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雙心中一顫，下意識別過眼神，唐沅的嘴角笑意慢慢收起，眼神也開始銳利。
“你沒看出來？”
“真希望邊上的人都喜歡我，這樣做事就很順利。”
林雙佯裝輕鬆笑道，“哪天全世界都喜歡我，我就說一句，雷帝絲粉絲們，大家聽好了，現在我想世界和平，你們不許再吵架，更不能打架，不然就別說你是我的飯。”
唐沅噗嗤一笑：“想得挺美！從來只聽過紅顏禍水，貌美誤國，沒聽說過還能世界和平的。”
“我是男的！”
“男的又怎麼樣？有區別嗎？”
林雙無語：“說什麼呢....”
唐沅也不說什麼，低頭刷著評論。
林雙都不用湊頭過去看，動態視力下平板影片上的彈幕一目瞭然。
有些人是用開玩笑的話說：程苗內心戲流於表面，太膚淺，看這小臉紅得，得有38度6了吧！
38度6，其實就是那個莎士比亞梗，誰都知道十六世紀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十八世紀出來的度量單位，而且人家用的應該是華氏。
後面又緊接著有人回：肯定沒有那麼高，不然應該馬上送發熱門診了，現在正常體溫也就三十六。
這些還可以忍受。
但還有一些就算是髒話了。
如果髒話也分等級，三級以下就是看了會打人，比如有人說：搬個小板凳在線看女神發。
有人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程苗搓手並腿了。
後面一連串“並腿了”
“並”
“並”
“為什麼要並腿？不應該是合不攏腿嗎？”
感覺這些人是真有病，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
就算是真的喜歡林雙，也沒人願意被這麼嘲諷。
“果然，沒有個爬蟲和智慧分析就是不方便。不然把評論搜尋關鍵字，直接就知道哪些人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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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分析都在後臺。”唐沅頭也不抬說了句，“可以跟他們要。”
“會給嗎？”
“會。”
一個字就讓林雙聽出唐沅貌似真的在生氣。
也不知道是氣這些網民口不擇言，還是氣有人喜歡林雙。
林雙在房間裡踱了幾步，好不容易跟唐沅獨處，得做點什麼，特別是今天，被程苗偷襲了那一小下，他對唐沅很有點愧疚。
“那個....”
“嗯？”
“問你個重要的事！”林雙走近唐沅把她手裡手機拿起來，關機。
唐沅定定看他。
“那天晚上，到底親到了沒有？”林雙低聲問道。
唐沅偏過臉，面色微紅，不想回答的模樣。
“很重要的。”
林雙補充了句，如果沒有親到，今天他就勉強算被程苗拿走了第一次，這個應該屬於唐沅。
“......重...要？”
唐沅皺皺小眉頭，又認真看看他，長長的睫毛眨了眨，“今天程苗把你怎麼了？”
林雙一驚，知道唐沅聰明，沒想到聰明到這程度。
“....你這智商真的”
“你們親上了？”唐沅眉頭蹙起，想了想，“她跟你告白了，壁咚你？”
林雙頭皮陣陣發麻。
是推理，還是直覺？
女人！
聰明的女人，可怕！
“哼，直播的時候你摸了十次嘴，每一次摸都迴避她的眼神，然後她那些小動作....”
“沒有，”
林雙搖頭，又想了想，不記得自己是不是真摸了那麼多嘴，明明沒親到嘴的嘛。
“沒有？！”
“我閃開了，碰了下這個位置，也只是一點點。我不敢太用力躲，容易傷到人。”
林雙點了點下巴。
無論哪種，林雙都不想跟唐沅撒這種沒必要的謊。
唐沅不依不饒：“告白了？”
“說了喜歡我，這很正常吧。”林雙回頭看了眼，大門緊閉，“喜歡我的人多了，我只喜歡你。”
“也就是親到了？”
唐沅皺起眉，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張溼紙巾，一手捏住林雙下巴，一手使勁地搓。
“洗過了我說...輕點，你別激動....”
唐沅手勁是真大，用的還是擰螺絲的手法，這要不是林雙下巴結實，大概就給擰下來了。
搞得跟消毒似的。
林雙仰了下頭，摸摸下巴，也不知道皮還在不在，一臉無奈嘆氣：“也就是擦到一點點，還好我閃得快。”
“閃得快那還能擦到一點？”
“人家運動員，練過...”
