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應太大,驚愕交加以至於有些不知所措的齊宏宇也回過神來,身子微微前傾,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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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緩緩收斂情緒,但依舊面色古怪的盯著齊宏宇看了半天,齊宏宇被他瞧的心裡毛毛的。

邊上的年輕人忍不住好奇,湊過腦袋也瞟向報告,接著猛地一縮脖子,咽口唾沫,嘀咕道:“尼瑪……撞鬼了,絕對是撞鬼了!”

齊宏宇眉心擰的更緊幾分,不自覺的抖起腿,十指也擰在一塊,指節被掰的發白,迫切的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心裡也又一次升起不切實際的期待——或許他們證明了死者並不是冉秋生……

女警終於開口:“齊宏宇,你今年幾歲?”

“28,我93年生的。”齊宏宇說,接著反問一句:“怎麼?”

“93的……”女警訥訥:“冉秋生是1968年生人,和你差了整整二十五歲。”

“那又怎樣?”

女警解釋:“法醫科那邊,為了證明冉秋生的身份,取了你倆的檢材做親緣關係鑑定。”

“???”齊宏宇有點懵:“我和他?不是,你們法醫科水的有點過分了吧?他是我繼父!繼父是什麼意思你們知道嗎?我和他有錘子親緣關係。”

“可能是同事轉述的時候出現了偏差。”

齊宏宇則忽的想起他們剛剛的反應,身子微僵,眼神茫然:“等等……你的意思不會是,我和他竟然檢出了親緣關係吧?”

“不止如此。”女警將這份報告抽出來,放在桌上緩緩推向齊宏宇,同時說道:“你和他的DNA一模一樣,說明你倆大機率是雙胞胎。”

“雙!!!”齊宏宇眸子怒凸,彷彿後腦被人狠狠瞧了一悶棍。

審訊室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除了喘息,聽不到半點別的聲音。

還是青年男警率先打破沉默,說:“法醫科搞錯了吧?他們差著二十五歲,怎麼可能是雙胞胎?”

接著他翻開資料瞥一眼,又說:“冉秋生年紀比齊宏宇他媽都大,這怎麼生的?”

老女警抿唇:“出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保險起見,我會建議法醫科把檢材送去市局,再做一次詳細的鑑定,必要時建議做鹼基對逐一鑑定。”

說完,她看向齊宏宇,卻見齊宏宇雙目無神,彷彿已失去了靈魂。

過了半分鐘,他瞳仁才重新聚焦,跟著深吸口氣,沉聲說:“交給我!我要親自做鑑定,否則我無法相信……”

“你以為可能嗎?”男警打斷他,指節在桌上連叩幾下,語氣不耐:“要我跟你強調多少次,你現在是嫌疑人!認清你的身份,別再有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那我也再強調一遍。”齊宏宇毫不示弱的瞪著他,一字一頓道:“我再次申請換個記錄員。”

老女警眯眼:“齊宏宇。”

“我懷疑他針對我。”齊宏宇淡淡的補充,同時也是藉此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以勉強維持自身理智思維:

“就算我有嫌疑,但他張口閉口,明裡暗裡都認定我就是兇手。我需要,也有許可權要求受到公正的對待,而不是傾向性極強的自我判斷,這個理由是否足夠?”

“別鬧了。”老女警輕嘆口氣,瞪了青年一眼,才盯著齊宏宇說:

“同為刑警,我也不想看著你出事,我也想證明你與本案無關,因為,刑警殺害親屬,這對我們整個山城警隊來說都是恥辱,是汙點。你願意相信我的話,就請剋制你的情緒,配合我們調查,好嗎?”

齊宏宇沉默,又想到先前她“違規”洩露案情的事,終於輕輕點頭。

出奇的,青年男警也沒吭聲,表現的十分“聽話”。

“你說你下班後一直待在家裡,有誰證明?”

“沒有人,我自己在客廳沙發上刷著短影片。”齊宏宇搖頭。

女警揉著太陽穴:“那……你家樓下有監控什麼的嗎?”

“不知道,但我猜沒有。”齊宏宇搖頭:“我家連物業都沒,監控什麼的更別想。我老漢家也差不多情況,甚至更糟點,我家好歹還有停車場。”

“沒有不在場證明,發案時你在被明顯清理洗滌過的現場,拿著死者的手機,兇器上邊發現你的指紋,偏偏你最近還和死者發生矛盾,有鄰居指證你和他吵了幾次,每次情緒都很激動……”

聽著聽著,齊宏宇腦殼隱隱作痛,情緒也愈發低落——腦殼痛是因為情況對他來說太不利了,目前所有的線索和證據都指向他;情緒低落則是因為繼父遇害,他卻無能為力,甚至只能作為嫌疑人坐在審訊室接受訊問。

又十幾秒,老女警接著開口:“解釋一下吧,死者身上的兇器為什麼會有你的指紋?”

“能給我看看兇器嗎?”齊宏宇反問。

老女警遲疑片刻,又開始翻著手中的材料,片刻後從中抽出張A4紙,放在桌面上,兩指用力一送,把材料推給齊宏宇。

“這……”齊宏宇看了兩眼,抬頭:“這是老漢家的水果刀,我買的。”

頓了頓,他補充說:“這把刀上有我的指紋,再正常不過。如果這一切是兇手刻意為之,那這就是再明顯不過的栽贓陷害……

對了!手機!那條簡訊十有八九是兇手發給我的,你們快查查手機上的指紋!”

“查過,上邊確實附有多枚指紋。”女警接話。

齊宏宇情緒激動,正要說那可能就是兇手所留,女警就給他潑了盆冷水:“都是你的。”

“艹!”齊宏宇怒罵一聲,有些絕望。

但他很快又硬逼自己調整心態,冷靜下來。

不一會兒,他又有了思路:“艹!艹艹!有了有了!這個方向,或許就是突破口!”

女警眼前一亮,身子立馬前傾,腦袋微微向右偏,左耳朝前,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齊宏宇死死抓著閃過的靈光,提出要求:“我要看看屍體!”

“只能看照片。”女警一邊回答,一邊又抽出幾張打印紙遞給他。

齊宏宇趕緊接過,仔細觀察了片刻,便長呼一口濁氣,成竹在胸的說道:“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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