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搖頭,想說不要!

西澤不知什麼時候將她氣泡酒裡的吸管順手牽羊, 就著玻璃杯用吸管極其鬼畜地喝著高濃度黑比諾。

他微微眯起眼睛盯著她, 在昏暗燈光裡極其淡定地輕聲說, “just say yes.”

聲浪一陣高過一陣, 有人迫不及待大喊:“say it!”

淮真所剩無多的神志被周圍亂糟糟的氣氛攪得亂起八糟。

腦袋裡兩隻小小人,毫無徵兆地再次跳了出來。

邪惡小小人在她耳邊鼓吹:看見那件質地良好的潔淨襯衫了嗎!看看那條v字領的寬鬆線衫外套!黑白分明的西澤,黑白分明的眼睛, 你難道不想看到這一切被徹底顛覆嗎?

就在此時,遠處爵士樂隊的貝斯手突然大笑道:“don’t worry, got some pretty filthy music!”(我們有很性感的音樂)

室內的慢搖的節奏漸漸變得極其色氣, 異常應景。

淮真腦袋裡那個通常理智無比的小小人也變得相當活躍:對的沒錯!就是要這種節拍!the pretender!dance!fafa——

……真是瘋了。

她捂著臉大聲尖叫:“yes!”

嘴唇離開吸管,西澤笑著將身下座椅拉開。

一陣驚叫聲裡,人群激烈回應:“the stripper’s here!”(脫|衣舞男來了)

他稍稍轉身, 背抵椅背,作投降姿勢向人群發問:“i’ve never dohis before, gota subject?”(我第一次幹這個, 誰教教我)

猛地一個乾坤大挪移——

淮真一聲驚呼!

不知哪個大力士將淮真連人帶椅子搬到人群中央正對西澤。

淮真整個人都懵掉了。

只聽見人群在背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thisyour subject!you can ask himdo whatever you want!”(這就是你的目標)

淮真抬頭,幾秒鐘的對視。

他躬身, 臉埋到手心裡,好像羞愧到有點崩潰。

“ohgod…”

淮真也有點崩潰。

雖然她真的很想看, 但此刻她幾乎想立刻上去跟他說咱不跳了!然後拽起她的西澤奪路狂逃。

突然響起一聲熾烈尖叫。

淮真被不知哪位好事群眾按著坐了回椅子裡。

她睜大眼睛看著眼前人, 嚇了一跳。

西澤單手將那件線衫外套拽過頭頂,扯了幾下,扔開。

有人大喊:“first layer, off!good boy !”(第一層脫掉)

淮真接到他的目光,突然像被定住了一樣,再也移不開。

西澤好像真的有點喝多了。耳朵紅透,兩臉頰緋紅。

指尖放在襯衫第二粒紐扣上,低頭盯著她,眼睛亮得異常。

然後第三粒,第四粒……

淮真看見那條曾在她假寐時垂墜到她眼前的細細鎖鏈,伴隨他的呼吸與小幅鼓動,在緊實胸肌與潔淨肌膚上輕輕遊移。

還有右側鎖骨下,貼近心臟那粒小小硃砂。

她曾經見到過,但是她沒有見過以下的部分。

然後今天竟然所有人都要看見了!

不可以!

她竟然聽見這樣一個吃醋的聲音從自己心底喊出來!no way!

西澤沒有將衣服立刻脫掉。他留了兩粒釦子,襯衫大開的領口露出勻稱結實的胸,往下中間一道淡淡的肚臍毛,從線條優美的腹部肌肉中間,直通進褲子裡。

他笑著看向淮真,修長手指落在兩粒釦子,彷彿想要討要一點好處,再打算是否要解開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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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明明就脫的很高興!

淮真瞪回去,給了個生氣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身後不知哪個壞蛋攛掇:“touch yourself——”(摸你自己)

淮真背轉過頭,發現是那對情侶裡的男人。

她對著那人大罵:“fuck off!”

