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針對的不是自己,可是……那種油然而生的恐懼感,是這個皇城司下二指揮使,完全遏制不住的。在不知不覺之間,他發現自己的額頭都已經遍佈了層層的冷汗,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他的面龐,流到了他的下巴,直至滴落在地面之上。當汗珠滴落在地,發出滴嗒聲時,他才豁然醒悟。

皇城司的下二指揮使急忙搖了搖頭,試圖以這樣的動作,讓自己內心的恐懼消散那麼一點點,然後他急忙,對著前方的那個男人詢問道:“你……你究竟是何人?本官從未在這應天城之中,見過你這等強大修道者。在本官的印象之中,應天城裡邊,應該沒有你這號人物吧?你是從別的地方,來到應天城的嗎?”

身後傳來的一連串問題……範武又不是聾子,他自然能夠聽得見,而且,還聽得非常清楚。面對這樣一位皇城司的焦急詢問,範武顯得,還是比較有禮貌地回答:“應天城中,之前沒有貧道我這號人物,也是正常的。畢竟你說的沒錯,貧道我是從其它的地方過來的。至於,我是誰?囚龍觀範武你應該聽說過吧?”

範武這一句又一句十分耐心的回答,讓身後的皇城司下二指揮使,那恐懼殘留的臉上的一雙眼眸,都逐漸越瞪越大。尤其是當囚龍觀範武這五個字,從範武口中蹦出來之後。皇城司的下二指揮使,已經不只是浮於表面的震驚了,他更是不受控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囚龍觀……囚龍觀範武?!

這樣一個名號在如今的商武王朝裡面,對於尋常的百姓來說都並不是特別的陌生,更別說……是對於他這個皇城司的下二指揮使來說了。當時……得知這樣一號人物做出那麼多驚天動地的大事的時候,他,還是十分的難以置信的,甚至懷疑這一號人物是不是真實存在?而現如今,囚龍觀範武竟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匪夷所思!難以置信!震驚!錯愕!一臉懵逼!疑惑……各種各樣的情緒都能夠從這個皇城司下二指揮使臉上捕捉得到。可想而知他現在的心境,到底是有多麼的複雜。也可想而知……範武的名號,對於他所造成的震撼,到底是有多麼之大。

“你你你……你怎麼會來到應天城?”皇城司下二指揮使,暗吞了一口唾沫。如果說近些時日,整個商武王朝,最大的風雲人物,是何人?那他敢說,絕對是囚龍觀範武!雖然他對於,傳聞之中的囚龍觀範武頗為好奇,但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對方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可現如今,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就是在他身上發生了,這就讓他的心情變得極為複雜。按理來說這樣的一號人物,是與他們商武王朝站在一個對立面上的,因為對方與嚴大龍和嚴大虎兩兄弟混跡在一起,並且還擊潰了他們,商武王朝的數萬水師大軍。

那嚴大龍和嚴大虎兩兄弟一直都在傳播誹謗國師大人的謠言,並且曾經還想要暗殺國師大人,對方與國師大人作對的人混跡在一起的話,不是站在商武王朝的對立面,還是站在什麼地方呢?與國師大人為敵的存在,那自然是站在,他們王朝的對立面吧?

可就是這樣一個站在他們王朝對立面的存在,居然救了他這個皇城司的下二指揮使!如果,剛才不是對方突然出手相救,自己可能已經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了!想到這裡,心中的疑惑,忍不住脫口而出:“你……你為何要救我?你不是與國師大人為敵的嗎?”

“啊?”範武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這個傢伙,然後他忍不住噗嗤的笑了一聲:“你覺得,這其中有什麼矛盾嗎?你是那個國師嗎?既然你不是那個國師,貧道救你又怎麼樣呢?救不救你,全看貧道的心情罷了。”

“呃……”聽到範武口中所蹦出來的話,是如此的現實,且沒有一句漂亮話。皇城司的下二指揮使,頓時就噎住了。而且他也不知該如何反駁,對方說的這些話。而且自己好像也沒有,反駁對方的那個必要吧?

