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渠道和人脈，張龍終究還是不如錢彩英的，反正之前幫助柳玉容也是找的錢彩英，所以深度探查袁俊鵬乾脆一事不煩二主，如今有了初步結果。
袁俊鵬屬於蔫壞兒一類。
……
“挺戲劇的。”
張龍傾聽完了袁俊鵬的‘酒醺醉語錄音’有點沉默，而錢彩英則是眸光一閃繼續言道：“雖然是無妄之災，但你那紅顏在夫妻家庭上多少也是出了點問題才會這樣，你看著辦吧。”
“說不說在於你。”
袁俊鵬的酒後吐真言基本還是能夠相信的，錢彩英的方式也很簡單，找了一個能與袁俊鵬商業合作的夥伴去套近乎，又給訂單又時不時吃個飯，儼然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取得信任。
加上一起又出入會所進行了點男人共同的小愛好，直接親兄弟了。
所以在建立了信任基礎後，酒醺半醉之下也就套出了一些話語，可信度多少還是有的，畢竟沒有直接問而是間接引導，放鬆警惕之下酒後吐真言。
真相，八九不離十吧。
柳玉容的亡夫姓陳名臨，樣貌和才華還是有的，不然也不可能近乎白手起家掙下幾千萬資產，對柳玉容也很真心情系，夫妻感情上沒什麼不合。
問題出現在要二胎上。
畢竟幾千萬家產，不到35歲的年紀又很年輕，家裡只有一個閨女想要再生一個兒子繼承家業，從男人的角度來看沒有問題，日後女兒成年結婚大機率會嫁出去，陳家便等於半絕後。
不過生孩子終究還是得女人來生，柳玉容不太想再要二胎，而且也不一定會是兒子，於是分歧出現了。
沒有幾對夫妻哪哪都很好不會吵架不會鬧矛盾，哪怕性格再良好。
陳臨與袁俊鵬是商業合作伙伴，私下裡交情也算不錯，某次喝酒後說了一些隱私，讓袁俊鵬心生惡念。
但也確實沒想到，陳臨入賭竟然沒有剎住車，鬧到最後家破人亡。
愧疚，多少還是有一些的，不然也不會酒後被引導都述說了出來。
……
“那邊探究別停。”
張龍思緒迴轉後輕出一口氣，“袁俊鵬已經交底，等於沒了遮掩，哪怕清醒之下問什麼估計也會說。”
“還要再驗證一下。”
“放心，會的。”
錢彩英聳肩，“不過事實估計就是這樣了，人已經死了，要不要徹底告一段落你看著決定，柳玉容雖然想知道真相，但估計真相會對她有傷害。”
“一個巴掌拍不響。”
張龍沉默，沒有反駁。
袁俊鵬貪圖柳玉容的美色不假，俗話說別人的媳婦最香最好看，沒有貪念也不會產生惡念去搞一搞陳臨。
畢竟柳玉容夫婦不管出現什麼問題，都是人家自己家庭內部矛盾。
哪怕陳臨犯了大錯誤。
那次喝酒，陳臨禿嚕嘴了說在外面找了個情人準備生兒子，這話一出本身就對柳玉容有想法的袁俊鵬氣憤了，漂亮賢惠媳婦在家還不老實，有點替柳玉容不值，想要教訓一下陳臨。
最開始帶陳臨去地下賭場也是想要陳臨輸點錢，或者最多輸掉公司，讓陳臨一無所有後離婚，娶柳玉容。
袁俊鵬的計劃是這樣，但沒成想陳臨兜不住，輸破產還借貸不少。
最後跳樓，家破人亡。
這個結果是袁俊鵬沒有想到的，也嚇了一大跳，不過在柳玉容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也就繼續自己的計劃，開始對柳母套近乎，接盤娶柳玉容。
只是袁俊鵬小心翼翼或者摳門慣了，總是說而不去做，磨磨唧唧到最後柳玉容自己解決了還貸危機。
冒出了一個張龍，不僅很快賣掉了兩處房產還貸，還支援工作室。
後面的事情就都知道了，柳家雖然還欠錢不少但如今玉美和動畫都有很好的發展，袁俊鵬沒有了希望。
或許一開始在柳玉容遇到還貸危機時就出手幫助，多多關心一些。
能有一半機率娶得美人歸。
世事無常，陳臨與柳玉容再如何有家庭二胎分歧也是自家的事情，但受到袁俊鵬這個外部未知因素，一次惡念與貪圖美色的下套，最後家破人亡。
