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弄明白了。

她現在所處的世界是一個奇怪的遊戲世界,她會被投放到一個又一個遊戲副本中與其他玩家競爭,獲得遊戲勝利的玩家可以贏得積分,幾輪遊戲過後積分過少的玩家會被淘汰。

而淘汰,按剛才那個系統的說法,會被直接抹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怪不得她之前一直覺得這個世界奇怪,原來是因為秦家的這一個個,都不是原裝的。

在靈魂離開副本前,蘇雨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神色發怔,恍然大悟:“你…”

“等我。”

一如既往的卑微祈求在他濃豔的眉眼間暈染開。

“我馬上去找你。”

他也是玩家。

那天在秦政的病房裡,蘇煙發現蘇雨的異樣後暗中派人調查過他,他和秦洛燃的母親長相神似,幾乎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當年的夜場頭牌,遇上秦政之後她摒棄所有,卻被風流花心的秦政狠心拋棄,帶著三個多月的身孕遠走他鄉,生下了蘇雨。

但後來秦政去找她的時候,沒有接回蘇雨,蘇雨高燒生病,誤打誤撞地認錯了人。

蘇煙避開蘇雨的視線,調出了逼迫秦政簽下的遺囑。

繼承人那一欄並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字眼。

她按壓下心頭的酸澀繼續調查。

那天他出現在鬥獸場並不是一場意外。

甚至隱約和鬥獸場勐獸發瘋有一定的牽連。

還有他在暗中在秦氏動的手腳…

一樁樁,一件件。

無一不在向蘇煙說明他對自己的欺瞞。

平澹的眸光落在他的手上,蘇煙的唇抿成一條線,片刻後,呼出一口長長的氣。

“原來如此。”

同為玩家,擁有同一個競爭目標,所以他們在相遇的最初就必定會站在對立面,必定會充斥了謊言和欺瞞。

蘇煙收回目光。

下一秒,她周遭的環境一變,不大不小的房間裡,擺放著四張小床。

她坐在最靠門的那張床上。

床上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灰濛濛的。

“喲,來新人了。”

出聲的是躺在最裡面那張小床上的平頭女人。

女人單眼皮,眼角一條五公分長的刀疤,兇中帶狠,遠遠地打量了蘇煙幾眼,笑容有幾分興味。

“長得倒是不錯。”

坐她旁邊床位上的女人諂媚地為平頭女人點上一根煙:“大姐喜歡嗎?喜歡我把她調.教調.教,讓她晚上陪大姐。”

濃郁的菸草味和女人陰冷的聲音一同飄來。

“行啊。正好讓她學學我們1703的規矩,別弄得和上一個一樣,不聽話,還連累我們差點被發現。”

“得咧,大姐,我懂,這次我一定下手輕點,不會再失手了。”

女人點頭哈腰地恭敬完,立馬冷著一張臉兇狠地朝蘇煙走來。

蘇煙隔壁床的女人和她一起。

房間內的光線昏暗,隱約可見兩人手裡的刀光。

“喂,那邊那個新來的,知道我們1703的規矩嗎?”

蘇煙撇了撇手邊的灰塵,面不改色:“什麼規矩?”

“你剛過新手副本吧?知道這個遊戲有多恐怖了吧?現在淘汰線越來越高,剛來的玩家怎麼可能在十個副本裡湊夠那麼多積分?積分不夠的下場,你應該已經從系統那聽到了。”

女人黏膩噁心的目光落在蘇煙的臉上。

“不過你長得確實不錯,這點算你走運。我們大姐看上你了,準備護著你,可以保你不被淘汰。不過嘛,相應的,需要你先付出一些小代價。”

她旁邊的女子附和道:“不多,只要你轉我們大姐百分之八十的積分就行了。”

蘇煙笑了。

“百分之八十?夠用嗎?不然我全轉給你?”

女人眼睛一亮,“這麼懂事?行啊!你新手副本贏了多少?有一千嗎?不過看你這柔柔弱弱的樣子,估計只有五六百,少點也沒事,我們不嫌棄…”

“你們倒是不客氣。”蘇煙嗤笑一聲,“就是腦子不夠用,連諷刺的話都聽不出來。”

女人回過神來,明白蘇煙才嘲笑她,臉一陣青一陣紅,惱羞成怒地舉起手裡的刀:“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我告訴你,死在你這個床位上的新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都是因為不懂事,不想交保護費,所以我勸你乖乖聽話,不要步她們的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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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蘇煙慢悠悠地白她一眼,猖狂的話語激得女人握緊刀柄,“那又如何?”

刀尖靠近。

蘇煙坐在床上,連手指都沒有抬,女人舉刀的手卻在半空中被無形的手死死地握住,反手一擰,往門上一甩。

‘砰’的一聲。

女人的身子撞到門上。

鮮血在她頭頂緩緩流下。

她緩緩地癱到地上,然而下一秒,房門突然被人用力地撞開,緊貼門的女人被撞向遠處,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火焰在男人的手心凝聚。

牧遙在屋內環視一圈,目光停留在蘇煙的身上,沒來由地確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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