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道友同一排木屋,第十九間房,裡面是一名妖嬈女子,此女身材火爆,相貌甜美,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不過心腸卻是歹毒之極。

而且此女還修煉有一種媚惑之術,男性修士在她面前,一個不留神,可是要吃大虧的,在下聽聞此女已經夥同了其他修士,準備對杜道友伺機出手。

還有第十三排倒數第一間房……”

袁立點頭之後,便徐徐開口,為杜凡一一敘說起來。

杜凡面無表情,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笑意,不過其心中,卻是已經沉了下來,目中深處,隱藏著一抹寒光。

過了良久,直到一口氣說出十餘人之後,袁立才話語一頓,面露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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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所知,已經全部說與杜道友了,至於其他人,我也不能太過確定,不過杜道友還是要有所防範的。”

“多謝袁道友告知在下如此之多,此事如果屬實,就算我欠下道友一份人情。”杜凡雙目一閃,拱手說道。

袁立擺了擺手,嘆聲說道:

“杜道友無需客氣,在下說這些,可沒有要閣下人情的意思,只不過道友加入我們一組的機率不低,若是你有個閃失,對我個人來說,也是極為不利的事情。

除了谷中的煉氣期修士之外,杜道友與築基存在交往之時,也一定要格外小心。

新月島的前輩,脾氣大都不好,尤其是負責我們這處山谷的馬堂主,此人極度**,本谷至少有十餘名妙齡女修,都是他的爐鼎。

對於一名女修來說,只要能夠表現出順從之意,在這位馬堂主面前倒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此人除了這個癖好之外,還性格陰沉,尖酸刻薄,一個不高興,便會隨手殺人,這種事情在以往沒少發生過,上面也不會去追究。

所以如你我這樣的修士,在馬堂主面前就要加倍小心了,平常就算受到再大的不公,也萬不能出口得罪於他。”

“袁道友所說的不公是什麼意思?對了,先前我隱約聽聞馬堂主說起過任務一事,莫非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杜凡一直認真傾聽,到了最後,不禁心中一動,開口問道。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和杜道友說的事情,似我們這種低階修士,在新月島這種地方,自然不可能如以往在九州大陸那般,每月只顧修煉即可,還能夠得到宗門家族下發的修真資源。

在新月島中,我們以往所享受到的宗門家族待遇不但完全沒有,而且還要以每組為單位,去做各種各樣的任務,即使這樣,我們最終得到的修真資源也是少之又少。

最重要的是,我們幾乎沒有修煉時間。

杜道友現在可能還無法理解,不過最多月許,你便會清晰的感受到這裡的殘酷,在我們完成任務歸來之時,甚至還會出現立功未必會獎,有過肯定會罰的現象。”

袁立嘆了口氣,神色凝重的說道。

“袁道友,我們一般都會做何種任務?”杜凡眉頭一皺,再次問道。

“本谷之修,最普遍的任務便是去海上擊殺妖獸,獲取妖丹。

當然了,這是對於你我這等修為的人來說,若是煉氣期二三層的修士,便會被派到新月島北部的礦脈去當挖礦工。”

袁立看了杜凡一眼,如此說道。

“捕捉妖獸?這其中的風險只怕是不小吧。”杜凡聞聽此言,神情再也無法保持平靜,瞳孔微微一縮,臉色已經變得很是難看了。

“這是自然,每次出海的死亡率,可是都在五成左右的,而且就算平安歸來,沒有上繳足夠數量的妖丹,依舊會受到不小的處罰。

杜道友恐怕還不知道一件事情吧,東緣海東邊這片海域,最可怕的並非是妖獸,因為在地煞群島附近,幾乎沒有太過強大的妖獸存在。”

袁立說到這裡,其面色突然一白,好似談虎色變一般。

“哦?袁道友可否詳細一說?”杜凡見狀,心中也是一凜,連忙開口道。

“東緣海西側為九州大陸,而東側,便是東海迷霧。

東海迷霧所覆蓋的區域極廣,將東緣海東側盡數隔斷,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大,也沒有人知道它是如何存在的,只是知道,沒有一個東西,在進入到東海迷霧之後,可以再出來。

無論是元嬰大能,還是海上的高階妖獸,甚至是土塊、木板等死物,只要和東海迷霧略一接觸,都會瞬間消失,再無半分蹤跡可循。

不幸的是,地煞群島便是處在東緣海東側位置,而新月島又是地煞七十二島之中,最為臨近東海迷霧的幾座島嶼之一,故而我們一旦出海,東海迷霧才是我等最大的威脅。”

袁立神色前所未有的鄭重,深吸口氣,緩緩開口。

“竟然有這等事情!便連元嬰大能都無法與之對抗半分?”杜凡倒吸口氣,神色間難掩震撼,過了片刻,他雙目一閃,再次開口道:“既然無法招惹,那麼躲開便是,袁道友為何如此恐懼?”