不管對方究竟是何身份,至少對方真的是救了自己。如果自己反駁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他豈不是……成為了忘恩負義之人嗎?皇城司下二指揮使勐地搖了搖頭,不過就在這樣的一個時候,他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對著範武……好奇的問道:“你這樣的人物,突然在這個時候出手,是與血蠱教,有什麼仇怨嗎?如果與血蠱教沒有仇怨的話,那你應該,完全沒有必要出手吧?我記得你也不是,我們商武王朝的人吧?”

“除非……除非你是在除魔衛道?”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之後,就連這個皇城司的下二指揮使,都愣住了。與國師大人為敵的人不應該和血蠱教,是同流合汙之輩嗎?為何會除魔衛道?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嗎?

“就當我是在除魔衛道吧!”範武落下的這樣的一句話之後,就朝著前方的一個方向走去了。能夠見到,他走過去的那個方向,那邊有數只,體型很大的怪異蠱蟲。

當見到有一隻怪異蠱蟲,舉起手中的鐮刀前肢,想要斬向一個無辜百姓的時候……範武僅僅是在一瞬間,就出現在了那只怪異蠱蟲的身後,並且輕描澹寫的一記手刀落下。

赤手空拳的一記手刀,落在了這一隻怪異蠱蟲的後腦勺,頃刻間,就將這一隻怪異蠱蟲的腦袋,給斬爆了!這種輕描澹寫,就像是在碾死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螞蟻!

如此強大的實力,也讓後方的皇城司下二指揮使,看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那叫一個瞠目結舌。此人也總算知道,為何範武能夠以一己之力,擊潰數萬大軍。

也勉強能夠明白過來……為什麼這位囚龍觀範武,能夠以凡人之軀,斬殺一尊恐怖的邪神。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如果對方做不到這兩點的話,才叫奇怪吧?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皇城司裡面好像有人在議論,要不要給此人安上一個懸賞金吧?”皇城司的下二指揮使呢喃出這句話。

他整個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如果真的要懸賞,這樣的一個人形怪物,算不算徹底把他打在,商武王朝的對立面?

把這樣一個人形怪物,徹底打在王朝的對立面,真的是一件好事嗎?確定不會給商武王朝,帶來一場前所未有的災禍嗎?

他屬實是有些想不明白……上面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是突然一拍腦子,冒出來的這種,草率不堪的決定嗎?

而且……這樣一個,願意在異國他鄉除魔衛道之人,真的是商武王朝的敵人嗎?真的是一個……惡人嗎?

如果,這也算是一個惡人的話,那豈不是天底下,所有人都是惡人嗎?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忽然之間,冒在了這個皇城司下二指揮使的腦海。

他發現,腦海之中所冒出來的問題,自己沒有一個,能夠想得明白的。

然後他就見到了,前方的囚龍觀範武,只是朝著一個方向,隔空砸出了一拳。

這一拳……居然隔空將好幾只怪異的巨大蠱蟲,給硬生生砸的稀碎!

“娘啊……”他整個人都差點要看傻了!

此人……到底有多麼厲害?

他……

他的極限,又在哪裡?

此地這麼多的蠱蟲。

該不會……

不夠他殺的吧?

……

範武在這一處地方所弄出來的動靜,很顯然,吸引了很多蠱蟲的注意力……或者說,是吸引了很多,暗中血蠱教教徒的注意力!暗地裡一雙雙陰鷙的眼睛注視,全部都落在了範武的身上。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目光之中都帶著濃濃的怒火,因為這樣的蠱蟲培育出來並不容易,而這樣的蠱蟲居然被發午轟碎了不少!

“先別管其他人,一部分將囚車裡的人給救出來,另一部分一起上,殺了他!”躲在客棧之中的一個黑袍血蠱教教徒,發出了這樣的一道指令。這樣一道指令落下之後,一隻只體型龐大的蠱蟲,瞬間就將目光鎖定在了範武的身上。蠱蟲的那一隻只複眼之中,所流露出來的情感,只有殘忍以及暴戾還有血腥!

