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兼職公共關係專家魏元坤同志對於他策劃的這場“大戲”很是不滿,原因就是為了買通原告,他足足花了一千多塊大洋——按照他的理解,這樣一個女人根本值不了這麼多錢,這就好像是他所在的那個時代當中,一個剛剛做過人流、相貌如同是芙蓉姐姐的二手黃花大閨女要和你結婚,而結婚的條件卻是要你買一座一百平米以上還要帶閣樓的房子、十萬元以上的彩禮外加一輛二十萬元以上的轎車一樣——擺明了就是敲詐勒索。但是魏元坤也有自己的主意,給那那寡婦婆家人的並不是現金,而是以土地的方式支付的,因為魏元坤同志熟悉歷史,知道未來的中國將是什麼走向“敢***敲詐老子?你等到土改的!”歷史證明,從魏元坤那裡賺大洋,有的時候,可是要冒生命危險的。

打樣可是個好東西,在一定程度上只要有了大洋,那就可以彌補魏元坤等人的一些不足。比方說發動群眾方面。魏元坤雖然能將傳銷講師忽悠的找不著北,但是對於發動群眾這一套卻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雖然他曾經做過類似的嘗試,但是除了讓聽眾滿頭霧水五迷三道之外,再就沒有別的作用了。但是這回攻下了朝陽城,端了鬼子的警備司令部,大洋繳獲了十幾萬,外加城裡有好些個跟鬼子勾結的漢奸開的店鋪,魏元坤也毫不客氣,直接帶人就給抄了個底朝天,這麼一來光小老婆就弄了好幾十個,至於那錢就更多了。

有了錢,魏元坤也就暫時不用費勁搞什麼發動群眾了。破壞鬼子交通這件事也就變得簡單了許多——當時在人多的鬧市上把一箱子大洋一擺,然後高呼“高價收購小鬼子的鐵路鋼軌,一根鋼軌一塊現大洋!”然後有幾個他事先安排好的託就扛著一根鋼軌過來領賞“你看看,你看看,這個值多少錢?”而魏元坤也不含糊,當場抓了一把大洋就塞了過去“很好很好,今天我們猛支隊優惠大酬賓,前十名的,外加賞大洋5塊!”一聽這個訊息全朝陽城包括十裡八鄉的老百姓全都轟動了。頓時大車小車拉著鋼軌就往朝陽城裡送,甚至連有些黃皮偽軍和偽警察所的警察都加入了這一行列——鬼子都完蛋了,自己也犯不著為他們賣命,有外快不撈那撈什麼?緊接著魏元坤有了新的命令“凡是把鋼軌連同十根枕木送到石明信溝的,賞大洋兩塊!”聽到這一訊息,人民群眾在一次爆發了無比的熱情,很快整個朝陽地區的鐵軌枕木就全都到了石明信溝那裡……

有了水泥,有了鋼軌,有了枕木,石明信溝的工事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固,而花大洋僱來的大量工人,也使得工事構建的速度大大加快。說實話,魏元坤對於這種行為並不贊同,他認為,既然隊伍的規模已經擴大,就應該立即轉進到冀東和八路軍會和,而不是在這裡修王八窩等著鬼子來砸。但是關鍵問題是隊伍下面的人不幹,因為大夥都是本鄉本土的人,而朝陽人的秉性又都十分的戀家“我們走了,我們的家裡人怎麼辦?”“咱生在這個地方,死也死在這裡。”只要他一提出去找八路主力,手下人就都是這些話,弄得他也是無可奈何。沒辦法,既然大夥都想留下,那咱們就乾脆在這裡建立個抗日革命根據地——雖然在關東軍的眼皮子底下幹這件活計是一件很挑戰人品的事情。但是要是將工事修好了,加上之前繳獲的武器彈藥,按照魏元坤的估計,若是日本人來了一個聯隊,那還是能守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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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老地下黨員對於魏元坤買通原告家屬翻供、並且編造故事忽悠廣大人民群眾的行為極其不滿,但是對於魏元坤指揮打仗還是頗為讚賞的,畢竟,能在幾個月的功夫將一支二百來人快要被打散了的隊伍帶成有三千多人裝備有坦克大炮的隊伍也稱得上是奇蹟了(廢話,有穿越者的大能和主角光環在,這些都算是小的了!)而魏元坤也跟他訴苦,畢竟嗎,有些事情並不是他的本意,而自己也是道行有限,所以沒辦法隊伍只能是眼前這個樣子了,還希望冀東老部隊方面能給一些支援——最好是多多支援一些政工幹部和知識分子。很快這位老地下黨員就帶著魏元坤的親筆信去了冀東。而這時候魏元坤長出了一口氣:希望,這一次能夠聯絡的上組織。當然,還有另外一條他沒有說,那就是,自己總算是能夠清淨一陣子,“不會在有一個老頑固在自己的耳邊嘮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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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日本關東軍司令部。

