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股市開盤三週半。
盛鑫市場投資部將要擴充再次開發團隊，目前7支團隊，從主管裡面晉級三人成立新團隊，合計10支。
同時還要晉升兩位總監職位，一人統領5支團隊，恢復完整架構。
……
“我真是服了。”
嘉豪博淵聖凱，三家之前關門停牌開發的券商公司再次碰頭，雖然各自重新拉起了2支前端開發團隊試著運營，但效果一般，還不夠人員開銷的。
破熊市，咋還不轉牛？
“今年估計沒戲了。”
聖凱方聳肩輕嘆，“大盤一直在2000點附近徘迴上不去，哪天能漲到2500點才算牛市勉強啟動，真正降臨怎麼著也得重回3000點吧，沒有絕對利好政策沒戲，引爆不了市場情緒。”
“一時半會兒別惦記了，既然重新開啟了前端業績開發，那就兩支團隊吊著吧，就不信明年還不降臨！”
這話嘉豪博淵兩方也是無奈無言，能怎麼辦，除了等沒啥好辦法。
真正的薦股分析大牛就那麼點，最近崛起的也就盛鑫的張龍，沒有什麼條件能打動挖過來，乾瞪眼歇菜。
“就這？”
弘澤金融，凌玉山翻看著最近市場部整體業績，新單客戶開發以及啟用客戶交易量，哪哪都沒什麼上漲。
借鑑盛鑫的薦股報告已經沒什麼顯著效果，客戶已經基本免疫了。
“問題出在哪裡？”
凌玉山臉色黑沉，明明參照盛鑫的薦股報告在弄業績，怎麼效果卻是天差地別沒什麼漲幅？盛鑫分部在不斷重建，沒有一個良好的業績支撐不了，畢竟每一座分部的重建都會很花錢。
場地租金、人員工資、當地廣告投放等等，每月的開支都不會少。
而熊市畢竟相對炒股者數量對比牛市不足十之一二，盛鑫整體業績不良好的話需要額外掏錢的金額不少。
真是邪了門了，艹！
“白眼狼。”
凌玉山心頭咬牙，十一在家裡跟凌止清溝通弘澤與盛鑫互助合作。
結果很糙澹，沒搭理。
……
國慶節假結束後沒兩三天，錢彩英便帶著梁雪等人再次踏上了盛鑫其它城市分部重建事宜，繼續忙碌。
而天鴻創投自成立以來有大有小投資了不下七八個專案，不過最值得關注的就是連鎖奶茶店以及盲盒業務，雖然總計5千萬資金不少，但如今也到了不再夠用的地步，市場擴充吃錢。
奶茶甜飲更新換代很快，所以研發這塊始終要跟上，還有其它城市各地加盟代理等等，前期花費不少。
至於中後期如何，那就不歸天鴻什麼事情了，屆時已經套現離場。
嚴格來說天鴻也是一所公司而不是資本，章上宇在魔都或許有點人脈關系和渠道，但在其它城市捉瞎。
所以中後期的市場擴充與發展勢必要引進老牌資本借用渠道資源。
不然做大做強沒戲。
而發展到一定地步，資本也會逐漸拿手中籌碼收購創始團隊或天鴻創投手中的原始股份，不會做嫁衣。
除非自己能成為資本。
只是三五年內天鴻創投發展運營再良好也沒戲，十年八年還差不多。
“1千萬回頭到賬。”
今天的碰頭會張龍自然來到，天鴻這邊要第二次募集資金，5個合夥人再次充金1千萬，用來發展運營。
而下一次瓶頸單靠幾人就不行了，要引入資本入駐借用渠道資源。
至於是天鴻創投直接讓資本入駐，還是單獨用各類專案與之合作，屆時就看情況了，兩種方式有利有弊，前者天鴻容易易手，後者不會盡心盡力太過扶持各類專案，還會逐步吞併。
每一家新資本的發展不是那麼容易的，各類市場資源早就分完了。
你進來那就有人得出去。
就跟佔領市場一樣，前期擠佔耗費的金錢只是基礎花費，還得有人脈渠道給你打通，讓你摻和進來搞。
任重而道遠，龍鼎也是。
“下月還得3千萬。”
從天鴻創投離開，張龍心頭閃過上述話語，小熊單車全國各大一二線城市加盟分部發展擴充也需要錢。
張龍與熊信溝通過能再充3千萬，等於總計投資5千萬入小熊單車。
往後就不用了，小熊單車的發展和運營就得需要資本的渠道資源。
單純的金錢不再是大頭。
……
“嗚嗚龍董，張麗珍賬戶出金了50萬，現在只剩30萬資金了。”