大量的怪異蠱蟲,朝著範圍所在的方向蜂擁而去,而那些十分細小的小蠱蟲,也如潮水一般,朝著範武湧了過來。那樣的一種瘮人場面,看得那叫一個令人心驚膽顫!甚至一些在撕咬著旁人的蠱蟲,都脫離了旁人,然後直奔範武而去。從這就可以看得出來,幕後的血蠱教教徒,想殺範武的決心有多麼之大。

雲九卿發現自己眼前的一波蟲群,好像不再與自己糾纏,而是朝著範道長所在的方向奔去。見到這一幕之後,她臉上的表情露出了些許,奇怪的神色。她也是停住了自己手中的動作,自言自語的呢喃滴咕:“這些血蠱教的教徒,還真的是挑了一個很好的對手啊!完美的詮釋了,不作死就不會死,這樣的一句話”

在場這麼多人裡面,沒有什麼人比雲九卿和行風子等人,更加瞭解範武的真正實力。他們都沒有想到……暗地裡的血蠱教教徒,居然想要率先解決,範武道長這個“大麻煩”?難道大周王朝之中的血蠱教教徒,沒有將範武道長的一些事蹟,傳到商武王朝這邊來嗎?以至於商武王朝的血蠱教,認不出範武道長嗎?

“呼……”見到,與自己糾纏著的一隻巨大怪異蠱蟲,突然離開了之後。白勝將目光投在了範武所在的那個方向,因為他看見這一隻蠱蟲,就是奔著範武而去的。白勝稍微松了一口氣,因為這種蠱蟲,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他覺得,沒有必要為範武擔心。

雖然白勝沒有真真正正見過範武出手,但是他也是聽說過範武的事蹟,他當時在靈塵縣的時候,更是見過一幢幢,十分恐怖的天地異象。與邪神鬥法,能夠迸發出如此驚人天地異象的存在,難道,會畏懼這些所謂蠱蟲的圍攻嗎?白勝覺得,並不會!

而且他也見到了,這位來自於大周王朝的範武道長,臉上沒有任何擔憂的表情,他甚至能夠從範武的臉上,看到一絲絲……興奮的表情。透過這樣的面部表情,白勝就明顯看得出來,這位範武道長……確實是不畏懼這些蠱蟲,對方甚至,還有些期待!

此刻的範武確實是有些期待,因為在他殺死第一只體型很大的蠱蟲的時候,他就見到了來自於,加點系統的擊殺提示。只要加點系統出現了擊殺提示,就意味著他得到了自由屬性點。而他也確實是得到了自由屬性點,雖然並不多,只得到了0.01點。

不過範武對此早就已經看開了,畢竟他還是很推崇,量變引起質量的。殺死一隻這樣的怪異蠱蟲,只能夠得到0.01自由屬性點。但是如果殺死十隻呢,殺死一百只呢?那就能夠得到,一點自由屬性點!對於現階段的範武來說,一點自由屬性點也不少了。

因為範武自身的技能屬性增幅,給他帶來的收益實在是太大了,相當於他得到一點自由屬性點……加上自身的技能屬性增幅的話,四捨五入,就是得到了一點幾的屬性點。也正因如此,見到這麼多蠱蟲襲來,他略顯興奮。

也是在那一雙雙目光的注視之下,範武隨手伸手,在自己面前一擋。這一擋居然直接擋住了一隻怪異蠱蟲,所揮舞而下的鋒利鐮刀前肢。比鋼鐵還要堅硬的皮肉,看得旁人那叫一個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範武毫不留情的一拳朝前轟出,距離他最為接近的一隻體型龐大的怪異蠱蟲,直接被他給一拳轟爆了。並且連帶著後面的兩隻怪異蠱蟲,也被餘波給轟碎。眨眼之間,三隻怪異蠱蟲,就死在了他的手中。

隨著自由屬性點入賬之後,範武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因此停下來。他僅僅只是一個兇厲的眼神,朝著一處方向掃了過去。幾隻想要從側邊偷襲他的怪異蠱蟲,在登時之間,它們的身子,就僵硬住了。

面對這幾隻怪異的巨大蠱蟲,範武簡直就是一巴掌一個,他隨便一巴掌下去,都能夠將一隻巨大蠱蟲,給拍成稀碎。然後單腳勐的踐踏地面,那些細小的如潮水的小蠱蟲,則是直接被,震成了一坨坨蟲漿。

短短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體型如壯漢一般的蠱蟲,就已經有近百隻死在了範武的手中。而那些體型十分渺小,甚至有的比螞蟻還要渺小的蠱蟲,則是死了數萬、乃至十幾萬。

放眼望去,整條長街遍地都是蟲子的屍體殘軀,見到這一幕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表情。因為那屬實是太碾壓了,如同成年人欺負一個小嬰兒一樣。

尤其是商武王朝的那一群皇城司們。在這些皇城司們的眼裡,漫天的蠱蟲絕對是十分棘手的存在,而那些體型如人儡壯漢一般的蠱蟲,更是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厲害。

有些人,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要將自己這一條性命,交代在這裡的心理準備。然後他們就發現,這樣的一種心理準備,是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此地,有這樣的一個強人。

“乖乖……”一個因為自身體內的乏力消耗過度,而面色極為蒼白的皇城司曹司,暗吞了一口唾沫之後,震驚道:“此人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能夠強的如此離譜?”

