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數學, 對於陸佳意來說只是特別難而已,物理和化學生物對於他來說, 那簡直讓他大開眼界。

原來世界沒有盡頭, 地球是球形的,地球之外還有很多星球,太陽不是個大火球,而是一個比地球要大很多很多倍的恆星。原來一種物質碰到另外一種物質, 就會立馬起化學反應, 變成新的物質, 產生別的顏色。人類不是女媧造出來的,居然是從猿猴進化過來的。生男生女不是看女人的肚子, 而是要看染色體。

這些東西對陸佳意來說既不可思議又艱難,他相當於在重塑自己的世界觀, 每天過的雲裡霧裡,簡直要懷疑人生。

他都有點兒慶幸,自己是在適應了這個世界的生活以後才接觸到這些,如果在一開始穿過來的時候他就學這些,那肯定要崩潰。

但是總體來說, 這些科目還是要比數學有意思,他覺得最枯燥最沒意思, 也最困難的還是數學。他甚至在想,這些數學學的這麼高深,真的有用嗎?難道以後畢了業這些都是現實生活中都會用到嗎?他現在不知道這些活的也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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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現在學的數學,戚楊都會。

別看戚楊是個學渣, 但教起小學的數學了,還是手到擒來。就算是現在學到初一了,戚楊教他還是綽綽有餘。

除了戚楊以外,徐林也會幫助他。徐林見他吃飯的時候還在背歷史地理這些東西,就對他說:“其實咱們理科生,地理啊,歷史啊,這些學個差不多就行了,這些咱們理科生高考的時候都不考,也就會考的時候有點用。但是我聽他們說,會考一點都不難,幾乎人人都能過,而且監考也特別松,不會的話可以打小抄。周楊柳說,上一屆,就是高三的學長學姐,他們會考的時候,有的監考老師都直接幫學生看著巡考老師,在門口護著讓他們抄。”

“我學這些不是為了考試,就是覺得你們都會,我應該也會。”陸佳意笑了笑,“對了,你現在跟周楊柳關係怎麼樣啊?”

周楊柳上次考完試以後,又調到前面去了,還和徐林做了同桌。

“還是老樣子,他就那個性格,不大愛搭理我,不過也好,反正我也不怎麼喜歡他。”

“其實他就是嘴硬,有點傲嬌,你如果想跟他搞好關系的話,可以先主動找他說話。”

“我知道他是這樣的呀,不過我跟他還是做不了朋友,我覺得他好像有點兒陰晴不定的,就前段時間我主動找他說話,我們倆關係還挺好的,可是有一天他來晚了,我就問他為什麼來晚了,結果他瞪了我一眼,居然生氣了,說我話多,管的寬。你說氣人不氣人。”

自那以後,徐林就懶得理他了,他們兩個現在基本上就處於客客氣氣,但平時很少互相搭理的關係。

陸佳意笑著說:“他可真彆扭。”

他就繼續背他的歷史小卡片,他上個月已經細背了一遍,如今再從頭到尾複習一遍,以後就可以不用管了。

陸佳意當然也知道這些科目學個差不多就行了,可問題是他原來什麼都不懂,別人可能學的就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在上面花功夫。但他是從零開始的,所以他現在要學的特別好,才能跟其他人差不多水平。

就像他那個年代,考進士是最重要的,但是一般的讀書人除了四書五經以外,平時也會學習一些琴棋書畫,這和考試沒有關係,關乎到個人的綜合素質。一個狀元郎,琴棋書畫一樣不通,那也是要被人笑話的。高中其實是打基礎的階段,不能說他以後作為一個優秀的理科生畢業了,卻連高中生都懂得的一些歷史啊地理知識,他卻都不知道。這是他努力學習地理政治歷史的原因。

像周楊柳,徐林這樣成績拔尖的學生,即便是理科生,歷史地理學的也都特別好,總分才因此脫穎而出。學霸很少有偏科的,偏科的有天才,但肯定沒有學霸。

因為學習刻苦的緣故,他每天都學到深夜,天氣又冷,手居然起了凍瘡,手背紅腫一片。平時還好,一到用熱水洗手洗臉,或者晚上躺在被窩裡的時候,手就又疼又癢的。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罪。

戚楊給他買了兩樣凍瘡膏,他抹了,但是沒什麼用,反而把被子蹭的髒乎乎的。林秀英拍耽誤了他的學習,在家都不讓他碰涼水。但他手上的凍瘡不但一點不減少,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戚楊又給他買了雙手指頭露出來的那種半截手套,戴著不影響寫字,還能保暖。

陸佳意覺得那手套特別方便,除了洗手幾乎都戴著。這樣一連戴了幾天,手上的凍瘡到底怎麼樣了,戚楊也都看不見。

“給你的凍瘡膏都抹了嗎?”戚楊看著他的手問。

“沒有,戴手套我就沒抹,我怕沾到手套上,把手套給沾髒了。”

“不要怕髒,髒了我再給你新的。凍瘡膏還是要抹,現在凍瘡怎麼樣了?”

