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畏懼有用嗎?

大尊者不知道。

她已經心生退卻之意。

如果再不離開這個鬼地方,自己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會被囚龍觀範武給斬殺掉。這不是她能接受的事情,她不想身為邪神的自己步入死亡。

可問題是自己能夠逃得了嗎?當看見一道將天地都照得通亮的斬擊,朝著自己飛來的時候,大尊者就意識到自己今日是逃不掉的。

她身上的每一隻眼睛,都在迸發著一束烏光,試圖,將這樣的一道斬擊給擋下來。

可是那一束束密密麻麻的烏光,與斷魔雄劍斬出的璀璨斬擊互相碰撞的時候,那些烏光就如同鏡花水月一般直接破碎了。

擋不住!

根本擋不住!

“啊啊啊啊!

!”這樣的一道斬擊,再一次在大尊者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劍痕。她的身上,已經縱橫交錯,佈滿了很深的幾道劍痕。

每一道劍痕之上,都能夠感受到恐怖的劍意,單單是看一眼都讓人覺得眼睛痠痛。

更別說是承受了這樣一擊的大尊者。

劇烈的疼痛讓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同樣也控制不住自己慘叫出來的本能反應。

彭!

突如其來的一次重擊,重創了大尊者的腹部。

大尊者的每一隻眼睛都驟然瞪大。

每只眼睛都噴出了鮮紅的血液,將她龐大無比的身軀盡數染紅,卻是範武身後的煞鬼道虛影,用十分剛勐的一拳,轟在了大尊者的腹部。

這一拳直接將大尊者的腹部都打得凹陷了下去,伴隨而來的還有範武斷魔雄劍的一道斬擊。

唰!

一道很是細長的白線,從大尊者的左側腰肋,蔓延到了右側腰肋。

這一劍。

腰斬!

大尊者上半截龐大身軀,不受控制地往一側緩緩滑落下去,強烈的劇痛讓她的內心之中,遍佈了難以置信的情緒。

煞鬼道虛影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那兩個巨大的拳頭,不斷地轟擊在大尊者的身軀之上。

大尊者的身軀不斷被煞鬼道虛影,轟出一個又一個的大洞。

煞鬼道虛影的攻擊對於大尊者來說,其實算得上是不痛不癢,至少相比較於斷魔雄劍的斬擊而言,並不是特別的疼痛。

但是就是這樣不痛不癢的攻擊,不斷地在消磨著大尊者的肉身本體,讓大尊者的肉身本體,不斷地被消耗縮小。

如果大尊者本身……是一座十分巍峨的冰山,那麼煞鬼道就像是一座挖掘者冰山的破冰機。

它很難能夠讓冰山感覺到疼痛,但是卻能夠讓冰山不斷地縮小,不斷地步入死亡。

更為致命的就是,如今的煞鬼道虛影已經,不需要範武來控制。

或者說煞鬼道虛影,已經不需要單純的彷照範武的動作,它已經能夠自由地攻擊大尊者。

缺陷就是無法離開範武太遠。

就像是一種護身鬼靈一樣。

唰!

唰!

轟!

轟!

斷魔雄劍的斬擊……以及煞鬼道虛影的拳頭,都給予了大尊者邪神,無窮無盡的絕望痛苦。

大尊者的上半截身軀緩緩滑落在了地面之上,而她的下半截身軀……在範武的煞鬼道虛影,以及在範武手中的斷魔雄劍的接連轟擊與斬擊之下,已經化作了一坨坨碎屑。

死亡的逼近讓大尊者心頭有著非常不妙的預感,到了這樣的一個時刻,她還想要繼續掙扎一下,想要活下去。

然而。

大尊者忽然注意到自己的前方,好像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當她身上一隻只眼睛瞪向那邊的時候,就能夠看見手持斷魔雄劍的範武,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上半截身軀的頭顱前方,就如同是一座鐵塔一般,矗立在那裡。

大尊者那讓人看不清五官的巨大面龐之上突然出現了一雙眼睛,那樣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的範武,或者說是盯著範武手中,那一把讓她忌憚無比的斷魔雄劍。

大尊者覺得,即使現在的範武實力比她強大,但是如果沒有這樣的一把斷魔雄劍,範武也沒有辦法,能夠將自己斬成如此狼狽的模樣。

“你我都是被詭道仙尊選中的存在,何必在此地,互相殘殺呢?”大尊者再一次口吐人言,而且這一次並不是在怒罵範武,而是在似乎想著與範武,商量著什麼事情一樣。

“哦?”範武將斷魔雄劍給扛在了肩膀之上,饒有興致地開口說道:“你這算是認慫了?”

