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直子奶奶家出來一直返回到旅館這段時間裡直子都顯得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

當雷隱從浴室裡出來後看到她正坐在床邊以毫無焦點的眼睛看著電視。

走過去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雷隱問:“在擔心你奶奶嗎?”

直子把頭靠在他胸口上說:“她的精神不太好吃飯的時候也沒什麼胃口我真的很擔心她有事。”

雷隱說:“每個人心裡都會有些心結能解開的只有本人而已。這幾天我們多些過去看看她跟她說說話以她的人生閱歷要解開這個結並不是太難的事。”

“嗯”

“先去洗個澡吧今晚早點休息你今天一定很累了。”

直子抬起頭深情地看著他“雷謝謝你。”

“傻瓜。”雷隱憐愛地吻向她的櫻唇。

直子摟著他的腰慢慢地回應著。

這個吻十分綿長但並不激烈直子的心境漸漸變得平靜下來盡情陶醉在他溫柔的慰籍中。

過了許久當兩人唇分後直子已經情動起來臉色變得潮紅一片呼吸也有些急促卻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幫你洗好不好?”雷隱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同時用手解著她套裙上的鈕釦。

聽到雷隱的話直子的呼吸更加急促。

過了一會兒雷隱把她身上的衣物全部褪下後露出那具曲線完美、令人呼吸頓止的女體。

把她平放在床上後雷隱一邊細心欣賞一邊用手在那峰巒起伏的曲線上遊移著。

“雷不要……這樣看我。”感受到愛人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身體上直子用雙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哀求起來全身的肌膚也泛起粉紅的色澤。

雷隱微笑把她整個人抱起來往浴室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她耳邊說:“我會幫你洗得很乾淨任何地方都不會放過的。”

直子的身體不由得輕輕顫抖起來。

※ ※ ※ ※ ※ ※ ※ ※ ※ ※

交流會的簽名售書活動計劃連續舉行三天。到了第二天上午直子因為擔心奶奶已經不需要雷隱的慫恿自動自學地想出去。

可是剛要離開會場的時候一個負責主持會場的負責人跑過來說:“長谷小姐請等一下。”

“渡邊先生你好。”直子有種在逃課的時候被老師捉住的感覺。

“長谷小姐能不能問一下你要去哪裡?”渡邊用手帕擦了擦汗後說道。

“是這樣的我想去探望一下住在名古屋的奶奶。”

“原來長谷小姐的奶奶就住在名古屋那真是太巧了。是這樣的從昨天開始有越來越多女性讀者想親眼見一下你本人所以我們會長想重新設立你的座位不知長谷小姐現在有空嗎?”

直子不禁露出為難的眼神她畢竟是受青年作家協會的邀請來參加這次交流會的別人的這種要求是很合理的只是她現在更擔心的是***情況。

看到直子為難的樣子雷隱對那個負責人說:“不好意思因為我女朋友的奶奶已經很久沒跟她見面因此十分掛念她所以請麻煩你跟你們會長說一下不要設立她的座位希望你們能夠體諒。”

“這樣呀那好吧我會跟會長說一聲的。”

“謝謝你渡邊先生。”直子向他鞠了一躬。

“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工作了。”向她回了個禮後那個負責人返回了會場。

等他離開後直子說“雷這樣做會不會有點過分?”

雷隱握著她的纖手說:“有時做人不能太顧及別人的想法不然就什麼也做不了假如有兩個或兩個以上令人左右為難的選擇時如果選擇自己想選的那個不是會比較開心一點嗎?而且世間的事並沒有絕對的好壞對錯之分。你呀做好學生做太久了。不要再想了我們走吧。”

“嗯。”直子抱著他的手臂慢慢向前走。

到了直子***古董店後直子驚訝地現大門口正停著一輛警車。

“太太如果一有訊息的話我們會馬上通知你的。”在古董店裡一個警員一邊做著筆錄一邊對池倉草子說道。

“麻煩你們了。”池倉草子說。

走進店裡面後直子一看到池倉草子立刻焦急地問道:“草子何姨究竟生了什麼事?”

“原來直子你來了不要擔心只是昨晚店裡被偷了一樣東西而已這位警察先生是來幫我們錄口供的。”池倉草子安慰她道。

“那奶奶怎麼樣了她有沒有事?”

