“你真以為只要跟拍，哪怕沒有照片，只要去花時間以後，每小時算錢的工作有很多份嗎？”松本雅人露出了一個計劃得逞的笑臉來，“錢就只有這麼點，要分的話，每個人一小時得到的錢還不夠自己的車費的。
所以，當時我就把這事情只交給你一個人。當然說還是跟你說有很多人跟著北野日奈子的。”
“所以說，當時就我一個人跟著咯！”林瑠鬱的眼睛微微亮了起來，有些興奮的連帶著自己的語速都加快起起來。
這樣說，這樣說也就是當時自己跟寺田蘭世和北野日奈子吃飯的時候，其實是沒有人跟著拍的吧。那這樣自己被發現喝戳穿的機率又低了很多咯！
松本雅人看著林瑠鬱一臉興奮的樣子，還以為自己這個貪財的狗仔是因為沒有人跟他分錢而興奮了起來。笑著點了點頭，“確實，從來都是只有你一個人跟著她。對了！”
松本雅人想到了什麼事情，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個信封慢慢的推到了林瑠鬱的面前。
“這是這幾張照片加上次跟著時間的勞務費，我先結給你了。”
“不點點嗎？”
松本雅人看著林瑠鬱直接把信封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挑了挑自己的眉毛，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咖啡準備喝著的時候問道。
“不了，雅人叔你不會連這點錢就剋扣我們的。”林瑠鬱搖了搖頭，放鬆著說道。在發工資這件事情上，眼前的松本雅人還真從來沒有扣過自己的一分一毫。
跟自己以往聽到的狗仔被上層抽成的傳聞不一樣，松本雅人在這方面還是很講信譽的。可能跟他早年的狗仔生活有關係吧。
“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
松本雅人笑著把自己的咖啡一飲而盡，拿著自己的公文包站起來就準備走了，沒走了兩步，又想到了什麼突然折回來了一下。
“突然忘了說了，如果除了北野日奈子以外，能拍到別的乃團成員也一樣可以。我聽說最近乃木坂真正甄選三期生，如果能拍到她們三期甄選的人氣成員也是可以的。”
“我儘量，”林瑠鬱有些含糊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咖啡屋門口的風鈴聲又響了起來，看樣子松本雅人已經走運了。林瑠鬱又多等了一會，才重新把自己手裡的電話撥了過去。
剛才就在自己跟松本雅人聊的時候，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要不是自己反應快，可能就被對面看到了自己手機上備註的名字了。
“怎麼了？”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林瑠鬱有些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問道。
“林瑠鬱，你是不是忘了！你還答應過我出來玩一天的！”電話的對面是一個氣鼓鼓的女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