10月國慶結束後股市重新開盤，其他到沒什麼問題，然而這天顧蘇敲開了張龍的辦公室門，悶悶不樂。
9月中旬的時候，張麗珍賬戶有70萬資金，半個月又賺了10萬左右。
國慶前倒是沒有出金用錢，可是國慶後沒幾天就出金了，交易資金越來越少好心塞，輔導起來沒勁了。
“放鬆心態。”
張龍不置可否，顧蘇時不時上門述說一些輔導問題撒撒嬌什麼的。
聽聽就好，不用多搭理。
張麗珍是出金不少，但顧蘇手裡其他客戶大資金量的不少，是秦妙彤團隊裡業績第一人，半點不悽慘。
聲音甜美，輔導一些男性客戶很是得心應手，所以不被假象矇蔽。
片刻後顧蘇離開後。
“撐不住了嗎？”
張龍目光輕輕閃爍，張麗珍家庭遇到急事生病花銷的機率不大，近半年來操作賺錢不少，不是必要不會往外出金，畢竟資金越大變相賺錢也更多。
所以一定是急需用錢。
比如展藝裝飾發工資什麼的，據調查，展藝裝飾如果不是真心拿不出錢不會拖欠工資，算是很良心了。
而展毅不找騰達競爭對手背靠而是找創投單純要投資，也很顯然。
不想失去公司的控股和管理決策權，創投的本質不是吞併而是合作，而成為大企業旗下子公司不一樣，不僅管理層被入駐，從接單到款項結算等等都受制於總公司，等於沒了自主權。
不然的話展藝裝飾但凡與騰達談和，或投靠騰達的競爭對手那邊。
都不至於如今這麼艱難。
……
“五金、線材、水泥、塗料等等，都是屬於市場第三第四品級。”
龍鼎創投，關於對展藝裝飾的調研評估報告出來了，本身與騰達家裝的官司不多提，這個是明面上的。
裝修裝飾，除了人員技術之外就是各類建材，大牌或者質量好的。
任何產品都有不同的品級和質量，不是所有人都會用大牌子貴的，也有很多會用一般或便宜的原材料。
只要質量過得去就成。
展藝裝飾被騰達隱性封殺下大牌品級商沒有幾個會供貨的，就連二級的基本也很少，現在大多材料都是使用一些三級或四級的，質量一般倒還成。
只是既然甲方不想使用貴的材料，大多基本就是經濟能力不足，而且吹毛求疵更多，尾款也不會好要。
裝修完了，這不行那不成的找藉口理由不給尾款這種現象很常見。
本身展藝裝飾就是接一些散單小活勉強營業，活幹完了很多尾款遲遲不能結算，純利潤等於沒有入賬；畢竟家裝再賺錢也有限度，尾款基本就是公司純盈利，若是很多都收不回來？
算起來對比騰達拖欠沒有什麼太大區別，反正沒有最遭只有更遭。
“不建議投資對吧。”
很顯然，展藝裝飾口碑再好也沒用，調研評估報告投資沒什麼價值，除非日後絕大多數單子都能如期收回尾款還成還能投點，不然的話沒有必要。
展毅這個人，太老實了。
收尾款有很多種方式，最不濟也可以找代收款公司收賬，別管人家用什麼辦法起碼基本能給你收回來。
當然雖然不會太過犯法式收賬，但也不會太過溫和，就不多說了。
“其實投資也行。”
紀峰沉吟後開口，“收款由我們來做採取一些有效方式就可以了，個人家裝再渾，也有精力有限度。”
“只是價效比不高，而且最好還是要與大型家裝公司進行合作。”
“大公司有品牌有名氣，能接到或拿下很多樓盤單子，哪怕只是散裝單子也不是展藝等小公司能比。”
“就看展毅是否願意了。”
……
可惜，展毅如果真要願意的話早就投誠了，也就不會再硬撐了。
就跟張龍前時空看過的一個裝修電視劇一樣，主角是個爛好人，裝飾團隊裡各種坑爹坑公司成員不提。
裝修的一些單子動不動就免費返工和勞動，不賺錢還總是貼錢。
從第一集到最後結局若是裝修了10單房產的話，算下來得有七單賠錢裝修，兩單不賺，一單略微小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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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聖母了，自己欠一屁股債不說，整個公司團隊還跟著不賺錢。