“放心吧她沒事。你可以到裡面去看看她。”

直子立刻拉著雷隱往裡面走去。

在老人的房間裡直子看到了正端坐在榻榻米上的奶奶看到她臉色如常直子終於松了口氣。

“奶奶你沒事吧?”直子坐在她身邊問道。

“放心我沒事不要擔心。”老人拍著孫女的手安慰她。

“奶奶店裡什麼東西被偷了?很貴重的嗎?”直子一邊按摩著她的肩膀一邊問。

老人沉吟了一下才說:“被偷走的是那把邪刀。”

“什麼?”直子一驚。

雷隱沉聲問:“是昨天那個男人嗎?”

老人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有可能因為他好像知道邪刀真的放在這裡。現在我很擔心刀的原主人所說的那番話。”

雷隱眼中露出深思的眼神。

※ ※ ※ ※ ※ ※ ※ ※ ※ ※

“好累呀今天簽名簽得我的手痛死了。”在旅館吃飯的時候一個人近中年的男作家一邊揉著肩膀一邊說道。

赤城美穗白了他一眼說:“和廣前輩如果有那麼多人來找我簽名買書的話我就是籤斷手也高興你還好意思抱怨?”

“小美穗你也不錯呀你的讀者也排了很長的隊呀。”那個男人十分得意地說。

“拜託了前輩。不要再叫我小美穗你難道不覺得這個稱呼很噁心嗎?”赤城美穗大聲抗議道。

“不會呀我覺得這個稱呼很可愛呀。今晚我們一起泡溫泉怎麼樣作為你的前輩我可是有很多東西可以教你的喔。”那個男人以別有用意的眼神看著她那豐滿的身材。

其他人在旁邊大聲笑了起來更有人吹起口哨來。

“一群色鬼。”赤城美穗罵道。

聽到那邊傳來的嘻鬧聲麻生菊的臉上充滿了厭惡的表情一群只會吵吵鬧鬧的猴子。

令她憤怒的是今天在籤售會上來找她簽名買書的人比她想象中的要少得多。想起在會場裡面那幾個在她眼中俗不可耐的傢伙前面長長的隊伍即使是那個讓她最看不順眼的赤城美穗來買她書的人也比自己的多很多她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這時紙製的推門被輕輕推開了兩個人一邊輕聲說話一邊走了進來。

看到一身淺色套裙的直子麻生菊剛剛平息的怒火又一下子升了上來。

從昨天下午開始竟然有不下一百人手拿著簡章來問她這個女人是不是在會場。真不知那些人是不是瞎了眼。竟然會喜歡這個空有其表的女人所寫的無聊文章。早知道這樣她死也不願意坐在這個女人的座位旁邊雖然好的位置早就已經取消了。

“長谷小姐過來這邊坐吧這裡有空位。”看到直子赤城美穗眼前一亮馬上招呼著她。

雖然不想跟這個有奇怪嗜好的女人坐在一起但是別人都已經當眾開口了她只好和雷隱走了過去。

“請坐長谷小姐。”坐在赤城美穗旁邊的村井十分殷勤地拉開了一張椅子。

“有心了我們坐這裡就行了。”雷隱在桌子的另一邊拉開一張椅子讓直子坐下然後自己坐在她旁邊。

又是這個傢伙村井有點惱怒地看了雷隱一眼。

等他們坐好後赤城美穗說:“長谷小姐你知道嗎?今天有很多人來找你喔可惜你不在你今天去哪裡了?”

直子回答:“我今天去探望住在名古屋的奶奶。”

這時頭有點禿的和廣插嘴道:“原來如此長谷小姐真是個有孝心的人呀現在已經很少看到你這樣孝順的女孩子了。我可是經常都有看長谷小姐寫的文章要不我們找個時間好好討論一下一些寫作上的問題怎麼樣?不如乾脆就明天晚上吧那時我剛好有空。”

“你有心了和廣先生我不敢耽誤你寶貴的寫作時間。”直子婉拒道。

赤城美穗笑著說:“前輩你這樣直接可是會嚇到人家的喔另外別忘了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

和廣反駁“我作為一個前輩幫助一下新人也是很應該的嘛你想到哪裡去了?”

“那二階堂進也是新人呀為什麼就不見前輩你這麼關心他呢?”