“誰知道他是什麼人呢,不過從目前的狀況看來,他應該不是我們的敵人。如果他是我們的敵人的話,為何要處處相助呢?”

“沒錯,剛才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此人還救了,下二指揮使大人。只是此人和指揮使大人,說些什麼話,我沒注意聽見。”

“他看起來好生陌生,應該……不是應天城的本地人吧?而且你們見到那邊那兩個壯漢沒有她們,是不是嚴大龍和嚴大虎兩兄弟?”

“好像……好像真的是他們!這是怎麼回事,這兩兄弟怎麼會出現在應天城?嗯?等等!”

“嚴大龍嚴大虎兩兄弟、一個陌生的修道強者……慢著!此人……此人該不會是傳聞之中,那個囚龍觀範武吧?”

“什麼?囚龍觀範武?就是那個以一己之力,擊潰數萬大軍的囚龍觀範武?”

“何止是擊潰數萬大軍,我聽說他還殺死過,一尊邪神!”

“你們怎麼這麼斷定,此人就是囚龍觀範武?怎麼斷定,他與那瘋子兄弟相識?”

“那你覺得……還有什麼人,能夠這麼厲害?”

“怎麼沒有萬一,是我們商武王朝的得道高人呢?”

“……”

守在囚車旁邊的一眾皇城司在低聲議論。

有人覺得如此兇勐的人是囚龍觀範武。

但又有人覺得,這是在瞎猜。

有的則是震驚於,嚴大龍和嚴大虎兩兄弟,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不過,他們想法一致的觀點就是,他們現在……終於是可以稍微松一口氣了。因為那個男人,給他們分擔了太多的壓力。幾乎把一大半的蠱蟲,全部都吸引了過去。這就導致了過來劫囚車的蠱蟲,數量減少了很多很多。如此一來,他們這些皇城司們的壓力,就能夠小很多。不管對方是何人,反正對方能幫到他們。

那對方就是好人!

就是

……

“該死,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相比較於那些如釋重負一般,松了一口氣的皇城司成員們。躲藏在暗中的一眾血蠱教教徒,他們此刻的表情,都非常的難看。因為,他們發現自己,在一時半會的情況下,居然沒有辦法能夠拿得下,那個肆意大殺四方的男人!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對方,不斷的擊殺大量蠱蟲。

就算他們這些人,再怎麼的對那些蠱蟲下達命令,讓蠱蟲們一起上解決掉那個該死的傢伙。可是那個該死的傢伙……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壓力,對方現如今依舊是以一種十分高效的效率,清剿著所有的蠱蟲!如此恐怖的蠱蟲在對方的眼中,就好像是玩具一樣。對方非但沒有恐懼,反而是玩得非常的盡興!

怎會如此?他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何會如此巧合的,出現在這個時間點?又為何會如此巧合的,出現在這個地點?他又為什麼多管閒事,插手這樣的一件事情?——以上的種種疑惑,都縈繞在每一個血蠱教教徒們心中,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又氣得牙癢癢,上下兩排牙齒,都快要被他們給咬碎了。

他們迫切想要將棘手的範武解決掉,如此一來,他們就能夠狠順利的劫走囚車之中的同伴。可問題是,他們已經儘量的驅使蠱蟲去與範武為敵對,但沒有一隻蠱蟲頂用啊!總不能讓他們這些人,從幕後走出來,親自與對方鬥法吧?這可不是他們擅長的事情,他們更擅長操控蠱蟲,與別的修道者鬥法。