陸佳意就摘掉了手套給他看,說:“我晚上睡覺都抹。”

戚楊看了看他的手,感覺一點都沒好,反而看著更紅腫了;

戚楊就不再看他的手了,看了心裡揪得慌,陸佳意很白,手也細白,如今手背腫的跟小饅頭一樣,還乾燥的像是快要裂開了一樣,他看不了這種。

“白天也要抹,手套髒了我給你新的,家裡很多。”

戚楊說到做到,第二天就給了他一摞手套,足有十幾雙。他讓陸佳意一天戴一雙,髒了就讓林秀英給他洗洗。

“你自己就別碰涼水了。”

但他自己卻不戴手套,天冷,尤其早晨和晚上,他騎腳踏車,手露在外頭,亂記憶看著就覺得很凍手。但戚楊說他不冷,而且他的手真的一點兒都沒凍。

陸佳意看著戚楊的手,真是羨慕死了,又白又長,天天打籃球露在外頭,沒生凍瘡不說,還那麼白淨好看。

元旦快要到了,一中舉行了一場足球比賽,他們學校籃球賽足球賽其實都很常見,不過這一次之所以引起了很大的轟動,是因為來了一群外國人。

更確切一點,是來了一群黑人。

富川縣屬於北方小縣城,平時還真的很少有機會見到外國人,對於一中的學生來說,他們中的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裡見到所謂的外國人。大家的統一感嘆就是:“那些人好黑啊,遠比電視上看到的要黑很多。”

聽說這些黑人,是市裡來的,要和他們一中的足球隊踢一場友誼賽。

按理說足球比賽和戚楊是沒什麼關係的,但是戚楊卻被高校長他們給叫到辦公室去了。

高中的時間寶貴,這場足球友誼賽,學校也並沒有打算讓普通同學觀看。所以比賽的時候他們還在上課,一直到下午放學,比賽還沒踢完,全校的同學全都圍過去看了。

當然也有沒沒去的,比如周揚柳,他就很不屑說:“有這個時間看這些東西,還不如多做一套卷子呢。”

一中的學生大多來自來自農村,會踢足球的人少,看得懂足球的也很少,大家都是在旁邊看熱鬧,徐林拉著陸佳意過去,擠在人群裡看足球比賽。

全校學生當中,要說最驚訝的莫過於陸佳意了,他都不知道,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黑的人存在。他甚至都沒在電視上看到過。

“他們是哪國人啊?”他問徐林。

“非洲的吧。”徐林說。

他其實也不大懂,大概也就知道非洲人黑。就像一說到白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歐美。

這些黑人個個人高馬大,跑起來特別快,球場上顯得特別有爆發力,陸佳意往人群裡看了一圈,就看到主席臺那邊,戚楊坐在高校長旁邊,正在跟他和另外一個穿著講究的黑人說話。

“哎喲陸佳意,你也跑過來看熱鬧啊。”

陸佳意回頭一看,是江潮。

江潮估計是剛訓練完,身上汗津津的。

“你知道為什麼校長把戚楊叫過去了麼?”

“哎呀,我正要跟你說呢,你猜校長把他叫過去幹嘛?”

“我這不是在問你嗎?”

江潮就笑了,說:“高校長把他叫過去當翻譯。”

徐林問:“當翻譯?翻譯什麼,英語啊?”

“不然呢,說非洲語呀。”江潮挪揄。

徐林就說:“那他好厲害,能跟外國人說話。”

他英語算好的了,但是讓他跟外國人說話,他還是不敢。

“我們也是才知道,原來戚楊以前留學過呀。他在英國呆過一年多呢。口語超好。”

陸佳意和徐林聽了都很吃驚。

其實戚楊的口語很好,早就有跡可循了,他從一開始就覺得戚楊的英語發音特別標準,像磁帶裡的一樣。他們英語老師都說不出那個味來。

陸佳意聽了以後,就扭頭往戚楊那邊看去,戚楊落落大方地坐在校長旁邊,面無表情地做著翻譯。

作為英語派的學渣,陸佳意覺得戚楊牛逼大發了,像整個人都要發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戚楊:english,小c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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