聽到赤城美穗的話其他人不禁又笑起來。

和廣抬頭瞪了她一眼。

直子有點感激地看了赤城美穗一眼而她則報以微笑。

吃完飯後赤城美穗提議到外面逛街和廣跟村井也都同意了。當他們以期待的眼神看著直子時她卻說有點累想早點休息幾個人只好略帶失望地跟她告別。

走出旅館後和廣抓著下巴說:“真是可惜呀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找了個這麼普通的男朋友。看來我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嘛看著吧只要讓我找到機會跟長谷小姐獨處一定可以擄獲她的芳心。至於她那那個男朋友可以讓他滾蛋了。”

村井沒出聲因為他想的跟和廣一樣。

赤城美穗說:“我看沒這麼容易我看得出來長谷小姐很喜歡那個男人並不是那麼簡單就會改投懷抱的。”

和廣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那只是因為她之前並不認識其他更好的男人而已。像那種剛出道的新人如果能夠得到前輩指點前途一定無可限量呀。等她瞭解到認識我的好處後自然會改變想法的。你當年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怎麼樣還有掛念你那個福田前輩嗎?當年如果不是得到他的幫助你現在不過是個默默無名的二流作家而已。今晚來我房間吧也許你會現我比你的福田前輩還要大很多。”他一邊說一邊摸著赤城美穗的豐臀。

“有勞前輩關心最近我習慣了一個人睡。”赤城美穗若無其事地閃開一邊。

和廣把手收回去“如果你晚上睡不著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

村井對他說:“和廣前輩難得來到名古屋光逛街不是太無聊了麼有沒有什麼好地方介紹一下?”

和廣說:“我知道一個很有特色的壽司店我帶你們去看看。”

赤城美穗有點意外她想不到這個好色的男人竟然會帶他們去壽司店而不是紅燈區。

坐了半個小時計程車後和廣帶他們來到了名古屋一個著名的大型生活區這裡不遠處就有一個夜店集中的紅燈區。

和廣卻並沒有帶他們去紅燈區而是真的來到一個迴轉壽司店前面。

從外面看起來這家店和普通的迴轉壽司店沒有任何區別雖然比一般壽司店要大很多。進去以後赤城美穗現這家店生意好得出奇。只見在休息室裡坐滿了等候的客人還有一些客人從裡面進進出出。

這時一位年輕男服務生走過來對和廣他們說:“幾位是想吃壽司還是想點餐?”

和廣對他說:“這位小姐是來吃壽司的我們兩個則是來點餐的。”

“我知道了但現在因為客人太多不管是吃壽司或點餐都請稍等一下。”服務生一邊說一邊帶他們往休息室走去。

聽到兩人的對答村井有點奇怪地說:“前輩吃壽司跟點餐有什麼區別?難道這裡還有別的東西吃嗎?”

和廣神秘地笑了一下說:“當然有區別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來到休息室的時候赤城美穗有點驚訝地看到在裡面一臺等離子電視屏幕上放映的竟然是a片。

三個人坐下來後在休息室的其他男人開始用**的眼光看著赤城美穗那豐滿的胸部。

對於男人的這種眼光赤城美穗早就已經習慣她並沒有理會保量隨手翻著雜誌看起來。

約二十分鍾後服務生走到他們面前說:“兩們先生輪到你們點餐了。”

和廣站起來對其他兩人說:“終於輪到我們了現在我帶你去看看這間壽司店最有特色的地方。”

赤城美穗跟村井有點有解地跟在他後面向裡面走去。

當來到最裡面的一個大房間裡赤城美穗驚奇地看到有七八個穿著透視裝、戴著面具的年輕女人正跪在一條特製的傳送帶上每個女人頭上都有一盞聚光燈照在她們身上。在聚光燈的照射下每個人身材都可以看得很清楚。另外在每個女人前面都有一個牌子上面寫著“鰻魚壽司”、“三文魚刺身”、“蟹柳卷”等壽司的名稱。隨著傳送帶的轉動那些“壽司”們不斷地在他們面前輪流轉動經過就像平時吃迴轉壽司那樣。

看到這裡村井經書明白過來了他頓時十分興奮地看著那些女人。

這時那個服務生又走過來問:“兩們客人我們這裡有五十分鍾、七十分鐘跟包月三種消費方式請問你們想要哪一種?”

和廣說:“要七十分鐘的另外我選三文魚壽司村井你呢?”