“……”大尊者的面部表情,變得極為的扭曲。

她不想承認自己認慫了,可是她現在的所作所為,也確實是認慫了。

只是這個該死的囚龍觀範武這一張嘴怎麼這麼毒?

大尊者決定……自己應該暫時低下驕傲的頭顱,然後尋找一個更加絕佳的機會將這個囚龍觀範武給斬殺掉,而不是在今天,因為今天對於她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天時,地利,人和這三個方面她一個都不佔,這一次主動與上午產生衝突,是她草率了。

大尊者決定……用一種心機,來迷惑範武。

她覺得憑藉著自己活了這麼多年的心機城府,矇騙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傢伙……

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然而。

還沒有等大尊者組織好語言,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就見到眼前的範武,竟然已經舉起了斷魔雄劍!

範武這樣的一個動作,讓大尊者面龐之上,那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該死!

這個囚龍觀範武的殺心就那麼的重嗎?她就這麼想要把自己給斬殺掉嗎?殺死自己這樣一尊邪神,對他來說到底有什麼好處?

莫非這個該死的傢伙,只是單純為了所謂的匡扶正義?這樣高尚的行為,是這個該死的囚龍觀範武,能夠做得出來的嗎?

大尊者認為……自己還算是比較瞭解範武的,她覺得這個傢伙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對方這麼想殺自己,肯定有別的目的。

而且這樣的一個目的,能夠給這個囚龍觀範武,帶來很多別樣的好處。

唰!

如此近在遲尺的一劍,大尊者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阻擋得了,也沒有辦法能夠躲避得了。

斷魔雄劍所斬出來的斬擊,直接將她的上半截身軀,再一次被切成了兩半!

“啊啊啊啊啊!

!”大尊者的慘叫十分的難聽,慘叫之中,也蘊含著無情的怨恨。

但是再怎麼怨恨也沒有什麼用,她的生命已經,在以極快的速度往下驟降。

斷魔雄劍已經化作了劍刃風暴。

層層疊疊數之不盡的劍芒,將大尊者的上半截身軀,全部都給籠罩其中。在剎那的眨眼光陰裡面,瞬間將大尊者的上半截身軀給斬成無數碎屑,讓大尊者的意識都陷入一種宕機狀態。

唯獨只有一個頭顱,範武沒有辦法能夠斬碎,因為大尊者那個巨大的頭顱屬實是有些過於堅硬,範武只能夠在那頭顱之上留下大量劍痕。

這樣的劍痕都是隔空斬擊留下來的,顯然,斷魔雄劍斬出的斬擊,還不至於給大尊者,帶來最為致命的一擊。

範武幾步就已經靠近了大尊者那一個巨大的頭顱,將手中的這一把斷魔雄劍直接刺入其中!

相比較於頭顱的大小,斷魔雄劍就好像是,一根銀針一樣。

可就是這樣,如同一根銀針的斷魔雄劍,卻給予了大尊者的頭顱,一次最為致命的創傷。

斷魔雄劍的力量,在摧殘著大尊者的巨大頭顱。讓她的頭顱,就好像是融化的冰塊一樣,不斷地溶解。

大尊者的頭顱化作一灘灘黃水,她口中的慘叫,更是已經虛弱到了一個極致的地步。

絕望已經遍及了大尊者的意識。

大尊者本來已經陷入渾渾噩噩的宕機絕望意識,在這一刻瞬間陷入了沉寂!

也是在這一瞬間,她那巨大的頭顱已經徹底,化作了一大灘黃水。

這樣的一大灘黃水,順著地面的巨大裂縫,流入了地底之中。

這是一尊邪神,被斬滅之後所流出來的液體,恐怕這樣的液體會讓這一方地帶,最少在數百年的時間之內,沒有辦法能夠生長得出一根草木。

【您成功擊殺“大尊者”,恭喜您獲得自由屬性點:100點!】

在範武將大尊者徹底斬殺的那一刻,有關於擊殺大尊者的系統提示也冒了出來。

“呼!”範武手持斷魔雄劍,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語氣頗為感慨的說道:“還真是一場生死相搏的大戰,如果不是手裡頭捏著這麼多自由屬性點餘額,恐怕早就已經死在大尊者的手中了,這傢伙還是非常厲害的。”

也不知,已經被他斬滅的大尊者,如果聽見這樣的一句話,會不會被氣活過來?

說實話。

範武覺得大尊者,也算是自己的一個同等冤家了,這樣的一個頭等冤家被自己斬滅之後。

那一種發自內心的舒暢感。

不是言語能夠形容得了的。

反正……

就是很爽!