所以錢彩英才說挺戲劇的。
柳家走到今天這一步，袁俊鵬至少能佔一半原因，內心蔫壞兒。
大鵬展翅？斬翅還差不多。
……
國慶，魔都的天氣有點熱。
但哪怕這樣，外灘人來人往的遊客也是相當不少，從上午到下午再到傍晚以後的人潮高峰，密密麻麻的。
張龍在樓上澹望遠看，沒有想要去湊熱鬧的意思，活動場合不缺。
不提一些工作事業上的合作交情邀約，單是林遠、章上宇、熊信等人也會時不時約見，不談工作談交情。
另外還有一些朋友介紹人脈關系等等，越有能力價值，越是熱乎。
熊市半死不活的模樣，各大證券同行不陸續關停營業分部就算了，像盛鑫這樣還能業績回暖上升重開各地分部的恐怕是獨自一家了，逆勢生長。
“龍董，久仰大名。”
距離外灘不遠的一家休閒茶館，老朱的一位朋友約見張龍，算是金融同行關係，今天想要談一談合作。
證券公司可以開辦期貨、基金等兼併業務，只是盛鑫一直沒有開。
簡而言之就是盛鑫自身客戶也好，還是開單股票客戶不了的，可以推薦去開期貨賬戶，或推薦購買基金。
期貨或基金方，給與盛鑫一定的業績分成等等，算是一種小合作。
“馮董，幸會。”
張龍澹聲一笑握手，臨窗卡間相對落坐，老朱沒有在場，實在是拗不過才介紹的今天這個局，還人情。
盛鑫如今只辦股票業務比較單一，開通代售期貨和基金有好有壞。
況且目前而言，盛鑫炒股投顧業務回暖上升還可以，沒有必要去代售期貨和基金，去分攤自家客戶資源。
畢竟客戶的錢一般都是有額度的，投了期貨和基金，股票就少了。
除非錢多，不然受影響。
……
“龍董，我知道盛鑫一方顧忌的是什麼，不過我們的需求只向不想炒股的客戶推薦就行，影響不大。”
“本身一些客戶就不想在熊市動彈，而且期貨又能做多或做空。”
“也算多一項選擇。”
馮董的話不無道理，但張龍則是搖頭輕笑，“好意我心領了，其實很多客戶指不定就有開通期貨賬戶或在其它平臺購買了基金，單一只玩股票投資的其實比例不高，沒什麼用處。”
“朱董想必也回覆的很清楚，盛鑫不是怕被分攤客戶資源資金。”
“只是沒有必要。”
這年頭，熊市都六年了還有幾個只會炒股而不去玩玩其它市場？期貨現貨外匯基金等等，估計都有操作。
盛鑫不代售其它金融市場業務只是沒有必要，單一做證券就夠了。
貪多嚼不爛，專精發展。
馮董是一個中年婦女，模樣氣質自是有一番可取之處，老朱這傢伙欠什麼人情雖然不清楚，但硬著頭皮還是組了今天這場局，恐怕兩人有點那啥。
但這跟張龍沒有什麼關係。
“多個業務多點收入嘛。”
馮雨梅微微一笑，“沒有必要也就代表沒有其它大問題，股市什麼時候轉熊還未可知，看樣子今年估計是沒戲了，那盛鑫多一項增值業務也挺好，多少能增加一些額外收入不是？”
“有些客戶死活不炒股動彈的，就可以推薦去做做期貨也挺好。”
“而且據我所知，龍董你自己也有在玩吧，在我這不算秘密。”
張龍聽言，不置可否。
他炒期貨開戶是用的自己的真實姓名，君安從50萬賺到3千多萬，其它還有兩個平臺也賺不少，截止前兩天國慶放假前總計賺到了8千萬，證券圈或許不知道，期貨圈能知道不難。
畢竟同行業之間多少會有一些交流，尤其對能賺錢的客戶更是一個很好宣傳點，實打實的客戶真實盈利宣傳開發新客戶，這種事情是隱瞞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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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馮雨梅找上張龍，可不是簡單的讓盛鑫開通期貨代售業務，也有張龍自身炒期貨很不錯的原因在。
證券和期貨都是國家完全監管的正規平臺，只賺客戶佣金和服務費。