“我也要七十分鐘我選鰻魚壽司。”

在本子上登記好後那個服務生說:“兩位請到二樓的房間去等一下。你們要的壽司很快就會送到。這位小姐外面也已經有空位了請跟我出來。”

和廣對赤城美穗說:“小美穗你慢慢吃這頓我請你。除了這裡的壽司以外外面的壽司味道也挺不錯。我們可能要晚一點才能下來如果你等不及的話可以先回去。”

“你們慢慢玩。”赤城美穗向後揮了揮手跟著服務生走了出去。

果然狗是改不了吃屎呀。坐椅子上赤城美穗一邊低聲罵著一邊吃著從傳送帶上面拿下來的壽司。

為了出氣赤城美穗專挑那些貴的壽司來吃存心想讓那個好色的老男人心疼一下。

十幾分鍾後門外忽然走進來三個凶神惡煞、手臂跟裸露的胸口處紋有紋身的男人。

那三個人剛一進來一個經理模樣的男人馬上走進來陪笑說:“川田先生晚上好。”

“嗯。”站在最前面、左耳附近有一道刀疤的男人冷淡地應了一聲。

“今個月的費用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請跟我來。”怕他們三個會嚇到其他客人經理立刻招呼他們往樓上走。

看到經理這麼合作那男人略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在打量了一下在休息室等候的客人後說:“你們這裡的生意真是越來越好了。”

經理以為他想增加保護費不禁一驚立刻陪著笑說:“這都是託川先生的關照最近店裡來了兩個新來的菜色不知川田先生有沒有興趣試一下?”

川田果然露出感興趣的眼神“是嗎?那就把她們叫過來吧另外我的兩個兄弟也要好好招呼一下。”

“一定一定請川田先生和兩位先生到VIp房等一下我很快就把她們叫過去。”

“不要讓我們等太久我們可是很忙的。”

“我知道了。”經理一邊陪著笑一邊把他們送上樓去。

等他們上樓以後赤城美穗這才收回眼光。

是真的黑社會在收保護費呀跟電視或電影上面看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種場面直到現在心還在跳個不停。

那些人所處的世界跟她這個普通人所熟悉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她剛剛甚至不敢抬頭去盯著他們看害怕那些人會看上自己。

她開始猶豫是該留下來繼續吃東西還是立刻離開的時候卻不小心把筷子碰到了地上。

當她彎下腰想去撿筷子的時候忽然一隻穿著男工皮鞋的腳踩了下來差點把好怕手踩到。

赤城美穗惱怒起來她立刻坐直身子去看那個不長眼睛的傢伙。

“喂你難道沒看到我正在撿東西嗎?”赤城美穗對著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大罵起來。

可是那個男人並沒有回頭看她而是繼續往前面走。

赤城美穗大怒但是卻又不能拿他怎麼樣只能以憤怒的眼神盯著他的背影。

這時一個服務生走到那個男人的面前說:“先生請問你要吃壽司還是點餐?”

那個男人沒理他卻一直往樓上方向走去。

那個服務生立刻一邊攔著他一邊解釋道:“先生請到休息室等一下好嗎?樓上是其他客人娛樂的地方請……”

可是還沒等他說完那個男人突然伸出左手抓著他的頭然後在那服務生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他整個人扔了出去。

“砰”一聲服務生整個人撞在旁邊的桌子的邊沿處強大的衝擊力把桌子上面的茶杯、花瓶等東西全都撞倒了。緊接著那個服務生出一陣慘叫只見他剛剛被抓到的頭部分有一半以上的頭被硬生生地扯了下來露出裡面正不斷冒著血的頭皮。

誰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事店裡所有客人跟服務生都被嚇到了呆呆地看著那個穿著風衣的男人一步步走上樓梯。

看著那個慘叫連天的服務生赤城美穗心中十分的害怕她不敢想像剛剛如果繼續罵下去萬一把那個男人惹怒的話不知他會怎麼對自己。

這時其他客人覺得可能會有事要生紛紛從休息室裡跑出來看熱鬧但卻沒一個人敢跟上樓去看。

“現在怎麼辦?要報警嗎?”一個服務生在看了一下那個還流血不止的同事一眼後向另一個同事問道。

“千萬不要報警不然經理會殺了我們的。沒錯馬上通知經理這件事。”那個服務生說道。

“可是經理在樓上呀要不你上去通知他吧。”

“為什麼要我上去你去不行嗎?”

“我死也不上去對了你知道經理的手機號碼嗎?”

