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燁宇死死地盯著蘇煙看。

他想要一個答桉。

甚至說:“只要姐姐願意和我在一起,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過往不究。”

“李燁宇你腦袋被門夾了!”踹垃圾桶的男人現在多想踹李燁宇的戀愛腦一腳。

他們辛辛苦苦準備了這一切,想為他報仇,殺了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結果沒想到到頭來自己的兄弟還是個大情種!

而他們兩呢?就是兩個陪襯的大冤種。

來之前說的好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來之後他看明白了,兄弟是那蜈蚣的手足,斷個幾條也不礙事,女人是過冬的衣服,少一件就活不了。

但蘇煙聲音澹而清冷:“你朋友說得對,你腦袋被門夾了,但我可沒有。所以我永遠都不會喜歡你。”

李燁宇突然放聲大笑,他重複著蘇煙話裡的字眼:“永遠都不會,哈哈哈,真可笑。姐姐,我到底是哪裡不如霍嶼舟那個瘋子?!你喜歡他不喜歡我?你告訴我,我可以改啊,求求你姐姐,你告訴我好不好?”

他喃喃自語道:“就因為我父母做了壞事害了人嗎?可霍嶼舟呢?難道他殺過的人比我父母少嗎?難道他就沒有做過壞事嗎?姐姐,你根本就不知道霍嶼舟以前做過什麼!”

“你以為UW是做到現在這個規模的?那是因為霍嶼舟殺了所有擋路的人,一個不剩!他才是瘋子,他才是變態。姐姐,你不能喜歡他,你只能喜歡我。”

少年紅了眼。

聽到自己父母出事的時候,他沒有哭。

可是現在,李燁宇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愛與恨交織在一起,像是人間最痛苦難聽的變奏曲。

他從沙發上站起,向著蘇煙的地方撲過去。

其他兩個人攔都攔不住。

李燁宇想伸手抱住蘇煙,卻想起來自己的雙手已廢,再也抬不起來了。

他失聲說道:“姐姐,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好不好?我已經失去了雙手,我的父母也進監獄了,他們都得到應有的懲罰了。”

“所以姐姐,你可不可以喜歡我?霍嶼舟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

“求求你,姐姐。”

蘇煙目光微冷。

原身是被這三個人活活折磨死的。

她痛苦地趴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懇求道:“求求你們,放過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和阮木桃作對了。”

而李燁宇,卻大笑著用腳碾上蘇煙的手,不屑地說:“所有讓桃桃難過的人,都該死。”

現在輪到李燁宇求她了。

原身最痛徹心扉的回憶浮現在蘇煙的面前。

她手腕一轉,漆黑的手槍筒抵在了李燁宇的腦門上:“該死的人,應該是你才對。”

李燁宇的笑容病態:“死在姐姐的手裡,是我的榮幸。”

“李燁宇,你瘋了!”

其中一人高舉遙控器,大聲喊道:“蘇煙,把槍放下,你要是敢開槍,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另一名男子也同時舉起了槍對準蘇煙的方向。

門被人狠狠地踹開。

霍嶼舟帶著人手破門而入,“煙煙,炸藥已經解除了。”

舉槍的男人一個緊張,不小心對著蘇煙扣動了扳機。

霍嶼舟立馬一個健步,擋在了蘇煙的身前。

蘇煙的眸光閃了閃,及時作出反應,調轉槍頭的方向,迎面對上了飛馳而來的子彈。

兩枚子彈在空中相撞,落在地上。

時間,方向,每一處都把握得剛剛好。

危機解除。

對於給自己擋槍的霍嶼舟,蘇煙氣得不行,輕錘了一計他的胸口:“你電視劇看多了?覺得自己英雄救美很酷很帥是不是?瘋子!”

杜絕已經把三人制服。

以霍嶼舟的性子,他們會永遠地活著,但每一天都將受到無盡的折磨和痛苦。

劫後餘生,霍嶼舟堵住了蘇煙的唇,兩人灼熱的氣息相融交織。

就在李燁宇的面前。

他們吻得難捨難分。

蘇煙勾住了霍嶼舟的脖頸,回應著他像餓狼撲食般的親吻。

李燁宇想說什麼,被杜絕上前捂住了嘴。

而聽到槍聲之後馬上跑上樓的裴卿言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痛不已。

他知道,他又來晚了。

霍嶼舟抵著蘇煙的額頭,壓抑著體內像潮水般洶湧的情感。

他不能做讓煙煙不開心的事。

不然會被煙煙拋棄的。

即便,霍嶼舟心頭,想將蘇煙藏起來的念頭,像野草一樣瘋長。

“哄我的時候叫我老公,轉頭又叫我瘋子。”

霍嶼舟有一點點的委屈。

“幼稚鬼。”蘇煙都囔著,“我們還沒領證呢,等領完證再改稱呼。”

霍嶼舟舔了舔唇,即便知道他們早就已經領過證了,但還是羊裝問道:“那什麼時候領證?”

原以為蘇煙會像從前一樣回他‘再說。’

可這一回,蘇煙臉紅了紅,聲音細若蚊音:“隨便。”

霍嶼舟呼吸都停頓了。

他試探性地說:“明天?”

“可是明天是週日,民政局不上班。”

霍嶼舟給了杜絕一個眼神。

杜絕立馬心領神會,“蘇煙小姐放心,只要您願意,別說明天讓民政局開門,爺都可以直接把民政局搬到您面前來。”

蘇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是後天吧,人家上班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放個週末,你就讓他們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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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嶼舟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

他摟著蘇煙從裴卿言面前離開。

裴卿言望著蘇煙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不甘心和絕望的痛苦。

回到車內後,蘇煙掐了掐霍嶼舟的臉,眯起眼問他:“你之前和裴卿言見過面?”

“嗯。”心情好的霍嶼舟大大方方承認。

“奇怪。”蘇煙抱著胸喃喃道,“以你的性子,竟然能讓他完好無損的離開。”

霍嶼舟嘆了一口氣,“煙煙,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兇狠殘暴的人嗎?”

蘇煙眨了眨眼:“難道你不是嗎?我可聽說你在美國的時候,殺了所有擋你路的人哦?是不是真的?”

“哪有那麼誇張?”霍嶼舟目視前方,不著聲色地將手腕上的佛珠隱匿,“其實我很仁慈也很好說話的,一般別人不惹我我是不會對別人動手的。你看我們在一起這段時間,你什麼時候見我對別人動過手?”

這麼說來,好像是沒有。

在蘇煙審視的目光中,霍嶼舟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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