也就是電視劇，現實根本活不下去，單純的吃飯喝水都會沒錢。
張龍雖然也有一定的善心，但還不至於聖母心氾濫賠錢做一些事情，哪怕去年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沒有第一時間辭職自己炒股開啟大肆賺錢之路，也是知曉日後不會缺錢，不著急而已。
犧牲自己照亮他人？說實話還不至於當如此聖人，夢裡也不會。
只是，人性還是多醜惡啊。
“怎麼了阿龍？”
傍晚，張龍約見林遠，關於展藝裝飾的一些事情述說一下，“我查到了點事情，你說實話知不知道。”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強，張龍從來不低估人性，所以調研一明一暗。
如果說展毅這個人太老實的話，那陳有為就是太狐狸或陰險了。
“這是真的？”
片刻後，林遠看過了張龍遞給他看的一份調研檔案後靜默無言。
“七八成機率。”
張龍輕出一口氣，“展藝裝飾的口碑和技藝都不錯，按理來說就算接一些小單子也不會有太多的客戶各種吹毛求疵，十個裡面有一兩個正常，但十個裡面五六七八個就不太正常了。”
“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不過你老舅又何必把對方逼上絕路？是因為展毅有家庭而不敢同歸於盡嗎。”
“要知道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狗急了也會跳牆，欺人太甚了。”
雖然沒有明確直接證據，但基本可以確定展藝裝飾的單子散戶暗中被騰達策反的不少，故意不結款項。
哪怕騰達沒有直接出面也絕對基本脫不了關係，在背後使絆子。
陰險，著實不地道了。
……
商場如戰場，明面上背地裡各種手段能用的都會有，甚至有些手段和措施外界不得而知，或不會相信。
這些人告訴你社會很美好很和諧，遇到事情怎麼不報警等等等。
如果報警或上訴能解決大部分事情，也就不會有那麼多新聞了。
沒有最惡，只有更惡。
前腳匿名投訴或報警，後腳就有人找上門砍你的事情又不是沒有，任何年頭都有仗勢欺人的事情在發生著，個人小胳膊絕大時候都擰不過粗大腿。
“你要投嗎。”
林遠澀聲問詢，張龍則是搖了搖頭，“我同情或認同展毅，但不會代表一定就會投資，展藝裝飾與你們騰達的官司是一點，另一點也是不破冰重新連結大牌供貨商，價效比不高。”
“這份調研報告給你，也是讓你自己去解決，但做不做隨你。”
“水至清則無魚沒問題，可仗勢欺人趕盡殺絕就不對了，商場再如戰場也要堂堂正正，起碼能心安。”
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林遠也明白張龍的意思，解決不了拉倒吧。
兩人的交情或許就到今天了，實在是有一個陰險的老舅不想處了。
雖然林遠沒做錯什麼，但畢竟陳有為是親舅，騰達家裝又這樣既做惡人反派又暗地裡使陰招趕盡殺絕。
人品這塊多少太不齒了。
所以張龍雖然沒有直接投資展藝裝飾，但其實也表明了態度立場。
約見林遠商談了一番，同時盛鑫這裡也有了決定，對於陳有為這個爛人不再服務，自己炒股看著玩吧。
“開玩笑吧？”
騰達總經理辦公室，陳有為的臉色有點陰沉，張龍閒的蛋疼是吧。
“舅，收手吧。”
林遠輕出一口氣，神色堅定坦然，“展毅不和解歸不和解，暗地裡使絆子就很不是君子了，太下作。”
“張龍有一點說的對，賺錢還是乾淨點花的更舒心，良心安定。”
陳有為聽言無語，看著外甥一副彷佛是：你今天特麼喝假酒了吧。
講良心？
不坑不搶不陰？
一輩子賺不了大錢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