而且斬殺了一尊大尊者,給予他的自由屬性點獎勵也很多,居然足足爆出了一百點的自由屬性點,這絕對是範武爆出最多的一次屬性點。

【姓名:範武】

【命:257.5+(+20%)】

【力:257.5+(+40%)】

【技:星宿劍訣lv2(0/100)、煞鬼道lv2(0/250)、寂滅指lv2(0/250)】

【自由屬性點:100】

看著自己的自由屬性點餘額,再一次突破了三位數,範武還是很心滿意足的。

他費盡心思斬殺大尊者,如果得不到什麼收穫的話,那豈不是白費心思了,那豈不是白費體力了?

好在大尊者非常的給力,臨死之前都要給他一百點自由屬性點。

範武屬實是不太好拒絕。

所以他毫不客氣收下了。

谷源縣的土地神、大周皇城地府罰惡司典獄、巫仙邪神、大尊者邪神……範武細數了一下,就發現大尊者,好像是自己斬殺的第四尊“神”,哪怕她只是一尊鄉野邪神。

如今的天地彷彿都安靜了下來,範武甚至都感受不到,有一絲微風拂過。

夜空之中的雷雲,早就已經被餘波徹底擊碎。

昏暗的月光,灑落在這一片瘡痍的大地上。

如果不是眼前的一幕滿目瘡痍的話。

恐怕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裡發生過這麼一場,如此恐怖的人神大戰。

……

“這……這應該算是結束了嗎?”劉風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臉上寫滿了驚駭的神色。

渾身狼狽不堪的他,咽喉都是在一陣湧動:“所以到底是大尊者邪神贏了,還是範武道長贏了?應該……應該是範武道長吧?”

短短的一段時間裡面,大尊者給予劉風的印象,可謂是非常的恐怖。

但是再怎麼恐怖的大尊者……

相比較於給他印象更為深刻的範武道長來說,就顯得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夠看了。

畢竟劉風還是比較清楚,範武道長到底有什麼樣的戰績的。

他是知道,範武道長斬過兩尊正神、以及一尊巫仙邪神。

其中那一尊巫仙邪神,他是眼睜睜的看著範武道長,將對方給斬殺掉的。

而大尊者嘛!

大尊者邪神在劉風的眼中……固然也很強大,但他並不知道這位大尊者邪神,到底有什麼樣的離譜戰績。

所以。

他的內心之中,是更加偏向於範武道長取得了最終的勝利,而且他也希望是範武道長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畢竟如果範武道長敗了的話,那麼他們這三個離得這麼近的人,豈不是會遭殃嗎?

豈不是,很有可能會遭到大尊者的毒手嗎?

想到這裡,劉風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他的嘴裡頭不斷的祈禱唸叨。

他口中的唸叨……自然是詛咒大尊者敗掉,然後希望範武道長贏了。

“是範武道長贏了!”旁邊的行風子,緩緩吐了一口濁氣,他語氣之中有著難以遏制得住的激動,就算再怎麼努力讓語氣平靜下來,也無法掩飾得了這種激動。

只聽行風子開口說道:“難道你沒見著大尊者邪神,那龐大的身軀,已經消失不見了嗎?難道,你沒感受到大尊者那種奇詭的氣息,也已經消失不見了嗎?”

“呃……”劉風尷尬地撓了撓頭,他雖然能夠看得見大尊者的身軀不見了,但是,說實話,他並沒有感受到大尊者的氣息不見了。

畢竟他的感知能力比不上行風子的感知能力。

如果事實,真的如行風子小道長所說的一樣。

在範武道長與大尊者的鬥法之中。

是範武道長取得了最終的勝利,那是不是意味著,範武道長又一次弒神了?

嘶!

劉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管是正神還是邪神,在他的眼中都是屬於高高在上,且高不可攀的存在。反正,都不是他這樣的一個小身板,能夠挑釁對方的存在。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尊邪神,如今被範武道長,給斬殺掉了。

端得是難以置信!

“半柱香的時間。”劉風身後的雲九卿開口說道:“我從大尊者出現的剎那,就已經在慢慢的數數,從大尊者出現的範道長斬殺大尊者,這其中只過去了半炷香時間。”

雲九卿的語氣遍佈感慨驚歎:“說明大尊者邪神,還是比巫仙邪神要厲害的。巫仙邪神在範道長的手中,連半炷香的時間都撐不過去。”

“但這個大尊者邪神,竟然能夠在範道長手底下,堅持半炷香的時間,才被範道長斬滅。”

“她的含金量,要比巫仙邪神高得太多了。用範道長的話來說,就是……”

“大尊者,比巫仙的純度更高!”

