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接起電話，聽了一會：“嗯，我還有一些事，晚飯就不必了，就是他那邊要有能保證我幾個朋友的位置，不能讓別人坐我的休息區。”
掛了。
“我不是要在這裡吃飯，我平時不怎麼吃東西。”林雙趕緊解釋。
“李鳳琴讓你去....”
林昭打量著林雙：“你今天就穿這個去比賽？”
“也不算比賽，算是表演吧。”
林雙看看自己衣服，“白Ｔ還算中規中矩的，買的時候那個人還說了一些怎麼配，我聽得頭都暈了，什麼這個那個的。”
“那你這褲子也不方便吧？”
林昭這一說，唐沅和唐古麗菲都笑出聲來。
“怎麼了？”
“哥哥昨天在球館為了攔別人掉過來的球，玩了一個一字馬，結果把褲子給崩了，真好笑啊！”唐古麗菲笑顏如花。
林雙臉一黑，能想像這種事她們能說到天荒地老，急皺眉：“能不能別再提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唐沅跟唐古麗菲同時做了個可愛鬼臉。
“你還會一字馬？”林昭好奇問。
“他不但會一字馬，還會劈下去再立起來，把人家國家體操隊的人都震驚了。”唐沅低頭擋著嘴。
“藝術體操隊前隊員。”林雙嚴肅糾正。
“我不知道，當時怎麼就腦子一抽，要去攔那個球，球又在我身後過去。”林雙嘆了口氣。
“哦....天秤座....的行為選擇這麼怪的嗎？你是不是對星座有什麼誤解啊？”林昭笑道。
林雙不想說話，或許這也是對的。
“這麼正式場合，這一身肯定不行。”林昭想了想，“那這樣，我帶你去配一身衣服吧，正好外面有店。”
“啊？”
“你們倆，在家裡。我跟他去就行了。”
“我也要去！”
“不行！”
“哥哥。”
林雙想了想：“不用了吧？”
“你剛才也說了，昨天這個事，人家已經開始運作了，肯定會有不少真正的媒體過來，然後你的形象怎麼也得更好一些。”
林雙想起那個星耀的億元任務，果斷點頭：“那就麻煩阿姨了，我自己是真不懂。”
林昭站起來：“我去換身衣服。”
林昭上樓。
林雙看看兩姐妹：“你們看了那些影片了嗎？”
“還沒呢，現在看。”
“都被沒收了，和電腦。”
媽咪夠狠！
都在刷手機，很安靜地低語，看著昨天的場面一次次在網上出現，感覺很奇妙。
“你真的出名了。”唐沅對林雙說道。
林雙點點頭：“有些意外，這就是人生。”
“沒問你怎麼練出來的？”唐沅笑盈盈問道。
林雙愣了下，搖頭，還真沒有。
“你沒解釋？”
“你說夢裡頭練的，這理由我都不信，怎麼會拿去糊弄我媽呢！”
林雙嘆了口氣? 還真是夢裡練的。
曹操? 吾好人妻? 不對? 吾好夢中殺人? 其實只是...算了，不好解釋就不解釋? 就當天賦好了。
他這之前都沒仔細去看，現在發現相關搜尋條目內容有一千多條? 最多的一個影片播放量已經超過了五百萬。
一夜五百萬，這個很誇張了。
而且還轉到了海外的一些網站上去。
小皮站的彈幕多得看不清畫面? 大多都是啊我死了，出來看大神? 麻蛋厲害，小哥哥真帥。
一定要給他生幾隻猴子！
一隻兩隻三隻? 最多的說要生一萬只。得了，國家肯定會支援。
“也有人剪你們的。”
有拍到了唐沅和唐古麗菲，還好兩人都戴著面紗。
甚至還有拍到程苗和程泉的? 都說這是什麼神奇場面。
“咳...”