“我記得櫃檯的本子上有登記。”服務生馬上跑到櫃檯去。

當他們十分緊張地翻著本子找經理的手機號碼時樓上忽然傳來了一陣驚心動魄的慘叫聲。

“生了什麼事?”一個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可是他剛說完樓上又傳了好幾下令人寒毛直豎的慘叫聲然後緊跟著是一陣重物撞擊到什麼東西的聲音。

“我、我看我們還是報警吧。”最先提議報警的服務生眼中露出恐懼的眼神。

另一個服務生也不禁猶豫起來雖然不知道樓上生了什麼事但至少可以肯定有人受傷了或者……

想到這裡他也開始害怕起來。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卻聽到樓上十分的嘈雜然後有幾個身上裹著床單或乾脆什麼都沒穿的男女從樓上跑了下來。他們一邊跑一邊大叫:“殺人啦有人殺人啦……”

聽到那些人的叫聲所有人都不禁臉色一變。

就在這時赤城美穗看到一條黑影象是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那幾個從樓上跑下來的男女後面。

那條黑影出現的度快得不可思議彷彿它本來就站在那裡似的如果不是那團黑影看來很像人的樣子赤城美穗甚至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但是接下來生的事卻是她做夢也想不到的。

當那條黑色的人影在那些人後面出現後在氣氛曖昧的暗淡燈光映照下赤城美穗彷彿看到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然後她看到一個跑在最後的中年男人**的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劃過緊接著她看到那個男人從右邊肩胛骨部分開始直至左邊脅下連頭跟左胸部分整個上半身掉了下來。

“啪”一聲那男人被斜斬下來的上半身掉在地上緊接而來的是像泉水一樣從兩處傷口處不斷狂出來的腥紅血水。

雖然在混亂之中看到這一幕的人並不算很多但是那些人的臉色立刻變得像死人一樣白其中就包括了同樣看到這一幕的赤城美穗。在同一時間她終於看清楚了那條黑影正是剛剛那個穿黑風衣的男人而他手裡拿著的竟然是一把黑褐色的武士刀。她現在知道剛剛那個男人的身體是被什麼東西切開的了。

宛如是舞臺劇的序幕一樣那個黑影在把那個男人斜斬成兩半後反手一刀把另一個男人的頭斬了下來。然後他衝向前去見人就斬。

鮮紅的血水、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破碎的人體殘肢到處都是。跟電影或電視上放映的一招一式的對打的日本古裝劇完全不一樣凡是被斬中的人絕對是被分屍的下場。有人被從胸部打橫切成兩半也有像剛剛那個中年男人一樣被斜斬成兩邊。那種力道、那種鋒利令人無法想象那是一把刀。

這時所有人都嚇瘋了拼命地往外面跑。但是因為門口不是很大結果許多人被擠在起出不去除了少數幸運掙脫出去的人以外其他人越是用力往前擠卻越是出不去。哭叫聲、大罵聲、嚎叫聲尖叫聲不斷響起隨著後面傳來越來越響的慘叫聲那種人類在極度恐懼時所出的歇斯底里的聲音令場面變得更為恐怖。

終於後面的人都被殺光了那個彷彿死神一樣的男人腳步一點也沒有停頓。一步步向擠在門口的那群人走去。

殺戮真正的殺戮。

那個男人就像是一頭從地獄深處跑出來的怪物一樣瘋狂地屠戮著眼前一切活動的物體。每一下的揮刀都會有人被活生生地斬開。

鮮紅的血水把整個店染成一片鮮紅令人頭皮麻的慘叫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停止過這裡宛如一個人類屠場。

當那個穿著風衣的男人瘋狂地殺戮的時候赤城美穗正以顫抖的雙手輕輕地將一個玻璃窗開啟。

本來剛剛她跟其他人一樣在失去理智的時候只顧著往門口衝想要擠出去可是她卻被一個男人以很大的氣力擠到了旁邊去。但因為這一擠她才有機會在旁邊以很近的距離親眼看到那個男人向那些人揮刀狂斬的畫面。

即使是做夢也想象不到的恐怖場面令她兩腿軟全身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但是強烈的求生本能迫使她向最近的視窗爬去。

當她把窗子開啟後她馬上以痠軟無力的雙手扶著窗框想爬出去。

即使窗框刮破了她的膝蓋跟手臂她也毫無感覺她現在只想立刻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逃離那個恐怖的男人。