唐沅哼了聲，捏起紙巾，指節用力發白，咬著牙，突然一拳打在林雙肚子上：“有這麼快？”
林雙雖然一點不痛，但還是湊趣地彎了下腰，接著臉被唐沅捧住，心中怦怦狂跳，下意識就知道要發生什麼事。
唐沅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衝動，捧著林雙的臉，不帶半點猶豫地重重地親了下去。
大概只差了一毫米的距離，唐沅停住了，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像是時間被按下了暫停鍵。
淡淡香氣，近在眼前的櫻唇微顫，開始後退。
林雙下意識迎了上去。
唐沅稍稍偏了一下，林雙親到了她的嘴角。
好軟的感覺，像果凍一樣，微涼，微甜。
像是喝了好多酒，思維都停滯了，果然，跟自己真正喜歡的人親熱是絕對不一樣的。
唯願世界停在這一秒，就算直接毀滅也無所謂了。
過了好一會。
唐沅微微仰頭，兩人才輕輕分開。
眼中的唐沅又恢復了溫婉的模樣，眸中閃著光，就像蓄滿了淚水的湖，湖水清波，倒映著林雙的臉龐，佔據著整個世界。
林雙低不可聞問道：“還生氣啊？”
唐沅怔怔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才是我的第一次...感覺...太美好了。”林雙感覺自己幸福得要爆炸了，那晚像做夢，今天才是現實。
“不好！”
“為什麼？”
“我又沒有卸妝。”唐沅語氣有些沮喪，第一次居然還不夠完美。
“不要緊，你在我心裡是最美的。”
林雙笑著又吻了上去，就算沒卸妝，唐沅也是個美人。
素顏的唐沅，林雙見過的人形生物中是最美麗的，難怪她要用化妝術來掩蓋。
但這份心意，他收到了，誰不希望把最美的一面給最愛的人，如果林雙沒現在的顏值，他也不敢接近唐沅，生怕玷汙了那份完美。
這一次唐沅沒有躲開，唇齒相觸，輕柔中透著無比的憐惜。
過了好久，唇分，唐沅捧著林雙的臉，很認真很認真地開口：
“林雙，我喜歡你！”
“唐沅，我喜歡你！”
腦子裡任務板上，告白數量從一變成了二。
林雙毫不猶豫，摟緊唐沅，輕輕含住她的唇，這一次可以輕品了。
心有猛虎，細品薔薇，眼前的唇比最美的薔薇都好看。
沒有多大動作和氣力，細心如採蜜，也不心急。
有時閉眼體會，有時睜開看著對方那對明亮的眸子，再從眸子裡看到自己的表情。
時間似快似慢。
林雙手輕輕按在唐沅的後背上，不敢使勁，只覺得隔著一層衣物，下面也應該是滑嫩的肌膚。
不知過了多久，林雙覺得自己小腹之下有點變化，頂到了什麼，唐沅的眼神變了。
“對...對不起！”
林雙縮了一下，原本摟著唐沅的腰肢的手也松了一些。
頭一次親熱，就升起這麼下流的慾望，不知道唐沅會怎麼想自己。
“沒關係...”
唐沅咬了咬下唇，眼中帶著羞怯，還有一絲笑意，“說明身體健康。”
林雙松了口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唐沅盯著他，非得盯出話的小模樣。
“是好事吧....會和諧....”
說這話的林雙自己都有點臉熱。
“好是好，不過...真要那個得媽媽同意....”
林雙無語：“我...也不是那麼急....”
肯定會尊重唐沅的，不過要林昭同意這個事，林雙不敢往下想。
“我在你...心裡是最美？”
“嗯！”
唐沅含羞帶怯地推開他，額上沁出一層細汗，看看林雙，突然念頭一動，把自己臉上的妝都蹭了過去，像只撒嬌的貓咪在賣萌討取主人的歡心。
沒過幾下，她微微仰頭，臉上皮膚像是塗了膠水後又縮起一塊塊的龜裂，下方透出潔白的肌膚，粉色的唇微啟：
“幫我摘掉。”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