林昭下樓，林雙回頭? 看到她已經換了一身裝扮，臉上畫了妝，防曬也塗了，短髮也扎了一個馬尾。
白色V領繡面小Ｔ恤和收口的寬體七分褲，氣質優雅，......林雙沒文化，只能想到這一層。
“走吧。”
林雙把水帶上：“你們慢慢看，多瞭解一點，回來我就不再看了。”
“你不看嗎？這都是關於你的。”
“有時間再說。”
出門脫了鞋套。
林昭套了雙彩紋的平底便鞋，露出白生生的腳面。
林雙把鞋套收放在邊上，牆邊上還放著自己帶來的那個袋子，裡頭是舊衣服。
抬頭正好看到林昭臉。
防曬霜擋去了一點黑痣，好看了些。
林雙想起一件事，宿舍夜談時，有人說唐沅的媽媽莫名高階。
林雙從來不參與那個話題，他自己沒有俄症，但好像這些同學個個都挺飢渴的，連同學的長輩都拿來討論。
“這鞋也不行。”林昭低頭評價。
“這是網上買的，到那邊有專門的鞋子。”
在電梯口，林昭跟林雙一起等電梯。
“對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去中介那裡，說我要看房。”
林昭看看他，不動聲色誇了句：“還挺機靈的。”
“也不是了，我也有想在這裡租一套，這裡環境比我那更好。”
林雙現在的資金量，可以考慮進一分鐘十元的幻境裡學習點新東西了，原來那地方，肯定沒這裡好。
“嗯。”
這裡租一套兩三萬一個月，通常都是付三押一，但這兒甚至有付三押三的情況，因為裡頭東西比較貴。
要租這裡，至少得有十幾萬的閒錢，林雙手裡有幾百萬閒錢。
電梯直下地下車庫，林昭的車子是一輛瑪蒂。
坐上車，發動後先開空調。
就這麼一會，兩人就都出汗了。
“天太熱了，是在哪？”
“就在小區外面。”
“天這麼熱，怎麼都不方便。為什麼不能從裡面走？二樓不是有搞髮型的？”林雙擰開蓋子喝了口水。
“人多眼雜。”
“......”
“你住的那個地方怎麼樣？我就是看了網上的照片。”
“改造的老小區，地段好，居住密度大，樓板挺薄的，各家動靜都聽得到，人很多，車也多，那天，如果不是唐沅開的小車子，都停不進去。”
“嗯，你住到這邊也好，既然你們不可能斷了聯絡，又肯定要來往，住得近也比較安全。”林昭說道。
林雙微微一笑：“您對我真放心。”
“......你要是有壞心思，早點說出來。可別懷疑一個母親的觀察能力。”
“我不懷疑啊，您肯定很有能力的，我怕。”林雙靠在椅背上，笑道。
“你怕我啊？我沒看出來呢！”林昭輕笑。
“怕了幾年了，這次來之前給自己做了完整的心理建設，還好....一切都很順利，沒有失去朋友，也沒給您家庭造成困擾。”
林雙呼了口氣，他說的都是事實。
林昭嘴角含笑，也不說話，她也很滿意林雙這次的處理手段，特別細膩，共情同理。
果然很快，車子開出車庫後轉到另一邊，不過三分鐘就停到了路邊。
這裡好像就是這個小區的附屬設施，一小片商業區。
有名品店，還有電影院。
林昭帶著林雙直接來到一家造型屋，給他找了個託尼老師。
店裡有濃濃的複雜的香氣。
桌上的紫花開得很好，陽光透過落地窗打下來，落在實木桌子和純皮製沙發上。
託尼老師給林雙看一個精裝本子，上面都是各個明星藝人的造型和價格。
同一個造型，不同的人價格也不一樣。
林雙不想說話。
這美髮店大概是世界上最會起頭銜的行業，設計顧問，設計督導，設計大師，資深設計，設計總監，創意設計，高階設計，根本分不出來區別。
大家也都知道，這就是行業裡包裝自己的一種方式。
頭銜足夠花哨，先把顧客震撼住，掏錢的時候也就心甘情願了。想簡單粗暴地去評判一個人的剪髮水平，不用看頭銜，主要看價格。
比如，在這家剪髮的髮型店，最便宜的是高階設計師，188元，推測其實是剛剛從助理升上來的新手。
接著是288元的資深髮型師，388元的技術總監，588元的沙龍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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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都是總監，沙總不知道為麼就比技總高200塊錢。
在本子上，林雙還發現一個神秘得人物——藝術總監，他的剪髮價格是兩千五百元。
手指尖壓在那價格上，十個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