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開始褪去,背後的鬼影也悄然藏入體內,氣勢驚人的威壓也在慢慢減弱。

“秦,秦子嵐?你沒事?”夏小天的瞳孔正在慢慢恢復,他的理智已經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結果一醒來就發現秦子嵐和自己正嘴對著嘴,自己的初吻已經交代了。

“夏小天?你還好吧?剛剛你太可怕了。”秦子嵐見夏小天醒來了,趕緊把嘴撇開了,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了。”夏小天抱住了秦子嵐,然後註釋著跪在地上的蘇美人,毫不吝嗇自己內心的殺意。

就是這個傢伙差點殺了自己心愛的人,他肯定不會放過蘇美人。

剛剛甦醒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自己好像能跟自己腰間的帶血的皮革產生了一絲共鳴,皮革好像冥冥之中多出了一個功能,冥界囚籠。

冥界囚籠可以把一個毫無反抗之心的鬼物給收到裡面,而這裡面像是一個監獄一般,什麼都沒有,一片虛無,如果鬼物呆久了還有可能自己消亡。

夏小天看蘇美人對自己十分害怕,自己剛剛好能詐他,“你,如果不想死,就不要抵抗,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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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我懂,請千萬不要殺我,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蘇美人立即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鬼與人類呆久了,有些鬼就會產生一些變化,變得貪生怕死,留戀這個能讓它們放肆的世界。

蘇美人化作一道黑光直接就進入了他腰間的皮革中,那中心的小黑點隱約還能看見一個面目猙獰的鬼物。

“解決了。”夏小天松了一口氣,手中的手術刀也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還在夏小天懷裡的秦子嵐只是輕輕嗯聲,“嗯呢。”

此刻兩人的關係像是坐火車一般,飛速拉近。

“秦子嵐!夏小天!別怕,我們來了!”

這時,門口衝進來了一堆警員,為首的就是沈冬。

一堆警員進來以為是血戰,結果引入眼簾的是夏小天和秦子嵐曖昧地抱在了一起,瞬間,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額,你們繼續?我們先撤?安全了就好。”沈冬有些尷尬地說道,然後領著眾人開始向後撤去。

“沈冬!”

秦子嵐和夏小天二人的聲音響徹整棟樓。

“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

……

彷彿一切的一切都結束了,但是背後的暗流卻在瘋狂湧動。

警局,羊局長。

“混賬!色猴已經消失了!你告訴我魔都只是一些小嘍囉?”

洋槐憤怒地對著電話另一頭吼道,喉嚨上甚至還暴起了血管。

“我也幫不了你,我這邊也有些棘手,你自己搞定吧。”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將死之人的聲音。

“啪!”羊局長直接把手機摔在了地上,被摔成碎片的手機卻在他的影子之下漸漸消失。

“你啊,還是這麼喜歡吃,現在多吃一點,我們等會就有個扎手的點子要解決了。”羊局長欣慰地看著跟自己體型完全不對的影子,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羊局長看上去骨瘦如柴,弱不禁風,一米七多的身高恐怕連100斤都沒到。但他的影子此時卻變成了一座肉山般大小的黑影,恐怕世界上最肥胖的人也不如它的提醒肥碩。

他掀開了自己的衣服,看著自己幾乎腐爛的肚皮,影子竟然像人一般攀附上來,用它肥碩的大臉貼在了他的肚子身上,開始吸取肉裡的生機。

看著像是肉蟲一般蠕動吸取自己生命的影子,羊局長沒有露出半點痛苦的感覺,彷彿還滿足地享受著。

“科學主播?真是興奮呢,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讓我的寶貝吃飽。桀桀桀桀。”羊局長發出了詭異的笑聲,眼珠更是暴起,大半個眼球都露在了眼眶之外,眼球周圍的血絲清晰可見。

在吸收了一會之後,影子便離開了羊局長的身體,鑽入陰暗中消失不見。羊局長看著影子慢慢消失,隨後便關上了辦公室內所有的燈,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抽出了抽屜裡一盒自制的小餅乾。

這些小餅乾全部是血紅色,像是內臟的碎塊,只不過被風乾了。

“缺啥補啥,嗯,這次味道挺不錯的,看來還是越年輕越好吃。”羊局長自言自語道。

抽屜中,還有一份老舊的報紙,最上面有一行大字,魔都再現碎屍案,兇手依舊在逃!