梅津美治郎此刻正在辦公室內來回的走動,而兩邊的將佐也都義憤填膺。之所以會這樣,原因就是,在熱河的朝陽地區,居然一夜之間冒出來一支名叫什麼“猛支隊”的隊伍,不但攪得當地治安大大的混亂,而且就在前幾天,還打了皇軍的一列裝載著大量物資和處於實驗中的秘密武器的軍列,並且還伏擊了當地趕來支援的守備隊,最後居然在皇軍的眼皮底下奪取了朝陽城!現在,整個朝陽地區都成了這股“土匪”的天下,皇軍的軍威已經蕩然無存。這樣的“罪行”,對於一向眼睛長到頭蓋骨上的關東軍來說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嬸不能忍!

“對於這樣的抵抗分子,必須毫不猶豫的消滅!”關東軍當中的作戰主任參謀武居清太郎中佐叫道,這位陸士35期的畢業生不但繼承了他母校那種“無論是軟柿子還是石頭我這個雞蛋都要去碰”的愣頭青精神,而且正當盛年的他還處於非常幼稚的憤青階段,對於這些該死的土匪自然是要求要全力打擊。

“但是,軍部交給我們的任務怎麼辦?”關東軍情報主任參謀西村敏雄衝著他的這位學弟大叫道“軍部交給我們的任務是要找出隱藏在那支部隊裡的神秘人物,你難道想將天皇都關注的神秘人物也一塊消滅掉嗎!而且,我們的‘雪女‘此時已經到了那裡,正在努力想辦法活捉或是策反那個神秘人物,現在要是動手,你難道想將他放在火上烤嗎!”

“但是,但是,我們不應該為了一個根本不清楚底細的敵方人員而妄自將英勇的帝國勇士推向死亡!”雖然是學弟,但是在學長面前武居清太郎還是據理力爭,雖然說話的底氣有些不足。但是他的心裡在想,你的特工是人,我的士兵就不是人了?

“關於神秘人物的問題,我想,最好還是向大本營報告一下,雖然他對於皇國來說十分的重要,但是我們也不能容忍他這樣胡鬧下去,如此一來我皇國的威嚴何在?”這時候關東軍參謀長吉本貞一中將發話了,很顯然,他是武居清太郎的意見。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聲“報告“,接著傳令兵走了進來,遞給梅津美治郎一封電報,看完這份印有絕密字樣的電報之後當時一拍桌子,”這位神秘人物對我們已經不重要了,剛剛大本營給我們發來了電報,如果‘雪女‘沒有得手的話,那麼,我們就要對他們動手了,對於這些破壞治安的烏合之眾,我們一定要給予堅決的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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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魏元坤同志已經見到了梅津美治郎口中的哪位雪女,當他第一眼看到這位日本女特務的時候,他不禁對日本軍方對他的重視感到受寵若驚——太給面子了!咱何德何能能讓她老人家出面啊!

總的來說,面前這個女人腦袋上的各個器官並不是十分優秀,但是整合在一塊,在魏元坤看來倒也看得過眼,以魏某人這樣自詡為“鑑美高手”、在二十一世紀的黃色網站上閱美無數的人也能給她的容貌評上一個中上,而且此刻這個女人已經是三十六歲,但是因為保養得體,外加穿了一套男裝,整個人還是顯得英姿颯爽,而他身上透出的氣質卻更令魏元坤震撼不已——雖然魏某人知道眼前這個人並不是個好東西,但是還是不得不承認,此乃是奇女子也!當然,光是這些還震撼不了魏元坤那堅固的神經,關鍵問題是——

“你好,我叫金喜善。很高興見到你,大英雄!”這位日本人口中的雪女、世界歷史上的十大女間諜之一,此刻就站在魏元坤面前,正朝他伸出右手。

“幸會幸會。”魏元坤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同時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水“***,她怎麼叫這麼一個假名?讓我太震撼了!”