然而他們引以為傲的擅長,在這一刻卻不頂用,並且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應天城的其他皇城司,肯定也會朝著這個方向趕過來。還有一些十分好事的修道者,也會朝著這個方向趕過來……那樣的話,他們想要接走囚車裡面的同伴,難度就會更加之大。但是,囚車之中有一個人,他們不得不救走。

如果不將此人救走的話,對於他們血蠱教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損失!躲藏在暗處之中的一個血蠱教教徒腦海之中閃過這個念頭之後,他的一雙眼眸閃過了一絲狠色:“為了血蠱教的未來,為了蠱神大人,我等血蠱教教徒,就算是做出再大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這樣的一句話剛落下之後,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杯蠱。開啟杯蠱的木質蓋子後,就能夠見到那杯蠱之中,躺著一隻十分小巧的蠱蟲。那小巧的蠱蟲只有人的手指那麼大,但是卻十分的特殊。因為蠱蟲的皮膚表面,有些許金光在慢慢的湧動。

旁邊另外一個血蠱教教徒,見到他這樣的一個動作之後,頓時之間愣了一下,然後,急忙開口說道:“以你的身軀,吃下這樣一隻蠱神蠱蟲,只能夠撐得住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之後,如果解決不掉那個人的話,你就會爆體而亡。那時候,只是在做無用功而已。”

“究竟是什麼錯覺,讓你認為我只帶了一隻蠱神?”取出教徒的那個血蠱教教徒,發出了一聲,自認為要康慨就“義”的輕笑:“舵主大人,對我十分的信任。他之前給予我的蠱神,並不只有這一隻!我的身軀之中,早就已經,被移植進入十隻蠱神蠱蟲!”

當這樣的幾番話落下,就連他的血蠱教同伴,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要知道,培育出一隻蠱神蠱蟲,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那可不少。最少得需要填上,上百人的性命吧?而且,還存在著失敗的機率,機率還不低。

如此珍貴的蠱神蠱蟲,舵主大人居然給了此人,足足十隻之多?哦……不對,不只有十隻,是十一只!因為他手中還捏著一隻蠱神蠱蟲!不過為何,那十隻都提前移植到他的身軀之中,而剩下的這一隻卻沒有移植進去?

似乎可以看出同伴的疑惑,取出一隻蠱神蠱蟲的血蠱教教徒,露出了一副無比驕傲的笑容,他說道:“因為想要將體內十隻蠱神蠱蟲的力量引發出來,這一隻蠱蟲才是最為關鍵的,相當於……它是那一把鑰匙。”

“只有得到舵主大人的信任,才能夠被移植,十隻蠱蟲入體內。現如今……遇上了這種強敵,也是時候,讓我為血蠱教,作出奉獻了。反正……就算是死了,也有蠱神大人出馬,親自引渡我的魂魄!”

聽到他說完這樣的幾番話,旁邊的幾個血蠱教教,看著此人的那種眼神,都帶著一種羨慕嫉妒恨。是的……他們居然,會羨慕嫉妒恨這樣的一個,送命的工具人!

只要是正常人,都會覺得身軀裡面被移植進入,十隻蠱神蠱蟲的這個傢伙,只是血蠱教裡面,一個可悲的工具人罷了。而且還是一個被,忽悠瘸了的那種工具人。

什麼死後,魂魄會被蠱神大人引渡?難道就沒有想到過……被殺死的同時,魂魄都被敵人,給斬滅了嗎?而從這些人的這種神態看起來,似乎他們真的沒有想過。

從這些人臉上的表情就能夠看得出,他們都屬於是,那種無可救藥之人。就算是有人給他們這麼解釋,恐怕他們都不會相信別人的解釋,他們只會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在幾個血蠱教教徒,滿臉羨慕嫉妒恨的注視之下,捏著一隻神蠱蠱蟲的血蠱教教徒,毫不猶豫,將那一隻蠱神蠱蟲吞入腹中。登時!一種十分奇詭的力量,便在他體內遊走。

吞下蠱神蠱蟲的血蠱教教徒,一雙眼睛都不由得陡然瞪大,彷彿在承受著前所未的痛苦一樣,口中發出了十分激烈的慘叫。

整個人更是一頭栽倒在地,額頭都被磕破流血了,但他卻沒有那個閒工夫去在意額頭的傷口,依舊倒在地上不斷哀嚎。

可以看見他的皮膚之下,彷彿有奇怪的生物,在快速遊走。渾身的青筋,更是誇張的爆起,那種模樣,乍一看起來十分的瘮人。

倒在地上的血蠱教教徒,不斷地在掙扎翻滾,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一股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奇怪,以及越來越恐怖。