幾年前,魔都的夜晚還沒有如今這麼繁華,那時過了十二點,整個魔都的大馬路上的車流量就少的可憐,除了為了生計奔波的人們,還有那些出來玩樂的人們,沒有人會跑到大街上。

凌晨,一個打扮妖嬈的風俗女子從一個迪吧走了出來,婉拒了幾個同行出來男人的邀請,選擇獨自打車。但此時又哪是那麼好打車的時間,所以她決定先順著家的方向走,然後沿路看看有沒有出租。

一輛原本停在黑暗之中的計程車卻悄悄地跟了上去,司機正是羊槐,羊局長,只是他現在的身體比現在可壯碩多了,少說也有130到140了。一雙鷹鉤眼毫不掩飾地盯上了那個風俗女子.

羊槐深吸了一口氣,按耐住了自己幾乎要忍耐不住的躁動,開始驅車向前。

“美女,打車嗎?”羊槐放下車窗對著女子問道。

女人打量了一下計程車,然後看了看羊槐的臉,不得不說羊槐此時健壯的身體,深邃的眼睛還有如刀削似的五官讓他看上去還不賴。

女人開啟了車門,坐了進來,用手撩了撩頭髮,一股香水味瀰漫在了計程車內。女人看著羊槐說道,“去北苑小區。”

羊槐的呼吸很急促,沉重,他點了點頭,按下了公里打表器。

“誒,我今天沒有帶錢,等會能不能等我上去那點錢?”女人翻了翻錢包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帶錢。

羊槐不知道說什麼,這是他好不容易盯上的獵物,不能這麼輕易放過。

女人看羊槐一副為難的模樣,說道:“師傅,我也不會白坐你的車的,等會,我多給你一些錢,或者你有什麼要求說吧。”女人的表情很是高傲,十分看不起開出租的羊槐。

車輛開動,羊槐緊緊握著方向盤。

女人把腳伸直了架在副駕駛儲物箱上,白嫩的大腿看得羊槐晃眼。

“任何要求都可以嗎?”羊槐問道。

“你一個開出租的還那麼老實?有物件了嗎?”

“呃,沒有。”

“沒有你還裝什麼老實人,到時候我介紹一個朋友給你?快點開吧,我趕時間。”女人不耐煩地說道。

“別的要求也可以嗎?”羊槐再次確認道。

“當然,你不會想要其他的吧?錢?還是你對我有興趣?”

女人有點難以置信,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剛剛還挺正經的麼?

但她哪裡知道,羊槐並不是個正常人,相反他還是一個對身體情有獨鍾的變態,不是活的身體,而是,死的。

羊槐從儲物箱裡抽出了一把小刀,把車門給鎖上了。原本還以為遇到一個愣頭青的女人看到這一幕也不能淡定了,她被嚇得臉色煞白,“你想幹嘛?”

“不是你說我想幹嘛都行嗎?”羊槐邪惡地說道。

“那你把刀放回去,我都聽你的,好嗎?別殺我,求求你了,讓我幹什麼都行。”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她雖然膽子大,但不想死。

“不了,我喜歡你的身體。”羊槐說道,女人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卻沒想下一刻,羊槐就用刀刺進了自己的喉嚨。女人不敢相信地看向羊槐,喉嚨被刺破,她無法說話。

“但我喜歡的是屍體。”羊槐的話讓女人醒悟了,這就是一個變態,一個喪心病狂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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