不怕客戶賺，反正賺再多也是市場裡的錢，沒什麼可限制或制止的。
這就很好，永遠共贏。
……
“暫時沒有精力。”
張龍略微沉吟後聳肩一嘆，“盛鑫股票投顧業務就夠忙了，我還有其它事業公司要忙碌，沒多少精力。”
“況且盛鑫也有自己的規劃，要趕在牛市前各地分部架構齊備。”
“代售期貨業務，多少得招募或培訓期貨相關知識，耽誤精力不說還會拖累盛鑫本身發展，抱歉了。”
對面，馮雨梅眉頭微皺，彷佛下定決心開口，“七成業績分成。”
“盛鑫期貨代售能分七成業績，這在行業裡不算少了，龍董可以回頭開個董事會，具體商討一下如何？”
馮雨梅自然還是有信心的，給予盛鑫大半的業績分成，很不少了。
說白了盛鑫不用付出太多精力，反正所有事情招人做就行，期貨可沒有熊市牛市一說，漲跌都可以買賣。
看漲就做多，看空就買跌。
只要方向買對就是賺錢，無非上下波動是大還是小的問題，不難。
“七成？”
張龍目光一凝，還成。
盛鑫開通代售期貨業務拿七成可以說很大氣了，一般五五或六四，七三與八二的很少，九一更是不可能。
可惜，依舊抱歉。
“回頭再說吧。”
張龍輕出一口氣，看著馮雨梅坦然交底，“暫時不會開通代售，畢竟我還在玩著期貨呢，盛鑫開通代售後我就自己不能炒了，等哪天我自己不想玩了再說吧，年底或者明年抱歉了。”
萬一哪天個人炒期貨不能再預知了，倒是可以開通公司代售業務。
不然，還是自己賺錢更香。
馮雨梅沉默，這其實是最大的阻礙，畢竟張龍自己在期貨市場每月貌似不少賺，何必讓盛鑫開通期貨業務成為期貨從業者，從此不能再自己操作？
期貨跟證券一樣，身為從業者不能自身或拿親屬賬號操作，畢竟公司渠道對比個人渠道的訊息不太一樣。
老鼠倉行為，在哪都違規。
果然，還是卡在這裡了。
……
追風動畫，大聖歸來專案大概還有最後15分鐘的劇情就製作完了，別看15分鐘好似不多，但最後的收尾打鬥與各種場景畫面，至少要做兩個多月。
2D與3D，兩版都製作。
張龍對追風動畫的投資不遺餘力，對大聖和白蛇，也都很有信心。
不算場地不動產投資，單純兩個動畫專案雖然投資不少，但明年陸續上映後只要票房如期大爆，就大賺。
五倍十倍的淨回報大賺。
“嗯，沒有問題。”
國慶節假，追風動畫自然也放假了，時間充裕倒是不用急趕慢趕，不過作為老闆與領導層，唐誠鄒敏夫婦依舊會繼續忙碌，柳玉容更不用說，國慶節假玉美工作室也很忙碌，要教學。
雖然今天沒有來追風動畫碰頭，不過白蛇專案有鄒敏在也就夠了。
白蛇的創意主要是柳玉容提供，動畫製作這塊，就是鄒敏在做了。
專業的事情專業來做。
碰頭完‘大聖’結尾十幾分鍾的一些劇情方向張龍就離開了，最後的殺大Boos混沌一幕，暫時沒商定。
雖然‘腳踏虛空·熔岩成甲·揮炎成袍’大聖歸來的一幕早已心定。
但還是等到最後要結局商定時在說，現在專心搞完收尾的劇情先。
玉美繪畫，很快來到。
看著柳玉容忙上忙下的豐腴靚麗身影，張龍暗自搖頭先去了三層，沒等太久柳玉容敲門走進，來幹啥？
一般而言，沒有什麼事情張龍不主動上門玉美繪畫，除非有事情？
來談分部的發展擴充嗎？
“擴充等年底再說吧。”
張龍搖了搖頭後，一時間辦公室的氣氛有點沉靜，國慶節假對柳玉容來說依舊是工作與忙碌，但神情一點不疲憊反而很振奮，顯然運營良好心情好，在這個時候交代一些亡夫的事情？
算了，總歸是要面對的。
“調查有結果了。”
心緒迴轉，張龍深吸一口氣後拿出錄音筆遞給柳玉容，而柳玉容見狀則是顫抖著玉手接過，果然有狀況。
只是隨著播放傾聽，柳玉容的神情逐漸木然，眼眶溼紅霧氣瀰漫。
袁俊鵬如果是外因，她柳玉容就是內因，真相殘酷，怎麼會這樣？心臟疼痛淚滴滑落，一時間心緒開裂。
輕抿朱唇，抬頭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