男士在人群裡大笑:“ceasar, looks like she can’’s get into the beans!”(西澤,她等不及了,快進入正題)

西澤伸出食指,表示收到。

他在躁動地貝斯裡緩慢優雅,極有章法地搖動身體。

彷彿需要壯膽似的,有一瞬間他停了下來,斜靠椅背,轉過身,擒著玻璃杯,仰頭,將剩下那點酒倒進嘴裡。

喉結在修長脖頸的肌膚下,緩緩滑動。

空閒那隻手已經從下往上鑽進襯衫。

手臂掀起衣角,露出掩藏在下面的一側人魚線與腰部肌肉。

手指藏在皺巴巴地白色法蘭絨背後,不知在以什麼動作揉弄自己。

這場景刺激得周遭女士們激動的跺腳,尖叫聲此起彼伏。

也將淮真整個衝擊到幾乎暈厥。

□□又嫻熟,彷彿無師自通,將這滑稽舞輕而易舉就做得這麼遊刃有餘。

除了微微汗溼的捲曲黑髮下那只紅透的耳朵。

“this not the keynote!”別的觀眾好像遠遠沒有淮真容易打發。

西澤做了個“wait a minute”的手勢。

沿著腹肌滑下來。腰肢輕輕頂|動,手指摸到褲腰紐扣上。

臉上仍帶著笑,目光垂下來,斜斜落進人群裡。

有位女士目不轉睛盯著他西□□部,“你猜他硬|了嗎。”

她男友說,“我不知道他硬沒有,反正我硬|了。”

“噢我的天,真的耶,”女士似乎趁機摸了一把,有點刮目相看地感慨道,“you little slut!”(你這小蕩|貨)

男士聳聳肩,“i guess he’s more like a little slut.”(我覺得他更像小蕩|婦)

淮真回頭瞪著兩人。

兩名白人笑了,對她說,“你真是個幸運的女孩兒。”

淮真狠狠地,“是的我真走運!”

女士突然地“噢”了一聲,“我看見他的平角內褲是灰色……”

我的天……

淮真猛地起身,朝餐桌椅,朝她今天晚上可憐的喝醉的西澤衝了過去。

撲到他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

眾人驚呼。

樂隊也漸漸停下來,只有那慢半拍地貝斯手,寥寥落落地奏響幾個音節。

西澤也愣住。

她這個抱的姿勢,剛好將他腰部以下都擋住了。

一隻手被她枕在下面,他只好放下酒杯,有些無所適從地微微躬身,問她怎麼了?

淮真搖搖頭,“不跳了好不好。”

西澤笑了,抬頭衝人群解釋:“你們看,我的小姑娘很害羞,我有講過的。”

上一對情侶坐在遠處一張桌上吹了個“噓——”地口哨,說你們太弱了!

有人附和:“起碼也要把酒都喝掉呀!”

還有人打起圓場來:“害羞的話,來一個hollywood kiss,我們就放過你們!”

她的頭髮在他腰際蹭地亂七八糟。

西澤伸手順了順,低頭問她,“要我接著跳完嗎?”

“no!”

“大家都看著。”

“你先把你褲子拉起來!”她整個身體都在抗議。

西澤笑了,說,“你壓著……內褲了,以及我的手。”

淮真稍稍離開他一點。

視線下移,發現她的胸剛才緊緊貼著他的下|腹和手背。

她窘得臉紅透。

西澤笑著,輕聲說,“或者你幫我?”

淮真抬頭盯著他的眼睛,目不斜視的伸手,將他胯間褲子提到腰際,摸索著,將紐扣扣上。

以為我不敢嗎?

西澤輕輕笑起來。

後頭整整齊齊鼓起掌,人群再度起鬨:“酒喝光!然後好萊塢kiss!”

淮真將西澤剛拿到手裡的杯子奪過來,仰頭咕嘟咕嘟喝進肚子裡。

喝太快了,她想。

一杯酒下肚,不知道後勁這麼足。臉燒起來,腦袋裡一片空空。

雖不至於醉,卻比微醺的狀態還要更甚。

西澤騰地將她抱了起來。

她小小驚呼了一聲。

他將她放在背後桌子上。

就著他懷裡,淮真忍不住伸手一粒一粒將他襯衫紐扣系上。

兩人貼得很近。

今晚兩個人都醉了,她想。

西澤應該比她醉的還厲害一點,可是為什麼,他的皮膚涼涼的?

臉頰擦過臉頰,西澤輕聲說,“別擔心,就是個好萊塢kiss。”

她說我知道那是什麼。

就是熒幕借位吻,大家對他們都很寬容。

他碰了碰她的臉頰,但沒有立刻離開。而是貼在她耳邊問,“看我跳舞,無聊嗎?”

她放空兩秒,說不。

西澤搖搖頭笑了,“我為什麼要問你否定句?”

她說,“我語法又搞錯了嗎?”

西澤說,“我換個問法。你喜歡嗎?”

她點點頭,“喜歡。”

“真的喜歡?”

“喜歡。”

“嗯。我也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長途跋涉,也許沒有,但不一定。

繼續50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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