“杜道友有所不知,這東海迷霧,是可以自行分出一些的,而分出來的這些,我們稱之為迷雲。

迷雲在一定範圍內移動,其執行軌跡飄忽不定,很難把握,而且它的執行速度時快時慢,往往能夠給人以措手不及。

這些迷雲,大者上百畝,小者丈許,可是不管大小,只要你我被它們沾染上半分,也會如同遇到東海迷霧那般,瞬間消失。”袁立好似想到了某些過往,身體一抖,臉色剎那蒼白。

杜凡的臉色也不比袁立強上太多,嘴角一抽之後,沉默下來。

“袁道友,聽你所言,我們這些修真者,不但沒有時間修煉,多半還要無償的為島中做各種任務,那我們豈不是如同新月島的奴隸麼?”半晌之後,杜凡神色陰沉的說道。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聽,但事實上,就是這個意思。”袁立先是一怔,隨即苦笑。

“那我們就再無翻身之日了麼?”杜凡嘆了口氣,如同自語一般,隨口說了一句。

“這也並非絕對,若是修為達到煉氣期七層,便可以在這裡當上一個小頭目,管理弟子幹活。

到了那個時候,自身便會輕鬆一些,也能多出一些修煉的時間,偶爾還會獲得島中賜予的丹藥。

這些煉氣期七層的小頭目,日子雖然好過一些,但是正如你所說,我們是普通奴隸,他們只不過是高階一些的奴隸罷了。

所以,對於那些頭目來說,下一目標便是築基,只要能僥倖突破至築基期,便可以成為新月島堂主,管理數百煉氣期弟子,就如同馬堂主一般,直到那時,才算是真正的高枕無憂。”

袁立笑著開口,不過這笑容之中,顯然另有深意。

“對於新月島的所有築基堂主而言,只怕都不希望在其手下,多出來一名新堂主出來吧。”杜凡手扶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杜道友果然明鑑!”袁立一怔,頗有幾分意外,隨即面露一絲讚賞。

……

日落黃昏之際,杜凡再次回到自己的木屋之中。

由於袁立的提醒,在回來之時,杜凡刻意留意了一下對方所提到的那幾人。

結果杜凡心中頓時一沉,這些人見到他之後,雖然看似頗為和氣的與其打招呼,不過他們目中深處的那抹貪焚以及殘忍,還是被杜凡瞬間捕捉到了。

杜凡回到屋中之後,當即取出那塊感應類的禁制法具,並飛快的注入了一絲法力,不多時,便有一層禁制光幕一散而開,將整個木屋籠罩在內。

直到這時,他才略鬆口氣,盤膝坐在床上,品味起了今日從袁立那裡所得到的資訊。

“袁立的話,只可信七成,若是真如此人所說,與他分為一組,那麼他今日之言,可信度會更高一些。”杜凡目中精光閃動,這般想到。

“至於他所提及的那十餘人,多半不會有誤的,因為就算我出事,對他也沒有好處,況且那些人據我觀察,也絕非善類。”

“在新月島這種地方,與當初東始山極為相似,能不動手則不動手,可若是他們主動來招惹我,就算冒上一些風險,也要將對方擊殺,絕對不可以留活口。”

杜凡深吸口氣,目中已是寒光一片。

“短時間之內,是指望不上蕭副盟主了,只能靠我自己。

首先我要在這裡站穩腳跟,有了自保之力之後,再嘗試尋找若曦,至於回往九州大陸之事,目前看來……沒有半分可能,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杜凡苦笑一聲,搖頭嘆息。

……

第二日一早,杜凡正在入定,其腦海之中突然浮現一道冷哼,他心中一驚之下,連忙將禁制法具一收而起,並一個閃身的出現在了房間門口處,並將木門一推而開,快步走了出去。

“晚輩杜凡拜見馬堂主。”杜凡對來人深深彎腰,大禮相拜,無論話語還是神態,都是恭敬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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