終於在一輪掙扎後她成功地從視窗爬了出來只是在著地的時候她整個人摔倒了。但是她現在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痛感幾乎沒有任何的停頓她像個剛學走路的嬰兒一樣盡力爬了出去。

從身後仍然不斷傳來的慘叫像無數的針一樣刺激著她的神經她漫無目的地向前爬哪裡都好只要可以遠離那個惡魔就行了。

突然她聽到了一陣尖銳的剎車聲當她轉過頭一看的時候只見一輛汽車正向她壓了過來。她最後看到的是一個在眼前不斷擴大的黑色車輪……

※ ※ ※ ※ ※ ※ ※ ※ ※

“請問赤城小姐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在病房外面青年作家協會的會長向剛檢查完的主治醫生問道。

醫生回答:“除了一些刮傷外她身上並沒有什麼大的外傷只是因為受到驚嚇所以暫時昏迷而已。”

“沒事就好。”會長略略松了口氣。他想不到這次青年作家交流會會生這樣的事。已經有兩個人死掉了他實在不想聽到第三個作家生不幸的訊息。

此時一個本來在會場招待客人的負責人員走了過來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個警察。

“會長這兩位警官是來找赤城小姐的。”那個負責人介紹道。

“請問赤城美穗小姐現在醒了嗎?”一個中年警察向會長問道。

會長回答:“赤城小姐因為受到了驚嚇所以現在還沒醒。”

兩個警察露出略為失望的表情“這樣啊那沒辦法了。如果赤城小姐醒了的話麻煩你通知我們一下可以嗎?”

“好的。”

“謝謝。”兩個警察離開了醫院。

“會長他們來找赤城什麼事?”那個負責人奇怪地問道。

“他們應該是來找赤城小姐錄口供的畢竟她是當時倖存下來的幾個人之一。”

說話的時候會長看到一個動人的美女正向這邊走來在她身邊跟著一個相貌平凡的男人“原來是長谷小姐你好。你是來看赤城小姐的吧?”

“請問赤城小姐現在怎麼樣了?”直子向會長問道。

會長將赤城美穗的情況跟她說了一遍後接著說有些事要處理要先行離開。

向他告別後直子跟雷隱走進了病房裡面。

病房裡十分安靜一個女人正一動不動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

將帶來的花插在桌子上的花瓶後直子打量著臉色蒼白的赤城美穗。

“竟然會生這樣的事。”直子輕輕地嘆了口氣。

她想不到昨晚才跟她說過話的三個人在過了一個晚上後竟然有兩個人死了剩下的一個則躺在醫院裡。世事之無常令人唏噓。

忽然一隻手挽著她的纖腰。

感覺到身後溫暖的觸感直子的心慢慢安定了下來她把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此時在名古屋各處街道都有警車跟巡警在輪流浩蕩巡邏。

那個被警局內部暗地裡稱為“屠夫”的男人在色*情壽司店殺了幾十個人後不久突然出現在東區的一個地下賭場裡。

跟之前一樣那個男人手持一把日本武士刀在賭場裡面大開殺戒。

因為那個地下賭場是最近才新開的而且位置十分隱蔽難找當警察接到報警電話趕過去的時候只見滿地都是慘不忍睹的屍駭。

地板上灑滿了血被斬開的人體跟裸露出來的人體組織令到幾個剛任職沒多久的警察差點忍不住當場吐了出來。在這個賭場的人數比壽司店還要多很多。換句話說這次的受害者也要比壽司店還要多很多。

在相隔不到一個小時就連續生了兩起嚴重的兇殺案整個名古屋市及周邊地區進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狀態。各個警局立刻組織警員四處開車巡邏搜查務求可以儘快找到那個變太兇手。如果不是怕引起市民的恐慌名古屋市長甚至想實行宵禁。

陪隨著警察一起出去的還有各個報社、電視臺的記者。他們當中除了一部分人密切跟蹤著警車的行蹤外大部分人都想衝破警察的包圍網進入壽司店跟賭場裡面去拍攝。

終於沸沸揚揚的一夜過去了。到了第二天上午到處巡邏的警員並沒有找到那個男人的任何行蹤。

許多剛從新聞或報紙上面知道了這件事的市民開始恐慌起來他們不敢相信在現代都市裡會生這麼恐怖的殺戮事件。

很快夜晚又來臨了。

此時大部分市民都不敢出門各間商店跟夜店也提前關上了門。平時熱鬧無比的各條大街跟生活區現在變得一片蕭條冷清。而在各區負責巡邏的警察也十分的緊張沒人知道今晚會生什麼事。