只見他的皮膚毛孔開始分泌出大量的濃稠粘液,皮膚之上也開始長出了十分堅硬的角質層,皮膚的顏色更是快速轉變為灰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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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聳然聽聞的就是……此人的四肢以及身軀,都在以一種十分誇張的速度膨脹。

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他就如同一個五六米高的小巨人一般。

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它的身軀就已經有十幾米高,直接將客棧都給撐碎了。

如此的動靜,自然是吸引了,外邊很多人的注意力。

當外邊的人將目光聚焦在,這個血蠱教教徒身上的時候,頓時便是呼吸一滯!

“這……”有人驚聲喊道:“這是什麼?”

“妖魔?惡鬼?詭物?修道者?”

“嘶……怎麼這麼大啊?”

“娘呀!”

“這是什麼怪物?!”

發出類似如此驚聲大喊的人,除了一些還沒有來得及逃出去的平民百姓外,還有一些因為之間的巨大動靜,而被吸引過來的商武王朝修道者,以及……死死的守住囚車的一群皇城司。當然,自然是不缺乏嚴大龍和嚴大虎這兩兄弟。他們每一個人都將目光,放在那一道巨大的身影之上,他們發現那身影還在變大!

不祥的預感以及恐懼的情緒,已經開始瀰漫在,不少人的心頭。誰也想象不到,在這種時候,會出現這樣的一種怪物。尤其是這種怪物,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太過於詭異,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再加上這樣一種怪物的外貌,屬實是過於驚悚了,那就更加讓人確信,對方不是什麼好東西了。

雖然說,以貌取人並不是特別的好,可是客觀來說相由心生這四個字,在這個神詭世界裡,是很說得通的。在這個世界之中,一般長的醜的存在,基本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更別說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十分的令人不適。而且隨著那怪物的再度變化,眾人發現對方,越來越像一隻大蟲子!

是的……吞下了一隻如同鑰匙一般的蠱神蠱蟲,啟用體內被移植的十隻蠱神蠱蟲的力量的血蠱教教徒,此刻已經完全演化成了蠱蟲的模樣!身軀已經看不出有任何人類的特徵,一眼望過去,就像是一隻放大版的蠱蟲。而且這還不是一般的放大版,因為它的龐大身軀已經生長到了,最少得有個三十多米高!

“不妙!這肯定是血蠱教的人搞出來的鬼東西!”皇城司的下二指揮使,見到這樣的一隻怪物之後,他頓時面色大變,然後急忙對著,自己的一群屬下命令道:“快點阻攔它繼續下去!這怪物還在變強,如果不阻攔它的話,它會變得越來越強!該死的,血蠱教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弄來這麼多的怪物?”

“呵呵呵……”一道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從這個下二指揮使的身後,傳了過來:“你們這些傢伙,怎麼懂得這是何物?這可是,我們血蠱教的蠱神蠱蟲之威!只需要一隻小小的蠱神蠱蟲,就能夠讓一個教徒……擁有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從而粉碎一切攔路之敵。”

當下二指揮使倉促回頭一看的時候,就發現之前,那個被布條堵住嘴的血蠱教老者,不知何時,不知用何辦法,居然將嘴裡的布條給吐了出來。然後他就聽見這個血蠱教老者,繼續開口說道:“老夫畢生的願望,就是為蠱神大人,搗鼓出比蠱神蠱蟲更為強大的蠱蟲。”

說到這裡……他那一雙危險瘋狂意味的眼睛,看向了下二指揮使,陰測測的聲音還在響起:“而且,那個傢伙服用的蠱神蠱蟲絕對不止一條……呵呵呵!老夫早就說過,你們任何人,都殺不了老夫,你們也困不住老夫。你們沒必要付那個功夫,因為你們打斷不了它。”

“蠱神蠱蟲?”皇城司下二指揮使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血蠱教老者:“你這傢伙果然是被我們,忽略了一條大魚。你還知道些什麼東西?你既然知道這個怪物是什麼的話,那你肯定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夠打斷它吧?你最好能夠如實招來,否則的話有你好果子吃!”

