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珏,你今天怎麼了?馬上就要比賽了,盯著條領帶看半天了,那邊都催你上場了。”

顏珏將領帶小心翼翼地疊好放回禮盒裡,從一旁拿起黑色的頭盔,桀驁的眉眼捎帶著漫不經心:“沒什麼。”

“哦。”呂蒙都囔了一句,“從前也沒見你戴過領帶啊?”

然而呂蒙很快發現,顏珏嘴上說著沒什麼,一上賽場,發令槍聲響起,那狀態差的,呂蒙都懷疑車裡坐的不是他。

起步反應比平常晚了不說,好幾次在過彎時甚至還有操作上的失誤。

從前都遙遙地將車輛甩在後面,今天至少有三四輛車能和他保持三到四個車身的差距。

明明是一場再小不過的常規賽,呂蒙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在最後一個過彎的時候,顏珏差一點就被超了。

看著顏珏第一個衝過終點線,呂蒙松了一口氣。

幸好只是常規賽,對手實力都一般,不然要是在國際大賽上顏珏還是這個狀態,前三的邊都摸不到。

果不其然的,電子計時顯示的成績比顏珏的平均成績慢了將近兩分鍾。

觀眾席一片唏噓聲。

顏珏摘下頭盔,微溼的黑髮貼在額角,眼神中盡是集聚壓迫力的冷漠。

呂蒙走上前去,欲言又止。

“哥,是不是昨晚沒睡好?要不趁現在去補個覺?”

“不用。”

冰冷至極的聲音。

顏珏扯開賽車服的前兩顆袖子,蜜色的肌膚上精緻的鎖骨若隱若現。

煩悶嘈雜的無數聲響裡,女人嬌媚柔軟的嗓音穿透萬物,清晰地落在顏珏的耳邊。

“你好,我是顏珏的朋友,找他有點事,請問可以讓我進去嗎?”

“抱歉這位小姐,這裡是後臺,沒有准許觀眾是不可以進入的。”

顏珏抬眼。

是被安保攔在門外的蘇煙。

注意到她手裡的購物袋,顏珏原本微暗的眸色漸亮,邊解開賽車服的釦子,邊走上前去:“她是我的朋友,以後都不用攔她。”

皮質的黑色賽車服批在了蘇煙的肩上,遮住了她因為身著吊帶裙而裸.露在外的無暇如玉的肌膚。

顏珏眼裡閃過滿意之色。

牽起蘇煙的手向後**屬於他的休息室走去,顏珏冰冷的眉眼化開,嗓音溫柔體貼至極:“是我不好,都沒有提前把工作證給姐姐,害姐姐被攔在門外。”

休息室的門在呂蒙面前被無情的關上,清脆的落鎖聲讓他怔愣在原地。

呂蒙皺起眉頭。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剛剛那個女孩子...不是顧澤的女朋友嗎?

休息室內。

蘇煙從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塊乾淨的毛巾,柔聲詢問他:“是心情不好嗎?剛剛看你在賽場上的狀態不太好。”

顏珏身體一僵。

剛才這麼差勁的表現...被姐姐看到了嗎?

他低下頭,將頭伸到蘇煙的毛巾下,享受著蘇煙為他擦拭汗水的舉動。

“昨天晚上做噩夢了。”

顏珏藉機摟住蘇煙的腰,微微抬起頭,脆弱又無助地看向蘇煙:“夢到我被姐姐拋棄了。”

夢到姐姐和顧澤的婚禮,夢到姐姐親手為顧澤系領帶的場景。

醒來之時,眼底一片猩紅,心臟上閃爍著絕望的痛楚。

顏珏有時候分不清,到底是因為看到了顧澤幸福的笑容,還是看到了姐姐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畫面。

白色毛巾下,顏珏的唇瓣貼上蘇煙的下巴,冰冷的溫度勾起蘇煙微微的顫慄。

毛巾拂過顏珏柔軟的頭髮。

蘇煙安撫的話語落在顏珏的心上:“姐姐不會拋棄你。”

“真的嗎?”

顏珏的手揪住了蘇煙的衣角,以極其依賴性的動作纏住了蘇煙。

蘇煙微微點頭。

她從一旁摸索到購物袋,把它拿給顏珏:“送給你的禮物。”

是冠軍獎牌的回禮。

菲格拉幕的皮帶。

顏珏摩挲著手下皮質的觸感,隱去眸底的興奮,嗓音暗啞低沉:“姐姐送我皮帶,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暗示著來自蘇煙的束縛,收下她的皮帶,他的心和身,在未來都將屬於她。

心臟處傳來劇烈的跳動聲。

“如果你要這麼想的話,”蘇煙低笑,曖昧未盡的語調捎上了神秘感,“我也不會阻攔你。”

“那姐姐什麼時候和顧澤分手?”

顏珏急切地詢問她。

“顏珏。”

蘇煙喚起他的名字,別有一番深意。

“你到底是想我分手,還是想我和顧澤分手?”

兩種不同的含義。

顏珏心裡閃過一絲慌亂。

他很快平息心中的情緒。

天真純淨的眼神回望著蘇煙:“姐姐,有什麼區別嗎?”

蘇煙眼眸半眯,唇邊揚起的弧度帶著幾不可察的冷意:“沒有,隨便問問罷了。”

察覺到蘇煙的情緒有片刻輕微的轉變,恐懼感攀上顏珏的心頭:“姐姐答應過我,永遠都不會拋棄我的。”

“當然——”

如果你不欺騙我的話。

隱去後半句未出口的話語,蘇煙親暱地捏了捏顏珏的耳朵:“乖乖的,姐姐怎麼可能拋棄你?”

她懶懶地說:“明天初賽,來提醒你一聲,怕你已經忘了這回事了。”

“我不可能忘記。”顏珏語氣堅定,“有關姐姐的任何事情,我都不可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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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煙離開後,呂蒙著急地闖入了休息室:“顏珏,你瘋了?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她可是顧澤的女朋友,你不是——”

“我知道。”

顏珏手裡握著那條皮帶,身子凹陷在沙發裡。

“呂蒙,我在做什麼,我都清楚,我很清醒。”

“你——”

呂蒙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

清醒什麼?清醒的話就不會做出這種事了。

“不管怎麼說,人家女孩子是無辜的,你不應該去傷害她。”

顏珏抬起眼看向呂蒙,平靜的眸中一片死寂:“我不會傷害她。”

“是嗎?可是你已經在傷害她了,她知道你接近她的目的嗎?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復顧澤嗎?顏珏,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無辜的女孩子被你欺騙。報復的方式有很多種,如果你再不停止你的行為,我會把你真實目的告訴她。”

“呂蒙。”

顏珏從沙發上站起,表情是呂蒙最為熟悉的狠厲和危險。

“如果你敢告訴她,就算你是我的朋友,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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