※ ※ ※ ※ ※ ※ ※ ※ ※ ※

“吉田大哥、吉田大哥。”

聽到外面的叫聲正趴在一個女人身上激烈抽*動著的男人停止了動作然後大喝:“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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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吉田大哥。阿形先生來了他說有急事找你。”

那家夥來這裡幹什麼?吉田皺了皺眉頭終於不甘不願地爬起來。

躺在他身下的女人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全身都是紋身的男人走到一邊穿衣服。

走到客廳的時候吉田看到一身和服、頭有些花白的阿形光太郎正目不斜視地端坐在椅子上在他身後還站著三個一身西裝的高大男人。

吉田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怒芒。這個麻煩的老家夥如果不是因為他剛接手吉組還有些事情需要這傢伙出面幫忙他早就把這倚老賣老的傢伙幹掉了。

雖然心中諸多不滿但是吉田仍然擺出一副十分尊敬的臉孔走過去“阿形叔叔晚上好不知您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呢?”

“杉山我剛剛收到線報葉山社那邊好像準備有所行動的樣子。我懷疑他們想趁機侵佔我們在東區的地盤。”阿形光太郎簡單地說說道。

吉田眼中露出懷疑的眼神“不可能嗎現在滿街都是警察他們怎麼敢這樣做。”

“杉山你想得太簡單了。現在那些警察滿腦子只想著捉到那個殺人狂只要不是鬧得太大的話對於幫派的地盤之爭他們根本就不會過問。而且別忘了自從那個殺人狂突然在我們這一區出現後我們有十幾個人就在地下賭場那裡被他殺掉的所以現在吉組有很多人都很害怕那個傢伙再出現都不敢隨便出去。這麼好的機會葉山榮次那頭狼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所以我要你馬上帶人去守住東區。”

看到這個老家夥又在當著他的屬下面前向他指手劃腳吉田心中頓時怒火中燒。

他陰沉著臉說:“阿開叔叔現在已經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阿形光太郎有點生氣地說:“杉山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瘋話你真是太不珍惜我跟你父親辛苦打下來的基業了。如果東區的地盤真讓葉山社佔領了那我們吉組在名古屋的勢力會縮減很多的。你……”

還沒等他數落完吉田突然站起來向裡面走去。

“杉山你這是什麼意思?”看到他這種態度阿形光太郎不禁惱怒起來。

“光太郎你沒聽到我剛剛說的話嗎?我說過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吉田杉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客廳。

阿形光太郎氣得渾身抖最後終於憤怒地離開了。

直至坐在自己的房車裡阿形光太郎的怒氣仍然沒有半點平息。

他大罵道:“這個小畜生當年如果不是我幫他父親出生入死地打下這大片的基業他早就不知死在哪裡了。現在居然竟然敢這樣對我。”

這時坐在他旁邊一個長得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對他小聲說:“叔叔我早就說過杉山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你看他一接手吉組就馬上殷福池跟左太郎換掉這分明就是為了削弱你在吉組的勢力。等他徹底掌握住吉組後還不知道他會怎麼來對付我們。所以叔叔對這種人我們根本就不必客氣。”

阿形光太郎冷靜下來說:“你的意思是?”

年輕人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聽完他的話後阿形光太郎臉色變得十分嚴肅“川崎不到最後關頭我並不想這樣做畢竟他父親在生的時候對我有恩。”

“叔叔雖然流山叔叔對你有恩但是你為他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也算是報答他了。而且現在是他的兒子想對你不利如果你現在不先下手的話等機會一過我們就很危險了。”

阿形光太郎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說:“我要再考慮一下。”

川崎只好不再出聲。車廂內頓時變得十分安靜。

突然房車一個急剎坐在後車廂裡的兩人一下子撞在前面的真皮椅背上。

“生了什麼事?”川崎坐起來後大聲質問負責開車的保鏢。

“對、對不起前面突然走出來一個人。”那個保鏢緊張地解釋著。

川崎往車窗前面望過去果然看到前面五、六米處有一個人擋在前面。由於周圍的光照不足只看到那應該是個男人。

“你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川崎對前面的兩個保鏢說。

兩個保鏢各自開啟一邊車門走下了車同時右手都放在胸口裡面準備隨時拔槍。

這時川崎忽然看到叔叔從身上拿出了一支手槍他不禁有點吃驚。這麼多年來他已經很少看到叔叔這麼緊張。

“叔叔怎麼了?”川崎問道。

“小心一點我覺得那� �人有古怪。”川崎滿臉嚴肅的表情。

受他的影響川崎也不由得緊張起來跟著從身上拔出了一支手槍。

在走近那個男人時一個保鏢冷喝一聲“不要擋路快滾開。”

