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至冬的武人
碼頭上，凌宇，胡桃和鍾離與刻晴一行人暫時告別。港口碼頭被毀的部分僅僅只是兩艘商船和部分下層建築，從碼頭的上層穿過璃月商街上高大的牌樓後，就可以徑直通向往生堂的側門。
或許是因為千巖軍後面疏散了部分民眾，碼頭上混亂的一夜似乎從未發生過。清早出門採買東西的人流依然熙攘，琉璃亭和明星齋門口吆喝的客倌也一切照舊。
街邊烤螭虎魚的香氣已經飄了過來，“彼時的璃月...”旁邊牌樓上的說書人開始講起了“巖王帝君”的傳說。
“璃月，從來便是這樣。”
“哪怕天摧地毀，只要有人願意在前面趟風冒雪，這座同磐巖一般堅定的城市，便不會停止發展與變革。”
跟著凌宇和胡桃的鍾離，看著繁華的璃月街市,他似有所感地說。
“比起又說些莫名其妙很深奧的話，鍾離你先交代昨晚你又..又去了哪裡！”
胡堂主想起來鍾離的不告而辭，很“威嚴”地命令自己下屬坦白從寬。
.....
鍾離黑金色的童孔中閃過一絲好笑和猶疑，如果可以，他希望面前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孩永遠不會落入危險的境遇。
但璃月的未來，終究也是要交予年輕人手中吧。
尤其，現在胡桃也有了其他能幫助她的朋友。
鍾離的視線落在身後的凌宇身上。但現在，有些事，果然還是先不告訴他們為好。
一襲黑金衫服的鍾離摸了摸鼻子。
“比起我昨夜去了何地，胡桃你這孩子從那天後，就不聲不響消失了一週，害得我和老儀倌一番好找..”
消...消失了一週！！那.那不就是本堂主被凌宇這個笨蛋帶到另一個世界的時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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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鍾離，你明明知道那是契約的作用！”
本堂主才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把往生堂就這麼撂挑子跑了的人！
“對，都怪凌宇！”胡桃覺得凌宇就是罪魁禍首。
“何種契約？我並未聽說。”鍾離裝傻。
“唔..你明明就知道！”
“還是你自己不知道從哪兒收到的！”胡桃急得髮尾的赭紅色都變得更紅了。
.....
凌宇表示這兩人的相處模式他不懂。
——五分鐘後，往生堂大廳。
年老的儀倌淚眼婆娑地朝往生堂室內喊：
“胡堂主回來了！！”
鍾離：.....
自己不是說過沒事兒，只是小孩子因為“契約”離開數日而已麼，大驚小怪。
聞言從堂內跑來一群年輕或年老的儀倌，他們看見確實是胡桃和鍾離，喜出望外。
我們的堂主，胡堂主回來了！！
還有客卿鍾離先生！
好多人指名要鍾離先生辦理奠儀呢！！
你們不在，往生堂都快運轉不下去了！！
怎麼你們往生堂一副離開胡桃和鍾離就快“關門大吉”的樣子？？凌宇頓時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依次安撫好儀倌後，“呼”胡桃伸了個懶腰，三人走進往生堂的後堂書房。
書房書桌上，還是當時匆匆離開的樣子。鍾離把傾倒的茶杯清洗乾淨，給自己泡了一杯雨過天青的新採龍井。
“凌宇，胡桃，昨天我在堂內離開的原因，是因為遇見了一個人。”
說著，鍾離的視線投向往生堂立柱上，當時自己[貫虹之槊]側斬留下的痕跡。
鍾離回憶，“那是來自至冬的武人，身上好像都帶著常年的風雪。”
至冬的武人？
凌宇和胡桃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想起了璃月港口碼頭的一夜。
那個白底紅稜制服，一條鮮紅圍巾在水刃中飛舞的男人。
“公子？”
“達達利亞？”
鍾離顯然有點意外，“原來，你們也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是嗎？”
“當時短暫交手後，[公子]笑著放下武器，說他並無惡意。”
“他說，這次前來，是為了找一位異國的來者。”
“我想就是你，凌宇。”鍾離說。
我？？
那人之前還把水形的劍刃架在我脖子上..
突然，凌宇心念電轉，他也覺察到了這次[事件]中某些奇怪的異常。
如果說，[公子]真的只是為了殺自己，那麼他根本沒有必要以自己限制胡桃出手。因為後面兩人的交手中，持有銀白長弓的公子和胡桃兩人並沒有分出高下。
還有那[星天之鯨]。雖然巨大的水之魔鯨帶著鋪天蓋地的威勢，但就從它僅僅毀壞了半邊木質的碼頭來看，這絕非公子的全力一擊。
反而更像是無可奈何地用[星天之鯨]來脫身一樣...
“凌宇，愚人眾他們並不想殺死你。”
“而是想劫持你。”胡桃握緊拳頭，回憶當時的情形，胡桃也想明白了之前沒注意到的一些細節。
“不過，就愚人眾計劃被毀，他們乘坐遠洋船離開這件事來看。”
“短時間裡，他們應該不會再有動作了。”鍾離喝了口茶說。
確實，至少在接下來數日的[事件模式]裡，自己應該能放心尋找事件。凌宇想。
但果然，自己還要繼續變強。
與現實中[副本模式]裡人們的孱弱不同，在[事件模式]的“提瓦特”大陸上，有無數神乎其技的天才，隱者。如果不想成為勢力手中的棋子，那麼就得讓自己的拳頭變得更硬。
“不過說回來，凌宇。”胡桃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
“唔..刻晴是不是讓你明天去一趟群玉閣？”
是啊，但群玉閣在哪？
凌宇有點蒙。
“嘿嘿，明天本堂主帶你去就是啦~”
胡桃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臉高興。
“本堂主以前去群玉閣的時候，總是吃掉好多凝光的甜杏仁糖！還有刻晴做的拔絲軟糖！！
說著胡桃一臉憧憬，嘴角好像又快流口水了。
凌宇：果然...能讓胡桃這麼開心的...永遠是吃..
在儀倌安排的客房裡，凌宇伸了把懶腰。這是[事件模式]的第二天，距離十一日的[事件模式]還有著整整九天的時間。在那之前...
昨晚碼頭徹夜的蹲守，凌宇一夜未眠。此刻在客房床上一邊想著事情，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凌..凌宇？”
客房的門被小心地推開，胡桃走進來看見已經床上已經睡著的男生，正發出均勻的呼吸。
嗯...本堂主就想來看看他睡的習慣不...嗯.就是這樣。
這個笨蛋..胡桃看了眼凌宇睡著後斜飛的英挺劍眉，稜角分明的輪廓。嗯...不知道為什麼有點臉紅。
伸手幫凌宇拉了把被子，腳底著火一樣跑出了客房。
——陽光照射在往生堂客房的窗戶上，已經清晨了。
凌宇睡眼朦朧地睜開眼，眼前是黑發黑童的少女。
胡.胡桃？？
你怎麼在這？
“笨蛋凌宇，都快要中午啦！”胡桃叉著腰。
“趕緊起床刷牙，我帶你去群玉閣，刻晴他們要等不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