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太嚇人了。
張龍輕輕打了個了冷顫，然後抬頭看向不遠處正笑吟吟看著他，並揮手打招呼的錢彩英，剛剛手機震動是收到了一條簡訊圖片：理髮店之剪髮。
靠窗座位剪的，很清晰。
……
“怎麼找到的？”
底商某咖啡館，張龍有點鬱悶的看著錢彩英，昨天才有的他電話，還晚飯放了鴿子，今天就被找到了。
“蒙的，巧合。”
錢彩英攪拌著杯中熱氣騰騰的咖啡，眼眸彎笑，“性格乾脆利落的男生業績收入還很可觀，那距離公司租住的地方大多不會遠，外灘這裡又能隔江看到東方明珠陸家嘴，所以嘍。”
“我的計劃是從今天起每天晚上來外灘這裡逛逛，這附近距離輪渡過江是最近的小區，首選第一站。”
“就是這麼巧，逛著瞎打量，路過理髮店就瞧見了你的身影。”
“行，你贏了。”
張龍投降，這大姐的邏輯分析能力絕了，而且運氣也太好了吧。
氣人，這貨歐皇加身。
“OK，說正事。”
錢彩英臉色一肅，沒有廢話直入主題，“你從盛鑫離職，想要跳槽去哪個公司，還是說有其它安排？”
“第二個。”
聽言，錢彩英點頭，張龍這個打算有設想過，那更證明有實力。
“自己開炒了？”
張龍點點頭，聳肩，“不炒又怎麼能試一試股市深淺，結果暫時未知，所以若是想讓我帶你操盤的話就算了，親自下水跟旁觀分析，不一樣。”
“你懂這種感受。”
錢彩英凝眉，當然懂。
不拿錢在市場裡玩，還能保持點理性分析，但如果有自己的錢在市場，虧損或盈利的心態就會不一樣。
一句話，情緒和理性會受到市場波動而影響，分析判斷失衡。
……
“OK，沒事。”
沉吟了片刻，錢彩英輕出一口氣，美眸閃了閃，“不管你是自己有真本事，還是背後有著其他高人…”
“幫我個忙。”
張龍疑惑，扯澹呢。
“放心，不白幫。”
面對張龍很不置可否的目光，錢彩英微微一笑，“你走之前給盛鑫留下了一個深坑，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梁雪接下來會很不好過，我準備籤她。”
“實不相瞞，我就是開金融公司的，你應該也能猜到點吧。”
張龍眉頭一動，想到了錢彩英的操作賬戶跟她姓名不一致，一般也就業內人員會另外身份賬戶操作玩。
“請你做我公司顧問。”
錢彩英澹然輕笑，“你不用來公司上班，我每月支付一定的顧問酬勞，你說個數，後期可以談分成。”
“雖然之前被你輔導交易操作賺不少，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得驗證你的心態。”
張龍神情平靜，能聽懂錢彩英指的是什麼，那就是現在他自己在玩了，還能不能理性客觀的分析股票走勢，或者說他背後那莫須有的高人指路。
但不管是哪個，都一樣。
“抱歉，違規不做。”
張龍直接搖頭，不過錢彩英卻是直接起身微微一笑，“違不違規也得看是怎麼合作，今天就先這樣。”
“今晚你考慮一下。”
錢彩英微笑澹然，從錢包拿出一張百元現金放在桌子上，買單。
“想通了，電聯。”
……
歸家，張龍凝望外灘。
錢彩英是富家女無疑，幾百萬炒股說拿就能拿出來，而且還能開金融公司顯然背景很是不凡，有搞頭。
人脈關系，人情往來。
如果只是小富即安永遠自己炒股賺點小錢錢，然後吃喝玩樂紙醉金迷的話倒是不需要搭理，但不會的。
但做顧問多少涉嫌違規，與日常自己炒股有衝突，肯定是不行。
而且做顧問就是每月百萬其實也就那樣，可證券牌照，以後要開金融公司的話肯定需要這方面的關係。
多個富婆也能多串人脈。
“雪姐，下班沒？”
微訊傳送，半天沒回覆。
梁雪日子好過不好過，這不需要猜也能知道，上次就被尤董留下陪同張麗珍過夜耗，哪怕最後張麗珍認虧調解算是解決，但後續肯定還會針對。
所以上次才對梁雪講好好考慮一下，考慮是否還要繼續留盛鑫。
盛鑫已經變了，如果是朱董管理投資交易兩部門的話，那沒事。
但尤董這匹夫，不能處。
“剛下，有事？”
突然微訊來訊，張龍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半不早也不晚，平時加班的話基本也是這個點，再晚沒必要，總不能十一點十二點了還給客戶打電話吧。
“沒事，問問。”
網路那頭，收到回話的梁雪不由翻了個白眼，這貨是太閒了嗎，不知道打工族加班很累嗎，成心氣人。
“有屁快放。”
透過文字彷佛能看到梁雪咬牙呲聲的模樣，張龍咂嘴嘿嘿一笑，“我去洗澡要睡覺了，晚安，好夢。”
“滾，老孃打爛你的洗澡盆。”梁雪深呼吸一口氣，你大爺的。
……
一夜無話，轉眼天亮。
只是睡夢中的張龍卻被手機震動聲吵醒，是誰一大早的打電話？
“大姐，你禮貌嗎？”
迷濛未醒的張龍瞄了一樣來電顯示後，直接不客氣開懟，“大早上的擾人清夢，我沒答應做顧問吧。”
“被打斷的是春夢？起床氣這麼大…”錢彩英嬌憨聲笑咯咯咯。
“行了看簡訊，快點。”
說完電話結束通話，張龍則是緊了緊眼皮讓自己清醒一些，眯著眼開啟簡訊凝目觀看，下一刻無語，糙澹。
錢彩英簡訊發了三支股票，說勉強也算是朋友了，友情瞅一瞅。
末尾還說看完不回覆也可以，但下次再偶遇的話得回請她吃飯。
“女人，就是麻煩。”
張龍一邊腹誹一邊起床，昨天他的匯豐和瑞銀賬戶已全倉買進持股，今天下午都會止盈出局，所以沒什麼可操心的睡懶覺便是，坐等下午停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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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眼睛暫時依舊不能隔週六預知下週走勢，看不看都一樣。
誰知錢虎妞突然襲擊。
不過也好，正好試試能否進行輔助分析，不能的話什麼都別想了，自己的本事是開掛，掛不開乾瞪眼。
錢彩英就是陪睡也沒用。
“嘶，什麼破走勢…”
電腦開機很快，開啟股市盤面也很快，沒有無法預知，看來對於之前輔導過的客戶分析股票，還有效。
只是簡訊裡讓瞅一瞅的三支股票，一個午後破位大跌，另兩個？
呃好吧，同樣破位大跌！
這是哪家平臺分析師推薦的今日操作股，坑死人不償命啊，破位大崩這種走勢，就是週一開盤照樣跌。
這家平臺不能做，太坑。
“呃，該不會是？”
張龍一怔，一邊撓頭一邊有了一個不太美妙的猜測，阿彌陀佛。
這大姐家的客戶，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