黑暗中另一個保鏢似乎看到那個男人在笑他覺得不妥正要拔槍出來的時候突然他眼前出現了一抹無法形容的黑色光芒這是他在這個世界裡最後看到的影像。相對來說他要幸運一點因為他的同行在什麼都看不到的情況下就死去了。

相對於兩人毫無所覺地死去在阿形光太郎跟川崎眼中卻是另一幅令他們毛骨悚然的畫面。

在車燈的照射下他們很清楚地看到那兩個保鏢的頭在一瞬間從鼻樑的位置水平地斷成了兩半然後分開的半個頭無聲地掉在了地上。

他們看不清楚那個男人究竟做了什麼只看到當那兩個保鏢倒下後他手裡多出來了一把很長的黑色武士刀。同一時間在白色燈光下他們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以及他嘴角間令人從心裡裡冷出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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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抽*動了一會兒後看到身下的女人仍然像死人一樣默默忍受著吉田杉山怒火中燒用力一巴掌打在那個女人的臉上。

血慢慢從女人嘴角流了下來但她並沒有任何害怕或激動的表情彷彿那巴掌打在別人身上一樣。

吉田杉山狠狠地盯著“你別忘了你那個只剩半條命的老公還在醫院裡躺著。只要我想的話我可以隨時叫人殺掉他。要不讓你女兒來代替你好了我還真想試試那種年紀的小丫頭。”

女人的臉色頓時一變她慢慢地在他面前跪了下來“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們我會好好服伺你的。”

吉田杉山眼中露出得意的表情他把腳伸到她面前“幫我舔乾淨。”

女人沒有任何遲疑雙手抱著他的腳舔起來。

吉田杉山放聲大笑。

深夜的時候吉田杉山忽然醒了過來他覺得有什麼東西壓在了自己身上他開始以為是那個女人可是慢慢地他覺得從被單上傳來一陣奇怪的溼意。

他伸手去摸了一下被單上面果然感覺到溼了很大的一片他用手指沾了一點放在鼻子前面聞了一下卻聞到了一陣熟悉的腥味幾乎在一瞬間他知道那是血一驚之下他馬上翻身坐了起來。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了房間裡好像多了一個人。

沒有多想他立刻向後面視窗跑去。

可是突然他停了下來再沒有任何的動作。

吉田杉山顫聲道:“不要殺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他感到自己的脖子已經被橫在前面的刀鋒割破了一點一絲血水正從傷口慢慢流了下來。

這時站在他身後的男人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就好像一頭嗜血的野獸一樣過了一會兒吉田杉山聽到那個男人壓抑著的聲音。

“吉田杉山你還記得我嗎?”那是一把十分沙啞低沉的聲音。

“你、你是誰?”吉田杉山差點想回頭看看那個男人。

“你果然已經忘記我了不過不要緊我會讓你記起我的。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你究竟是誰?是阿形光太郎的人嗎?”

“那老家夥已經死了剛剛躺在你身邊的就是他本人。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殺掉他嗎?現在我已經幫你解決了你是不是該報答我?”突然那個男人用左手緊扣住他的喉嚨然後將橫放在他脖子上的刀反刺入吉田杉山的大腿。

“滋”一聲那把刀從吉田杉山的大腿穿過不僅如此那個男人還慢慢地將刀身繼續移動著。

吉田杉山慘叫出來可是叫聲在衝到喉頭的時間被緊扣的左手逼了回去只能出沉悶的聲音。

這時那男人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他對吉田杉山說:“還記得美惠子嗎?那個被你們折磨到死的女人?”

聽到那個名字吉田杉山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你、你是她的丈夫?”

“看來你終於想起來了我不會讓你死得這麼輕鬆的我要你試試生不如死的滋味。”那個男人獰笑著把刀慢慢往上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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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痛楚令到吉田杉山用力掙扎可是那個男人的手卻像是鐵鉗一樣讓他無法動彈。

在吉田杉山的床上一個蓋著被單的人體正不斷地顫抖著。(全本小說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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