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那車上沒見她畫。”
“車上畫？你開車我們哪敢...萬一出事。”
林雙點點頭：“有道理，可是母後大人就不太懂，居然架著腳。”
“什麼啊，那是非常科學的，如果撞了之後腳起到一個緩衝，安全帶只能拉住胸，頭頸還要往前，這時候如果有玻璃，也會被腳擋住。”
“那腳不是會受傷？”
“你選擇腳受傷還是頭臉受傷？....”
“我選都不受傷。真的痛....”
林雙低頭，唐沅正咬著下唇狠狠擰他腰間的肉。
隔著衣服揪出老長的一塊，說句不好聽的，這與其說是女友生氣，不如說是有意做研究。
“想過為什麼要痛？”
“咦....這問題很突然啊！”
唐沅另一只手摸著他的手肘尖：“這裡是不會痛的。”
“是哦....”
唐沅搖頭：“用力掐也會痛。”
林雙突然沉默，對啊，為什麼我要痛，我完全可以不痛的嘛！
“痛覺...你有空研究一下，這非常重要。”
鬆手，在他腰上揉了兩下，唐沅微笑抓起他的手，十指相扣，自然得很。
林雙回頭看了眼，確定沒有誰偷看。
沒有來自唐古麗菲的凝視....
又看了下手：“你這麼也很危險。”
手指並起來，力量足夠大也是能夾脆些東西的。
“值得冒點險，而且我也沒那麼膽小。”
林雙點點頭，他倒是不覺得自己會失控。
“好吧，確實很重要，如果能不痛，那世界就完全不一樣了，但我現在想知道另一個問題的答案。”
“什麼呢？”
林雙看向她手中的花：“我們是什麼時候覺得....花是好看。”
“好吧，到時候交換答案。”
兩人默契一笑。
“都是非常可怕的研究方向啊！”林雙感嘆了句，“萬一一直研究不出來，就只能交給麗菲了。”
“她才十二歲，不能跟你多接近。”唐沅輕聲說道。
“我長得那麼讓人不放心啊......”
“也不是，是個習慣，很多傷害是熟人作案，你當時說的那些，其實都沒多少用。”
“那她還相信我？”
“因為直覺，你應該沒做那種事。”唐沅看看他，“我其實也檢查過了。”
林雙長長吐了口氣，有林昭這樣的長輩保護，這些人可真幸運，看著遠山：“這世界可真危險。”
“我們都要訓練觀察力，媽媽經常讓我們去一個地方記人，比如進了一家店，就要把裡頭的佈置，人什麼樣子，說什麼話，大概會有什麼經歷，都記下來，回頭要考。”
“完全像是訓練特工的樣子。”
“有點兒像，其實大家都喜歡這種，而且日子也不單調。成長很快。”
林雙想了想，還真的是，他在大學裡頭學了很多案子，總結下來，人被傷害有幾種來源，一種是意外，一種是熟人，還有一種半熟人。
所謂半熟人，其實就是你潛意識知道他，但沒那麼大印象，可其實別人是早就在暗處觀察你很久了。
為什麼大家都愛看特戰片，說白了還不是喜歡裡頭那些主角超出常人的本領，但真要讓觀眾去體驗危險生活，也沒幾人會願意。
就像林雙被小歪安排任務一樣，開始是為了錢，後來就為了提高自己。
林昭安排這些人，用特工的方式學習提高自己，又沒有危險，林雙沒有文化，只能說“厲害”。
“我懂了！”
“懂了？”
“我明白了為什麼你帶麗菲在我家睡了一晚，她會那麼的生氣。”林雙歪了歪身子，蹭了下唐沅。
唐沅嘟起好看的小嘴：“是啊，她說都白教我了，居然還帶著麗菲，如果出事......”
林雙呼了口氣，腦子裡浮起林昭那天的表情，後來的一系列表情包：“你說她們都是孤兒，那趙錢孫李也是孤兒？”
“也是，所以大家才會這麼愛這個集體，雖然不見得知道是我媽在管理。”
林雙點點頭，顯然林昭在在打造一個獨屬於這些人的一個安全圈子，在這個社會森林裡有自保的能力。
唐沅輕輕一笑，白白的腳丫伸過來，在林雙腳上踩著，嘴裡唱起另一首歌：“穿過遙遠小溪水，守著一株小玫瑰，她總是繃緊腳背，仰頭看大雁南飛......”
林雙欲語已忘言
山谷中並沒有迴盪著唐沅的歌聲，只是這許許多多自然的聲音，在林雙的耳中被拆成了無數音符，在漫天飛舞。
不知何時，唐沅已經不唱了，反而問他：“你練得怎麼樣？”
“練什麼？我沒有啊！”林雙直接否認。
唐沅笑道：“你都不問我問什麼就說沒有。”
“練唱歌對吧？”
“嗯....”
唐沅看看他：“其實你應該能唱得很好，氣息是演唱歌曲的支撐，也是變化的支撐。你的氣那麼強。”
林雙點點頭，他的氣是夠強：“只是氣息足不夠吧？”
“這是基礎，也不是全部，因為歌還是要有強弱的變化，這個是在於聲量，然後情感是虛實的變化，這是關鍵是在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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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聲音的表現分成兩端，一端是充分共鳴的亮麗飽滿音色，一端是氣息流動的放量，這兩端中間的過渡帶，就是千變萬化的音色表現，或清晰或模糊、或明或暗、或剛或柔、或厚或薄，這其實就是氣息的控制所產生的變化。”
唐沅很認真地把要點告訴林雙。
林雙沉思中。
“你氣息悠長，在這方面有著先天的優勢。我聽你說話，感覺音質天生具有美聲效果，加上技巧的純熟運用，可以讓真假聲之間的界限變得不容易分辯。”
“技巧......是什麼？”
“用氣，演唱中有關閉技巧的，很多人只懂得開啟，希望唱出的聲音又響又亮，這樣最終會輸於變化，打得越開，越不容易實現轉音的平滑過渡。”
“有時候也不需要太多的氣息，也可以實現圓融清澈的共鳴，在轉音之前，氣息瞬音關閉，即調整到假聲的演唱狀態。”
“真假音之音的過渡平滑自如是要練的，就是讓人感覺唱腔中有變化，但變化在哪裡卻不容易聽出來，其實就是轉換技藝的高明，既能模糊換聲點，又保持聲線的舒緩自然，這樣不會讓技巧損害意境。”
“我消化一下。”林雙沉默起來。
唐沅靠著他，也不打擾，目光悠悠遠遠。
“那個服務員有什麼問題？”
林雙低聲問唐沅。他留意到唐沅的注意力有很多時候都在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身上。
那個小姑娘長相溫婉秀氣，一直在忙來忙去，運東西。
“我媽資助的，安排到這裡打工。叫孫妍。”
“哦難怪......就這一個？”
“這裡就這一個。她馬上要上高三，很會泡茶。”
“很會泡茶？是茶藝師？”
“嗯。”
“有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