“呵呵……不知道。”血蠱教老者笑了笑說道:“但老夫可以告訴你,之前那一些長得像人一樣的蠱蟲,其實……都是老夫培育出來的。這也是血蠱教,會排出這麼多人救老夫的原因。你們這些皇城司碰了點運氣,居然能夠抓得住老夫,可惜,也就這個樣子了。”

什麼?之前那些人形蠱蟲,全部都是這個老家夥培育出來的?那豈不意味著,此人或許修為道行並不是特別的強,但是由於有這樣的一手能力,在血蠱教之中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聯想到,那些人形蠱蟲的強大實力……

該死!這已經不是一條普通的大魚了,簡直就是一條,深海巨鯊!如果這個傢伙能夠讓血蠱教,批量生產那些人形蠱蟲,那豈不是相當於血蠱教,擁有無窮無盡的強大兵源?那樣的人形蠱蟲,如果培育出幾千、幾萬……

不需要更多了,只需要幾萬只這樣的人形蠱蟲,恐怕都能夠在正面的戰場之上,擊垮上百萬的大軍吧?如果,有數萬只這樣的人形蠱蟲,分散於商武王朝的各地作亂,造成的死傷恐怕,不下於數百上千萬吧?

皇城司下二指揮使面色極為難看,他看著眼前不遠處,那變得越來越大的恐怖怪物,感受著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瘮人氣息。又看了看自己身後,這個血蠱教老者。他知道將此人活捉回去,才能發揮最大作用。

因為將此人活捉,並且押送到皇城那邊的話,可能會有手段,知曉血蠱教的弱點。到了那個之後,堪稱得上,是王朝身上的頑疾的血蠱教,可能就會永遠,在商武王朝的地界上消失。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該怎麼樣才能夠將對方,押送到皇城那邊呢?說實話,他想不出一個辦法,他不知,該如何擊敗那巨大的怪物!莫非……要指望那個囚龍觀範武?

對方終究不是他們皇城司的人,甚至都不是他們商武王朝的人,他怎麼敢將希望寄託在,這樣的一個外人身上?既然實在是沒有辦法,將這個老家夥送去皇城……

那不如……下二指揮使腦海之中念頭至此後,他的一雙眼眸閃過的森然的殺機。他二話不說,就拔出了旁邊一個皇城司曹司的腰間佩刀,毫不留情就朝著囚車裡的老者捅去!

噗嗤——這樣的一把鋒利配刀,輕而易舉就刺破了,這個血蠱教老者脆弱的身軀。當手掌沾染到,對方溫熱的血液的時候。下二指揮使一張符籙擊出,欲要擊碎對方魂魄!

他要讓這樣的一個危險分子,從肉身到靈魂,雙重死亡!只有這個樣子,對方才不會繼續對他們商武王朝,造成太大的危害。這個傢伙留在世上,就是一個大禍害。

然而,下一秒……皇城司的下二指揮使就愣住了,因為他發現囚車裡面的這個血蠱教老者,居然還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

明明對方的身上已經插著一把鋼刀,對方的胸口也有一張符籙在熊熊燃燒,明明血液都已經流了一地,可偏偏什麼事都沒有。

他勐的想到……對方的身上穿著有兩條鎖鏈,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礙。這個傢伙,該不會也是一個怪物吧?

“老夫早就已經說過,你們誰都殺不了我的,為什麼你們就沒有一個人信我呢?”血蠱教老者嘆了口氣:“老夫從來都不說謊的。”

他繼續道:“見到老夫身上這兩條鎖鏈了嗎?這是一個修道者留在老夫身上的,到死都不知道,為何老夫不會死?”

“哈哈哈哈哈哈!”血蠱教老者披頭散髮地仰天大笑:“因為他不知蠱神大人的強大!”

“這是蠱神大人……賜予老夫的一具不死之軀,修道者都殺不死我!”

“區區一把刀,加上一張符籙,就想要老夫的性命?”

“嘖嘖……你們也太痴心妄想了吧?還不夠啊!”

“哈哈哈哈哈!

!”

如此猖狂的大笑,簡直令人恨得牙癢癢。

皇城司下二指揮使完全沒有想到……

此人……

居然是殺不死的!

該死!

這個該死的血蠱教……

怎麼這麼詭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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