魏元坤眼前的這位介於御姐和熟女之間的女人不是別人,只要詳細研究一下二戰,你就不可不看到這個名字,而她在魏元坤那個時空,端的可以稱的上是家喻戶曉。若問她是誰,她正是本姓愛新覺羅,名顯玗,字東珍,又名金誠三、金夢芝,還有個日本名,喚作川島芳子。

在百度上對於她的解釋摘選如下:川島芳子(又名金壁輝),這個被稱為東方魔女的“男裝女諜”,作為日本策動偽滿獨立、與國民黨居間調停、互相勾結的“秘密武器”,在日本侵華戰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她曾參與“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變”、“滿洲獨立”等重大秘密活動,並親自導演了震驚中外的“一二八事變及營救秋鴻皇后等臭名昭著的賣國活動,成為日本諜報機關的“一枝花”,受到特務頭子田中隆吉、土肥原賢二等的大加讚賞。

抗戰勝利後,國民黨政府在北平將金壁輝逮捕。但是由於金壁輝背景複雜,究竟算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當局一時無法定奪。

金壁輝生性機敏,善於言詞,常讓法官啞口無言。事實上,以金壁輝這等層級,既不可能直接指揮屠殺平民的行動,也不可能貢正參與制訂日軍的軍機大事,所以法庭要找到具體的物證和人證十分困難。法庭所知之事多半是根據她的自白,惟一可以定她於罪的似乎只有國籍問題:如果她被當成中國人,那麼叛國死罪將不可免;如果當成日本人,以日本戰犯審判的案例來看、除少數一級的司令官以及在交戰中直接殺害平民的下級軍官被判刑之外,其它的日本軍人和僑民基本上都放回去了、即使那些作惡多端的憲兵隊後來受到懲罰的也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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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10月5日,北平高等法院法官在擁擠人潮的圍觀之下做出正式判決,判定金壁輝是叛國者,並處以死刑。判決文稱:一、被告雖有中國和日本雙重國籍,但其生身父親為肅親王,無疑是中國人,應以漢奸罪論處;二、被告同日本軍政要人來往密切,在上海“一-二八事變”中扮男裝進行間諜活動,引發了“上海事變”;三、被告參與將溥儀及其家屬接出天津,為籌建偽滿進行準備工作;四、被告長期和關東軍往來,並被任命為“安**司令”。

判決書首先確定了金壁輝的中國人身份,這是她罪行的起點。然而這個起點確涉及到一段複雜的歷史,一段坎坷不幸的人生。清室遺族與民國政府始終關係不睦,民國初立,北洋軍閥混戰,黎民流離,而皇族仍坐享厚祿,自然招怨,最後馮玉祥撕毀民國的協議,以致皇族人人自危,這種改朝換代的無情給日本侵略者提供了一個插手的機會。

川島芳子最終由中日親友收屍,火化後的骨灰由中日親友各留一半,她的坎坷一生也就此告一段落。

就是這樣一個女魔頭,此刻就站在魏元坤的面前,而且還跟他握了手,這種感覺……反正魏元坤的念頭就是:我要趕快洗手!

至於川島芳子的來歷,當然是跟所有的三流間諜片一樣,想要以偽裝身份打入我軍內部,然後妄圖以美色金錢腐蝕我重要幹部。但是——

但是,神機妙算的魏元坤、聰明智慧的王鶴、沉著冷靜的張昕和清純可愛的王芳園是不會吃她這一套的!首先,他們四個都是堅定的愛國主義者,而且魏元坤喜歡的是清純型,王鶴和張昕都是蘿莉控,對御姐和熟女不感興趣,至於王芳園,這樣一個傳統家庭教育出來的小女子更沒有跟大姐姐川島搞百合的傾向。而其他人,郭文聯是個有家有業的人,而且是出了名的愛老婆,王老鑿的大閨女貌似比川島芳子大兩歲,肖白朗雖然好色,但是這位只要一見到搓衣板磕膝蓋就發軟的漢子很顯然不可能跟這個女魔頭搞破鞋。因此美色這一條就根本沒用。

川島芳子偽裝的身份就是“在奉天教書,因為忍受不了日寇殖民教育和罪惡統治的進步教師”,此刻,她帶著幾十個從奉天跑過來的大中學生前來郭文聯魏元坤他們的隊伍裡“投靠光明”。

按照魏元坤的觀察,她帶來的學生到沒有什麼貓膩——也可能是他沒有看出來。因為以他當了多年憤青的經歷來看,這些年輕人(實際上他也不老)跟他當年一樣,也都是熱血青年。

“你們就收下我們吧,我們願意跟你們打鬼子,只要能打鬼子,讓我們幹什麼都行!”這時候,外面這幫熱血青年的聲音傳了進來。

說實話,魏元坤還是很佩服這些人的,跟他相比,自己當年在他們這個歲數的時候還是屬於嘴上的“愛國主義者”,而這些人,儘管動機單純而且是僅僅憑著一腔熱血,卻實實在在的幹出了愛國的行為——雖然這種行為實際上是給川島芳子當了託。

但是,魏元坤在見到川島芳子的那一刻就已經拿定了主意,對於她這種糖衣炮彈,最好的辦法就是糖衣留下,炮彈嗎,賣掉換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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