在他們三個人的視線之中。

前方的一片地界已經裂出了一條條,如同峽谷一般的巨大裂縫。

大片土地,早已經坍塌而下,形成一個又一個,深邃到讓人不知道究竟有多深的巨大坑洞。甚至有不少的山巒,都早就已經崩塌了下來。

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所見到的這一片畫面,反正他們覺得如果自己身處於剛才的鬥法之地。

哪怕是在很邊緣的地帶,恐怕都會被恐怖無比的餘波給震碎。

範武道長已經達到,他們無法觸及的高度了。這樣的一種高度,就算是讓他們用好幾輩子,都追趕不上。

……

時間。

流逝。

當範武等人已經離開了這一片地方好幾天之後,範武與大尊者的那片鬥法之地來了一群人。這一群人的皮膚看起來,都呈現出一種常年被暴曬的小麥色,而且一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

一看就知道這一群人是大炎王朝的人。

他們的腳步驟然之間停頓了下來,睜眼看著前方,那一片完全陌生的地帶。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一種錯愕的神色。

這一群大炎王朝的人一臉懵逼。

“嘶!大使大人……我們,應該沒有走錯路吧?”其中一個身高起碼得有一米九的男人,暗吞了一口唾沫後,納悶道:“我們確定不是,誤入了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就算這一條商路,已經很多年都沒人走過了,但是……也不應該,會變成這個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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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夥大炎王朝的人,很明顯就是曾經去大周王朝的那一夥大炎使臣!

他們從大周王朝那邊回來了。

其實他們並不想這麼早回來,可問題是大周王朝發生那樣的動亂,身為大炎王朝的使臣,他們屬實是太過於扎眼了。

甚至有人在懷疑,他們這些大炎王朝的使臣,是不是和血蠱教也有聯絡?是不是和那個想要造反鎮海王,有什麼關聯?

天見尤憐!

他們明明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就突然發現,大周王朝陷入了內亂之中。就連他們也是透過市井之中的一些傳聞,才大概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覺得那位即將就要登基的大周王朝太子,應該算得上是比較開明的一個人,應該不會懷疑他們的吧。

因為他們真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幹,不管是什麼鎮海王,什麼血蠱教,都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可問題是他們也明白,就算是那位大周太子,並不會懷疑他們,其他人就可不一定了。

保險起見,還是趕緊離開大周王朝這個是非之地,免得憑空惹禍上身。

至於他們的突然離開,會不會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他們已經不管了。

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為了不被一些有心人跟蹤,他們更是換了一條,更為偏僻的歸鄉之路。

他們也是,從一個比較古老的地圖才知道,原來大周王朝的囚龍縣,就能夠通往他們的大炎王朝。

這一條路據說已經荒廢了,最少有十幾年之久。

曾經是一條兩個王朝經商的小路,一些小行商,會同這一條路走。

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荒廢的,他們也不知道,反正他們只知道這一條路的安全,他們就從這一條路迴歸大炎王朝。

但是現如今的狀況,和他們預想之中的狀況,有些不太一樣。

他們眼前所見到的真的是他們的大炎王朝嗎?他們大炎王朝什麼時候有這樣的一片地方?

這一夥大炎王朝的使臣,眼中滿是費解的神色,所以他們才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路了?

“我們並沒有走錯路,因為老夫能夠看得出來,這好像是不久之前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因為地上的土壤都是十分的新鮮,就像是耕地一樣,剛被牛馬給犁過一遍似的。”

大炎王朝之中,最為年邁的那個老使臣,表情非常的凝重,開口回答說道。

“沒……沒有走錯路?”其他的大炎王朝使臣,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眼前這一片地方,就好像是被無數天災蹂躪過了一樣。

而且……這竟然還是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開什麼玩笑?

如果說出這樣一番話的人,不是他們的使臣大人的話,他們都懷疑,是有人在胡言亂語。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年歲已高的老使臣,繼續開口說道:“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人為的,就算不是人為的,應該也是詭物或者是妖邪,所造成的。”

語不驚人死不休,他這樣的一番話,把所有人,都聽傻了。

這是人為的?詭物為的?妖邪為的?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妖邪,能夠做得到這種地步?

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一個年輕的使臣暗吞了一口唾沫,對著那個年歲已高的老使臣,弱弱的問道:“大人您不是,在逗我們玩吧?”

“逗你們這些小輩玩,對老夫而言有什麼好處?”老使臣皺著眉頭,反問了一句。

他的一雙渾濁老眼之中,也帶著濃濃的驚駭。

很顯然,就連他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說出來的猜測,可是眼前所見到的景象又不是假的。

“見到那邊了沒有?”老使臣指著一個方向,對著這些小輩們說道。

其他的人,立即順著他手指指著的方向看去。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那一處山上。

有一個巨大的印記。

這樣的一個巨大印記,如果他們沒有看錯的話,那好像是一個掌印吧?

嘶!

這是何等離譜?

何等的誇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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